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消息,鍾元再也沒有查到這個阮進榮的任何信息。在這裡有必要交代一下,那個搶走屍體的人,確實是阮進榮,鍾元查的信息一點也沒有錯,他爲什麼不遠千里從Y國來到東海市搶走屍體,因爲刺殺唐昊天的槍手,是這個他的侄子阮文,說起這個阮文就要先說說他的父親阮少榮。阮少榮和阮進榮是親兄弟倆,他們的父母都死在戰爭中,孤苦無依的他們從很小就成爲了孤兒,生活在邊境的諒山省高祿縣,如果沒有中國的援助,他們也許早就餓死了,在阮進榮在16歲的時候他和弟弟就被強徵入伍,常年生活在大山中的阮進榮,很快適應了部隊中的生活,可是阮少榮天生體弱,就不行了,一刻也不想呆在部隊,如果不是阮進榮在他身邊鼓勵,他一定會成爲一個逃兵,終於在煎熬中等到了退伍的時候,阮少榮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阮進榮則選擇留在了部隊,本以爲兩兄弟就會這樣分開,可是沒想到,由於Y國的背信棄義,發出了向中國的挑釁,阮少榮剛退伍三個月,就又被拉回到了部隊,這時他是一個萬個不願意,可是軍人是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的,尤其是在戰爭的時候,他被迫和哥哥阮進榮一起上了戰場,阮進榮做爲哥哥,知道弟弟結婚而且弟弟的老婆已經懷有身孕,很爲弟弟高興,所以在戰場上非常照顧這個弟弟,戰爭是殘酷的,尤其對於Y國這樣的入侵者,像他們這樣沒有背景人,肯定會被派到最前線,邊境的崇山峻嶺屬於典型的亞熱帶喀斯特地貌,山體上分佈着許多大小深淺不一的溶洞,常被雙方戰士們當作天然的掩體,很大程度上彌補了難以構築工事的不足,久而久之,有人便把小型的天然溶洞與人工挖掘的貓耳洞混爲一談,不分彼此。也許是這種戰地掩蔽工事,形似貓耳且又小又黑又潮溼,所以叫做“貓耳洞”。兄弟倆藏身在一個貓耳洞裡,從嚴寒到了酷暑,阮少榮想着自已的孩子應該出生了,可是由於沒有通信,他的心急如焚,再加上陰雨連綿不斷,洞內空氣污濁,黴菌味、汗酸味,夾雜着腥臭味,污濁不堪,令人窒息。更難受的是蚊子、老鼠、蠍子、蜈蚣、蚊蠓等侵襲。本身就體弱的阮少榮,皮膚被叮咬處很快腫脹起包、發炎、潰瘍腐爛,不時流出膿液,疼痛鑽心,阮進榮看不下去,向作戰參謀阮成雄申請讓弟弟回後方修養,可是本來就兵員不足的Y國,是不會隨意放走任何一個人的,而且這個阮成雄也有自已的目的,這就讓阮進榮和阮成雄產生了矛盾。在我軍的強大攻勢面前,Y國軍隊不斷後撤,阮進榮所在的Y國人民軍第305特工師,是一支特工部隊,他們是Y國軍中的精英,作戰能力非常的強,他們最擅長的作戰方式是偷襲,而且每次我軍都因爲偷襲傷亡慘重,不過Y國軍作爲非正義的一方,結局註定是失敗,眼看形式不對,他們決定放棄陣地,不過狡猾Y國軍,不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他們留下了小部分人潛伏下來,在暗中偷襲,這是他們最擅長的。和上司有矛盾的阮進榮兄弟倆自然就是被留下的炮灰,阮進榮心中恨透了戰參謀阮成雄,可這阮成雄已經隨着大部隊離開了,大部隊剛撤走沒兩天,猛烈的炮火,覆蓋了他們所在的山頭,一片火海,一顆炮彈,落在了洞口,躺在洞裡的阮少榮,聽見聲音不對,立刻用盡全身力氣護住了自已的哥哥,他的背後背無數的彈片擊中,衣服也被燒焦,阮進榮抱着弟弟,沒想到他一直保護的弟弟竟然不顧一切的保護了自已。,他睜着已經充血雙眼,攔着阮進榮的手:“哥,我是活不成了,你答應我,一定要活下去,這個部隊是不能在呆下去了,要不早晚都是死,乘早逃走,另外你要找到你的弟妹,現在孩子應該出生了,你就代我好好照顧好他,我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交代完後事,就永遠的閉上了眼,阮進榮眼中含着淚,看着弟弟。還沒等他將弟弟埋葬,又一輪的炮擊開始了,這次的炮擊更回兇猛,整個山上已經看不到一棵站着的樹木,阮進榮所在的貓耳洞,已經被炮彈炸出的山石和灰土掩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阮進榮在漆黑的洞中用手扒出了一條通道,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把弟弟拉出來,就把這個貓耳洞做爲弟弟的墳墓了,天早就黑了,還下着雨,阮進榮用石頭將剛挖好的洞重新填好,跪在那裡好久好久。他把心中的痛和仇恨,全記到了作戰參謀阮成雄的身上,如果他同意自已的弟弟回去,如果他沒把自已和弟弟留下來,弟弟肯定不會死。
