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唐毅哪裡見過這等陣勢,當場就傻眼了,他內強中乾的喊道:“你們想做什麼?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是一名華夏國公民,你們要是敢對我動手...”
牛皓凌一拍中間那名混混的肩膀,笑道:“他說的沒錯,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不能打人,打人會吃官司的。”
三名混混疑惑的回過頭,滿頭問號,不能打人?可是...可是我們只會打人啊。
牛皓凌笑道:“暴力是沒法解決問題的,你們可以和他講道理啊。”
唐毅一聽此話,頓時覺得有戲了,講道理?這是他最擅長的技能了。他臉上的喜色還沒全部掛到臉上,就聽到牛皓凌說道:“你們就在這裡和他講道理吧,他穿的太厚,最好先讓他冷靜一些再談。”
冷?三名混混會意了。
冷靜他們不懂,可他們知道怎麼纔會冷。
三名混混把可憐的唐毅推搡到牆邊,開始脫唐毅的衣服。唐毅的臉色終於變了,他像是殺豬般的喊道:“陳哥啊,是我,我是唐毅啊。”
“陳老師,這裡這麼多學生,我看就算了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牛皓凌相處了兩天,清純的江怡也變的有點適應了。
“你們住手!別再脫了!”唐毅悽慘的大叫着,在無數學生的圍觀下,他的上衣已經被丟到了校門口的牆上,這時,兩名混混正抱着唐毅,一名混混正彎腰打算脫下唐毅的褲子。
“陳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唐毅討饒了。
牛皓凌擺擺手,輕聲笑道:“好了,放開他吧。”
唐毅一獲自由,趕緊將褲子提起來,手忙腳亂的扎着褲腰帶,不少圍觀的女學生露出失望的神情,悠悠然的散去了。
牛皓凌衝着唐毅鉤鉤手指,笑道:“你過來。”
唐毅心有餘孽的朝前蹭了兩步,還不敢靠的太近,他心道:陳助理雖然失憶了,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這趟渾水,我還是不趟了。
牛皓凌攬着江怡的肩頭,鄭重其事的說道:“給我記住了,再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把你全身的毛都剃了,記住了嗎?”
唐毅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不等牛皓凌再說話,他已經撒腿就跑,身後不時傳來三名混混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打開車門鑽進車裡,唐毅的心情還沒徹底平復下去,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衝安靜喊道:“安主任,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受到這樣的對待,你竟然不知道出去幫忙?”
安靜強忍笑意,一副怕怕的模樣:“他們脫衣服耶,我怎麼敢過去?”
唐毅被氣的一愣,這才轉身對神態不太好的雷萱萱說道:“雷總,我已經確定了,陳助理真的失憶了。”
雷萱萱嘆道:“罷了,開車吧,先回公司,把今天下午的事先安排完。”雷萱萱是個典型的事業型女人,感情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她都會讓自己沉澱下來,先將手頭的事先忙完。
“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女人了?”江怡甩開牛皓凌的手,氣的臉頰通紅。
牛皓凌很痛快的說道:“隨時都可以。”
江怡咬牙切齒道:“我不是問你什麼時候!”
