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董,伊娃,兩位姐姐,那個混賬從小缺少教養,胡說八道,得罪之處,還望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慧珊在這裡給你們陪不是了。”阮慧珊躬身道歉,態度很誠懇。
雲動呵呵一笑:“阮小姐,我知道,和你沒關係,但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方董客氣,請講當面。”阮慧珊正色以對。
“像他這種人,真的叫缺少教養,爲人不懂檢點不說,行爲還極其魯莽,他是阮將軍的子侄,如果任其飛揚跋扈,惹是生非,影響阮家的形象不說,假以時日,他會給你們阮家帶來禍端的。”
“方董說言極是,多謝你的提醒,我會向家父提及此事,讓他嚴加管束這個不肖子弟的,再不管教,真的會出事的。”阮慧珊深以爲然。
雲動表面上體現大度,不與這種敗類計較,實際上他在老街的時候,就對阮成江的這個侄子起了殺意,只不過覺着這樣的蠢貨留着可能還有一點用處,能讓阮成江分點心,這纔沒有立即動手除掉他而已。
阮慧珊的賠禮讓包括伊娃在內的幾個女人不好在發作,但對曲雅婷來講,心中恨不能將這個狂妄之徒碾成齏粉,他居然敢說出那種無恥至極的話來,簡直是對他們四人極大的羞辱,可這個時候,只能壓在心中,日後再做計較。
等晚宴散去,四人回到了房間,曲雅婷一臉的不高興,悶着頭坐在一旁不說話,雲動知道他這個心裡藏不住事的嬌妻性情剛烈,最是容忍不得這樣的狂徒,受不得這口氣。
他走到曲雅婷的身邊,伸手摟住她的玉肩,輕聲說道:“怎麼了!還在爲剛纔的事置氣?”
“哼,那個人渣,居然敢狂妄到這種地步,簡直是無法無天,可見平常做了多少壞事,這樣的垃圾,還留着他幹什麼,一刀殺了乾淨,還受他這樣的氣。”曲雅婷忿忿難平。
雲動森然笑道:“他這種蠢貨,怎麼值得你這樣負氣,我們所謀者可不是他這樣的小角色,現在阮成江應該感覺到四面環敵了,黎昌平那邊已經出手了,南海那邊我們的艦隊開始定期巡航,這讓他在南海無從下手,金三角的財路也斷掉了,現在他的心思已不夠用了,多了這樣一個蠢貨在裡面給他添亂,只會擾亂他的心智,讓他分心,這就是留着他的用處,現在殺了他,只能引起阮成江的警惕,你說殺了他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我說過,這個蠢貨死定了,但不是現在,你明白了麼!”
曲雅婷聽丈夫這麼一說,覺得果然有些道理,她點了點頭道:“照你這麼一說,還真是,行,聽你的,留他一條狗命,但事先說好了,等到時候,這小子留給我,我要親手宰了他。”
伊娃在旁邊聽着咯咯一笑:“行吶,這個傢伙我給你留着,曲,你的氣性和我以前一樣,要說剛纔那種情況,放在以前,我會親手剮了他,現在我的氣性沒那麼大了,就給你留着吧,呵呵呵。”
她說的輕描淡寫,實則大家都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就連認識她最晚的王丹妮也知道了,這個異域嬌娃,在認識雲動之前,那是地下世界令人聞風喪膽的冷血殺手,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冷酷無情,心狠手辣,她能這樣說,那真是歸依雲動之後轉了性子,否則怎麼還能忍到現在,要擱在以前,阮明凱在就成了個死人了。
第二天早上,雲動他們剛起來不久,阮慧珊就派人過來通知,說她的父親已經動身,正在折返的途中。
雲動叫來人回話,說自己一會會到碼頭去迎接。用過早餐,雲動帶着三人去了別墅,和***及阮慧珊碰了頭,五人一起去了碼頭,去迎接阮成江一行。
他們剛到不久,就見龍灣碼頭方向的海面上,駛來一艘遊艇,遠遠看去,正是阮成江去時乘坐的那艘。
不大會工夫,遊艇便靠岸了,阮成江的扈從們將纜繩拋出來,這邊的人將繩索在錨樁上扣死,遊艇內的人走了出來,先出來的是彼得.史密斯,阮成江的新任安保顧問,接着一羣護衛們上了碼頭,在碼頭的各個位置上站好,這時阮成江才走了出來,後面緊跟着的是陳木棣,再後面還有四個人,居然正是被阮慧珊趕出島的阮明輝。
原來阮明輝被趕出來後,他不敢進龍灣市,因爲自己的案子犯了,警方正在到處找他配合調查,他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是萬萬不敢公開露面的,一旦被警察帶進局子裡,沒準還沒等到他這個叔叔去救他,他就已經將所有的事都供出來了。所以他只好在龍灣碼頭的旁邊,找了個小旅店,貓了一夜,等着叔叔回來,在惡人先告狀,在他叔叔面前給那個方明上點眼藥,最好是讓叔叔對他產生惡感,乘機除掉這個人,自己再想辦法把那幾個女人弄到手。
可他碰到自己這個叔叔後,他叔叔根本就沒問他爲什麼在島外,直接就說了一聲跟着我後,就沒理睬他,一直到船靠了岸。
阮成江上了岸,***就走上前去,很溫順地說道:“回來了。”
阮成江和氣地點着頭:“是啊!回來了,家裡一切都好吧?”
“嗯,沒什麼大事。”***依舊輕輕柔柔地,她的眼睛越過阮成江的肩膀,看了一眼他的身後,就轉身和阮成江並排站在一起,面對着衆人。
“爸,你回來了。”阮慧珊親熱地喊了一聲,上前攙住阮成江,向岸上走去。
雲動也上前一步,笑容滿面地說道:“將軍,旅途勞頓,辛苦。”
阮成江客氣的擺擺手:“沒什麼,我們一會再談。”看他的臉色,神清氣爽的樣子,雲動暗暗詫異,心中揣測着可能出現的情況。
衆人都上了岸,阮明輝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曲雅婷她們幾個,目光輕佻猥瑣,那意思是想告訴她們:怎麼樣,老子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