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動檢查了系統,打開信箱,看到兩封未讀郵件,兩封郵件幾乎同時到達,一封是吳明勇發來的,另一封是刀子發來的。
他伸手點開了第一封郵件,上面寫道:德坎與蓬猜的談判已結束,雙方達成協議,蓬猜同意支付三億 M金,換取被德坎佔領的原先屬於蓬猜的村寨,同意以兩億M金換取被德坎佔領的9號山頭,蓬猜已經通過國際銀行給德坎打款兩億M金,德坎的部隊退出了他佔領的地盤,德坎又通過國際銀行,給雲動的賬號上匯了一億M金,作爲酬勞,兌現他之前的承諾,並通過吳明勇告訴自己,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拖住蓬猜,讓他沒有精力顧及安南政局。
雲動呵呵一笑:“這個德坎,還是個實在人,說話很有信用。”
對他來說,他根本就不對德坎存有幻想,並且他也不缺這些錢,雖然目前好像很缺資金,其實他根本就沒打算調動自己國內資金的打算,所以他才向黎昌平提出以土地抵押貸款的要求,而之前所使用的資金,也是德坎給他和吳明勇的酬勞,所以他根本就沒用自己一分錢,但現在有了這筆錢,能讓他更加的遊刃有餘,能把這場規模宏大的戲演得出神入化。
旁邊的王丹妮也是嚇了一跳,她對雲動在金三角做的也有所耳聞,但是沒想到那個被雲動利用的大毒梟居然這麼承他的情,一出手都是大手筆,這錢來的也忒便宜了些吧。
雲動接着打開了第二封郵件,當看到裡面的內容時,雲動臉色往下一沉,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王丹妮被他臉上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一怔,她輕聲問道:“怎麼了?”
雲動目光嚴峻地道:“要開戰了。”
王丹妮被他的話唬得一跳:“開戰?開什麼戰?”她嘴裡一邊問眼睛一邊湊到屏幕前去看郵件的內容。
鷹眼:島上訓練營特種部隊已被抽調一半人手,於近日九時離島,經偵之,是赴南海某地執行特別任務,根據之前情報顯示,桑格斯率領的貨輪即將達到南海,兩下應當吻合,必須阻止他們交接,行動當迅速,慎之!
王丹妮神色慌亂地道:“軍火販子的貨輪快到了?”
雲動目不轉睛地點了點頭:“去喊伊娃和小妹上來。”說完他快步走到會議桌前,伸手攤開一張南海全境軍用地圖,開始查看起來,隨後他回到電腦前用郵箱發送了幾條信息。
他看着聞訊趕來的伊娃三人道:“情況緊急,不能等明天了,我這就趕去河府, 向黃文濤說明情況,順便籤字蓋章,伊娃和我去,丹妮和小妹立即去省**找李傳宗,說錢已經大致準備的差不多了,今天就轉賬,但是你們切記,不要全額支付,留下一千萬的缺口,然後你們告訴他,你們需要回國一趟,抽調資金,繳了錢後,立即動身回國,等我的電話。”
王丹妮詫異地道:“不用回國抽調資金啊!就算不用銀行貸款和C國銀行的錢,我們的錢也足夠支付這筆款項了。”
旁邊的曲小妹卻是洞若觀火,覺察出了雲動的心思,她幽幽一聲輕嘆道:“姐姐,他是怕我們在這裡不安全,要我們回國去暫避一時。”
王丹妮聞言鳳目一挑:“不,我們不走,你在哪裡,我們就在哪裡。”
雲動輕輕揮了揮手道:“不是要你們會滬海,而是要你們去一趟劍江南海艦隊基地,找到艦隊司令,要他們暗中給我們提供幫助,我對安南的海軍實力不放心,所以需要他們的支援。”
“你這是藉口。”王丹妮臉色不慍地道。
雲動正色地道:“不是藉口,當然,這其中也有爲你們安全考慮的一方面,這邊畢竟是他們的地盤,你們在這裡是在他們的控制之下,隨時都可能出現危險,但我主要還是考慮到任務的艱鉅性,你們以爲就憑我一句話,南海艦隊司令就會出動艦艇支援我們嗎?這次出動艦艇可不是爲了對付我們國家的敵人,而是等於暗中幫助安南**,對付那些非法的境外武裝與走私集團,軍委到底能不能答應還是個問題,,並且我們需要的是,儘量在阮成江與桑格斯接貨之前就繳獲這批軍火,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就算阮成江知道了是華夏軍方乾的,他也只能乾瞪眼,捏着鼻子喝一盅。所以你們要做的是,儘量準確地彙報,說明其中原委,讓軍委和總參謀部同意出動艦艇,執行這項任務。”
雲動的一席話讓王丹妮和曲雅婷啞口無言,就算王丹妮不懂,曲雅婷也是很清楚的,雲動說的一點沒錯,國家的武裝力量不是哪一個人能隨便調動的,就算是小的局部行動,也必須經過****的同意才行。
“既然是這樣,那我和小妹就先去廣平省**,然後去一趟劍江,我們儘量如實彙報情況,讓他們請示軍委首長,同意派艦隊支援。”曲小妹雖然心裡不樂意,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去,王丹妮就更加難完成這個任務。
“那好,我們立刻分頭行動。”雲動毅然地道。
四人各自收拾好行裝,雲動帶伊娃先行,走之前,他特別交待了黎禮恆,讓他守在家裡,一旦有人傳遞消息,立即通知自己,黎禮恆點頭答應。
兩人上了車,雲動又叮嚀了一番之後,與兩人揮手作別。
伊娃駕着車,雲動坐在一旁,他看着正專心開車的伊娃,突然輕聲說道:“對不起,又要你隨着我一起冒險。”
伊娃一愣,立即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她白了他一眼,佯怒道:“看你說的,你我夫婦同心,說這些不覺得見外嗎!”
“不是,”雲動幽幽一聲長嘆道:“自從你跟着我以後,一直就沒過上幾天的太平日子,每天隨我東奔西走,歷盡艱險,劫後餘生,我心裡過意不去。”
伊娃燦然一笑道:“你想多了,親愛的老公,在認識你之前,我就是一副殺人機器,殺人都是爲了錢,但是自從跟着你,我懂得了什麼是正義,即使我們有的時候還是不得不以暴制暴,但那都是爲了正義,這次來安南,我和你都是親眼所見,阮成江的手下在南海胡作非爲,爲禍一方,正是爲了剷除這個禍患,你我纔有了這次安南之行,所以你想的正是我想的,並不是因爲你來,我纔跟着來的。”
雲動聽她這麼說,欣慰地笑道:“還是你理解我,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兩人相識而笑,心心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