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世之迷

楚一一拿着手機,看了半天,心裡還有些納悶,怎麼會拿錯行李呢,怎麼會有我的聯繫方式,好奇怪。對了,那個人行李還在這,要不要打開看看呢,人都有好奇心,看着這行李,楚一一忍不住想打開,說不定自已的行李也被打開了,可是密碼是什麼呢,好在只是三位數的密碼,應該不難猜。她坐在地板上,抱着行李箱開始一個一個密碼試了起來。結果試了幾十個也沒打開,就在這時客廳裡有人大喊:“小寶回來了嗎,快讓我看看”,楚一一聽見是爸爸楚成樑的聲音,放下行李行,飛奔出去和爸爸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讓爸爸好好看看,三年沒見,你也真忍心,出去就不想回來了,還說什麼勤工儉學,要知道你一去不回,你就是說的再好,我也不會讓你走的。”楚一一撅着小嘴:“哼,老爸你就說的好聽,你那麼想我,還不去接我,讓我自已回來。”楚成樑笑了笑:“胡說,誰說爸爸不想你了,爸爸每天都在想你,只是今天臨時有個重要的會議,我必須在場,所以沒能去接你,你看這不晚上局裡有聚餐我都沒去,直接回來了。”

楚一一拉着爸爸的手說道:“真的嗎,那我原諒你了,還是老爸對我最好了,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一家出去吃頓團完飯”。

楚成樑邊脫下身上的警服,邊說:“我剛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了,一會你媽媽就能到家,然後我們一起去吃好吃的去。對了,畢業了,這次回來我是不會讓你再走了,工作爸爸幫你聯繫好了,明天拿着畢業證就面試,至於人家用不用你,這我可就幫不上忙了,這可是咱們東海市最大的律師事務所泯江律師事務所,和你的專業也對口。”

楚一一笑了笑“謝謝老爸,這次回來我也不打算再走了,外面真沒有家裡好,今天在車上看我們東海市發展比美國還好,你放心,你女兒的能力你不知道嗎,一定沒問題的,像我這樣的人才,誰不想要。不過爸爸明天可能沒辦去去了,我的畢業證書都不在我這,在機場我拿錯行李了,畢業證都在行李箱裡了,剛拿錯行李的人給我打電話,說明天聯繫我,換回來,他能聯繫到我,可我聯繫不到他。”楚一一就把拿錯行李的事和爸爸說了。

楚成樑無奈的笑了笑:"嗯這樣啊,就你這樣的人才,剛回來就把畢業證丟了,誰敢用你啊,我給牧律師說一聲,等幾天再去面試也行,正好你剛回來,休息兩天再去工作也好。”

父女倆又聊了些別的,不一會楚一一的媽媽周豔回來了,看着女兒回來,周豔也很高興,問了問女兒一些她關心的事,尤其是談沒談戀愛,楚一一算是很乖的孩子,一直在美國認真的學習,非常順利的完成學業。周豔很高興,現在女兒長大了,學業完成了,以後再找一個好女婿就完美了,楚成樑帶着一家人找了一個上檔次的飯店,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鍾元躺在牀上休息,大約過兩個小時,雨也早已經停了,鍾馨蘭推門進來,拿了一套新的衣服給鍾元,手上還提着一個黑色的大袋子“媽剛出去買點東西,看這衣服挺好的,你試試看"

鍾元接過衣服,心中很感動,天下最好的還是媽媽,冒雨出去給自已買衣服。鍾元脫掉身上已經有點味道的T恤,雖然沒有那些健美肌肉男的肌肉那樣明顯地一塊塊地突起,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看到身上的肌肉儲存了強大的力量,左臂上有一個紅色三角中間插了一把利劍的紋身,還有許多舊傷痕。這可把鍾馨蘭嚇壞了,忙上前問這些傷痕是怎麼回事。鍾元看母親緊張的樣子,笑了笑:“媽,這些是在我部隊訓練受傷時留下的,沒什麼,這個紋身美國部隊的傳統,每個人都有的,你不用擔心,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裡面,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聽完兒子的回答鍾馨蘭這心才放下:“嗯沒事就好,你試試看合適吧,不合適媽媽再去幫你換”

