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故事 油畫

李強警官出現在案發現場已經是凌晨4點多了,昨晚的宿醉還多多少少有些殘留。但當他一進入工作狀態時,立刻就煙消雲散了。案發現場分別發現6名受害人,經法醫的初步鑑定全部由於頸動脈破裂失血過多而死。

“滅門慘案,嘖嘖,這得多大的仇啊?”警員小張邊勘察現場,邊嘟囔着。

李強看了小張一眼,搖搖頭說:“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先入爲主,一切都要以證據說話,這樣才能發現表面之下的真相!”

小張吐了吐舌頭說:“知道了,師傅。”

屋裡的一切都很整齊,李強沒有在屋裡發現博鬥過的痕跡。但是現場卻異常的血腥,簡直就是個屠宰場。這時,牆上的一幅畫吸引的李警官的注意。現場有大量的血跡噴濺,導致牆上,傢俱上,甚至是吊燈上都滿是血跡……可這幅畫卻異常的乾淨!李強盯着這幅油畫看了一會問小張:“你覺得這幅畫有什麼可疑之處嘛?”

“可疑之處?不就是一幅油畫嘛,看着有些年頭了,可能是名畫吧!其它暫時還看不出來”小張看着李強說。

“你不覺得它太乾淨了嘛?”李強反問小張。

“啊,是啊,這些血跡好像沒有一滴濺在上面啊,可能是掛的高的原故吧?”小張說。

“也許吧”李強若有所思的回答着。

可最吸引李強的原因卻不是這個,是他發現這幅畫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李警官是個粗人,自問對藝術沒有什麼修爲,更不懂油畫。他最大的強項就是記憶力超羣,所以當年警校畢業後就被分到了市刑警大隊。這一干就是10個年頭,從當年的毛頭小夥到現在早已成長爲一個沉着、冷靜、幹練的人民警察了。

李強仔細的觀察着這幅畫,這是一幅有年頭的油畫了,畫的是一個二,三十年代中產階級的全家福。老老少少八口人。畫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1934年4月文軒畫廊。

下午回到隊裡後,李警官翻閱了一些以前的沉年老案。這才發現,10年前他剛進隊裡時,經手的一起特大謀殺案中,其中一個現場的證物正是這幅油畫!案中有四名被害人遇害。至今都沒有破案。

這幅畫的出現,似乎在提示他自己還有沒有完成的案子在等着他來終結一樣……

開過案情分析會後,得出的結果是:這個案子的6名被害人是一家人,分別是爸爸、媽媽,女兒、爺爺、奶奶還是小姑。戶主是名商人,家境殷實。但是爲人和善,無論在生意場還是朋友圈都沒有樹敵。可是這一家人會是被誰殺害的呢?手法還如此的殘忍,屍檢報告上說:6名被害人均爲利器割斷頸動脈和喉管,失血過多而死。身上沒有打鬥的痕跡。

“真頭痛!沒有指紋,門窗反鎖,難道兇手憑空消失了?”小張邊說邊反覆的看着現場拍回來的照片。

李強聽到小張的話感覺如此的熟悉,因爲十年前他說過同樣的話。他的思緒被小張的這句話一下拉回了十年前······……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刑警大隊接到羣衆報案:位於東風路75號的一棟別墅裡發生一起四人命案,被害人是當地很有名的企業家段某一家。其中還包括段某和他的妻子王某,還有兒子和兒媳共四人。負責出警的正是剛剛進警隊不久的李警官!

一進現場的李警官就被這血腥的場面給鎮住了!滿地的血早以凝固成了粥一樣的形態,四名死者分別倒在臥室和客廳的地面上。他們全部都是被鋒利的利器割斷了頸動脈失血過多而死的,並且沒有絲毫的反抗的痕跡。大門緊鎖,室內門反鎖,是他殺還是自殺?這個問題一直在李強的腦海裡盤旋着。

這個案子是李強第一次獨立偵辦的案件,上來就遇到這麼個重量級的,他感覺壓力很大。他把在學校學的和師傅交的本事全都拿出來用上了,可是案件依然沒有任何線索和突破。一個完美的密室殺人案,最後案子只能被宿之高閣了。

但是這個案子也就成了李強心中一個解不開的心結了!在偵辦這個案件時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記憶猶新,包括案發現場的所有擺設。所以他對那幅面的出現很是意外!

在當年的四屍命案的案發現場,這幅畫被噴濺上大量的血跡,在鑑證科提取了DNA後就被做爲重要的證物放在證物房。可後來李強清楚的記得07年2月證物房失火,導致03-06年之間的證物全部燒燬了。這幅畫就應該在其中啊?可是爲什麼它會現在在這兒呢?

案發現場沒有提取到除了四個被害人以外的其他痕跡,鑑證科在畫上也沒有提取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當年油畫表面被噴上了大量的血跡,可現在卻沒有絲毫的痕跡。按正常的辦案思路,這幅畫的出現也不一定就是殺人案的主要線索,可是因爲這是10年前四屍命案的重要證物。這讓李警官備加的留意。

“一定是被人處理過的,可是畫是怎麼出的證物房呢?”李警官看着眼前的油畫苦苦的思索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對於當年的證物房失火也只是單純的意外,沒有任何人爲的因素。案件再次陷入了瓶頸,李強真是怕還會像10年前的案子一樣變成永遠的懸案啊。

凌晨2點,…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想起。李強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喂,是我,出什麼事了?什麼?我馬上趕過去!”只見他慌慌張張穿上警服,快步出了門,三步並兩步的來到了車子前,快速的啓動了車子直奔公安局駛去!

