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朋友決定你的性格,朋友也有可能決定你的未來,朋友的意義總是模糊不清。來哈爾濱的第一批朋友決定了我的性格,決定了我未來的路,決定了這個故事的起起落落。
自我介紹之後四人並排而走,到接站的老師那覈對名字卻有此人之後就是登車,車子在車站之外還有一段的距離,一路上王明和林文海不知在說些什麼,時不時指指點點有說有笑。
趙平忠一路上並沒有說話,要不是我跟在他的後面真怕他丟了,一路上他的眼睛都不夠用左看看右看看,似乎第一次來大城市一般。
我一路上也沒有說話,原因是我害羞了,跟他們只是初次見面我不好意思說什麼,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坐車累了。
沒走多久就來到了車子的前面。是一輛金盃車,車子裡已經坐了三個人,兩個女的一個男的。初來乍到我也沒好意思看那女孩子具體長什麼樣。震耳欲聾的呼嚕聲把我的目光吸引到車上的那名男同志身上,第一反應就是這哥們是個人才,他在這種環境下居然睡着了,不但睡着了嘴裡還流着口水。
王明和林文海先我一步進了車子裡,我和趙平忠把行李放在後備箱後也上了車,我是一車裡最後一個,我到車上之後車子才啓動,一路上王明和林文海都在和那兩個女生說笑,我只是靜靜的聽着,趙平忠可能在抱怨兩個眼睛不夠用,一路上東張西望,似乎意猶未盡一般。
車子漸漸的遠離繁華地帶,路上的人也少了,建築也少了,趙平忠也失去了原先的興趣和前面的女生聊了起來。剩下沉默的只有我和睡覺那哥們了。
車子在荒無人煙的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能看見學校了。看上去很新,很漂亮。前面的女孩忍不住驚呼起來,她們的驚呼驚醒了睡夢中的那個哥們,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轉頭問:“我在哪裡?”看來是沒睡醒。
當車子駛進學校,學校的大門剛剛進去就是一個巨大的花園,花園中間是一個高大的孔子雕像。在往裡走就是教學樓,比我們高中的好看多了,也比我高中的大多了,真不愧是大學,真大啊。
此時的趙平忠眼睛早就直了,要不是我拉着他基本就走不動道了。我此時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這是我的選擇,我要在這個地方度過三年的時光。
我和王明幾個算是來的早的,學校裡並沒有太多的人,顯得靜悄悄的,很安逸,說實話我很喜歡這種靜靜地生活。
七人大搖大擺走在學校裡,由學校的老師給我們安排宿舍,我和王明五人是一起來的所以被分在同一個宿舍。這也正何我意,用王明的話說我和他已經是不打不相識了。如果在讓我去和不認識的人一起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對。
五個人跟在主任身後,由他帶着我們去宿舍。等到了宿舍樓我頓時傻眼了,學校外表看上去漂漂亮亮,可是這宿舍樓卻是破破爛爛的。
雖然是水泥建築,可是這牆上佈滿了青苔。宿舍樓有六層樓,樓下第一層不住人,由於沒有人住基本上就沒有剩下幾塊玻璃了。
據說這個宿舍是由以前的小教室改過來的,破是破了點,但是地方卻很大,帶我們來的主任說:“新的宿舍樓還沒有建完就先把你們安排在這裡,等宿舍樓建完之後就搬進去。這樣可以嗎?”
我是沒意見,睡哪都行,只要給張牀就好了。王明和趙平忠也表示沒意見,入鄉隨俗嘛。睡覺的那哥們也沒意見,因爲他靠在王明的肩膀上已經是昏昏欲睡了,巴不得現在就給他一張牀,只有林文海發了一陣牢騷。
那個主任也不是吃素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道:“你們愛睡不睡,反正整個學校就剩裡面有牀鋪了,你們看着辦吧。”
無奈,他那麼說的意思就是你們不睡那裡,那就去睡馬路吧。寄人籬下林文海也不好說什麼。大家心中無限的鄙視學校和那個主任之後拖着行李就進了宿舍。
到了宿舍心裡才稍微找到點平衡,你們的宿舍有的我的大嗎?你們宿舍的空氣有我的宿舍的好嗎?你們的宿舍有我的破嗎?
我們的宿舍在六樓,也就是最高的一層。宿舍內放着八張牀,我們現在只來了五個人,每個人選好了自己喜歡的牀位相視而笑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意思。
睡覺的那哥們這個時候並沒與睡着,睜着佈滿眼屎大眼睛對我們說道:“你們哥幾個似乎都認識哈?”
