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灣別墅裡,燈火輝煌,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去休息,走廊裡站着好的人,大廳裡,施影、鄭**、芮甜兒,高凌峰、粟海清,包括尚儀等都來了,大家神情凝重,透着一些慌張,鄭**與尚儀不停地在打電話,施影與其他人或是坐着低頭沉思,或是在大廳裡不停地走動,但都掩飾不住焦急與緊張。
“滴滴”,別墅門口傳來汽車的喇叭聲,門口守衛的人打開了大門,許多人都跑到門口去看,下車的是楚懷義和他的手下,他急匆匆地向大廳這邊走來,進門就問:“還沒回來?”
施影默然地搖了搖頭,眼睛裡紅紅的,隱隱泛起淚光。
“他們說抓方向彪去了,具體地點沒說,但告訴我是東郊城外。”
施影沙啞地聲音衝着耿明說道:“我們走。”
說完,帶着自己幫中的人就要向外走,鄭**出聲喊道:“施幫主,等一等。”施影停下了腳步,扭頭看着他,眼裡帶着疑惑。
“施幫主,如果教官他們是被包圍了,我猜一定是安南幫的主要頭目在指揮,並且應該是他們的主力,因此,我們要集中力量,來一次反包圍,最好能借此一役打殘他們,甚至是徹底消滅他們。”
“那你們準備怎麼做?”施影急急地問道。
“先派人到東城郊區打探,四大幫派立即集中人手向東麪包抄,發現目標馬上展開反包圍,然後發起進攻,就地消滅他們。”
“行,勞煩你代爲安排,我帶人向東城郊區搜索,大家電話聯繫。”施影急着要找人,又忙着往外走。
“不行,那邊地形你們不熟,要派一個熟悉的人一起去。”鄭**再次攔阻道。
“我去吧,那邊我熟。”尚儀表面上很淡然,其實心裡比誰都急。
“你?不行,還是派個男人去吧。”鄭**看她文文弱弱地樣子有些不放心。
“我行的,幫裡的事由劉師哥代爲安排。”尚儀急忙說道,臉上帶着些期盼。
施影不想多耽誤時間,催促道:“那就她吧,抓緊時間,我們快走。”
一行人駕着車向東郊駛去。
雲動衝出小樓以後,一杆M16神出鬼沒地向兩邊開火,跟着吳明勇與方燦也衝了出來,雲動與方燦一人一槍指着一邊,迅速向側後的小山坡衝去,果然正如吳明勇說的那樣,這邊沒有發現埋伏,他們很快衝到了山坡腳下。這時曠野上的人看到了他們三個人的身影,趕忙向這邊包抄過來,而山頭上的人也開始向這邊轉移,從山上開始向下射擊。
方燦與吳明勇舉槍向着山上還擊,雲動在後掩護,他們已經衝到一半了,山頭上的槍聲又開始密集起來,打得他們擡不起頭,雲動掏出了兩枚向山上扔去,又掏出一枚***扔在了山腳下,登時煙霧遮住了他們的身影,而**的兩次爆炸壓制住了山頭上的火力,就在他們伏低身子隱蔽的時候,方燦腳下猛一加力,奮力一縱,如鬼似魅,身形連續擺動,竄上了山頭,然後擡手就向側面山頭射擊。
方燦攻上山頭後,雲動與吳明勇感到身後壓力一輕,又藉着煙霧,向平地上掃了兩梭子,也奮力登上了山頭,然後向自己身側山頭上的敵人猛烈開火,用強大的火力驅趕着山頭上的殘敵,逼迫他們退下山去,從而佔領了這片山頭。
有了自己的陣地,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雲動叫他們先守着,他穿過山頭的小樹林想看一看那邊是否有退路,結果他看到的是壁陡的懸崖峭壁,是一個幾十米深的峽谷。
他返回前山,看着方燦二人笑了笑:“檢查一下自己的存貨吧,看情形我們可能要在山上呆上一段時間了,我們沒有退路了,只能死守。”
吳明勇很奇怪,爲什麼到了如此地步他還有心思笑!換做別人就會哭了。
剛纔的突圍是密集型大火力開路的方式,因此耗費的彈藥量很大,基本上用掉一個基數的彈藥,現在他們手裡彈藥只有半個基數左右了,**也只有兩枚了,***、信號彈各兩枚,其餘就是雲動的狙擊步槍的彈藥了。
雲動把手裡的M16扔給了吳明勇,取回了自己的手槍,把彈藥也給了他,現在他們對他很放心了,多個人多份力量,大家現在是一個戰壕的。吳明勇沒說什麼話,但云動看到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感激。
檢查完彈藥,壘築了幾個簡單的防禦工事,他們剛想休息一下,耳邊傳來了“咻咻咻”三聲呼嘯聲,雲動與吳明勇都是上過戰場的,對這種聲音非常熟悉,方燦卻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只聽得雲動喊了一聲:“臥倒。”他就趕忙附身臥倒,就在臥倒的一瞬間,耳邊傳來了“轟轟轟”的爆炸聲。
這聲音是***飛出火箭筒後破空的聲音,就在他們的身後爆炸開來,翻滾的濃煙與氣浪讓人感到灼熱襲體,**味濃烈,爆炸掀起的泥土掩蓋了他們一身,簡單的防禦工事幾乎瞬間又被摧毀了,還好三人都沒有受傷,身後的幾棵小樹被騰起的火焰點燃了,開始“噼裡啪啦”燃燒起來,火光照亮半邊山頭,也將他們的位置都暴露在安南幫人的眼中。
安南幫的人推着幾輛車子緩慢地向前移動,而云動根本就沒有擡頭的機會,阮明輝相似下定了決心一樣,準備和他們死磕到底,用***連續射向山頭,爆炸聲連連,這是爲了掩護衝鋒的人,壓制雲動等人,等車子到了山坡的腳下,車子後面開始有人舉槍向山頭上射擊,等壓制了雲動他們的火力之後,安南幫的人開始向上發起衝鋒了。
此時土路的盡頭又有幾輛汽車開了過來,一直開到了阮明輝的車旁,車門打開,上面下來了十幾個身穿黑色勁裝,頭戴兜帽,腳蹬牛皮快靴,背插***,斜挎着背囊,臉上帶着冰冷的面具的黑衣人。
阮明輝很是氣惱地說道:“你們怎麼這麼晚纔來,這兩個傢伙很厲害,傷了我們很多人,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
“哦,我的朋友,我這不是來了嗎,我帶來了我手下最強的武士,這次他們逃不掉的,你放心吧。”木訥的沒有一絲表情的面具下傳來一個陰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