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超一聽不信的說,“你就吹吧,誰信哪!”
“就知道你小子不信,我都拍照了!一會就發給你!而且我還認識了一個不錯的哥們,他想在這裡搞度假村,就是資金一直沒到位,所以沒搞起來呢!”
管超笑了笑說,“別聽那裡的人跟你胡吹,我有個同學老家就在那裡,滿嘴跑火車,沒一句話靠譜的!”
我聽了立刻反駁說,“什麼呀,人家是烏魯木齊人!你老鄉!”
“烏魯木齊大了去了,都是我老鄉?那你說說他叫什麼名字,沒準我還真認識呢?”管超說。
“他叫沈祌良,認識嘛?”
管超一愣,“他叫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叫沈祌良,沈祌良!”
管超在電話裡嘀咕着說,“好耳熟的名字,沒準我還真認識呢?”
和管超閒扯了一會後,我就掛掉了電話,開始準備自己的早飯了,結果出了帳篷一看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下起了小雨,我還真沒有雨中釣過魚,一會可以試試看。
可這樣一來就不能升火做飯了,還好車裡還有面包,於是我就拿了出來,先吃點墊墊肚子,可是剛吃到一半就聽到有人聲響起,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我站起來一看,幾個中年男人正向我走過來,我的身體竟然開始有些莫名的緊張,可是等他們走進一看,應該都是些本地的老人。
他們看到我正在吃東西也都很吃驚,其中一個吃驚的問,“年青人,你沒事吧?”
我被問的一愣,茫然的回答着,“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啊?”
幾個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人說,“這裡的魚不能吃!”
我一聽還以爲他們是想要錢,就對他們說,“我昨天已經吃了一條了,你們說多少錢一斤,我給錢不就得了!”
誰知那個人卻生氣的說,“我們不讓你吃是不想讓你死在這裡,別不知好歹!”
我一愣,心想,吃條魚而已,不至於這麼大的罪過吧!於是就儘量客氣的說,“老鄉,我真不知道你們這裡有什麼規矩,你看我都已經吃了,這怎麼辦呢?”
幾個人相互看了幾眼,最後只好無奈的對我說,“年青人,你收拾收拾東西,先和我們回村裡吧,這裡你不能長待,真的會出事的!”
我看這幾個人應該沒什麼惡竟,就把東西收拾到車上後,開着車跟着他們回了村裡……
這個村子叫小果園村,從外面看上去是個很一般的小村,可是走進一看,裡面卻別有洞天,我真沒想到這個小村莊會這麼的富裕,家家戶戶都是二層小樓,村裡的馬路都是水泥路,看上去既乾淨又整潔。
幾個人把我領到了村委會的辦公室,這個地方看上去更氣派,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縣政府呢,我把車停在村委會的院子裡後,就跟着他們走了進去。
落座後,他們給我沏了杯茶,上好的鐵觀音,看來這個村整體還是挺有錢的,這讓我想到了沈祌良,難怪他這幾年不給承包水庫的錢也無所謂呢,原來這個村有錢啊!
可是看這幾個人個個臉色凝重,像是發生了天大的事一樣,難不成我吃了他們全村最寶貝的大魚?看來自己這次可能真的闖禍了,於是就主動開口說,“各位大叔,我真不知道那個水庫的魚不能吃,你看現在我吃也吃了,你看賠你們多少錢?”
“不用賠錢,你先安心在這裡住兩天,讓我們觀察一下你……”
那個人的話還沒完我就急了,“你們什麼意思,要非法拘禁嘛?這是犯法的!”
那個人聽了一愣,然後忙擺擺手說,“小夥子,你想歪了,我們留下你住兩天是爲了你好,這水庫裡的魚真不能吃!否則要死人的!”
聽他說的這麼嚴重,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在我是個作家,工作時間自由,於是就對他們說,“住兩天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知道原因!”
這時年紀最大的那個人又開了口,“小夥子,我是這個村的書記,叫周大平,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一聽是村裡的一把手,於是就禮貌的說,“你好周書記,我叫嚴格,是一名自由撰稿人。”
他的表情有些滿然,似乎是不太明白什麼是自由撰稿人,可是顯然他並不想在我的職業上糾結太多,“小嚴哪,我們不讓你吃這裡的魚真的是爲你好,因爲從三年前開始,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是吃了水庫裡魚的人,都會莫名其妙得一種怪病,全身潰爛,不到一個月就死了。”
我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什麼意思?就因爲我吃了一條五道黑就要去見上帝了?還他媽死的那麼難看?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沒有吃過五道黑,怎麼可能吃了全身潰爛?”我不相信的說。
可週書記卻厲聲的說,“那是你吃的是別的地方的五道黑,新湖平水庫的就是不能吃!”
我也有些急了,就大聲的說,“沈祌良在哪裡?昨天他說這魚是他引進了,他也沒說我不能吃啊!”
我說完這句話後,只見他們幾個人的臉色異常的難看,有的更是冷汗都流了下來……我看他們一個個的表情像是見鬼一樣,就不耐煩的說,“快把他叫出來呀!”
“你怎麼認識沈祌良的?”最後還是周書記勉強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沒想到沈祌良在這個村裡還真是個人物,難怪他說沒人敢把女兒嫁給他呢,於是就得意的說,“昨天晚上和他有過一面之緣,我們聊的還挺投機的!”
“不可能!”周書記突然打斷我的話說,“你昨天晚上不可能見到他!”
我感覺這句不只是說給我聽的,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了,像是一種自我安慰式的心理暗示,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接過來一看是管超。
“超子……”
“我想起沈祌良是誰了?”
我聽就高興的問,“你認識他嘛?”
管超在電話那邊有幾秒鐘的停頓,然後幽幽的說:“在三年前,烏魯木齊沒有人不認識他,他是烏市有名的富豪,但是人們認識他的原因不是因爲他有錢,而且因爲他失蹤的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