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宣宜之後,白起又命宣宜將帳外的那些將領都叫了起來,衆將也都看清不當前的形勢,乖乖的把軍權交了出來。白起命魏子蕭帶領那些特種戰士先把這三萬軍隊接收過來,然後帶着宣宜一起向城外奔去。
卻說新城君被魏冉帶出宮來,路上幾次想要離開都被魏冉給按住。最後魏冉只得對新城君說道:“哥,現在對你來說咸陽城中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輛馬車,你若是真想死的話我可以放你離開。”
“我就不信白起他敢把我怎麼樣。我在城中也有大軍,怕他做什麼。”新城君說道。
“你的大軍?你的大軍都在人家的嘴邊。他隨時都可能把你的大軍吃掉,你還不自覺。”魏冉冷哼一聲說道。
“我在城中有三萬兵馬,他想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新城君說道。
“我已經答應立他爲秦國的新大王,他若吞掉你手下的那些兵馬絕沒有人敢反對。”魏冉向新城君說道。
“什麼?你立了他爲秦國大王?爲什麼?你爲什麼要立他爲秦國大王?”新城君怪叫起來。
“還不是爲了救你,你可知道白起已經知道了你要奪城的事,還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在你的軍營周圍,只要你一有異動,白起的那些直屬戰士(特種戰士)會毫不留情的把你和你手下的那些高級將領全部幹掉,你已經在地府的門前轉了一圈回來還不自知,若非你是我的兄長我才懶得理你。”魏冉氣道。
“什麼,白起已經開始對付我了,我怎麼不知道?”新城君吃驚地問道。
“若什麼都讓你發覺他也不是白起了。我在宮中把你囚禁起來就是怕你出去自找死路。沒想到你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魏冉嘆了口氣說道。
“那太后她……”新城君突然有所醒悟地說道。
“十有八九是他乾的。”魏冉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還立他爲大王?”魏城君怒道:“他殺了我們的姐姐!”
“那你又能把他怎麼樣?千年人蔘是你獻上的,有最大嫌疑的人是你,事情抖出來最先死的人一定是你。再說太后已去了,憑你能控制得了咸陽的形式嗎?即使你能控制得了咸陽,你能控制得了整個大秦嗎?那些邊關大將有幾個會聽你的,向壽貴爲左相卻連太后的壽辰都不敢回來爲得是什麼?你什麼都不懂,就知道打打殺殺,能成什麼氣候!”魏冉越說越怒,幾乎已經指到了新城君的臉上。面對這個勝怒之下而且地位比他高的弟弟新城君一句話也不敢答,只能任由魏冉向他發火。等魏冉的火發得差不多了,新城君纔不甘心的說道:“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白起不是想做秦國的大王嗎?就讓他去做,我們滿足他的要求。不過他有沒有命活着登上大秦的王位就要看他的運氣了。”魏冉冷然說道。
“兄弟已經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了嗎?”新城君幾乎被魏冉給弄暈了,搞不清魏冉到底在想些什麼,他一會兒幫白起一會幫自己,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邊的了。其實這也怪不得新城君糊塗,只是當前的形勢突變的太過歷害了,所以魏冉自己也已經進退失據了。昨天他還在拉攏白起幫他保住大秦的江山,誰知今天白起已經殺掉了太后自己染指大秦的王位了,你說這樣的情形誰又料想得到呢?不過現在魏冉是打定了主意要幹掉白起了,一方面因爲他害死了太后另一方面也因爲他意圖染指大秦王位。不過他並非新城君那樣的魯莽之人,事情雖然發生的很突然,但是他還是在轉眼之間就想好了應對的辦法。此人在秦國做了這麼多年的相邦果然是有真才實料的。
“我們不是還有六天的時間嗎?六天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呢,你和太后從燕趙兩國請來的劍手呢,你手中的那個卓絕劍客呢,好好準備你的力量,在他繼位的前五天裡絕不能有任何的異動,一切要等到最後一天再解決。”魏冉說着眼裡突然閃現出一絲寒光來。
