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願賭服輸

楚成樑看看了看錶:"都7點多了,你們這一折騰也餓了吧,我帶你們去吃飯去"楚一一高興的跳了起來:"太棒了,中午就沒吃好,這回好好吃一頓" 說着拉起鍾去的胳膊就往車上去,鍾元本來不想去的,因爲還要回家去看看鐘馨蘭,可楚一一拉着他,他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好跟着去了。不一會楚成樑開着車就來到一個叫老地方的飯店,門口豎着幾個廣告牌子,蒜香小龍蝦 ,醬燜龍蝦 ,.白灼小龍蝦, 麻辣小龍蝦, 醬汁龍蝦 只看這些廣告牌就讓人流口水。店裡吃飯的人很多,服務員很有眼力,看來的是個有派頭的警察,立馬安排了一個包間。楚成樑知道女兒喜歡吃龍蝦,所以專門挑了這個地方,這是東海市龍蝦做的最好的地方。服務員泡了一壺上好茶,又拿了很多水果進來,這些場面上的事,他們心裡都很有數,開飯店的沒有些警察關照,想開好店是很難的。

鍾元抽空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有事晚點回去。楚一一有點奇怪:“鍾大哥,那會在派出所,你不是說沒有親人嗎,你回來就是找媽媽的,這怎麼又給媽媽打電話。”鍾元本來沒打算說,可是知道這個楚一一的色爸是一位局長,如果有他幫忙,找親生母親的事也許會方便很多,於是解釋道:“這是我的養母,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養母告訴我,我有一個親生母親二十多年前失蹤了,我養母讓我想辦法找到我的親生母親。”楚一一聽了鍾元說的,有點爲他難過,沒想到鍾大哥還有這個身世,也挺讓人心疼的。轉頭對楚成樑說:“爸爸,這事你得幫忙,鍾大哥剛纔國外回來,人生地不熟的,像找人這事,你們公安局最有辦法了。”楚成樑看看楚一一,心想,我們公安就是尋找失蹤人口的嗎,可又不能駁了女兒的面子:"嗯,只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忙,畢竟這也是我們的職責,你把你親生母親的事說下,我看看,怎麼幫你找。”

鍾元站起來表示感謝,就把自已所知道的生母的情況都說了一遍,楚成樑仔細的聽着。等鍾元說完,楚成樑點了點頭他很喜歡鐘元,尤其是鍾元的身世也讓人感到可憐:“按你所說,你親生母親當年出車禍後,我覺得很有可能被送到了別的醫院,可能由於其它原因失去聯繫,這件交通事故的記錄我們這裡不一定記錄,你說當時受傷了,肯定會去醫院,醫院肯定有記錄,不過時間過了那麼久醫院方面還不知道有沒有記錄,這樣,一一的媽媽正好在人民醫院工作,這方面倒是可以幫忙,明天我讓王所長派一個名警和你一起去各個醫院查查看能找到什麼線索。"

鍾元再次站起來表示感謝。沒想到這楚成樑這麼熱心。他心裡也很感激。

楚一一也站起來:"爸,明天我也要一起去,我也很久沒到媽媽的醫院看看了。"楚成樑嚴肅的說道:“不行,本來今天你就該去面試的,你說行李拿錯了,我就讓你在休息兩天,可你今天就給我惹麻煩,你明天就去面試,鍾元去醫院查線索的事,你就不是摻合了,我會吩咐好王所長的。"

楚一一撅着嘴:“不嘛,老爸,我答應你,只要找到鍾大哥親生母親的消息我就去面試,我明天一定陪鍾大哥去,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把你偷偷抽菸的事告訴媽媽”楚一一,又是哀求,又是威脅。

楚成樑對女兒這一套毫無招架之力,只好答應了,但只能明天一天,楚一一高興的手舞足蹈。不一會菜就上齊了,兩大盆麻辣小龍蝦,還有其它菜都是楚一一愛吃的,服務員又送了兩個菜。楚成樑給妻子周豔打了個電話,妻子還沒有下班。楚成樑又讓服務員工做兩個素菜打包過會帶回家。三個人吃了有一個小時,楚一一吃的最香,兩大盆龍蝦幾乎全是他的吃的,面前龍蝦的屍骨堆成了一座小山。吃完飯,打包的菜服務員工也給拿來了。

鍾元告辭要回西海市,楚一一攔住了他:“都這麼晚了,你現在回西海市,明天我們還要去醫院找線索呢,來回奔波太麻煩了,我們家房間也多,你今天就到我們家去,你的行李也都在這邊,也方便。”楚成樑看了楚一一,他知道女兒的心思,另外他也很喜歡鐘元:“嗯,我看一一說的有理,你就先到我家住下,也不用來回跑了”。

