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海對於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似乎很難以啓齒,結結巴巴的愣是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趙平忠說的,下午是這樣的。
當時林文海和楊思亮等人在一起吃飯,本來很正常的一件事可是林文海卻不正常了,這貨憑白無故的竟然開始哭,用趙平忠的話說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就跟死了爹媽似的,一邊哭還一邊說:“我兒的命苦啊,平白無故喪了命,沒吃你林家的雞,沒喝林家的酒啊,竟然遭了這橫禍啊。”
當時食堂的人很多,一個個就跟看戲似的看着林文海,楊思亮等人也沒注意到林文海的反常,還以爲這小子又在變着法的泡妞,便也跟着看熱鬧。
可是漸漸的趙平忠發現了林文海的不對勁,他畢竟也是和我們一起經歷過靈異事件的人,他叫了好幾聲的眼鏡,可林文海一點都沒反應,當時趙平忠也慌了神,從小在農村長大的他突然想起當年聽到的鬼上身的故事。
林文海聽老人說過治鬼上身的方法有很多種,其中最簡單的就是拿筷子夾中指,趙平忠抱着試一試的想法就在林文海身上做起了實驗。可是怎麼也抓不住林文海。
沒辦法的趙平忠招呼衆人說了鬼上身的事後衆人也覺得林文海不正常,在其他人的幫助在終於抓住了林文海,趙平忠也不廢話拿起筷子就對着林文海的中指夾去,果不其然當筷子夾到中指的那一霎那林文海老實了很多,趙平忠用力一夾林文海果然怪叫一聲暈了過去。
等林文海醒來之後一問之下竟然不記得剛纔的事,要不是看着還沒有散去的人羣,林文海自己也不敢相信趙平忠所說的事是真的。晚上林文海打死也不敢出去生怕自己被人笑話,趙平忠跟林文海說了我和王明的故事,所以這貨特地在寢室等着我們倆回來。
當趙平忠說完之後我和王明呆住了,我去他大爺的,不是說好的過幾天才是十年之期嗎?那該死的黃皮子難道反悔了?也難怪有句老話說:心性不定者多爲狐鼠之輩。
想完這些我對王明說:“老王竟然他自己也知道了你就跟他說了吧,瞞着也不是辦法,說了他以後也好配合我們。”
王明見我這麼說後點了點頭,跟林文海說起了昨天白仙上身說的話和今天我們去後山的事情,聽得林文海一愣一愣的,我見王明說的情生意動看樣子,我想一時半會也沒我什麼事,我趁着那個時間段接了盆熱水泡起了腳,邊泡邊聽王明講故事。
我覺得王明很有說相聲的天賦,就這麼點破事他竟然講的如此深情,足足講了三個小時,聽得我昏昏欲睡,可是林文海和趙平忠這兩貨越聽越帶勁,最後王明講完了他們仍意猶未盡。
林文海說:“哥們說真的要不是你們知道我爺爺是摔死我還真不相信,特麼的太玄幻了,關鍵是我爺爺太特麼衰了。可是這是真的我該怎麼辦啊?”
見林文海說話,無聊的我正想逗一逗那貨,便深情對他說:“沒辦法啊眼鏡不是我們不救你,實在是沒辦法,你就等死吧你就,這幾天你想吃啥就吃啥啊,到時候我怕你就吃不到了,你還有什麼沒做的事這幾天你就抓緊辦了吧,別留下遺憾。”
林文海聽我這麼一說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勁的求我救救他,趙平忠也是很緊張的看着我,悲劇的王明卻沒及時領悟到我智商,他說道:“不對啊老陳,今天那個黃二狼說了那個白劍天還在我學校周圍他應該是會幫我們的,再說了眼鏡也不一定要死啊。”
我徹徹底底的王明的智商絕望了,我對王明罵道:“你大爺的真是哪都有你啊,你丫的要是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去。”
林文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明對我們問道:“你倆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到底怎麼回事?”
