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卡納帶着方天穿梭萬年,他雖然隱藏了身上的力量,抹去了蛛絲馬跡,藏於不可知處,但是方天是他無法隱去的,他必須讓方天也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在天地輪迴裡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那就不是像一個普通的犯罪分子那樣隨意造個假證了。
他動手,就會留下痕跡,他只能在已有的方雨身上打主意了,方雨是個有福緣的,是個有人間福緣與子孫緣的,這樣的人在修者的世界裡也是萬里無一的,所以摩根·卡納引導着他開始修練,開始有了巨量的皮貨,讓他出山帶着方天去尋找劫數。
果然黃連子的一劍完美的實現了這一切。
摩根·卡納回到這萬年後的中央大陸,他心裡一陣驚悸,逃離前的一切再一次印入腦海中。
他不得不這樣做,不能不這樣做,因爲“至尊聖”在上;
在無盡蒼穹深遠處;
在天地皆盡,星辰光未至處;
這裡是光未生暗未起,只有虛無處;
如輕煙細雨般的一團蒼影之中,有着兩個細看卻又無法辯認的人影,這二人各自手執黑白子似乎正欲博弈時。
這一團蒼影卻是橫跨了無數的空間,人類用光年來形容遙遠,可這蒼影卻無法用光年做計量工具,它跨度數不清的星系、與空間,籠罩着塵世。
這兩位就是這個大世界還未成時就早已存在的“至尊聖”了,諸世界因他們而起因他們而滅,諸天因他們而開因他們歸無。
再細觀這二人手執的黑白子,竟也在二人手中忽隱忽現一子一世界生,一子一世界滅,無數星系均於其間隱滅着,產生着,這博弈卻是博世界之命。
這兩位“至尊聖”如今執子如此斯文,在過去他們卻曾因爲種種原因而發生過多次的爭鬥,而這些爭鬥,又在過去毀滅了無數的星系,無數的剛成形的大世界及世界中無法計數的生靈。
至於爭鬥原因,大多卻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說來怕是沒有人相信,有時只是一個眼神,兩位“至尊聖”也會爆發戰爭,最終滅世,爲什麼這樣卻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最爲荒誕的上一次的滅世,其起因卻是兩人打賭,誰的麾下能最快的佔領某個星系。
麾下們在戰鬥,兩個不輕易認輸的黑手卻均在背後操縱。
最終沒等兩人麾下比出高低,兩位“至尊聖”已經使世界毀滅了,至於勝負也就只是一個笑話了。
兩敗俱傷的兩位“至尊聖”在無盡的虛無中修養了億萬年,傷勢也未曾痊癒。
億萬年的修養卻又導致新世界始終無法重新建立。
在荒蕪的世界裡,只有無數的黑洞,無盡的沒有生命的虛無。還有一個原因是,沒有了修者,天地靈氣一片混沌,只有無盡虛空。兩位“至尊聖”回憶着修者遍地時,混沌被修者各取所需,混沌中卻分出了仙靈之氣、神之規則、妖之識靈、魔之強魄,把這些東西從混沌中提取出來,憑兩位“至尊聖”也是極易做到位,但是這二位那裡有時間花在這上,然而修者卻可以,他們的數量極其龐大,他們可以不分晝夜地修練,提純,然後使用這些力量,互相攻擊,搶佔更多資源,更快地修練提純,卻使得這個世界的混沌變得更加涇渭分明,更加適合“至尊聖”的生存。
然而,二位“至尊聖”卻只爲一些無聊地小事就失去了這一切,將一切歸爲混沌,在無數個億萬年裡,兩人都難忍寂寞,更難受的是還要在這無盡地混沌中生存,他們也都不願意孤獨地生活在這個無聊的世界裡。於是在互相探測着對方底線,小心地各自構造着自己心目中的新世界。
這一次兩人在互相嘲笑着對方的無知後,卻已再不想重蹈覆轍。於是這兩位就定下了一個潛規則,以達到控制雙方的力量的目的。他們分別把各自的九成以上的力量都封印在萬界棋盤中。
這二人就各自通過操控萬界棋盤來隱隱地操控着這個世界。這樣即使兩人再次爭鬥也會被限制在這個世界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了。當然這種控制是限於在這兩人還有理智,還保持着剋制的情況下的。否則兩人任何一人都可以去推翻這個虛假的規則,讓一切歸零。
沒有限制的力量,掌握在兩個從沒有剋制過自己的人手中,好像原子彈控制在小孩手中,對生命來說何其不公平呢?
可是造物在做什麼呢,就是在世界還沒有時,按自己的想法去創造着,但他們必需是有力量的,但是這兩個造物怎會看上對方的創造呢,於是一個造妖與仙,一人造神與魔,世界就有了仙妖之爭,神魔之戰,以及互相之間不間斷的戰爭,但他們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逆天者,因爲這二人就是這天。
在這個兩個人的規則中,最有約束力的就是棋盤之處的“至尊聖”,只要進入了棋盤,他們就只能去遵守棋盤的規則,這也避免了他們隨意更改世界或在暴怒中失去理智,當然前提是他們要能進入棋盤中去。
可是這兩位從來沒有過任何控制他們的存在,他們從沒有想過要做任保讓步,這一次嘗試互讓一步,又可以持續多久呢?