李警官走進了市公安局物證房,看到值班警員的王磊仰倒在椅子上,他的頸動脈和氣管均被割開。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濺得滿牆猩紅,看上去顯得格外的猙獰。此時小張和其的工作人員早以開始勘察現場了。

“什麼情況?”李警鎮定的問小張。

“現場沒有任何線索留下,王磊也沒有任何的反抗跡象。他和我是同班同學,上學的時候他的散打拿過全校第一名!一般人肯定不能在短時間內製服他的!”小張憤慨的說。

“有什麼東西遺失嘛?”李強一邊仔細的觀察着現場,一邊問小張。

“有,就是今天案子拿回來的畫!”小張趕緊回答李強。

李強一聽着急的說:“什麼?那幅畫沒了,看監控了嘛?”

小張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看了,當時的監控正好出問題,畫面干擾的很嚴重,什麼也看不清楚!”

只聽砰的一聲,見李強氣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在公安局死了一名警察,還把重要物證丟了!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都!可此時此刻氣也沒有用,丟了就是丟了……

李強立刻組織人員排查市裡各種藝術品市場,幾天後,那幅畫卻出現在了一個拍賣會的現場…被人以50萬的高價拍走。警察趕到時畫已經被人付錢取走了!

具拍賣會的工作人員介紹,這幅畫是個匿名賣家委託他們進行拍賣的,他們也不知道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但是他們可以提供買走油畫的人的身份資料!是本市的一位隱形富豪,他的名字叫秦國志。

當李強一行人來到秦國志的家中時,他家的大門緊鎖。按響門鈴後出來了一箇中年女人,自稱是家裡的保姆。並對李強等人說:“秦先生今天不方便見客,請改日在來吧。”李強雖然是吃了閉門羹,可卻依然給了保姆他的電話號碼,並對她說:“如果有什麼事發生就給他打電話。”

李強回到了刑警隊後讓小張把油畫的照片按1:1打印出來,他拿着這張畫跑遍了市裡的各個畫家協會。想從中能找到這幅畫的出處,最後終於在一個夕陽紅畫家協會裡找到了位識得此畫的老人。

老人叫趙鬥金,今年96歲。李強把油畫的照片拿給老人看,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他的老師劉文軒畫的。

“這是我的老師當年畫的,當年我才14歲,所有人都叫我小金子!我拜在我的老師劉文軒的門下學畫,他自己經營着一家文軒畫廊,生意時有時無的,那會子啊很流行畫全家幅的油畫,老師也是靠這畫這個才勉強經營着畫廊。

雖說過去了八十多年,但是我對這家人的印象還是滿深的,因爲他們全家最後都不得善終!我還記得那是一家姓徐的人家,是開理髮店爲生的,人們都叫他徐老闆。這幅畫上的人有他的妻子、兩個兒子、一個小女兒、他的父母和他的妹妹,一共八口人。當時畫都畫完很長時間了,也不見徐老闆來取畫,於是老師叫我去他家的理髮店說給徐老闆油畫畫好了。

我去了發現在他家的理髮店沒開門,一問邊上的鄰居說:都幾天不見做生意了!我又問鄰居要了他家的地址,可找上門發現徐老闆家裡裡外外好多人。我想上前看個究竟,卻被一個警察攔住了。說裡面發生了命案,不能進去!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徐老闆不知道爲了什麼把他全家人都殺了,然後自己也自殺了。

再後來老師覺得這幅畫很不吉利,就讓我把畫包好放在了地下室,一直都沒有拿出來過。直到83年老師去世,後來這幅畫才讓老師的家人拿出來拍賣了,讓個有錢人給買走了。我就記得這麼多了,之後的事兒我就不清楚了。”老人講完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這幅畫又關係着一件滅門命案,此時的李強有種莫名的恐懼感涌上心頭。雖然通過老人的口述,李強對當年的事情有了一些瞭解,可是具體的情況還不是很詳細。於是他決定驅車前往本市的博物館,查看一下當年的報紙上能不能有些記載。

來到博物館後工作人員給他找出了1934年當地的報紙,李強在那年5月的一份晚報上找到一篇報道:“本月12日位於西關街32號的一棟住宅內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慘案,徐氏理髮店老闆徐坤泰一家7口被殺,他年僅12小女兒失蹤,至今案件正在告破中……”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說明了地點、事件、人物。等等,李強突然發現死的並不是8口人,徐坤泰的小女兒失蹤了,並沒有死在現場。可是顯然是一直沒找着的,不然趙老也不會以爲是8口人遇難了!

在回來的路上李強一直在想這兩個的案子和這幅畫的關係,走着走着就聽到身後人說話:“年輕人,你最近可是有什麼不解的問題一直困擾着你啊?”

李強回頭一看,只見他身後不遠處有個瞎子坐牆角,地上擺着一塊布上面寫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靠!李強心中暗罵,原來是個算命的,他也沒理會,想一走了之。可是這個瞎子再次叫住了李強。

“年輕人,你一身皇氣定是官府中人,你可知你在過幾日會有一大劫!”老人神秘的對李強說。

李強今天沒穿警服,一身便裝,身邊也沒跟着其他的同事,這老瞎子竟能知道他是警察,看來還是有點本事的。於是就笑着走了過去,坐在了瞎子攤兒前的馬紮上。問瞎子:“那你說說我會有什麼大劫啊?”

