漆黑的夜晚,魏氏宗祠裡被無數的火把照的通亮,全族的男人們都來到了這座祠堂裡,在他們的中間,跪着了個渾身顫抖的漂亮女人。
她的皮膚很白皙,五官有很也精緻,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江南女子的知性美,可是她卻有着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睛,在場不知多少男人曾爲這雙眼睛所心動,可是現在的他們,個個眼中充血,像是看着毒蛇一樣看着地上的女人。
女人叫禾苗,不是本地人,8歲的時候和母親逃難來到魏家村,母親幾天後就病死了,可憐的禾苗就此成了孤女,好再村上的好心人多,都想收她做義女。
最後被年輕的族長魏寶山收爲義女養在家中,那年魏寶山26歲,有個比禾苗小兩歲的兒子,他從祖上接下的產業,後來靠自己的苦心經營發展成本地的首富,他名下的茶園就有四、五個,米行,布行更是開遍省城。
禾苗本姓田,到了他家就改姓了魏,沒幾年的功夫當年8歲的小丫頭就出落的亭亭玉立,魏寶山的老婆沈長蓉更是想把她許配給自己的兒子魏震霆。
魏震霆四年前被魏寶山送到了省城裡讀書,學的新思想,他無法接受娶一個像姐姐一樣的女人,即使這個女人美若天仙。
所以不管家裡怎麼叫他回家成親,他都以各種藉口遲遲不歸,時日一長就過了兩年的光景,這會兒禾苗已經20歲了,到這個年紀如果還不嫁人,那外人可要說閒話了。
就在沈長蓉快要死心,想把禾苗嫁給別人的時候,兒子魏震霆卻回來,那個時候的魏震霆早已出落的和他的父親一樣高大挺拔,性子上也成熟了不少,沒有了當年那些奇奇怪怪的幼稚思想。
當他一進家門時,就被禾苗的美驚呆了,他6年前離家求學,沒想到6年後回來才發現,當年的禾苗現如今卻變化這麼大,魏震霆一下就改變了主意,非要娶禾苗不可。
沈長蓉自己非常高興,於是就趕緊找人看日子準備行禮,可就在大婚之日的前一天晚上,魏震霆省城的幾個同學來祝賀,幾個人喝了一些酒後要去河邊觀星,誰知其中一個男生失足掉進了河裡,其他人紛紛下水去救,結果全都淹死在了河中。
魏寶山和沈長蓉驟然喪子,讓他們悲痛欲絕,特別是沈長蓉,她實在無法接受大喜變大喪這個事實,最後禾苗看養母如此傷心,就提出要抱着魏震霆的靈位嫁入魏家,替魏震霆盡孝。
那是一場無比詭異的婚禮,活人嫁給死人……新娘雖然一身大紅嫁衣,可是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悅之色,高堂上的雙親更是一個泣不成聲,一個緊鎖眉頭。
一年後婆婆沈長蓉就因爲思念兒子鬱郁成疾,只能長期臥牀休息,家中所有的瑣事都由禾苗一人打理,誰知沒過多久就在魏府的下人們中開始傳閒話,說:禾苗少奶奶懷孕了!
這下可在魏家村裡炸開了鍋了,一直臥牀的沈長蓉氣的找到了族裡的幾個輩份高的長輩,讓他們幫着查查是哪個野男人敢動族長的兒媳婦。
禾苗被關進了柴房,因爲她死活也不肯說出姦夫是誰,沈長蓉也想救她,保她一命,可是她卻抵死不說。
“男人有那麼重要嘛?你聽孃的話,只要說出他是誰,我就求你爹和族裡的長輩們饒你一命,雖然你是我的兒媳,可是我早就把你當成了女兒,我不想你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死了!就像震霆,我已經失去了他,我不想再失去你……”沈長蓉苦苦相勸,雖說不是自己親生的,可以畢竟也養了這麼多年了,人非草木,怎能無情呢?
“娘,我不能說出來,如果我說出了他是誰,那我就是死上一萬次也不能原諒我自己……”禾苗決絕的說。
“記往,路是你自己選的,到時不要後悔……”沈長蓉明白這個兒媳是留不住了,只好冷冷的扔下一句狠話離開了。
當天晚上族中所有的男人都來到祠堂“三堂會審”,魏寶山做爲族長,又是禾苗的公公應當避嫌,所以他並沒有出現。
族中輩份最高的三叔公在上面大喝一聲:“說,野男人是誰?說出來饒你不死!”
禾苗雙眼微垂,一言不發,只是她的雙手因爲緊張早就攥的發白,畢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要是放在一般的女子,恐怕早就嚇暈了。
三叔公見她沒有反應,兩眼一瞪道:“禾苗,你知不知如果不說出來會是什麼下場?咱們魏家村自嘉靖年間建村至今,出了三個失貞的女子,她們最後都被裝進豬籠沉進了池塘裡”
禾苗聽後只是微微動了動睫毛,依然不發一言,氣的三叔公鬍子都要飛起來了,這時邊上有人提出動刑,不信她不說!
三叔公沉默了片刻後,閉上眼點了點頭……接着就走上來兩個男人,他們把禾苗用繩子吊了起來,拿來了趕馬車用的馬鞭,當禾苗看到馬鞭時,她的身體有些發抖,可一想到他,禾苗只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啪!”一馬鞭下去後,禾苗的後背的衣服就被抽開了一條口子,露出了她白雪的皮膚,一條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啪啪啪!”又是三鞭下去,禾苗實在沒有忍住,慘叫了出來……其實她對自己的生死並不在乎,只是腹中的孩子現在應該是他唯一的骨血,如果他能說一句話,也許孩子就會保住。
可是從頭到尾,在場的男人沒有一個人肯爲她求情,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抽的所剩無幾,周圍的男人們更關心的是誰是搞大了禾苗的肚了,現在來看,不管孩子是誰的,他肯定是姓魏,因爲這個村時裡幾年都沒有來過外人了。
“別……別打了,這個孩子姓魏,我求求你們能留下他!”禾苗強忍着沒有昏過去的說。
可三叔公聽了卻冷哼一聲說:“名不正言不順,孽子定是留不得!給我打!”三叔公的話音一落,馬鞭也同時落在了禾苗的身上。
突然,禾苗感覺自己的兩腿間涌出一股熱液,她慢慢的低頭看去,接着就發出了一聲無比絕望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