鍾元試了一下,黑色的T恤,上面沒有任何圖案,他知道鍾元從小就喜歡穿純色的衣服,沒想到這麼多年,這個愛好還沒有改變,看着鍾元很滿意,也很高興。他活動了一下身子,正合適,顯得更加精神。“媽,你看正好。”鍾馨蘭看了看他,笑了笑:“合適就好,你早點洗洗休息,明天一早和媽去東海市,”鍾元答應了一聲也沒多想。鍾馨蘭拿着鍾元脫下的衣服出去了。

這一覺睡的特別好,從來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凌晨5點,夏天的天,亮的特別的早,現在天已經有點亮了,鍾元準時的起牀,穿上媽媽剛給買的新衣服,看母親的房門還關着,他輕輕的打開了大門,到學校的操場上跑了5公里,又做了些基本訓練。本想給媽媽去買點早點,可是擔心媽媽起來看不到自已,會擔心,於是就回來了,剛進門,就看到媽媽正在做早飯。“媽,我來做早飯吧”。鍾馨蘭看了看滿頭大汗的鐘元:“沒事,媽一會就做好了,你怎麼起這麼早,媽還以爲你在睡覺呢,你看你這一頭汗,去洗洗吧!你的衣服洗好了,已經幹了,放在你門口,你換上,別感冒了”。鍾元點頭答應了一聲就回到房間裡了。鍾馨蘭看着兒子背影,心裡很是欣慰。雖然鍾元不是自已的親生兒子,可是和親生的沒有一點區別,要不要和兒子說呢,這個秘密在心種藏了二十多年,她還在猶豫,不過她覺得應該告訴鍾元,讓他自已選擇吧。

吃過早飯,鍾馨蘭拿出昨晚提的黑色塑料袋子,交給鍾元:“你拿着這些,今天你陪我去東海市祭拜一個人。”鍾元打開袋子裡面是一些紙錢和祭品。很疑惑,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娘倆獨自生活,也沒有什麼要祭拜的人啊,他有點不解的看着鍾馨蘭:“媽,我們這是去祭拜誰啊?”

鍾馨蘭嘆了一口氣:“有些事媽媽今天要告訴你,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走吧”看媽媽說的這麼神秘,應該是有重要的人要祭拜。

鍾元進房間把行李拿出來:“媽,昨天拿錯行李的人正好在東海市,我順便去把行李換回來。”鍾馨蘭點了點頭。母子倆離開了學校,來到了公路邊,這西海市比不上東海市那麼繁榮,尤其是這樣的小鎮,公交車1個多小時才一班,還沒有直達的,本來鍾元是想打車的,鍾馨蘭,爲了省點錢,還是選擇做公交。

車了三次公交車終於來到東海市鳳凰嶺公墓,時間已經快到了正午,太陽很毒辣,好在這鳳凰嶺公墓古樹參天,層林疊翠,並沒有感覺很熱,傳說很久以前這個地方有隻鳳凰落在這裡,所以這個地方就叫鳳凰嶺,從古到今這裡就是一塊風水寶地,走了一段山路,在數不清的墓碑中間轉來轉去,鍾馨蘭停在一座墓碑前,鍾元看了看,碑上寫着劉繼葉之墓,卒於1995年10月13日,他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也沒有,不知道這是誰的墓,自已從來也沒有見過爸爸,難道這是自已父親的墓,可是媽媽怎麼從來沒帶他來過呢。

鍾馨蘭讓鍾元把紙錢和供品拿出來擺好,看了看鐘元,讓他跪下,鍾元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還是按着母親說的,規規矩矩的跪好,擡着看了看母親,只見鍾馨蘭眼中含淚盯着墓碑:“劉大哥,我來看你了,對不起現在才帶孩子來你看,你不會怪我吧!”她低下頭看了看鐘元:“元啊,你小時候問過我,你爸爸是誰,今天我就告訴你,這就是你的爸爸。”聽到這鐘元並不是十分震驚,因爲他早就猜出父親應該很早就去世了,要不這麼些年,不可能一定消息也沒有,只是不知道母親爲什麼一直都不和他說關於父親的事。還有剛纔母親說的是劉大哥,這個稱呼不像是夫妻間的稱呼,難道還有什麼隱情。他又看了看鐘馨蘭:“媽,你也別難過了,這真的是我的爸爸嗎,你怎麼從來沒和我說過。”鍾馨蘭擦了擦眼淚:“孩子,這是你爸爸,不過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你也不叫鍾元,你本名叫劉軒,本來我沒有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可你現在也長大成人了,這些事應該讓你知道”。