瞎子也不廢話,只說:“你得先讓我摸摸你的手和臉。”李強爽快的說:“行,你摸吧。”只見瞎子在李強的臉上摸索了一陣子,然後眉頭一皺說:“年輕人,你最近身上殺氣好重啊,你這一身皇氣本應該是邪不入體的,可是最近你接確過一件大凶之物,此物身負極重的殺氣,不知多少條性命曾折在它上面,你可要小心啊。如不速速遠離它,可是要死於非命的!”

李強一聽笑了,以他以往的經驗,他知道一般的騙子此時肯定會說:“老夫有幫你破解之道!”於是問瞎子:“那你可有破解之道啊?”

誰知瞎子卻說:“無解,只能對此物敬而遠之。否則你命休矣啊!”李強聽了一愣,不相信的問:“真的沒有破解之法,我可以給你錢的”

瞎子聞言哈哈大笑說:“我哪裡敢要你的錢,只怕沒命花喲!”說完轉身收攤兒要走。臨走前回頭對李強說:“年輕人,我摸你一表人材,這麼折了可惜,我每天都在此擺攤,如遇不解之迷就來尋我吧。”說完轉身就用他的盲人棍摸索着離開了。剩下李強一個人站在街上……

李強回到隊裡就見小張興沖沖的從外面回來,激動的對他說:“師傅,有新情況!”李強一聽也很興奮忙問:“說,什麼新情況?”

“我查到原來1983年在鄰市也出現過一起命案,這幅畫也出現過!”說着他拿出了一張報紙的上面刊登着一張張案發場的照片,就在照片的名上角赫然掛着這幅油畫。小張喝了口水接着說:“被害人叫郭家志,是當年鄰市有名的富商,家中一共5人遇害,但這次有個倖存者!是他的小女兒郭文婷。”

李強一聽還有幸存者就高興的問:“有幸存者!太好了,現在人在哪?”

“額…她在…她在鄰市的青山醫院”小張猶豫的說。

“靠!精神病醫院!”李強一聽就傻了,但是想想瘋子也比死人強,總會從她的嘴裡得到點什麼的。於是第二下午,兩人來到了鄰市青山醫院。

向醫院的工作人員說明了來意後,他們叫來了郭文婷的主治醫生白醫生。具白醫生介紹這個郭文婷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和人格障礙,而且病史很長,是從十幾歲就開始患病。病情也是經常情的反覆,時好時壞,從前幾年開始就一直住在醫院就醫了。

“那她有家人嘛?”李強問白醫生。

白醫生想了想說:“她有個表姨,偶爾來看她。”

李強接着問:“我能見見她嘛?”

白醫生考慮了一下說:“她現有的病情還算穩定,你們可以見見她”

“好,那謝謝您白醫生”李強感謝的說。

二人來到了郭文婷的病房,透過病房的小窗,李強看到了一個文靜安詳的中年女人坐在牀上,手裡拿着一本紅樓夢正在靜靜的看着,“咚、咚、咚”李強輕聲的敲了敲病房的門。

“請進!”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你好,我是A市的刑警大隊的隊長李強。我們來是找你瞭解一些情況,是有關於…額,有關於當年你家中發生兇案的情況。”李強有點不忍問出當年的事情。

郭文婷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擡頭看了看李強,柔聲的說:“你爲什麼想知道當年的事情?”

李強道:“因爲我手頭有幾件案子中都出現了同一幅油畫,而這幅油畫最早是在你家裡出現的。”

“二位警官請坐吧,對於當年的事情從我一個病人的口中說出,你們認爲可信度是多少呢”郭文婷笑笑說。

“只要郭女士願意說,我們就願意相信”李強篤定的說。

“好吧,既然李警官真的想了解一些當年的事情,我可以把我的故事講給你聽,但是…”說這兒,她突然詭異的一笑對李強說:“你們千萬不要告訴其人知道喲!”

李強心裡一寒,看來這女人的確有點不正常。

可郭文婷隨即就恢復了他們剛進來時的表情,柔聲的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當年我的父親是做鋼材生意的,家境很是優越,我的上面有兩個哥哥,因爲我是家中最小,所以全家人最疼愛的就是我。母親生我的時候身體沒養好,一直很虛弱,所以父親就把外婆接到了家中照顧我們兄妹三人。我們一家人的日子過的很幸福,父親和母親也很恩愛,直到那幅該死的油畫出現,它改變我的家人,改變了我的生活,甚至改變了我的人生!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夏天的傍晚,因爲父親那段時間很喜歡收藏一些名人的字畫,所以那天晚上他興奮拿回一幅油畫。他對我們說:這是他收藏的最珍貴的一幅作品,是什麼著名的畫家生前畫的,並且一直沒有現世,是在畫家去世後人們纔有幸看到這幅油畫!