林文海笑着對他說道:“我們何止是認識啊......”
還不等林文海說完王明就搶先說道:“我們何止是認識啊,我們幾個太有緣分剛見面就把我打了。”
我知道王明說的是我,我不好意思的說道:“王哥你還記得啊?不就是一拳嘛,就別老掛嘴邊了哈。”
王明咆哮道:“不就是一拳?靠,現在還疼呢。”
我笑着朝王明走去,到他的身邊坐下摸着他的大頭對着他說道:“哈哈,才一拳,沒事沒事,乖啊。”
這時剛反應過來的趙平忠也對着睡覺的那哥們說道:“對了哥們你怎麼不睡覺啦?”
那哥們掏出一包玉溪,給我們四人各分了一支,說道:“現在睡不着了,我叫楊思亮,你們哥幾個都叫什麼啊。”
還不等我們說話趙平忠那傢伙就搶先道:“那個小個子的是拳王陳雨橋,他旁邊的那個叫王明,那個眼鏡男叫林文海,我叫趙平忠。”
趙平忠說完之後我首先罵道:“拳你妹王啊。”
林文海狠狠的把煙叼在嘴裡,摸遍全身卻找不到打火機,嘴裡叼着煙對着趙平忠說道:“要你多事,什麼眼鏡男?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瀋陽第一帥。”
林文海說完之後,趙平忠做了一個標準的嘔吐狀,我和王明則是比較簡單些,對着林文海鄙視的豎起中指,楊思亮則是微笑不語。
這時房門被打開看到了兩個人站在門外,看見裡面那形狀各異的四個人,明顯的愣了,其中一人說道:“哥幾個早來了啊,我叫陳亮,他叫秦羽,見過各位大哥哈。”
那陳亮一米七五作業的個子,都快趕上趙平忠了,在看他的臉不笑還好,一笑特猥瑣。頭上還掛着現在九零後的專用髮型一斜劉海。
秦羽剛開始並不愛說話,長得還馬馬虎虎看的過去吧。丫的也有一劉海,白白淨淨的,和我一樣也顯得特年輕。
趙平忠離門最近接過他們的行李,我們則是自我介紹了一遍,算是打了個招呼,就此我們人數漲到了七人,還差一個就是滿員了。
第八個來時有些慌張,來到宿舍放下行李就跟我們嗨了一聲就迅速跑了出去,這是算打招呼嗎?
王明說道:“這傢伙是讓狼攆了還是這怎麼了?”
“看看不就知道了,他......靠!”林文海邊說邊往窗戶走去,等到了窗戶時發出了最後的一聲,說完扭頭就跑了出去。剩下我們六人大眼瞪小眼,難道下面有黃金?
六人爭先恐後的往窗戶跑去,到了窗戶往下一看頓時發出了六聲“靠”。靠完之後王明和秦羽還有陳亮嗖的一聲就跑了出去。
原來是我們宿舍對面的宿舍門口來了六個穿的很時髦的美女,他們那羣猥瑣的傢伙屁顛屁顛的跑去幫人拿行李了,林文海似乎在和那些個美女在做着自我介紹。我和趙平忠還有楊思亮心中充滿了無限的鄙視。他們至於嗎?
過了一會他們回來之後,還沒到宿舍裡就聽到王明的聲音,似乎在怪新來的那個哥們有好事不先叫上他,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王明那傻帽跑的太慢了沒有搶到女生的行李拿,所以心裡不平衡。
等他們剛進了宿舍門時我和趙平忠還有楊思亮同時豎起中指表示鄙視,楊思亮說道:“我說哥幾個你們不至於這樣吧?不就是幾個女人,你們要這麼瘋狂嗎?”
林文海深沉的底下頭,嘴裡弱弱的說道:“你不知道身爲**絲的苦啊哥們。”
這時最後一個來的哥們說話了,只見他委屈的說道:“那些女的都是我同學啊,我去搬她們拿行李是幫助她們,你們瞎起什麼哄嘛,真是的。”
王明氣咻咻的說道:“拉倒吧你就,我問過那些女的了,人家根本就不認識你,只是和你一起坐車到學校的,你還幫助她們?我看你也沒安什麼好心。”
那哥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說道:“嘿嘿嘿。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叫葉學通,剛纔情況複雜沒跟哥幾個介紹小弟在此道歉了哈。”說完掏出香菸又是散了一圈。我發現我們八個人都會抽菸。
我們接過香菸各自都做了自我介紹,也算是認識了。就此“622寢室八大猥瑣男”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