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地火岩漿裡有東西?
我心念一轉陰陽眼打開了,通過垂直的洞穴,我的視線穿過了地火岩漿看了下去,很快我就看到一個很大的虛影在岩漿裡遊動,只不過因爲我挖出來的洞穴並不大,所以讓我有種管中窺豹的感覺,能看到的區域很小,不能看出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過我還是能看出來,它在地火岩漿裡不斷的吞噬着魔蟻的血獸石,雖然魔蟻的血獸石都只是最低級別的,可架不住數量多啊,這麼多的血獸石被吞下去,絕對是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
突然,一隻巨大的眼球出現在了洞穴下面, 我的脊背就是一冷,不自覺的冒出一層冷汗,這血腥的眼瞳充滿了殺機,雖然隔着層層的地火岩漿,可是我卻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已經發現我了,而且我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就是這東西在我身上留下了什麼記號,它能夠通過這個記號找到我並且將我吃掉。
“走。”
雖然我還沒有看到真身,可想想這傢伙能在地火岩漿裡生存,就知道絕對是不好惹,看來巖洞裡的地火封印並不只是封印了魔蟻蟻后,更重要的是想要封住這個怪物。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既然地火封印是許天賜留下來的,那他爲什麼又通過血脈之力讓許鈊進入地火封印呢,難道是有一些私心,想把陣書留給後輩嗎?
我一邊想一邊向上挖,好在那個怪物並沒有追上來,它現在應該只想把魔蟻的血獸石都吞掉,這傢伙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應該是餓壞了。
挖了大約有一百米,終於來到了地面,到了地面我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在下面可是把我憋得快要岔氣了,許鈊還不錯,她雖然境界不高可我給她吃了龜息丹,並沒有因爲缺氧而難受。
可我剛喘了幾口氣就感覺不對,因爲我覺得身體的力量在急速的流失,明顯又是中毒了。
不好,別算計了。
我心裡一緊,同時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面走出了五個人,正是渠廊佟希張佐晉和冷木,還有就是九香龍苟宰朝,我現在中的毒就是他放的,這傢伙明顯是早就在這裡安排好了霧氣,只等着我出來後喘氣把毒吸進去。
“虎道人,上次你逃進地火封印逃過了一劫,這次我看你還怎麼逃,”渠廊雙手拿着長刀,冰冷的殺機在刀鋒瀰漫着,眼裡透着濃烈的貪慾。
“哼,我會怕彭憲的幾條走狗嗎,”我輕蔑的掃了渠廊他們一眼,我肯定他們沒有這種預判的能力,能準確在這裡埋伏我,肯定是彭憲告訴他們的。
“住口,”渠廊冷喝了一聲,“我們和彭憲是朋友,他急公好義仗義疏財,我一直把他當成親弟弟看待,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會親自帶着他去見凌符公子,到時候凌符公子肯定會給他一個很好的位置的。”
“我看彭憲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是不會甘心在凌符子手底下做事的。”我搖了搖頭,我雖然對彭憲接觸的不多,可是我卻知道彭憲的實力遠比展露出來的要可怕的多,而且他把這麼多修煉者都叫到深潭秘境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渠廊他們都被他謀算着,怎麼可能去凌符盟?
“夠了,虎道人,你別用小人之心踹君子之腹了,彭憲何去何從都和你沒有關係,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渠廊冷哼了一聲,然後看向了旁邊的九香龍苟宰朝說道:“苟師弟,時間差不多了吧?”
苟宰朝個子不高,微微有些駝背的樣子,看人都像是在翻着白眼,讓人感覺很不舒服,“時間剛剛好,現在他的力量最多隻剩下三成了,我們可以輕鬆的拿下他。”
“好,你們圍在四周,這虎道人就由我來拿下。”渠廊把大刀在頭上打出三個迴旋,然後背在身後就要衝上來,可還沒邁步就被苟宰朝擋了下來,苟宰朝陰笑着說道:“渠廊師兄,這樣的小事就不勞你動手了,畢竟裡面還有殘留的餘毒,你要是進去中毒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渠廊聞言點了點頭,看的出來他對苟宰朝的毒很是忌憚,“苟師弟,這虎道人狡詐歹毒,你一定要小心爲上,彆着了他的道。”
“哈哈哈,我九香龍的毒無人能解,剛剛在蟻巢只用了三成的毒性就讓他抱頭鼠竄,這一次用了全部的毒性,只要一口就能讓他全身痠軟無力,渠廊師兄儘管放心,我這就取了他的人頭和儲物袋,所有的寶物都是我們的了。”
說着九香龍苟宰朝就走了過來,他的法器背在身後,雙手背在身後猶如閒庭散步,那姿態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看來是對他的毒有着絕對的信心。
“虎道人,你不是很厲害嗎,罵夕燃道人是老毒婆,和躝屍道人打賭,更可氣的是你還敢破壞了我們凌符盟的分水符陣,”苟宰朝一邊說一邊走着,“看你原來那麼囂張現在呢,還不是栽在了我的手裡,只要吸進了我的毒氣,都會變成一灘爛泥,趁我現在心情不錯,你立刻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我可以發善心給你一個痛快。”
我靠這一塊大石頭站着,幾乎把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了石頭上,用手解開了腰上的儲物袋,甩手就扔到了地上:“好,這是我的儲物袋,你拿走吧。”
“嘿嘿嘿,這纔像點話,你放心,大爺我說話算話,肯定會一劍劈死你的。”
苟宰朝揹着雙手邁着輕鬆的步伐走到了我的跟前,“元晶和血獸石都在裡面嗎?”
“都在裡面,”我點頭回應,他冷笑着說道:“我一會要是發現你在騙我,一定將你煉屍灼魂。”
說話的時候他彎下腰去撿地上的儲物袋,在他彎腰的同時我走上前一步,絕陽劍斬落而下,就聽到噗的一聲,苟宰朝被我劈成了兩半,連個慘叫聲都能發出來。
“大膽,你竟敢殺我們凌符盟的人,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