可我並不喜歡這幅畫,當我第一眼看到它時就有種莫明的恐懼。畫面的色調很灰晚,我並不太懂油畫,不知道是不是當年就流行這種風格的畫。我只知道這畫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畫中的每個人都陰沉着臉,彷彿心事重重。

父親把畫掛在的客廳,我們幸福美滿的一家人和畫中這一家人有着鮮明的對比,我天天都看到畫裡的人露出怨毒、嫉妒的神情。我對父親說:不要把畫掛起來,我不喜歡這畫,太灰暗了。可父親卻說我不懂,掛在客廳,客人們來了才能看到這幅名作啊。

我很無奈,無法改變父親的想法,可我卻不知道事情的發展讓我原本美好的生活變的越來越可怕了。

我慢慢的發現家裡的每個人都在悄悄的發生着變化。我的母親開始多疑起來,總是懷疑父親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父親對我則是越來越冷談。有一次我竟然聽到他對媽媽說,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只有兒子纔有資格繼承家業!哥哥們也不像以前一樣疼愛我了,我慈祥的外婆也變得很陰沉,總是愛一個人嘮嘮叨叨的自言自語。而我…卻看到了一個其他人都看不見的小女孩出現在我的家中!

她總是抱着一個髒兮兮的布娃娃,光着腳,頭髮又亂又髒,一個辮子開着,一個辮子繫着,穿着一個髒的快看不出顏色的黃裙子,低着頭,擡眼看我,最可怕的是她那怨毒眼神,充滿了仇恨和嫉妒。

我一眼就認出她是油畫右下角的小女孩!畫裡面她穿着一件漂亮的蛋黃色連衣裙,手裡拿着一隻可愛的布娃娃,梳着兩個整潔的小麻花辮。畫中的她和我眼裡的她反差太大了!我對家人說起她的存在,可是沒人相信我,因爲他們所有人都看不見。於是我在家人眼中變的神經兮兮,自言自語。

最後父親忍無可忍,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醫院,那年我14歲。進醫院後沒兩個月家中就出事了,公安局調查的結論是父親因爲商場上失利情緒低沉,在加上母親沒完沒了的指責和懷疑,最終父親崩潰了,他殺了全家人。我因爲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而倖免遇難…

因爲家中出事,我被表姨接回了家。可是回到家後我發現她還在,只是這次臉上掛着笑容,僵硬的笑容。好像是在嘲笑我和她一樣了。

全家人都死了,我繼承了父親的遺產。我把房子連同畫一起都變賣了,我和表姨離開這個城市。我想過新的生活,忘記過去的一切。可是在這之後她依然纏着我不放,每次當我要擁有幸福的時候,她就會出現。接着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我的生活從此變的越來越糟糕!

後來突然有一天,我發現當我吃了醫生給的開的藥之後,她就會消失一段時間。於是這些年我就反反覆覆來精神病醫就醫,直到現在我就一直住在這裡,因爲只有在這裡她纔會消失,我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寧。”

聽了郭文婷講了這個亦真亦假的故事後,李強決定還是決定見一見她的表姨才行。於是他和白大夫要了郭文婷表姨的地址。她表姨家離青山醫院不太遠,也就40分鐘的車程。

見到郭文婷的表姨後,李強說明了來意,可她表姨卻有點不想提及當年的事情。在李強的再勸說下才說出了故事的另一個版本。

原來郭家志殺了全家是因爲,他在一次體檢中意外得知,自己其實是“先天性不育症”。可是家中的三個兒女就活生生的擺在那兒,這不是很諷刺嘛。他回家質問妻子,可妻子卻矢口否認。他一努之下就殺了妻子,殺紅了眼的他想到兒子統統不是自己的,就一不作二不休,把家中所有的人都給殺了!最後自殺在客廳的沙發上…而郭文婷之前因爲什麼原因生的精神病她就不得而知了。表姐家裡人都死沒了,她也只好把郭文婷接回來。可是到家沒多久她就又犯病了,整天的神神叨叨的。沒辦法,只好帶她各地去求醫。最後在只得在徵求了郭文婷同意下,把表姐夫婦留下的所有遺產變賣給她看病,而她也就時好時壞的經常住院。

出了郭文婷表姨家,小張對李強說:“師傅,這畫也太邪了!要不咱和上級打報告把這畫燒了吧!”

“打報告!你打還是我打啊,怎麼說?說油畫殺人?淨扯犢子!”李強沒好氣的說。

小張一臉委屈的說:“那怎麼辦?這案子還查不查了?咱們兜兜轉轉,查來查去也是懷疑,沒有兇手,沒有動機,連個兇器都沒有!”

晚上回家後李強輾轉難眠,他知道小張說的沒錯,可是就這麼放棄他真是不甘心!他在牀上想着想着不知什麼時候就睡着了。過了好久,突然李強感覺不太對勁。多年的刑警經驗告訴他,他的身邊有人!李強猛的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女人站在他的牀前!“誰?”他大喝一聲,可是那個人影就那一直站着。藉着月光,李強看清了人影的樣子。“郭文婷!你怎麼會在這?”李強鎮定的說。

可人影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是嘴不停的在動,好像是在不斷的重得說着什麼…

李強看着她的嘴一張一合,好像…好像是在說“小心”!!

