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婷沒想到文雪松這麼對自己說話,眼圈一紅說,“這麼兇幹嘛?一個玩笑都開不起,真不是個男人!”
文雪松也不示弱的說,“是不是男人你知道?要不你試試?”
李文婷一看文雪松一臉流氓像,氣的漲紅着臉,轉身就跑了!
“切!”文雪松也懶的搭理這個丫頭,於是他又轉身看向那張海報,可沒過幾秒鐘,身後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問,“好看嗎?”
文雪松氣的頭也不回的大聲說,“李文婷你有完沒有完了!”
只聽李文婷的聲音從二樓傳來,“文雪松你是不是有病,我在二樓也礙着你事了?”
文雪松一聽就傻了眼,李文婷在二樓,那自己身後的女人是誰?今天來這裡這些人可就李文婷一個女人,於是他慢慢的轉過頭一看,還是沒人?!
是誰在和自己開這麼惡劣的玩笑?
“我在舞臺上呢?”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文雪松轉頭看向舞臺上,那裡的當線很暗,隱約好像有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臺上,於是文雪松也跳了舞臺,他用手機照亮,發現前面果然有個女人,背對着他站在舞臺的中央。
“你是誰啊?”文雪松上來就問。
女人呵呵一笑說,“你剛纔見過我啊!”
文雪松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剛纔見過哪個女的是穿白色連衣裙的,於是就戲虐的說,“那你轉過來,讓大爺看看你長的俊兒不俊兒!”
女人慢慢的轉過頭來,文雪松一下就看傻了,這女人真好看,就是臉白了點,突然,文雪松感覺這女人很眼熟,剛纔還真在哪裡見過她。
猛然間,文雪松想起來,這個女的不是剛纔海報上的那個萬曉蝶嘛?不可能啊,那張海報是二十年前的,這個女人怎麼還會這麼年輕?
文雪松心裡有些害怕了,於是他就慢慢的往後稍去,忽然,他感覺自己的頭上撞到了什麼東西,他擡頭一看,這次可真嚇尿了,只見一雙慘白慘白的死人腳正搭在自己的肩頭,他順着這雙腳向上看去,就見到了個女人歪着脖子,圓瞪着雙眼正陰森森的看着自己呢!
“啊!!鬼啊!”文雪松發出了聲淒厲的慘叫。
“死了?怎麼……會死了呢?”徐磊吃驚的說。
柯俊山長嘆一聲說,“當年浪花舞廳裡有兩個臺柱子,一個是萬曉蝶,另一個就是沈浪,可是傳言他們兩個人不合,說實話,如果不親眼看到,我真的相信他們之間關係不好。”
於是柯俊山就把當年的事情向徐磊娓娓道來……
我當年這浪花舞廳裡做服務生,那個地方在當年可是全城年輕人最心之神往的地方,男人都是去看萬曉蝶的,而女人則是去看沈浪。
浪花舞廳的老闆娘叫阮英玉,他弟弟阮強曾經是這裡的一霸,黑白兩道都沒有人敢惹他,所以他姐姐開的舞廳自然也就成了魚龍混雜之地了。
雖然當年有很多人看上萬曉蝶,卻一直沒人敢對她下手,就是因爲她是阮英玉的要錢樹。
在表面上萬曉蝶和沈浪的關係並不好,可是有一次,有個喝多的客人半夜在舞廳的後巷裡堵萬曉蝶,結果卻被沈浪一頓好打,當時我去後巷倒垃圾時正好看到。
我還聽到沈浪邊打那個醉鬼邊說,“我沈浪的女人你也敢動?”最後還是被萬曉蝶給拉走了,她害怕再這麼打下去會出人命。
從那天起我就知道,原來兩個人其實早就是戀人關係了,可是當時所以人都知道沈浪是我們老闆娘阮英玉的相好,於是我知道這事兒對誰也不能說。
我剛來浪花舞廳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有一次不小心把酒灑在一位重要客人的西裝上,當時那個客人就非要老闆娘炒了我,最後還是沈浪給我出頭,我纔沒有被炒魷魚,所以我不能害他們兩人。
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兒不知道怎麼就讓老闆娘知道了,她先是和沈浪大吵了一架,然後對外就稱和沈浪分手了。
大家都以爲這事就算過去了,因爲畢竟萬小蝶和沈浪都是浪花舞廳的臺柱,舞廳就是靠他們才掙錢的。
誰知沒過多久就出事了,阮強帶着他的手下在三樓的包廂裡輪/奸了萬曉蝶,沈浪知道後去找他拼命結果一去不回,就此換蹤了!絕望的萬曉蝶就在一天晚上吊死在了一樓舞臺的中央……
後來舞廳裡因爲一下沒了兩個臺柱子,生意就很快就淡了下來,沒多久就倒閉了,而阮強因爲公安局的打黑行動被抓了,判了個無期,至於老闆娘玩英玉也從此失蹤了,沒人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後來這棟樓就被當成阮強的非法所得,被法院給拍賣了,可惜當年的我只是個窮小子,根本買不起,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樓被人買走之後卻一直閒置着,後來聽說在05年的時候曾經易主,我想那個買主兒就應該是你的叔叔徐家澤。
後來我自己白手起家,有了現在的產業,一直想聯繫你叔叔把舊樓買下來,可是他一直沒回國,我也是最近才聽說他去世了,把舊樓做爲遺產留給了你,所以我才找上你的。
徐磊聽了柯俊山說完後,也有些動搖了,可是他一想到宋律師的話,就還是沒有鬆口,“這樣柯先生,這樓我現在肯定不會出手,我也沒有打算把裡面的格局改變,如果將來我有出售的打算,不管別人開出什麼價,在賣之前我一定會第一就聯繫你,這樣可好?”
