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動力集團想要吞併肖氏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這都是雙向的,不單單是對動力,也是對我們,風險和利益都是共存的,如果動力夠強大,我想江總也可以拿走肖氏,能者多勞這一點我從來都不反對!”肖站屬於耍賴,這是擺明了大家都有可能是那個鱷魚。
放置在白色的盤子裡的純白甜點,有着漂亮的白色外型,如同在雪地裡的夢幻小屋,有着和奶片相似口感和脆度的蛋白霜脆片如同冰川一樣插在了白色的奶油慕斯上。而隱藏在鮮奶油慕斯里的則是一個杏仁口味的費南雪蛋糕散發着絲絲鹹味,而這個如同俄羅斯套娃一樣的甜點裡層則是由帶着焦糖香氣的不列塔尼酥餅和香味濃郁的栗子醬組成。一側還有一個用鮮奶油打造的美味冰糕。整個甜點,都給人以純淨的口感,以及多種微妙滋味相混合所帶來的平衡與對比。
這纔是經典的味覺享受的盛宴。
“既然如此我怎麼能夠拒絕肖總的盛情邀請,雙贏纔是目的不是嗎?”江小蕎侍者最後的一道甜品上桌。
最後一個甜點則是以巧克力爲元素而打造的“巧克力侯爵夫人”。完全沒用麪粉製成的黑巧克力蛋糕即使是在瘦身期間/麥麩過敏人士都可以放心享受。加上細膩柔滑的白巧克力莫斯,巧克力奶油,咖啡,可可粉,蜜餞糖粉細末和巧克力冰糕組成的美味甜點,完美的將各種食材之間的細微之處展現的淋漓盡致,那種由濃縮咖啡的焦苦香氣,巧克力的半甜半苦到白巧克力的細滑與奶香。雖然使用的都是常見的傳統食材,卻有着複合的滋味。
金髮美女顯然已經受夠了這種被忽視出徹底的感覺,把膝蓋上的白色桌布扔到椅子上,低聲對肖站英文說了一句,就離開。
韓宇和李念也能覺察氣氛的詭異,他們不是傻子,要是看不出肖站眼睛裡的興趣,那就是瞎子。
兩個人禮貌的去了洗手間,桌子上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其實只要你想,我可以爲你做很多。”肖站一向喜歡挑戰,而她正是不折不扣的一項挑戰。
“只要我想,我可以做得很好,不需要誰來爲我做什麼!”江小蕎微笑,嘴角閃爍着愉悅的光芒,那是一種自信的驕傲。
“可是一個女人總是需要男人的,無論是什麼時候。”肖站氣憤於這個女人的頑固,真的想要把她抓到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江小蕎把面前的盤子推開,“我們實在沒必要重複這個話題,你看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一個男人,我會提前和你預約!這樣是不是會讓你的自尊心立刻膨脹起來!”她感到迷惘和一陣燥熱;她解開襯衫領口讓涼風吹過她的喉嚨。
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想讓她臣服。
“的確你有這個權利做到,我也很期待這樣的一天到來,不過在那之前,我很懷疑那一天會不會是我頭髮花白,牙齒掉光的時候,希望到時候我還能滿足你!”肖站眼睛裡閃動着邪惡的光芒,習慣於得到他所想要的東西。
居然能把無恥的耍流氓還能說的這麼一本正經,大概也就是肖站這樣的人才做得到,不過她可不準備奉陪,“很高興的晚餐,不過我們該結束了,你的女伴恐怕認爲你冷落了她,我們也要回去休息!”是該散場。
天搖地動,巨大的轟響撼動整座餐廳,爆炸聲還在迴盪、瓦礫如雨般落下,不少人紛紛跑出房間來查看到底怎麼一回事。
肖站第一時間已經護着江小蕎躲在了角落裡的餐櫃後面,他用身體擋住她、保護她。
黑暗、爆炸加上震動,將他輕易推進戰鬥模式。腎上腺素在全身狂奔,他甚至沒有停下來思考,其實他不根本不用思考,因爲這已經不是第二天性,而彷彿是與生俱來的本性,他的本性。
他匍匐在地上,江小蕎趴在他的旁邊,心裡憤怒的想,爲什麼自己穿了一條裙子,這要是逃跑起來,可以想象到阻力會多麼大,怎麼就會偏偏她遇到這樣的事情。
接着她聽見更多巨響,這跟爆炸聲比起來不一樣,房子沒有震動。這些聲響比較小聲,但更尖銳,有些微迴音。而且此起彼落。
猛然的醒悟彷佛打了她一耳光,整個世界隨之傾斜。
噢,老天,那是槍聲。
她居然會傻得以爲那是什麼聲音。
不知道韓宇和李念現在怎麼樣,希望衛生間可以給他們保護,畢竟沒人想要襲擊衛生間。
如果他們要是因爲自己陷入血泊中,江小蕎覺得簡直不能想象,重新一次陷入了回憶的噩夢,似乎同樣的爆炸聲和噼啪的剝啄聲交替,讓她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她在黑暗中,聆聽、等候。她不知道她趴了多久。
她聽見自己粗聲呼吸,感覺氣息艱難的滑過喉嚨。她覺得暈眩。她感覺得到心臟慌亂地在跳,感覺得到心跳敲在肋骨上近乎疼痛的節奏。不,她不可以慌——她不會慌,也不能慌。
她滿滿深吸一口氣屏住,讓飽漲的肺穩住心臟,強迫它慢下來。這是她以前面對痛苦時常用的老招數,用來抑制身體的自然反應,以維持紀律與專注。
慢下來……慢下來……她的思緒比較清晰了……慢一點,再慢一點……她輕輕吐氣、再次吸氣,這次控制得更好。暈眩感漸漸消失。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比剛纔更能從容面對。
“慢慢呼吸!慢一點!好啦!”一個聲音讓她突然注意到其實身邊有人。
肖站。
這一刻她該死的痛苦的感覺到怎麼會要再次經歷這些,一次還不夠,還要讓她不斷的提醒自己肖戰是爲了她離開的,這一次巧合是再一次的場景,肖站和她。
難道老天爺要她不斷地重複這種經歷嗎?
這樣的折磨還不夠讓人難過和痛苦?
“如果沒事,就和我起來!爬起來!”肖站拉着她搖晃,讓她頭暈目眩,艱難的回答,“你別晃了,我沒事!”抓着肖戰胸口的衣服,襯衫上的鈕釦讓她手指刺痛,然後是眼睛裡的刺痛。
用力摸索,才發現一條木屑飛進了她的眉毛裡,血都流進眼睛裡。
怪不得會感覺眼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