這個消息不亞於晴天霹靂,自已的媽媽,怎麼會不是自已的親生母親呢,這個事情鍾元猜中了開頭,可沒猜到結果,這個結果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一直以來,鍾馨蘭就是自已唯一的親人,現在不但這個唯一的親人竟然不是自已的親生母親,那自已的親生父母是誰,這隻有父親的墓,看來親生父親不在人世了,那親生母親呢。他有點不相信鍾馨蘭說的,可是媽媽應該不會拿這事來騙自已:“媽,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你怎麼可能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如果你不是,那我的親生母親是誰,她在哪裡“

面對鍾元的問題,鍾馨蘭看着劉繼葉的墓,又看了看鐘元:“孩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有心裡準備,我本來沒打算告訴你的,可是我覺得太對不起劉大哥了,對你也不公平。尤其是對不起你的親生母親。”鍾元點了點頭,鍾馨蘭繼續說:“那都是20多年前的事了,那時你才兩歲,你的爸爸媽媽帶着你還有我,一起從西海市回東海市去看你的爺爺,可是半路上一輛拉鋼材的貨車失控撞上了我們的車,我和你媽媽抱着你在後座玩,一根鋼筋從擋風玻璃飛進來穿過了你爸爸的身體,又落到你媽媽的頭上,我那時也嚇傻了,緊緊的抱着你,許多車都撞在一起,後來來了很多救護車,我和你被送到了東海市醫院,我們在醫院呆了好幾天,出院後,我去找你爸爸和媽媽,你爸爸當時就去世了,我打聽到就埋在這裡,可是一直沒有你媽媽的消息,不知道你媽媽是死是活,我一直在託人打聽,可一點消息也沒有,後來我帶着你生活到現在。每年我都會來這時看看你的爸爸,希望有一天在這裡能見到你的親生母親。”鍾馨蘭說的是事實,可是他擔心鍾元一時接受不了,所以隱瞞了很多事情。現在首要的事情,是找到鍾元的親生母親,來彌補自已的過錯,這樣他也可以安心了。

見鍾元一直跪在那裡,他拉起鍾元:“孩子,你爸爸去了,可是你的親生母親,我想一定還在人世,媽現在心裡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找到你的親生母親,你現在回來了,我想你一定要找到你的親生母親。”鍾元點了點頭:“媽,不用你說,我也會去找的,你能再告訴我一些關於我親生母親的事嗎?”鍾馨蘭看了看他:“關於你的親生母親,我只知道她叫秦思淇,你應該還有一個舅舅,只是我不知道你舅舅叫什麼,後來我想你的爺爺應該知道,我找到你爺爺的家,可是你的爺爺,也在你爸出事後沒幾天也去世了。”

鍾元聽完這些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覺:“媽,你放心,我一定找到,不論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媽媽。等找到我的親生母親後,如果可能,我們一起回美國去。”鍾馨蘭聽了,眼淚又掉下來了,很感動。她跪下對着劉繼葉的墓磕了三個頭:“劉大哥,對不起了。”

鍾元拉着母親的手離開公墓,鍾馨蘭顯得很疲憊:“媽,我送你回去,你別擔心,我想我的親生母親也一定在找我,我相信很快,你們就能見到。”鍾馨蘭點了點頭:“但願吧,對了,媽已經找了20多年了,始終沒有一點線索,希望你們母子連心,能找到。”鍾元點了點頭:“嗯”鐘點馨蘭看鐘元提着行李箱:”你不是要換行李嗎,你去換吧,媽一個人能回去。”鍾元有點不放心:“媽,這事不急,我看你也累了,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再換行李”鍾馨蘭笑了笑:“你還怕媽媽找不到家嗎,你不在的這些年媽媽經常來這裡看你爸爸,沒事的,你去吧,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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