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李松竹和王明拿着錢正在數着完,看到那麼多的錢我頓時來了精神,連忙起身湊了過去。
只見桌子上放着一坨錢,目測有兩三萬,爲什麼要用坨做單位呢?有興趣外加有條件的朋友可以試試。
王明見我過來,急忙摟着我激動的說道:“老陳你大爺的總算醒了,看看這次賺的比我之前兩次賺的都多啊!”
廢話,對付煞魃我好幾次就差點撲街了,要是再不給多點能行嗎?我看着錢眼裡差點沒閃過淚光,心裡滿是激動啊!老子拼死拼活不就是爲了它嗎?請別說我庸俗。
李松竹見我醒來,急忙說道:“現在老陳醒了我們分了它吧,這次總的來說二位兄弟的功勞最大,當然二位兄弟要多拿一些。”
我連忙擺手說道:“大哥這是說哪裡的話,我們還是按之前說的樣子,要不然別分都行,放大哥那我也放心。”
李松竹連忙擺手......
最後幾經商量我們還是按照以前說的辦,各自一半,我和王明佔了一半,大概拿了一萬多,也幸好這王老闆大方,給的也多。
分了髒沒過多久王二柱和地痞六就先後而來,一個抱着一大鍋兔肉,一個則抱着一大瓷罐子的美酒,香氣撲鼻我頓時口中生津,差點沒噴出來。
別看地痞六人看上去不着調,喝酒那可是沒得說,比我還牛,估計收拾兩個王明都富裕,酒桌無大小,外加野兔實在好吃,最後村長加了幾道菜也加入戰局,王小平也被王明硬拖了進來。
漸漸都忘了各自的身份,也忘了煞魃的事,更忘了與邪教的關係,只知道喝酒,村長和李松竹不勝酒力早早的趴下睡覺了,王小平也被王明這貨灌得爛醉,我氣的直罵娘。
王二柱和王明打的兩敗俱傷,最後剩下的只有我和地痞六,也不知道喝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我只知道我醒來之後已經是早上九點。
李松竹和王小平起的比我和王明早,他們在收拾着準備回哈爾濱,在我們上山找煞魃的時候,劉思婷就已經回哈爾濱了,李松竹手上的錢也是王老闆託村長交給我們的。
這裡沒有劉思婷我也沒有興趣在待下去,更何況欣欣昨夜就打來了電話,質問王明是死是活,之前我們找鳳凰崗上手機沒有信號,這讓欣欣很是惱怒,揚言回去有王明的好果子吃。
想到這我一腳踢醒王明,其實我們也沒什麼行李,當初來王家屯我連件內褲也沒帶,主要收拾的王小平的行李。
王明醒後我在村長吃了頓早飯,村裡的人得知我們要走紛紛趕來相送,有的提一籃子土雞蛋硬是要硬塞給我們,農村嘛,就這東西多。
可是爲了在車上不遇到蛋碎一地場景所以我們都沒敢要,王小平的行李也不多,帶了幾件看上去還算新的衣服就沒什麼了,本來他家裡也沒什麼。
村長見王小平要走,擦着眼角深情脈脈的走到王小平的身邊,遞給王小平一張紙,說道:“小平啊!以後跟着師傅你可要好好的聽話,你真是有福氣啊!師傅竟然肯收你。”
其實那張紙就是一張證明,證明我不是販賣人口的,王小平看着村長說道:“大伯我會聽師傅的話,我一定乖乖的,您眼睛進沙子了就不要用手戳了,會紅的。”
村長點了點頭扭頭轉身離去,王小平是個苦命的孩子,陰瞳眼又使他天生陰煞,誰跟他靠的近誰就倒黴,所以從小到大也沒有幾個人有關心他。
看着王小平在村子裡如此冷落我的心也涼了半截,人性這個東西真的很難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句話一直都很實用。
由於我們爲王家屯上下解決了個大麻煩,所以我們回去村長還是給我們安排了輛拖拉機,這比我們來時快了很多。