我鄙視了王明一眼對林文海說道:“眼鏡啊,你聽我說,那個啥救你的辦法還是有的,就是救了你之後你要請我們吃飯哈。”
林文海差點沒給我跪下,只見他激動的說道:“老陳,啊,不是,橋爺,橋爺你要是能救我別說請你吃飯,就是拜你做乾爹我都願意。”
我深情的拍了拍林文海的肩膀對他說道:“別,還是吃飯來的實際,我不要你這樣的兒子。”
林文海見自己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裡便不敢狡辯,對我點頭哈腰連連稱是。看着孫子似的林文海我實在是不忍心在敲詐他什麼,我對林文海說:“行了行了,不炸你了回去睡覺吧,爺走了一天累死了。”
林文海見我疲憊的樣子對我說道:“行行,兄弟你睡,要伺候啥的你招呼一聲啊,等這件事後請你吃飯啊。”
我對林文海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便轉身鑽進自己的被窩裡,就在我閉眼的那一霎那我只感覺寢室內有一陣冷風吹過,這冷風打的我激靈,我知道有什麼東西進來了,我瞬間從牀上彈射而起,果然我沒有猜錯,只見一個人身鼠面的怪物站在林文海旁邊,雖然是人的身材可全身上下都是黃毛,也比人矮上很多,一命來高的樣子。這怪物八成就是那黃皮子沒錯,看來是本事還沒到家才變得這般摸樣,人不像人鼠不像鼠。
林文海是不可能看到那個黃皮子,要不怎麼可能還那麼蛋定,我從行李箱內拿出了所有的符,這是我半年的積蓄,現在這黃皮子都逼到家門口了,怎麼着也要拼上一拼,想到這我右手結起劍指大喝一聲“疾”後便甩出一張符,那張符脫離我的手後就變成了一個火球,這火球像長了眼鏡似的朝那黃皮子飛去。
黃皮子,趙平忠,林文海都被我的一聲斷喝嚇了一跳。那黃皮子見一火球向它飛來,想要避開卻已經晚了,它已經避無可避,火球結結實實的砸在那黃皮子身上,那黃皮子怪叫一聲朝後飛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我知道這黃皮子不能打死,如果打死了就等於捅了黃皮子窩,那我無疑成了整個東北黃皮子的死敵,到時候我被他們剁成肉醬也不夠分的。
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保護林文海,想到這我迅速拉過林文海將他重重一甩扔在趙平忠的牀上,我則擋在他們的牀前,林文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扔在趙平忠的牀上,一愣一愣的看着我,我見他疑惑便對他說道:“躲着別動,那黃鼠狼來了。”
我話剛剛說完,林文海這貨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鑽進趙平忠的被窩裡,趙平忠疑惑的看着我說道:“在哪呢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
我對趙平忠說道:“你現在看不到,躲着別動。”
趙平忠見我這麼一說也鑽進被窩裡,我看了一眼寢室發現王明不見了?我草,這貨不會是跑了吧?我對被窩裡的兩人問道:“老王去哪了?”
趙平忠露出半個腦袋對我說:“不知道,好像剛剛出去說上廁所來着。”
我暈,他可真會挑時間啊。這會那個被打倒的黃皮子站起了身,我的“丙寅火行符”雖然威力不小可是對於成了氣候的東北野仙來說還是不能有太大的傷害。那黃皮子站起身惡狠狠的看着我似乎要吃了我一般。
可是這黃皮子只是光看着並沒有任何動作,可能它也知道我手上的那些符的厲害,不敢輕易的進攻。我覺得這麼看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個辦法把它趕走才行。
想到這我又拿出三張“丙寅火行符”朝黃皮子砸去,“疾”字脫口那三張符便化作三個火球,黃皮子見這回是三個火球飛來,連忙放了個一道黃煙後逃之夭夭,我見黃皮子逃跑後心裡不由一喜,可是等我聞了聞氣味後感覺不對勁。草,那黃鼠狼臨走前放了個臭屁。
頓時黃鼠狼的臭屁在寢室內蔓延,我連忙衝到窗戶邊上打開窗戶吸了老大一口新鮮空氣,林文海和趙平忠也受不了連忙跑了過來,我們三人在窗戶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直到王明回來,這貨一開房門就罵道:“我草,這是哪個孫子屎拉褲襠裡了。”說完之後連忙跑到窗戶邊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