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無常叫住我就知道準沒好事,這猥瑣的黑白無常找我不可能有好事,我轉過頭對白無常說道:“老爺還有什麼事啊?”
白無常見我說話的語氣不對,所以歪着腦袋對我說道:“小子你似乎很不情願看見本老爺啊?這可是你的不對了。”
我也同樣歪着腦袋說道:“老爺這可不是我的不對,您想想有誰願意見您啊,您腦袋上寫的一見發財,我見了您不少次吧?我可都沒發過財啊。”
白無常扶了扶腦袋上的腦子,對我說道:“這不是給別人看的嘛?小子,老爺我也幫了你不少的忙吧,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我頓時頭大,這猥瑣鬼幫過我什麼忙?我說道:“老爺您就別逗我了,我不禁逗,您幫我什麼忙啊?您有事說事吧,我還有事呢。”
白無常見我失去興致連忙說道:“別介呀,小子你們混白的就應該要多跟我們底下的多溝通溝通不是?你想想上次你不是要老爺帶倆鬼去投胎,老爺不都幫你做到了,你怎麼給忘了,瞧你這事辦的,要是沒老爺誰幫你啊,對不?”
這無恥的白無常它還真敢說,漫天殺價,我對白無常說道:“老爺這就是您的不對了,那一次您可要了我十一億啊,我花了一千多塊呢,老爺你這也叫幫我啊?”
白無常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咳嗽幾聲對我說道:“那個咱先就不說了,你也看見了剛剛的桌子可把老爺們砸的不輕,你看看,怎麼說也要給點醫藥費不是?”
白無常說着就拿出它那皮包骨的手臂使勁的在我面前晃悠,我看着那慘白的手臂,除了蒼白以外根本就沒有啥事沒有,我伸手摸了摸白無常的手臂,一碰到白無常的手臂時就如寒冰刺骨一般,我立馬又把手收了回來。
我看着那手臂,輕聲的對白無常說道:“我說老爺,您能要點節操不?您這也叫被打傷了啊?再說了這也不關我的事好吧。”
白無常看了看我說道:“屁個不關你的事,咱們心知肚明,老爺我這是內傷,你看不見,再說了節操那算是個什麼玩意兒,老爺我不需要那個。”
我真不明白還有我天生陰陽眼的看不見,看着這不需要節操的老鬼我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應對,太猥瑣了。
白無常見我不說話頓時覺得軟的不行就該上硬的了,於是白無常挺了挺胸,牛逼哄哄的對我說道:“小子你倒是給不給啊?不給老爺我天天爬你家窗戶去,老爺我有的是功夫。”
我一聽這老鬼威脅我,連忙無奈的說道:“給給給,給還不行嗎?老爺以後你要出來我跟我招呼一聲啊,我看見你蛋疼。”
白無常見我終於服軟對我笑道:“這就對了嘛,你帶着別人的女人來老爺的廟裡卿卿我我,老爺都沒給說出去,瞧老爺多仗義?老爺要這個數,這個這個。”
我滿臉暴汗的看着白無常伸出一個巴掌,我擡起頭怒視了白無常一眼,白無常見我的眼神犀利又連忙挖下兩個指頭,意思就是要三億。
我看着白無常這次敲我敲的還不算狠,更何況我還有把柄在它的手上,我和劉思婷去無常廟裡誰知道這倆老鬼就在裡面躲着偷窺。於是無奈只好點頭答應。
白無常見我點頭,對我一笑說道:“這就對了,那啥現在沒啥事了,你走吧。”
我看了白無常一眼,心裡想道敲詐了我五億就要趕我走,有這麼便宜的事嗎?於是我對白無常問道:“老爺,您來這是不是因爲勾魂啊?”
白無常看了我一眼,對我罵道:“廢話,老爺來這不勾魂你還以爲逛街泡馬子啊?那啥你趕緊滾蛋吧。”
這是什麼?喜怒無常就是說這老吊死鬼的,之前還好好的,現在一轉臉就不認人了,我可給了它五億啊,我偏就不走。我笑着對白無常說道:“老爺你要是勾魂那給小的一點福利成不?”
白無常疑惑的看着我說道:“啥福利?如果是叫老爺去幫你打魃,那你想都不用想,老爺我四處遊走忙着呢。”
我連忙說道:“不是不是,那哪敢勞動老爺的大駕,您這次要勾魂的是小的徒弟的父親,您就擡個貴手讓我徒弟跟他老子說說話,成不?”
白無常看着我笑道:“你也敢收徒弟啊?”
我剛想回話,就見白無常怒氣衝衝的說道:“不行,這是咱地府的規矩不能讓別人看見了,不過有錢嘛......”
我怒視着白無常,心想着我給了它這麼多錢這麼點福利也不給,那也太摳了,於是急忙怒道:“老爺這點福利都不給可就說不過去了啊,再說了那也不是別人,那以後是我的徒弟,也是混白的,您要是不給看我就不給你錢,就算您爬我窗戶我也不給,您看着辦吧?”
白無常看着我想了想笑道:“小子你這是在威脅老爺嗎?那啥看在我們以後還有長期交易的份上老爺我就法外施恩,給你點福利,好讓你在你徒弟面前樹立威信。”
我聞言頓時大喜,連忙說道:“那小的多謝老爺了,您等一會啊,我去叫人去,別跑了啊。”
說完我不等白無常說話就跑了出去,在外面看到焦急等待的劉思婷和王小平,我徑直跑到王小平面前說道:“小平你想見你阿爹不?”
王小平吃驚的說道:“當然想啦,橋哥你有辦法讓我阿爹活過來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人死不能復生,我也不能讓你的阿爹活過來,但是我可以讓你見你阿爹最後一面,說說以前沒有說的話。”
王小平知道我並不能救活他的父親,再次落下眼淚,對我說道:“橋哥在哪?快帶我去吧。”
我點了點頭帶着王小平和劉思婷朝王小平的家走去。又再次回到王小平的家時我看見了除黑白無常以外還多了一個男人,那人看上去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大概四十多歲,穿着白色的長衫。
王小平此時的陰瞳眼還沒有開,所以看不見鬼魂,焦急的對我說道:“橋哥我阿爹在哪呢?你快叫他出來啊。”
我點了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黃紙,那黃紙是張符,叫住“六眼觀天符”六眼觀天符就是能夠開陰眼,就像是暫時性的陰陽眼。
我將六眼觀天符貼在王小平的腦袋上,貼上的時候王小平一愣但隨即便流下眼淚,看來是看見他阿爹了,王小平急忙跑到那男鬼的身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那男鬼愛惜的撫摸着王小平的頭,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一個父親死後看見自己的孩子能不哭嗎?只見那男鬼哽咽的說道:“孩子,我的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白無常見慣了生離死別,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趕緊嘮,嘮完了咱就走了,老爺忙着呢。”
劉思婷看着我疑惑的對我問道:“雨橋,王小平再跟誰說話呢?怎麼哭了?”
此時劉思婷並沒有開眼所以看不見鬼魂,我覺得很難跟劉思婷解釋,於是便對王小平說道:“小平,你說話啊,別老是哭,這二位老爺是鬼差我求了它們半天它們才法外施恩的,你要珍惜啊。”
王小平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謝謝您師傅。”
我點了點頭不在說什麼,便帶着劉思婷走了出去,我一則是怕劉思婷在發問,還有就是我害怕看見這種離別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