他們這麼幫助自已,如果自已執意要回去,會讓他們難堪,鍾元只好答應了。鍾馨蘭一定在家裡焦急的等着他,他又打了一個電話給鍾馨蘭把事情說了一下,鍾馨蘭聽說有公安局和醫院的熟人幫忙查,也就放心了,囑咐鍾元自已要注意安全。

楚成樑開車帶着楚一一和鍾元回到了家,這是一個二層小洋房,門前還有一個院子,院子裡一張石桌,四個石凳。還有各樣的花花草草。楚一一帶着鍾元來到了二樓,二樓就三個房間,一間楚一一的閨房,另外一間是客房,平時有親戚來都住客房,還有一間就是楚成樑的書房,平時父母都住樓下,安排好鍾元的住處,和鍾元一起來到一樓,楚成粱剛換下警服,穿了一個無袖大背心,坐在沙發上喝着茶,看到他們下來,楚成樑放下茶杯:“坐吧”,鍾元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楚一一則坐到的楚成樑的身邊,抱着楚成樑的胳膊:“爸爸,你看你,還有客人呢,你穿的這麼隨便。”楚成樑笑了笑:“你們在我眼中都是孩子,這麼穿怎麼了,家無常禮,家就是讓人最舒服的地方。天這麼熱,你出去買個西瓜回來,你媽一會也該回來了。”楚一一站走來給楚成樑敬了個禮:“是,西瓜一個,保證完成任務”楚一一,剛走兩步又退了回來調皮的說:“爸,你不知道吧,鍾大哥也當過兵,好像比你還厲害,你們好好聊聊吧”說完高高興興的去買西瓜了。

楚成樑聽女兒這樣說,又看了看鐘元:"看來我沒看錯,只有當過兵的纔有你這氣質,如果沒受過特殊訓練,那幾個小混混不會傷的那樣。“說完楚成樑站了起來,雖然沒穿軍裝,可是氣質立刻不一樣了:”我是原蘭州軍區第二十一集團軍184旅偵查連連長。"楚成樑說的自已的部隊,充滿着自信與驕傲,那是他一生的輝煌。鍾元也立刻站了給起來給楚成樑敬了一個標準的美式軍禮:“美國陸軍DELTA FORCE第一特種作戰分遣隊D隊上尉”。楚成樑是一名老兵,知道鍾元所說的部隊,他雖然沒有真正接觸過DELTA FORCE,可他知道DELTA FORCE的厲害,這是美軍最精銳的部隊,不由得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鍾元,俗話說遇高手不能交臂失之,鍾元的幾句話,把他帶到了那個激情燃燒的歲月:" 好,很好,我們能遇到一起,也是緣分,走到外面咱們中美之間切磋一下"

鍾元有點難爲情:"叔叔,這不合適吧"。楚成樑臉一沉:"叫什麼叔叔,咱們軍人之間,只有兄弟,都是當過兵的,有什麼不合適的,走”不由於分說,拉着鍾元來到了院子:“ 咱們就比比拳腳吧”楚成樑拉好了架勢,鍾元見不動手是不行了,沒辦法鍾元也只活動了一下身體,身上的肌肉頓時緊繃起來,畢竟這只是切磋,開始兩人都是試探性的攻擊防守,又不是真正的敵人,很多殺招都沒有用,也都是點到爲止,彼此都非常佩服對方,一個年青有爲,一個老當益壯,如果真的在戰場上,生死也就是瞬間的事。

就在這時候大門外,一個女人看見院子裡兩人正在打鬥,仔細一看,一個是自已的丈夫,一個年輕的小夥,這正是剛下班的周豔,丈夫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得罪了很多人,難道是來尋仇的,想到這,周豔看順手在木質院檔上抽下一塊木板,悄悄的往鍾元頭上就掄了下來,楚成良也發現了自已的老婆,剛想叫住,但爲時以晚,木板已經砸了下來,鍾元也早以感覺背後有人偷襲,但不知道是誰,萬一誤傷就麻煩了,只是用手檔了一下,如果後踢,偷襲的人不死也殘,周豔救老公心切,用盡全身力氣砸下來,鍾元手臂一檔,只停咔嚓一聲,木板應聲斷成了兩截。周豔看老公目瞪口呆的着着自已,再看看眼前被自已打的小夥子,兩個人也不像真的打架,這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傻傻的站在那裡,彼此間相互看着,與此同時,楚一一也提着西瓜來到的大門前,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見媽媽那着木板打鐘元,手中的西瓜也落在了地上,忙跑過去拉住周豔:"媽,別打了,這是怎麼回事,爸,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楚成樑大笑:“沒事,沒事,這都是誤會,我正和鍾元切磋一下,你媽不知情況,以爲是他是壞人,這才動手"快看看傷着沒有,楚一一拉着鍾元的胳膊左右看了看,鍾元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沒關係的”,楚成樑說,我不是讓你看鐘元傷着沒,我讓你看你媽媽傷着沒,剛纔如果不是鍾元手下留情,你媽媽就危險了,沒搞清情況就貿然功手。”

