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玲玲笑着遞了過來,楚翹伸手接過,“謝謝您,爸,你招呼好楊總。”
楚遠志表情有些古怪,欲語還休,最終還是沒說,等酒席散了後,他再和女兒說吧。
楚翹打開盒子,翠光射了出來,嚇了她一跳,裡面是一枚翡翠佛像,色澤剔透,碧熒熒的,這成色顯然不是凡品,禮物太昂貴了。
“楊總,您太破費了。”
楚翹不太想收,無功不受碌,她和楊玲玲也不熟,不想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楊玲玲笑了笑,也有些意外,沒想到楚翹是識貨人。
“對我來說不算破費,只是一枚小墜子而已,再說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客氣。”楊玲玲說得輕描淡寫。
這枚翡翠佛像對別人來說,確實很貴重,但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麼。
她收藏了很多翡翠,倉庫裡還有不少原石,是以前存下的,她最大的資產就是這些翡翠,如果出現變故,這些翡翠出手了,就能幫她度過難關。
楚翹愣了下,看向她爹,楊玲玲這話什麼意思?
馬上就是一家人?
難道她爹要和楊玲玲結婚了?
楚遠志眼神遊移,心虛的很,不敢看女兒,他也是早上才知道楊玲玲打算的,說實話挺震驚,他沒想過會這麼快,而且他也沒答應,只說要和兒女商量下。
楊玲玲微微笑了笑,和楚遠志去一旁坐下了。
楚翹收起了翡翠吊墜,和顧野咬耳朵,“我爸是不是要和楊玲玲結婚了?剛纔楊玲玲說馬上就是一家人,肯定是這意思。”
“你爸和楊玲玲都是單身,結婚很正常。”
顧野沒啥想法,他反而覺得岳父有點高攀了,駕馭不了楊玲玲這樣的女強人。
酒席很豐盛,顧老爺子訂的是最高一檔,吃了酒席後,賓客們散了,何家人也走了,何老太沖女兒使了個眼色,讓她抓緊時間。
“媽,他身邊有個女人。”何繼紅沒信心。
那女人比她年輕,比她漂亮,看起來還很有錢,她競爭不過。
何老太瞪了眼,“有女人又怎樣,又沒結婚,你們還有小鵬呢,別怕丟臉,想想以後的好日子,受點冷臉算什麼。”
何繼紅點了點頭,她媽說的對,爲了以後的好日子,現在委屈點不算什麼。
自打離婚後,她一個人過確實冷冷清清,尤其是夜裡,實在不好受,還是得有個伴纔好。
賓客們都走光了,何家人也走了,只留下何繼紅一個人。
楚翹抱着心心,這丫頭睡得極香,小臉蛋紅撲撲的,一家人也準備回家,楚遠志和楊玲玲並排走在一起,有說有笑旳。
“小楚!”
何繼紅叫了聲,
攔住了他們。
楚遠志皺緊了眉,下意識地朝楊玲玲那邊靠了下,何繼紅的心思他很清楚,無非是想復婚,他不可能同意的。
離婚後的每一天,他都過得很快樂,楚遠志就很後悔,爲什麼不早點離婚,被何繼紅折磨了這麼多年。
楊玲玲笑了笑,沒說話,讓楚遠志自己處理。
楚翹也不說話,她爹的風流爛帳,她才懶得管。
“爸,我們先走了!”
楚翹無情地拋棄了她爹,衝顧野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去開車,顧野心領神會,快步出去了,把車子開到了大門口。
“翹翹,等等我!”
楚遠志急得想追上去,可何繼紅攔住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女兒一家子,坐上車走了。
“你讓開,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楚遠志雖然很生氣,可性情溫和,再生氣說話都溫言細語,對何繼紅沒有一點震懾力。
“小楚,以前是我錯了,我脾氣不好,我以後肯定改,看在小鵬的份上,我們和好吧,我以後肯定不亂髮脾氣,小鵬也希望我們復婚的。”
何繼紅從來沒這麼低聲下氣過,心裡又氣又委屈,可想到何老太的話,她硬忍住了,爲了以後的好日子,忍一時委屈也沒什麼。
只要復婚了,她再慢慢收拾楚遠志。
“小鵬一直都希望我們離婚,何繼紅你讓開,我和你不可能了!”
楚遠志左躲右閃,還是沒能避開死纏爛打的何繼紅,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女人的鬼話,兒子那個冷心冷肺的,根本不會管他的事,怎麼可能同何繼紅說復婚?
這女人睜眼說瞎話,真是可笑之極。
何繼紅卻一改往日的爆脾氣,一直都低聲下氣,搞得楚遠志頭大如牛,無奈朝楊玲玲求助。
楊玲玲看夠了好戲,這纔出聲:“這位女同志,你應該還不知道,我和楚遠志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這樣糾纏我的未婚夫,實在有點不太體面呢。”
何繼紅臉色大變,隨即憤怒質問:“楚遠志,你和她要結婚了?”
“對,過些日子就辦酒,我會給你發請帖的!”
楚遠志本來還在猶豫,現在斬釘截鐵了,和楊玲玲一起生活,肯定比同何繼紅強幾百倍,他幹嘛不答應?
楊玲玲微微笑了下,這個何繼紅來得恰是時候,要不是她鬧,楚遠志還不一定會答應呢。
“遠志,話說完了沒?該回去了。”
“說完了,我去開車啊!”
趁何繼紅髮愣,楚遠志逃難一樣,跑了出去,何繼紅這才反應過來,想去追,被楊玲玲攔住了。
“別追了,你和他不是一路人,回家照照鏡子,你覺得你這樣的女人,能配得上遠志?”
楊玲玲面上一直帶着笑,可說出的話,卻冰冷刺骨,比刀子還扎人,看到何繼紅臉上的血色消失,失魂落魄的樣子,楊玲玲滿意地笑了,踩着高跟鞋款款而去。
楚遠志開來了車子,停在酒店門口,還下車打開了車門,衝楊玲玲殷勤地笑着,伺候她上了車,楚遠志這才上了駕駛座,發動車子走了。
從頭到尾,楚遠志都沒朝何繼紅看一眼,如同陌生人一般。
何繼紅全身冰冷,還顫抖着,心裡像在冷庫凍過一般,不能跳動了,冷得她全身都冒寒氣,她知道,楚遠志是真的不會再屬於她了。
這個男人找到了更硬的靠山,就是那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看起來很漂亮,可剛纔和她說話時,那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比她父親何老爺子還懾人些。
何繼紅抖了下,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酒店,她得找她媽商量下,接下來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