“那你是問什麼?”牛皓凌好奇的反問道。
江怡仰起俏臉,酥胸微微起伏着,努力使自己的心境放平和,和這個人呆在一起,如果一直生氣,早晚會把自己氣出什麼病來。
牛皓凌剛想說話,眼角餘光便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影。
這是一個像是大學生的青年,一臉稚氣,穿一身淺藍色羽絨服,在街對面擺了一個手機貼膜攤位,剛纔男人脫男人衣服這麼火爆的事,竟然沒有令這個青年產生一絲興趣。
事出反常必有妖,牛皓凌始終堅信這條至理,遇到這麼火爆的事還能無動於衷的人,要麼這個人有很嚴重的自閉症,要麼這個人心裡裝着一件很大的事。
很顯然,一名在街邊擺攤的人,肯定不會是一名自閉症患者。
牛皓凌沒有投過目光,他裝作無所事事的笑了笑,指着對面一家揚州拉麪館說道:“江怡,我們去對面吃拉麪吧,那家拉麪很不錯。”
江怡現在吃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她只想趕緊吃完,然後前往畫室,擺脫她身邊這個惡魔般的男人。
牛皓凌拉着江怡,一步步朝對面的商業街走去。
越朝前走,牛皓凌的手勁越大,握的江怡都有點手疼了。她想要掙脫開,卻發現根本沒有辦法,感覺出牛皓凌的緊張,江怡不由得掃了牛皓凌一眼。
近了,近了。
牛皓凌在右,江怡在左,兩個人像是情侶一般,慢慢從那處手機攤位走了過去。
從始至終,那名大學生一樣的青年,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始終在低頭加工着一部手機。
難道是我多心了?牛皓凌微微皺眉,快要走過手機攤時,牛皓凌一眼看到了青年擱置在桌子下面的雙腿,這一刻,他一下確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這名青年的上半身確實沒有任何異狀,他像是什麼都沒注意到似的,一心一意趴在桌上給手機貼膜,這等心態,就連牛皓凌都自問不如。可他的雙腿,卻已經像是彈簧一般的緊繃了起來,那種肌肉收縮而導致褲腳拉直的樣子,牛皓凌一眼就能辨別出來。
“呼!”牛皓凌走過青年背後的瞬間,突然動了。
他左手一推江怡,右腿像是一條鞭子般甩出,從上而下狠狠劈向了青年的脖頸。
這一下如果捱上,青年不死也要鬧個半身不遂。
對於任何有疑點的人,牛皓凌從來不會客氣。
“彭!”牛皓凌一動,那名青年隨之而動,他像是一頭早已蓄好力的豹子,身體整個彈射而起,足足跳起了一米多高,將那個桌子崩飛出了兩米多遠。
“啪!”青年人在半空,左腿卻一記橫掃,掃向牛皓凌的臉頰,牛皓凌趕忙一擡手,用手掌衝着青年的左腿一拍,腳步唰唰唰退後了三四步,手掌火辣辣的疼。
青年落在地上,身上的氣勢驀然大變,先前他表現出一副乖乖學生的模樣,可現在,體內卻涌出了滔天的殺機,那股殺機死死鎖定了牛皓凌。
牛皓凌甩甩手腕,低聲罵道:“他媽的,又是一名明勁高手,現在明勁高手這麼不值錢了?”
要知道,就連擂臺上那些‘武林高手’們,都沒觸及到明勁的門檻,所謂明勁,就是把全身的贅肉都練成肌肉,能隨時調動身體,控制骨骼,運用腹腰腿骨骼各處的力量擰成一股,每一拳出去都有數百斤的拳力。
“陳老師,你沒事吧?”江怡驚魂未定的撲到牛皓凌身邊,滿臉緊張的問道。
牛皓凌抓住江怡的小手,目光始終緊盯着青年,輕笑道:“你倒是潛伏的很好。”
青年嗤笑道:“還不是被你看穿了,你這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吧。”
“不,我很少夸人的。”牛皓凌呵呵一笑,他話音未落,突然指着青年的背後說道:“小心後面!”
伴着這句話,他左手一甩,兩張鋒利的紙牌咻的一聲飛出,直衝青年的脖子割去。
“幼稚!”青年頭也沒回的一個翻身,兩張紙牌擦着他衣服飛過,青年後背一着地,立即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動作瀟灑飄逸,極具視覺衝擊力。
牛皓凌一計不成,還是這計,他又是一甩手,喊道:“小心後面!”
青年臉上剛剛浮現出譏笑,就覺得後腦一陣風聲傳來,只可惜,他此時防備已然太遲,他剛回過頭,一根棒球棍已經狠狠砸在了他的臉頰上。
噗的一聲,血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