“爲什麼要等到第六天,現在他已經是準大王了,所有的人都會巴結他,越是往後推對我們就越是不利。”新城君不解地問道。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把大王的位置許給他嗎?”魏冉向新城君問道。新城君搖了搖頭。魏冉說道:“人在達到了自己的既定目標之後就會有所鬆懈。只有讓白起鬆懈下來我們纔有機會幹掉她。知道你們刺殺白起爲什麼不會成功嗎?就是你們沒有的到一個使他鬆懈下來的機會。還有,人人都知道你與白起不合,白起很快就會成爲秦國的大王了,在這個時候一般的文臣武將是不會與你有任何聯繫的,而在這個時候會來找你的人,都將是白起的敵人,我把白起捧上大王的位置一方面是因爲情勢所迫,另一方面也想利用這個機會把我們的盟友給逼出來。”魏冉說道。
“既然白起會成爲秦國的大王,還會有人傻到要站在我們這一邊嗎?”新城君不解地問道。
“會有的,爲了各種原因吧,總會有一些人因反對白起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你現在所能做的是儘可能組建一支強而的力的刺殺隊伍。這將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如果這次還不成功話,那我們只好追隨在太后的身後與她一起去了。”魏冉嘆息道。
卻說白起帶着宣宜一起來到新城君設在咸陽城外的兵營裡,宣宜是新城君的親信,他都投降了白起,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很快的,城外的這些將領也向白起表示了忠誠。白起收了這些兵馬之後,把新城君的舊部全部分散到許渡的守城軍中,與許渡的守城軍渾編在了一起。而那些新城君招來的新兵則全部被白起解除武裝後遣散回家,一個不留。
從城外大營回來,白起沒有回相府去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上將軍府。等白起回到府中的時候,范雎已經等了白起多時了。見到白起回來,范雎領着五個生面孔的人伏在地上向白起說道:“恭喜大王,賀喜大王。大王天縱英才定能稱霸天下,令各國來朝。”白起親手把范雎扶起來說道:“一切都是先生的功勞。請先生受白起一拜。”白起說着向范雎拜了下去。范雎急忙避讓,仍被白起拉住身子受了他這一禮。
衆人座定之後范雎向白起說道:“大王,這五人是小人爲大王挑先的貼身護衛,此五人各有所長,用來貼身保護大王最是合適。”“有勞先生掛懷了,不過白起身邊已經有那麼多護衛了,也不差這五個人,而先生是白起的智囊,對白起來說是無價之寶,就命這五人貼人保護先生吧。”白起向范雎說道。“范雎多謝大王厚愛,不過大王現在時時刻面對着危險,大王比范雎更需要他們。”范雎說道。
“我會有危險?此話怎講?”白起不解地問道。“大王自入秦以來曾經與韓魏齊楚各國交戰,殺人奪地,四國深恨大王。高陵君身爲秦國王族,在秦經營多年,必有心腹忠誠之輩。新城君雖失兵馬,但是他身爲貴族,只家中門客就已經超過千人。這些都是潛伏在大王身側的危險。另外,那些領兵在外的將領也未必沒有心存擁兵割據之心,其中或有暗中謀害大王,以求亂中謀利的也不可不防。他們要害大王必在大王繼位之前行動,因爲大王繼位之後將深居宮中,出門必有大軍護衛,到那時他們將在也沒有機會了。所以范雎說大王現在身處危機之中,所以這幾天還請大王以自己的安危爲重,不可大意。”范雎把自己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
白起點頭說道:“先生所言甚是,白起受教了。不知這五位兄弟如何稱呼?”“這五人俱是趙人,是我在趙國遊歷時結識的朋友,他們是親兄弟,姓莫各以排行論字,這位是老大莫大。別看他長得粗壯,卻非有勇無謀之輩。此人身手不凡,智計百出,是位難得的人才。”范雎指的是五人之中居中的一位。莫大的身材要比他的四個兄弟要高出一個頭來,身形寬大,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個大力士。莫大聽到范雎向白起引薦他,趕緊跪伏在白起的腳下說道:“莫大拜見吾王萬歲萬歲萬歲。”白起親手扶起他說道:“先生有何本事,可否讓白起一開眼界?”莫大答應一聲,轉身走到門外去,單手把擺在院中的那張百多斤的石桌拎進來說道:“莫大別無長處,只是力氣大了點而已。”說着莫大把石桌向地上一丟,緊握拳頭一拳砸了下去。那石桌的厚度足有三寸有餘,堅硬異常,而莫大隻這麼一拳就輕鬆的把這石桌打砸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