“鈴…鈴…鈴”電話話鈴聲突然響起,李強猛的坐了起來,原來是個夢。他疲憊的接起電話,只聽電話裡小張着急的說:“師傅,郭文婷死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這個消息突然到讓李強有點反應不過來。

“就在剛纔,青山醫院的值班醫生髮現她在病房裡不知用什麼割斷了頸動脈,失血過多死了。鄰市的公安局瞭解到咱們今天去過,就直接打電話到隊裡瞭解情況了。”小張一口氣說完了事情經過。

是巧合嘛?李強剛剛夢到郭文婷叫自己要小心,她就死了!他感覺自己正在陷入一個惡毒的詛咒中,不能自拔……

第二天他獨自一人來到了那天遇到瞎子的馬路上,一眼就見到瞎子還在那裡擺攤。他走上前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靜的坐下。誰料瞎子張嘴便說:“年輕人,你來了!”

“你是真瞎還是假瞎啊?”李強打趣的問

“真瞎假瞎對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大限將至了!”瞎子一臉凝重的說

“我個人到是不怕這什麼,只是想把這件事情就此終結掉,不想再繼續有人送命了!可有什麼辦法?大師。”這回李強倒是難得的尊敬瞎子一回。

瞎子也一臉正色的說:“說難也不難,說不難也難,事情有因就有果,你要先找對因,然後才解開果。這大凶之物的後面肯定有個屈死的怨鬼,也是所有因的根,以他現在如此之大的怨念,肯定趟有屍骨存於世上,找到他的屍骨用純陽之火燒了他,或許事情還能有轉機。”

“什麼是純陽之火?”李強疑惑的問

“純陽之人放的火不就是純陽之火了!”

接着瞎子又補充了一句:“最好是童子身啊!”

李強一聽,這上哪裡去找什麼童子身嘛?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小張的電話:“小張,我問你個事兒。”

小張一聽是自己師傅忙說:“師傅啥事兒,你說吧!”

“你還是不是那個什麼了”李強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是哪兒個什麼?師傅你直說唄!”小張聽的是一頭的霧水。

“就是你還是不處男啊”李強咬牙就問了。

“啥?處男?”小張一聽也蒙了。“這,這應該算是吧,反正沒,沒,沒碰過女,女人。”小張也不好意思的結巴了。

李強一聽他還是心裡就有底了,說:“那就行了。你現在來找我,我在西郊公墓。記得帶桶汽油和打火機,還有兩把鏟子!”

小張更蒙了,剛想問問爲啥,李強就把電話掛了,他也只好照師傅說的辦了。

說起這爲啥爲去西郊公墓呢?原來這也是瞎子對李強說的,具他說在解放前市裡只有一個正規的公墓,那就是西郊公墓,並且還保留直今。當年城裡人死後都葬在那裡,當然也有些散在各處的亂墳,可是這些年城市規劃改造早就該平的平,該遷的遷。當年的徐坤泰全家都死沒了,肯定沒人給他遷墳。所以如果他的屍骨要是存世,那麼就肯定只能在西郊了!

瞎子最後還一再的囑咐,一定要在午夜之前找到然後馬上燒掉,最後返回來把畫也用火燒了,就大功告成了。

小張來到西郊時太陽都落山了,他看到李強正蹲在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菸,趕忙叫他:“師傅!我把你要的東西都帶來了!”

“臭小子!這麼半天才來,再晚就要誤事了”李強罵道。

小張撓撓頭說:“師傅,你這,這也不賴我啊,你要的東西一時上拿去找啊,備齊了可不就這個點了。你說吧,讓我幹什麼活?”

“挖墳!”李強從嘴裡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

小張一聽就嘚瑟了,對李強說:“啊!不是,師傅,咱倆這大晚上的,上西郊來挖墳?你是不是鬼吹燈看多了?”。

“別廢話,跟我走,我讓你挖哪你就挖哪!”李強心裡這個急啊,他真怕過了午夜再出點什麼事。小張心裡這個怕啊,虧了師徒二個都是警察,不然自己還真有點要去盜墓的感覺呢。

師徒二個在公墓裡繞來繞去,終於在最靠裡面找到了一個很大的墓。墓碑上只是簡簡單單的寫了徐坤泰一家七口之墓幾個字。

終於找到了!李強舒了口氣,對小張說:“就這兒,挖!”

於是兩個人就你一鍬,我一鏟的挖了起來,挖了好半天終於挖到了東西,原以爲會是幾口薄棺,可是卻直接挖到了森森白骨。想可能是當年一時也沒準備出七口棺木,就用草蓆卷着埋了。

李強將所有殘骨攏至一起,讓小張淋上汽油準備點火。可就在此時,一陣冷風吹起,原本是波瀾不驚的天空突然風雲驟起,周圍立刻塵土飛揚,原本寂靜無聲的四周突然多了很多人影,他們都目光呆滯的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小張本來就膽小,這會兒子都快嚇尿了,手中的打火機很不爭氣的任憑小張怎麼打也打不着。

李強低頭看了一下手錶,眼看就要12點了,他這個急啊,瞎子說一定要在午夜前燒了!他趕緊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個很舊的zippo打火機。是他前女友送給他的,也是他的護身符,在一次任務中還救過他的命,替他擋了顆子彈。此時他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打火機扔給了小張,小張也不敢多耽誤時間,打開火機用力一打……

“哧……”火機終於打着了,幽藍的火光在黑夜裡顯的格外的詭異。小張敢緊把火機扔進了屍骨堆裡,火借油勁,“嘭……”的一聲火光如柱。

霎時狂風四起、鬼哭狼嚎……剛纔彷徨在四周的人影,現在仿如風中砂礫一般隨風散去。李強深深的呼出了一口去,再看小張,早就嚇尿了。

“師傅啊,你以後有這事可別再找我了,我還是個處男呢!要是這麼就掛了,不冤枉死了?”小張抱怨的對李強說。

李強大笑道:“你要不是處男還用不上你呢!”