柯俊山看今天徐磊肯定不會同意賣樓了,於是只好同意並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
兩個人剛從車上下來,正準備告別,突然就聽到樓裡傳來一聲慘叫,徐磊第一時間跑了回去,就見文雪松臉色發青的說,“鬼……這裡有鬼!”
“胡說什麼?!”徐磊厲聲的說。
文雪松一看身後跟來的柯俊山就立刻改口了,“耗子,我看到耗子了!”
柯俊山一看是一場虛驚,就告辭離開了。
徐磊送走了柯俊山後立刻回來問文雪松,“剛纔怎麼回事?”
文雪松臉色特別的難看,“哥們,這裡真不乾淨,我剛纔看到海報上那女的了,她是個吊死鬼!”
“行了,這事你先別和別人說,今天就到這兒吧,把哥們都叫上,咱們吃飯去!”於是徐磊就帶着幫忙的朋友去了飯店吃飯。
大家在飯店裡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突然有個人說,“李文婷呢?怎麼沒見着她呢?”
幾個人都相互看了一眼說,“不會還在舊樓裡吧!”
這樣一說大家這才都想起來,還真沒有人看到她和大夥一起出來,徐磊一聽心裡就是一沉,他立刻給李文婷打電話,電話一接通後,就聽到李文婷在電話裡哭着說,“磊子,我還在樓裡,你快來給我開門……”
徐磊一聽立刻讓他們先吃,他把帳結了後就趕緊往舊樓趕!
再說李文婷這邊,下午的時候她嚇唬完了文雪松後就上了三樓,她一看別人都在幹活,自己又嫌走廊的灰太大,於是就打開了一間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包廂裡的光線很暗,可是味道還可以,明顯比那些包廂好聞一些,而且這個包廂裡的灰也不算多,於是李文婷就坐在了沙發上,這一坐不要緊,她立刻就感覺這個布藝沙發好舒服,軟軟的……
於是她就閒着沒事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沒玩一會兒竟然感覺特別困,然後她把手機往邊上一放就睡着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外面好安靜,她一看時間都晚上11點多了,立刻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難不成他們都走了?李文婷大着膽子出了包廂,走廊裡一片死寂,安靜的嚇人……
“磊子?文雪松!你們都是在哪啊?別嚇唬我行嘛?”李文婷嚇的都快哭出來了。
突然,李文婷聽到一樓有個女人在唱歌,“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李文婷一聽頭根都豎起來了,這大晚上的,自己一個人在待在這空了二十多年的舊樓裡,還有個女人在唱歌……她瞬間就有種想暈倒的衝動。
想來想去李文婷還是認爲剛纔自己待的那個包間裡最安全,於是就退了回來,準備給徐磊打電話,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樓裡的信號一點也不好,怎麼打也打不通。
正在李文婷又急又怕的時候,突然手機竟然自己響了,她一看是徐磊的電話,就立刻接通了電話,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他。
徐磊心裡也急啊,首先不說這樓裡有鬼沒鬼,他把一個女孩一個人扔在那棟舊樓裡就是不應該,徐磊現在只能祈禱在自己到達之前,李文婷千萬別出點什麼事纔好。
等他火急火燎的從出租車上下來時,竟然有些後自己一個人來了,眼前這棟舊樓,在夜裡看上去怎麼這麼詭異呢?
可是徐磊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應該帶李文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