不管怎麼說,這個世界對於我們這些小生命來說,與以往任何一個大世界相比,都要多了更多公正,這就是“至尊聖”給予我們這些弱小生命的公正。
就這樣,新世界在二人的規劃下,經過二人的造物,經歷了數百億年,已經再次逐漸成熟起來,無數的各種生靈在各界中生存着,這個世界又有了生機,這其中就有我們這個地球,銀河系,而方天這個廢男也正在爲自己的生活忙碌着。
不知什麼時侯,朦朧之間,白衣“至尊聖”卻忽然身形一震,他看到了摩根·卡納的一次“逆天的表演”,看到了摩根·卡納穿越着時間與空間和對規則的無視,他驚歎道:“有逆天者出,………….。”
說罷,這白衣“至尊聖”一揮手,天地之棋已經出現在面前,黑衣“至尊聖”同時在棋盤對面同時出現。
黑衣“至尊聖”問道:“老白,你又想幹什麼?”
這棋盤是兩人此次重建世界時兩人對世界的樹立的規則和地盤的劃分,這棋盤卻也有着他們各自的九成以上的力量,當然也是他們意志的體現了。
這時見白衣“至尊聖”手執白子欲投,黑衣“至尊聖”戲謔地一笑,眉梢一挑說:“你這一子下去,怕是會萬界爭鬥,你的子民恐怕要損失慘重了。”
遠山處只見蕭蕭梧葉送寒聲。
白衣“至尊聖”盯着黑衣“至尊聖”,彷彿想要看進他心裡,只微微一笑:“只要能滅去這個逆天者,那怕再次滅世,我也是再所不惜的。”
話音一落,白衣“至尊聖”執一白子投於坪上,就見棋坪中的白子象太極一樣旋轉忽爾不見。
摩根·卡納離開的這個世界在這九重天世界中靈力等級也是數得上的。可以想見在這個天地偏愛的世界裡領悟最高法則或站在巔峰的存在是如何的擁有力量。
他微笑着深吸了一口氣。剛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自身攜帶的擁有數萬個法則的小千世界就已經開始模擬這個世界特殊的新法則。
只等領悟了這個世界各種法則之後摩根·卡納就可以在小千世界裡自由的操縱這些法則,完全地甚至於超越這個世界巔峰存在者去重新組合,或創造出更優的新法則,而這個世界在摩根·卡納眼中也只是有着一羣螻蟻的蟲穴,摩根·卡納甚至於現在也不希得用正眼去打量一下他們。
再一次無聲無息的“輕輕地我走了,仍然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嘆了口氣摩根·卡納很優雅的聳了聳肩,“是啊,路還很長要低調啊”。擡起頭注視着天際衆神的榮光,他心情很好的吹了聲口哨,榮耀即是你們的命,但不是我的。
只見星啓星滅,時間如長河忽快忽慢,無數的光,無窮的影聚而復散,散而復聚、、、、、、、、、、、、。
轟、、、、、,遠處一聲巨浪飄過,白衣老者擲來一子,就有黑白太極凝聚,天地如牢。摩根·卡納此時身在牢中,已如萬年琥珀中的小蚊子。
摩根·卡納身上力量已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禁錮着,他仍擁有着一念間就能爆發驚天力量地小千世界,只一動念就足以改變這種情況。
然而此時的摩根·卡納卻處於一念不起的狀態,他這人念將是起不來了。
他已被不知名的力量禁錮的如歸滅般,他這時沒有了思想,沒有了神識,沒有了一切,只剩下一具擁有巨大力量的被禁錮的軀殼,在太極中逐漸向外擴散而去,他的最終結局就是重歸混沌於這個世界。
摩根·卡納攜帶的小千世界是天地初生時與大千世界同時孕育的,與大千世界相比它也只是沒有能產生出至尊聖及嚴格等級的各級神靈的世界。
自從那不可知的聖尊培育無數萬年並傳下這個“小千世界”後,這個謙遜的,最小的,最天才的聖尊的弟子摩根·卡納也少了些畏懼的心。
可時此時如果他還能動念,他會仍會謙遜地認爲自己也還只是個弱小的不堪一擊的螻蟻。
這時摩根·卡納已將歸滅。
已經及時地發現這個變化的黑衣“至尊聖”也轉身雙手緩緩舉起,就見大千世界中一片“無”的影籠罩,直向摩根·卡納飛去。
億萬光年外白衣“至尊聖”嘆了口氣說:“就知道是你弄的鬼。”
揮手,白衣“至尊聖”手上已經有一片碎玉塊,他惋惜地用手細細地磨着,玉應手而化,歸無的世界就像影子般,又漸漸地清晰起來;
黑衣“至尊聖”起身雙手托起一片“無”,揮手扔出說了聲:“去”。
白衣中年也是擡手一指,玉影飛出,說了聲:“何苦,你能救他一時,難道能幫他一世?”;
兩人在億萬光年外對視一眼,閉目各自盤膝。
就在這時兩位隔着億萬大世界的“至尊聖”之間,一日之內遭受了數次打擊的方天入水了,他立於在水中,無思無慮腦海中只有一片沉靜。
“黑衣中年揮手說:“去”,白衣中年手一指;隨後兩人在億萬光年外對視一眼,閉目各自盤膝。”
但兩道不可知的波紋卻在一瞬間,如蒼影,在天際印出了“方天、太極、小千世界”三者一陣旋轉,這一瞬摩根·卡納身上的斑紋同時一亮。
正在歸滅的摩根·卡納一念忽起;
他對生的渴望再次戰勝了恐懼。
在巨大的危險壓迫下,他沒有空去理會穿越時空落在了小千世界上的方天。
這時的他只來及做一件事,就是運起數億年凝聚的所有力量投入一片片未知的星雲中,就如同不曾存在過。
他不停地穿梭,不停地逃亡;
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身之所在;
他逃到恐懼稍去;
逃到有時間考慮出路時,他停下開始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