“啊!那我明天趕快**啊”小張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就此事情總就算是告一段落,可是畫還在秦國志手中,這個隱形富豪性格乖張,怎麼肯讓李強把畫燒了呢?

晚上回家後,他在網上查查看有沒有當年的一些資料,結果一無所獲。唯一查到只能當年那個徐坤泰的房子現在的地址是勝利路16號。“勝利路16號?這麼熟悉呢,這不是那個隱形富豪的別墅嘛!”李強猛的想起這是秦國志家的地址。

第二天晚上李強和小張再次來到了秦國志家,小張上前按了半天的門鈴無人應答。於是他拍了幾下門,可是門在這個時候卻應聲而開,原來門並沒有上鎖。小張在門口大喝了幾聲:“有人在嘛?我們是警察!前幾天我們來過!有人嘛?”“別喊了,不太對勁,咱們進去看看。”李強叫住了小張推門便進。

別墅裡出奇的安靜,沒有前幾天來時的燈火通明,只有幾盞幽暗的壁燈一閃一閃的的亮着。

突然一種刺耳的蜂鳴響起,聽聲音應該是廚房。兩人快步走進,原來是一壺水燒開了。小張快速的把火關掉,一回身就發現在櫥櫃邊上倒着了女人,身下一大灘的血跡,顯然是那天的保姆。他一看忙對李強說:“師傅!有情況!”

李強走過來,蹲下檢查了一下搖搖頭說:“已經死了,通知隊裡來人勘察現場,我先上樓看看。”說完他一個人快步上了二樓,來到二樓李強發現書房的門是半開着。

他輕輕的推開了門,屋子的光線出奇的暗,唯一的光明來自寫字檯上一盞檯燈。寫字檯後來的轉椅上坐着一個男人,背對着門口,顯然是秦國志。畫就掛在轉椅後面的牆上,他的似乎在擡頭看着畫。

“秦先生?”李強試探着叫了他一聲,可是椅子上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李強慢慢的走上前推了他一把,還是沒動。李強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的走到轉椅的前面一看,震驚了!

秦國志死了,圓睜着的雙眼望着那幅畫,眼裡充滿了驚懼。他的嘴張的很大,像是死前要說些什麼,可是顯然他發不出聲來了。他的脖子上有一條猙獰的傷口,他全身的血液都像開了閘的水一樣從那兒流了出來,血流在了他的身體和地上。

李強這才意識到,此時他的腳下全都是秦國志的鮮血凝固成的粥樣的血漿。他順着秦國志的眼睛也望向那幅油畫,畫中人的表情依然是都各懷心事,除了一個……

這幅畫以前李強看過好幾次,畫的正中應該就是理髮店中徐老闆徐坤泰,可是李強卻從來沒有注意到畫中的徐坤泰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可此時的徐坤泰在畫中眼睛卻是斜視着油畫的右下角,李強順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畫的右下角。

是那個小女孩,畫中的她微微的低着頭,看不清她的眼睛,她身穿着一件蛋黃色的連衣裙,手中拿着一個可愛的布娃娃。突然,畫中的小女孩擡起了頭詭異的看着李強。

李強現在終於明白了問題出在了哪裡,是小女孩!從來就沒有小女孩的屍骨!因爲從來就沒有找到過她!

一瞬間李強只覺得天旋地轉,四周的牆皮開始脫落,房間的所有佈置回到了81年前……周圍的影物就像是放黑白電影一樣。

“哥哥,哥哥,等等我!”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正着急的追着前面的兩個男孩在跑。

“珍珍,你慢點!”女孩的身後跟着一個有點發福的中年女子。

“媽媽,你看哥哥他們都不和我玩!”珍珍撒嬌的對媽媽說。

“傻丫頭!女孩子怎麼能和男孩一起玩呢?你看這是什麼?”媽媽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來一個布娃娃。

“布娃娃!快給我,快給我!”珍珍一下子就興奮起來,蹦蹦跳跳的向媽媽要。

突然畫面一轉,媽媽生病去世了。珍珍很傷心,可她也很害怕,因爲她發現在媽媽去世沒多久,家裡就來了一位新媽媽。

新媽媽很漂亮,但她並不喜歡珍珍。爸爸整天在店裡打理生意,兩個哥哥也不愛理他。新媽媽總是不給珍珍吃飽飯,看她的眼神也一天比一天的厭惡。

珍珍和奶奶說起新媽媽對她的不好,可是奶奶卻很冷漠的說:“一個女娃娃早晚是要嫁的,莫要說你二媽的閒話!”