周豔被眼前的事,弄的不知所措。他們說的都是些什麼啊,這個年青的小夥是誰啊,從來也沒見過,也沒聽說有過這個小夥子啊。四個人也沒有進屋就座在院中的石凳上,楚成樑把以往的經過說了一遍,可沒說他們打架進派出所的事,只說楚一一和鍾元他們是美國的好朋友。楚一一把摔成兩半的西瓜拿了過來,也不用刀,楚成樑用手一掰,一半變成了兩半,遞給鍾元一塊,鍾元把這塊給了周豔,楚成樑又拿起一塊大的掰成兩半,現在正好一人一塊, 這樣吃西瓜還是別有一種風味。剛纔的切磋,弄得楚成樑和鍾元渾身是汗,還是周豔當醫生的心細,看了看他們:你們這一身汗,去衝一下,不然會着涼的。楚成樑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周豔,其實這也是愛,當年自已還在大西北當兵,那裡的條件很艱苦,爲了能和他在一直,放棄了內地醫院優厚的條件,陪着丈夫在那裡當了一個小診所的大夫,吃了不少苦。共過患難的,纔是真夫妻。

見老公和鍾元離開,周豔笑着看着女兒。楚一一也看着她:“媽,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一一,你是不是騙媽媽的,我昨天問你交沒交男朋友,你說沒有,我看剛纔你的舉動,這小夥子是你男朋友吧,看你剛纔關心他的樣子,我就知道"周豔笑的很開心。

楚一一滿臉通紅:“纔不是呢,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因爲行李拿錯了,才見面的,怎麼可能是我男朋友呢,你別瞎說啊。“周豔笑了笑:”既然是普通朋友,你怎麼會帶他來我們家。“楚一一就把鍾元要找親生母親的事說了一下。

周豔摸了摸的楚一一的頭:“好,你說不是就不是,媽是過來人,這還能看不出來嗎,媽還擔心你找不到婆家呢,這回看不用發愁了。”

楚一一假裝生氣的說:“媽,你在亂說我就不理你了,亨"說完就跑進房裡了,周豔心中很開心,剛纔看鐘元的,他心裡感覺這個小夥子不錯,和自已的老公當年,真的很像。

楚一一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睡不着,閉上眼睛,腦子全是鍾元,一點睡意也沒有,她告訴自已,是時差還沒倒過來,一定是這樣的,自已怎麼會愛上剛見兩面的人呢。

早上5點,鍾元準時的起牀,他生怕吵醒他們一家人,悄悄的走下樓,沒想到,楚成樑也已經起牀了,這也是楚成樑多年的習慣,看到鍾元,他笑了笑"你也起來了,走一起跑一會去。”楚成樑和鍾元打了聲招呼,兩人一起輕輕的出門去了:“昨天比拳腳沒有分出勝負,今天再來比一次吧,看見前面那電視塔了嗎,到那大約有5公里,看誰先到。”鍾元也來的興趣:"好啊"兩人一起往電視塔的方向跑去,兩人速度差不多,幾乎同時到達電視塔。楚成樑看了看:“小鐘,真不錯,你讓我又找到了當年和戰友一起訓練的感覺,這回還是沒分勝負,這樣我們再跑回去,看誰先到家。如果你能贏了我,看着沒,我這手錶是當年蘭州軍區大比武,我得到的獎品,我把他送給你,楚成樑驕傲的擡起手腕讓鍾元看了看他的手錶。

鍾元心想:“這楚成樑還真喜歡比賽,也是,都是當兵的,誰不想爭第一,誰都不會輕易服輸,那就比吧"