王小平從小到大也沒有出過村子,第一到伊春的火車站看什麼都新鮮,要不是有我拉着估計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等回到哈爾濱後,天已經黑了,在車站打了輛車直奔李松竹的佛店而去,王小平的新鮮感卻一點也沒消失,夜幕下的哈爾濱看上去更美,更神秘。
在路上我給林菲菲打了電話叫她和欣欣也來李松竹的佛店,從農村回到哈爾濱這樣的大城市裡我頓時有些不適應,感覺周圍的一切太吵了,汽車的尾氣,噪音,灰塵,等等污染,怪不得連鬼也不來城市裡。
城市裡唯一的好處就是車子行駛在平整的馬路上不在上下抖,開車的師傅不飆車以外絲毫沒有一點的刺激感,這可比不上王家屯的拖拉機總是有一種要翻車的預感。
在車子上經過十幾分鐘的車程我們終於到了李松竹的佛店門口,林菲菲和欣欣已經等候在那裡多時了。
王明首先下車直奔欣欣而去,可是欣欣卻沒有那麼熱情,怒視着王明,我知道要出大事,急忙叫林菲菲離遠點。
果然王明興沖沖地的跑到欣欣的面前,沒有得到欣欣的熱情,而是屁股捱了欣欣一腳,王明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這還不算完,欣欣又一把衝了過去,揪住王明一套王八拳使勁的往王明的身上招呼,嘴裡還罵罵咧咧,就跟王明上了她不給錢一般,別提有多激烈。
出租車司機也看的直愣神,不禁對我問道:“哥們,你那兄弟到底是欠了那女的多少錢啊!”
我聽的直髮笑,給了車費後也沒解釋,叫出租車趕緊走,要不然一會有血案發生,出租車司機聞言急忙發動車子,最後還不忘提醒我“不行就報警吧。”
李松竹看着王明被毒打急忙對我問道:“兄弟老王這是怎麼了,那女的是誰啊!”
我笑着說道:“沒事大哥,那是老王的女朋友,這兩口子平常鬧慣了,打不死老王的。”
李松竹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這時欣欣見我說話擡起頭看着我,一把將王明丟開,指着我說道:“姓陳的,你給老孃過來。”
我一愣剛想走過去,又害怕遭到王明一樣的厄運,於是收回了邁出去的步伐,對欣欣說道:“嘿欣姐,您有事咱就在這說,我就不過去了啊!”
欣欣也沒有在意,冷眼看着我對說道:“小崽子們,跟老孃老實交代前幾天都上哪鬼混去了,電話也不再服務區。”
我急忙朝林菲菲走去,尋求林菲菲的保護,邊走邊對欣欣說道:“沒鬼混沒鬼混,真的沒鬼混,不是之前說了嗎?出去接了趟生意,這不剛回來嗎?”
王明艱難的站起身說道:”對對對,老陳你總得相信吧,這不山裡沒信號嗎?真的不敢去鬼混。”
欣欣又對王明吼道:“閉嘴,你倆都不是好鳥,這次老孃沒抓住證據就饒了你倆,以後再敢讓我聯繫不上你們,咱們走着瞧。”
我和王明連連點頭稱不敢,見欣欣作罷這才鬆了口氣,我指着林菲菲對李松竹說道:“大哥這是我媳婦,叫菲菲,菲菲那是我大哥。”
李松竹看着林菲菲說道:“弟妹真漂亮,兄弟有福氣啊!”
林菲菲甜甜一笑,對李松竹叫了一聲大哥之後才注意到王小平,我指着王小平又對林菲菲說道:“菲菲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叫王小平。”
又轉頭對王平說道:“小平這是我媳婦,你叫師母也行叫嫂子也行。”
王小平還是選擇叫嫂子,林菲菲也很愉快的答應了一聲,轉過頭悄聲對我問道:“你什麼時候收的徒弟啊!人家爸媽同意嗎?”
我看着林菲菲笑而不語,一時半會也很難跟她解釋清楚,欣欣看見王小平後這才又有了女人的天性,徑直朝王小平跑去,直說王小平可愛。
可是欣欣走到王小平的身邊後仔細的看了一眼王小平,突然驚呼道:“啊!他眼睛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