從此珍珍就忍氣吞聲的生活在這個家中,沒過多久二媽就懷上了寶寶,全家人把她當成寶一樣的寵着。特別是爸爸,更是“我的寶貝兒,我的寶貝兒”的叫着。

他早就不記得之前也這麼叫過他的小女兒,他更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小女兒是多麼的面黃肌瘦。

家中沒有傭人,做家務的一直都是沒有嫁人的小姑。可現在所有家務都由珍珍來做,因爲小姑和新媽媽關係好的很。

畫面再一轉,新媽媽自己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流產了。可是她卻說是珍珍因爲怨恨她,把她推了下來。

爸爸非常生氣,把珍珍狠狠的打了一頓關進了柴房,她嚇的什麼也說不來,只是一直在哭。她不明白自己什麼也沒做爲什麼要被關起來,她更想不明白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她,她從來沒做過壞事。

珍珍被關在柴房三天了,其間沒人來看過她,給她送任何的吃的。最後還是小姑不想再做家務了,才提起應該把珍珍放出來了。可是爸爸和新媽媽依然很不情願,但是想到沒人幹活就只好同意了。

但是,珍珍死了。她在黑黑的柴房裡又餓又凍,在第三天的夜裡就死了。珍珍在這三天中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她爲什麼會這麼命苦?最後她想到了媽媽,因爲沒有了媽媽所以纔會樣的。

在那個年月家裡死了個小孩子不是什麼大事,於是爸爸就把珍珍扔到了南山的死孩子溝裡。但是他不知道珍珍卻跟着他回來了,每天飄蕩在家中的每一個角落,那時的她還沒有想過害人。誰知沒過兩天,她就聽到爸爸和新媽媽說起自己的媽媽。原來自己的親媽是被爸爸害死的,就爲了能娶新媽媽進門。

珍珍憤怒了!她開始恨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就在她死去的第7天晚上,她帶着所有的恨,所有的怨,悄悄的回來了。她用爸爸的剃刀把家裡所有的人一個一個的殺死,並把所有人和她自己的靈魂永遠的禁錮在那幅全家福中。讓這些人永永遠遠和她自己一樣在畫中不得轉世超升!

畫面到這結束了,李強也終於明白小女孩其實早就死了,只是因爲她冷漠的家人沒有對別人說,所有人就都是以爲她失蹤了。

幽幽的一陣風吹過,李強聽到了一個小孩子的腳步聲,他慢慢的回過頭,看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後,只是此時臉色慘白的她,手中正拿着一把滴血的剃刀……

李強的追悼會在週六的上午進行,小張作爲他的徒弟全程都幫着師傅操辦。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師傅是怎麼死的?那天他在樓下好久都沒有聽到師傅的聲音,給他打電話也不接。

等他意識到出事跑上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李強就那樣倒在血泊中,因爲失血過多身體一抽一抽的跳動,他的手還本能手捂着脖子。

小張上前抱住的李強,用手幫他止血,只是早就來不急了,他只能徒勞的大聲的叫着李強:“師傅!師傅!沒事的,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師傅你別睡!師傅…師傅…!”

李強安靜的躺在水晶棺中,身上穿着小張給他準備的嶄新的警服,等待着所有人的悼念。每個人都緩緩的從他的身邊走過,放下了手中的白菊花。小張是最後一個獻花的人,他來到李強的身旁,幫他整理一下帽子和領章,輕聲的對他說:“師傅!一路走好…”