鍾元加快了腳步,這回差距慢慢拉開了,畢竟楚成樑都快50歲了,氣血跟不上。他是剛過完26生日的小夥,正是年富力強,精力旺盛的時候。剛纔的跑的道路全在他的腦袋中,在大門口等了有一分鐘,楚成樑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看來不服老不行了,當年別這10公里,就是20公里,我也不會這麼累,來這手錶歸你了"說着從手腕上摘下那個他視爲珍寶的手錶遞給鍾元。鍾元無論如何也不接受:“叔叔,這就不用了。”楚成樑有點不高興了:“我說了叫什麼叔叔啊,以後就叫大哥,咱當兵的說話算話,這表就是你的了。”就在這時周豔走了出來,她剛纔在廚房做早飯通過窗戶看到聽到了老公和鍾元的對話,這還得了,鍾元要是叫自已老公大哥,那他不成了一一的叔叔,這可使不得:“老楚,又在那裡說胡話,鍾元和一一是朋友,能叫你大哥嗎,你是越老越糊塗了“說完還給楚成樑使了個眼色,楚成樑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老婆的意思,笑了笑:你看我,是真的糊塗了,叫叔叔也行,不過我說了,你贏了這手錶就是你的。”說着把自已最珍惜的手青遞到鍾元面前,鍾元看了看,沒接。周豔笑了笑:“鍾元,你就拿着吧,一一他爸這個人認死理,他決定的事,誰也無法更改."

鍾元看沒有辦法,只好接過手錶,從自已的手上把自已那MTM SPECIAL OPS手錶拿了下來:“叔叔既然這樣,我就收下了,但也請您收下我的這個,我這表也帶了很多年了,雖然沒有您的珍貴,但也很有意義。”楚成樑有點爲難,周豔看了笑道:“我看這樣就很好,老楚,鍾元的一片心意,你也就拿着吧,走進去洗洗吃飯,你看你這一身汗。”楚成樑接過鍾元的手錶,只見這個手錶外表示比較粗獷硬朗 錶盤上12點、4點和8點方位的3個LED微型手電筒燈,這種光源可以在一公里以外確認,可以向直升飛機等航空器發信號 ,水晶表面,整個錶殼和錶帶用的是堅實不鏽鋼,經過電鍍處理過的碳纖維錶盤有很好的耐撞擊性。近戰時作爲武器也未嘗不可。手錶背面,有一個三角形中間插了一把匕首的標識,和鍾元胳膊上的標誌一樣,正是三角洲特種部隊的標識。楚成樑,拿着這手錶愛不釋手。他可不知道這個手錶是DELTA FORCE隊員纔有戰術手錶。MTM SPECIAL OPS做爲美國軍方指定的軍表生產商,做爲美軍最精銳的部隊,他們的軍表,更不同於常見的軍表。楚成樑仔細欣賞着這塊手錶。

周豔準備好了一桌豐富的早餐,鍾元和楚成樑洗漱完畢,座下來看了看"一一還沒有起嗎,這都幾點了。”楚成樑問着老婆。周豔忙放下手裡的菜:"你看我,一一那麼久沒回來,我把她給忘記了,我這就去叫她!你們先吃吧!"

楚一一,天快亮才迷糊的睡着,聽見母親說鍾元,立馬爬了起來,簡單收拾洗漱了一下,飛奔下樓。

她掩飾着說道:“時差還沒倒過來,起晚了,幾點了,今天還要去找線索呢"通過黑黑的眼圈可以看出來她一定沒有睡好。

鍾元看了看手錶:“不晚,現在才6點50”楚一一,看了看鐘元:“咦,你的手錶怎麼和我爸爸的一樣。"

周豔在旁邊笑着說道:"什麼一樣,那就是你爸的,你爸和鍾元比賽,把手錶輸了,這不鍾元又把他自已的手錶送給了你爸。你沒看你爸那高興的樣子。”

楚一一忙跑到楚成樑身邊拉起他的胳膊:“爸爸,這是年輕人帶的手錶,不適合你,我看你把手錶,給我吧,等我掙錢了,給你買個好的。”原來楚一一早就看中了鍾元的手錶,他非常喜歡,可是又沒好意思問在哪裡買的,現在見帶在爸爸胳膊上,她這才動了搶的念頭。

楚成樑笑着晃了晃手錶:“怎麼爸爸不年輕嗎,你打什麼鬼主意,我能不知道嗎,你想要這個手錶是嗎,門都沒有。”楚一一見搶不來:“哼,我纔沒想要呢,”父女倆鬥着嘴,顯得其樂容容。

吃過早飯楚成樑穿上警服,打了個電話,然後對鍾元和楚一一說:“我還得去局裡,今天還有很多事,我已近和王所長說了,過會你們直接去找他,他會安排人帶你們去各各醫院查查看,我現在就得走,就不送你們過去了,你們自已過去吧!”楚成樑說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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