阮進榮在已經成爲焦土的山上,冒着雨,一步一步的向Y國的首都前進。因爲現在大部分地區都被我軍的雲南軍區陸軍控制,阮進榮只得僞裝成山民,經過了1個多月時間拔山涉水纔回到河內,他本想先去看看自已弟弟的媳婦和孩子,可是他感覺更應該先報仇,於是摸到了305師的駐地,305特工師做爲Y國守衛河內的最後王牌,被安排在這裡,他們享受到最好的待遇,所有軍營也都把守嚴格,阮進榮想混進去比登天還難,他只好在軍營外蹲守,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第二天的晚上看到作戰參謀阮成雄,帶着兩個警衛外出,他悄悄的跟在他們的後面,看着他走向了離軍營不遠的一處民房,路上沒有路燈,好在今晚月色不色,阮進榮看到阮成雄進了院子,兩個警衛站在了大門口。他悄悄的繞到院子後面,順着牆頭翻了進去,他看了看四周,人個房間裡的燈亮着,來到窗戶下,窗戶開着一條縫,他伸頭看着,阮成雄正在裡面正面對着他,他的對面有一個女人,兩人正在說着話,原來是在這裡私會,這事在部隊裡也很常見,可是當那女人轉身對着窗戶的時候,阮進榮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自已弟弟阮少榮的媳婦,他從來也沒見過這個弟妹,可是他見過照片,阮少榮一直把她的照片當成寶貝一樣保存着,照片背後還寫着她的名字 武氏春,他這個當哥哥的肯定見過,他做爲一個訓練有速特種兵,記憶力和觀察力是那都是超一流的,肯定不會認錯。自已的弟妹怎麼會在這裡呢,太奇怪了,他仔細聽着時面兩人說些什麼。只聽那個阮成雄說:“氏春,你怎麼到現在還不相信我說的,阮少榮和他的哥哥真的已經早在一個月前就戰死了。“
”怎麼會這樣,我不相信,除非我親眼見到,不然我是不會相信的,他讓你接我來這裡,他自已怎麼可能不回來,你也答應過我,會讓他他回來的,爲什麼突然就說他死了“。阮成雄見她不相信,他知道這事急不得,所以解釋說:”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也早就想讓少榮回來,讓你們一定團聚,可是你也知道部隊裡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我剛拿到調令,就接到他戰死的消息,不過你放心,少榮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子的。“說着他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阮進榮雖然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他猜出來了,這一定是這個阮成雄搞的鬼,沒錯,確實是這個阮成雄,原來,在阮少榮二次服役的時候,他的妻子武氏春親自爲他送行,正巧遇到到阮成雄,阮成雄被武氏春的美貌給迷住了,立刻就想好了辦法,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他知道只有除掉了阮少榮自已才能得手,還有自已一直看不順眼的阮進榮,最好也一起除掉,所以他把最危險的任務交給他們兄弟倆,誰知道他們的命真大,過了大半年,他們依然好好的活着。 武氏春挺着太肚子來到前線幾次,可是都被阮成雄阻攔了,看着身懷有孕的武氏春顯得更加迷人,他不停的用假消息矇蔽着 武氏春,把她留在自已的身邊,直到阮少榮的孩子阮文出生,他終於等來了機會。部隊要撤退,他告訴 武氏春,阮少榮很快就可以了去了,阮少榮讓她先和自已退回河內。單純的 武氏春相信了他,他不知道,阮成雄將他們兄弟做爲炮灰留在了前線,他們是不可能回來的。
回到河內後他在離軍營不遠的地方安排 武氏春母子住了下來,打算慢慢的一點一點得到她,他早已盤算好了一切,可是他沒想到阮進榮現在正在窗戶外面看着他。正當他繼續阮少榮已經死了的事的時候,阮進榮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打開窗戶跳了進去, 武氏春看着有人進來嚇了一跳,阮成雄也嚇了一跳,不過他是軍人出身,反應也真的很迅速,立刻將手伸向了腰中的配槍。還沒等他拔出槍,阮進榮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不過想從他手裡搶到槍也沒那麼容易,兩人不停的爭奪着,突然一聲響了,在一邊的 武氏春不知道如何是好,眼前這個和乞丐一樣的人,他不知道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牀上躺着的阮文被槍聲嚇得大哭,她也顧不得正在打鬥的兩個人,立刻抱起阮文就要往外跑。剛跑到門口,門就被阮成雄帶來的兩個警衛推開了,他們在外面聽到了槍聲,立刻就跑了進來,這阮成雄,知道解放軍不但正面進攻厲害,特鍾作戰也是強項,尤其是解放軍的”閃電小隊“更是讓Y國軍聞風喪膽,所以無論到什麼地方,他都帶着警衛。兩警衛剛進門,就看到一個女人被推到在地,擡頭一看,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男人已經從阮參謀的手裡搶到了槍,正用胳膊鎖住了他的脖子,警衛立刻舉槍對準了阮進榮。可是還是慢了一步,沒等他們說話,也沒等阮成雄說話,槍聲再次響起,阮成雄的太陽穴上多了一個窟窿,警衛也一時嚇傻了,看着阮進榮。阮進榮也看着他們,見到阮成雄的屍體倒地,警衛纔想起來,立刻用槍對對準阮進榮。阮進榮知道自已現在被兩隻槍指着肯定是是逃不掉。索性扔掉了手裡的槍,看着躺在地上的抱着孩子的武氏春。還沒等他說話,他就被其中一個警衛就槍托砸暈了。他本來應該有反抗的機會,可是考慮到弟妹武氏春還有孩子,就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