可就在小張轉過身準備走的時候,李強突然睜開的眼睛,看着他詭異的一笑。只是小張自己卻沒有看到……

拍賣會上,一個海外僑商以200萬高價拍走了一幅上世紀三十年代,著名的畫家劉文軒一幅真品……

第十六個故事 前世今生 (十四)第47個故事 十三號監舍(四)第70個故事 新湖平水庫(六)第94個故事 捕夢網(七)第85個故事 死亡教室(四)第91個故事 別問我是誰(五)第79個故事 死玉(七)第三十九個故事 鬼信號(三)第96個故事 常來常往(五)第65個故事 心慌假期(四)第三十個故事 地窯裡的秘密(四)第95個故事 鬼遮眼(十)第61個故事 心懷鬼胎(五)第79個故事 死玉(三)第65個故事 心慌假期(六)第三十六個故事 紅眼列車(三)第61個故事 心懷鬼胎(八)第96個故事 常來常往(七)第60個故事 婆婆(四)第55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甜水村五子命案(三)第十六個故事 前世今生 (十四)第52個故事 遺產(一)第四十二個故事 三生三世(十八)第二十八個故事 舊電視(三)第64個故事 二十年前的禮物 (一)第67個故事 地上的人臉(五)第四十二個故事 三生三世(十八)第62個故事 現世報(五)第68個故事 海洋之星號(八)第96個故事 常來常往(二)第二十五個故事 美容院(一)第77個故事 放河燈(二)第三十五個故事 血腥瑪麗(七)第90個故事 死城(六)第70個故事 新湖平水庫(二)第五個故事:鬼新娘(上)第57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不能走進的老樓(六)第95個故事 鬼遮眼(一)第51個故事 水猴子(八)第63個故事 不歸路(五)第68個故事 海洋之星號(八)第88個故事 牀下有人(四)第57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不能走進的老樓(六)第95個故事 鬼遮眼(六)第十六個故事 前世今生 (十六)第二十九個故事 穿衣鏡(一)第二十四個故事 布娃娃(二)第97個故事 我知道那年秋天你幹了什麼(八)第57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不能走進的老樓(三)第二十二個故事 女傭(一)第77個故事 放河燈(三)第70個故事 新湖平水庫(一)第二十三個故事 同學會(一)第二十九個故事 穿衣鏡(一)第76個故事 房魂(四)第92個故事 陰兵借道(五)第70個故事 新湖平水庫(四)第二十二個故事 女傭(三)第64個故事 二十年前的禮物 (五)第三十四個故事 鬼妻(三)第52個故事 遺產(八)第91個故事 別問我是誰(六)第88個故事 牀下有人(二)第53個故事 捉迷藏(三)第56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與屍同眠(五)第三十二個故事 玉佛吊墜(六)第97個故事 我知道那年秋天你幹了什麼(八)第68個故事 海洋之星號(四)第四個故事 鄰居第十九個故事 鬼丈夫(九)第75個故事 冷漠的代價(六)第三十四個故事 鬼妻(四)第58個故事 遊夢仙枕(二)第53個故事 捉迷藏(三)第57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不能走進的老樓(九)第52個故事 遺產(八)第三十八個故事 孽債(一)第二十五個故事 美容院(三)第48個故事 鬼船(二)第80個故事 隔世追兇 (八)第92個故事 陰兵借道(三)第四十二個故事 三生三世(十四)第十八個故事 雨傘(二)第77個故事 放河燈(六)第三十五個故事 血腥瑪麗(九)第69個故事 母親(五)第52個故事 遺產(四)第100個故事 百鬼臨門(四)第56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與屍同眠(二)第69個故事 母親(七)第63個故事 不歸路(八)第98個故事 所愛非人(八)第93個故事 母子連心(二)第70個故事 新湖平水庫(四)第88個故事 牀下有人(二)第二十六個故事 鬼村(二)第52個故事 遺產(七)第88個故事 牀下有人(二)第51個故事 水猴子(二)
第十六個故事 前世今生 (十四)第47個故事 十三號監舍(四)第70個故事 新湖平水庫(六)第94個故事 捕夢網(七)第85個故事 死亡教室(四)第91個故事 別問我是誰(五)第79個故事 死玉(七)第三十九個故事 鬼信號(三)第96個故事 常來常往(五)第65個故事 心慌假期(四)第三十個故事 地窯裡的秘密(四)第95個故事 鬼遮眼(十)第61個故事 心懷鬼胎(五)第79個故事 死玉(三)第65個故事 心慌假期(六)第三十六個故事 紅眼列車(三)第61個故事 心懷鬼胎(八)第96個故事 常來常往(七)第60個故事 婆婆(四)第55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甜水村五子命案(三)第十六個故事 前世今生 (十四)第52個故事 遺產(一)第四十二個故事 三生三世(十八)第二十八個故事 舊電視(三)第64個故事 二十年前的禮物 (一)第67個故事 地上的人臉(五)第四十二個故事 三生三世(十八)第62個故事 現世報(五)第68個故事 海洋之星號(八)第96個故事 常來常往(二)第二十五個故事 美容院(一)第77個故事 放河燈(二)第三十五個故事 血腥瑪麗(七)第90個故事 死城(六)第70個故事 新湖平水庫(二)第五個故事:鬼新娘(上)第57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不能走進的老樓(六)第95個故事 鬼遮眼(一)第51個故事 水猴子(八)第63個故事 不歸路(五)第68個故事 海洋之星號(八)第88個故事 牀下有人(四)第57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不能走進的老樓(六)第95個故事 鬼遮眼(六)第十六個故事 前世今生 (十六)第二十九個故事 穿衣鏡(一)第二十四個故事 布娃娃(二)第97個故事 我知道那年秋天你幹了什麼(八)第57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不能走進的老樓(三)第二十二個故事 女傭(一)第77個故事 放河燈(三)第70個故事 新湖平水庫(一)第二十三個故事 同學會(一)第二十九個故事 穿衣鏡(一)第76個故事 房魂(四)第92個故事 陰兵借道(五)第70個故事 新湖平水庫(四)第二十二個故事 女傭(三)第64個故事 二十年前的禮物 (五)第三十四個故事 鬼妻(三)第52個故事 遺產(八)第91個故事 別問我是誰(六)第88個故事 牀下有人(二)第53個故事 捉迷藏(三)第56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與屍同眠(五)第三十二個故事 玉佛吊墜(六)第97個故事 我知道那年秋天你幹了什麼(八)第68個故事 海洋之星號(四)第四個故事 鄰居第十九個故事 鬼丈夫(九)第75個故事 冷漠的代價(六)第三十四個故事 鬼妻(四)第58個故事 遊夢仙枕(二)第53個故事 捉迷藏(三)第57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不能走進的老樓(九)第52個故事 遺產(八)第三十八個故事 孽債(一)第二十五個故事 美容院(三)第48個故事 鬼船(二)第80個故事 隔世追兇 (八)第92個故事 陰兵借道(三)第四十二個故事 三生三世(十四)第十八個故事 雨傘(二)第77個故事 放河燈(六)第三十五個故事 血腥瑪麗(九)第69個故事 母親(五)第52個故事 遺產(四)第100個故事 百鬼臨門(四)第56個故事 凶宅記錄之與屍同眠(二)第69個故事 母親(七)第63個故事 不歸路(八)第98個故事 所愛非人(八)第93個故事 母子連心(二)第70個故事 新湖平水庫(四)第88個故事 牀下有人(二)第二十六個故事 鬼村(二)第52個故事 遺產(七)第88個故事 牀下有人(二)第51個故事 水猴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