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死者是朋友?”
想到一種可能,田甜眼神瞭然,她看了死者生前的相片,非常漂亮洋氣,學歷也很高,相片裡的女孩都在笑,顯然是開朗活潑的性格,這樣的女孩很容易吸引男人,能吸引楚鵬也是正常的。
“我們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田甜口氣堅定。
但這樣的答案,楚鵬並不滿意,他想要準確的數字,這種空頭承諾屁用都沒得,否則公安局哪來的那麼多懸案?
想到他巨大的損失,楚鵬對兇手的憎恨更深,向來理智的他,竟說了句讓他後悔莫及的話,“我個人贊助十萬塊懸賞緝拿兇手,希望貴單位能儘快捉拿兇手歸案,讓他接受律法懲治!”
一說完,楚鵬心裡狠狠地紮了下,好想剪掉自己的舌頭,他這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房子已經損失了幾十萬,還要再搭進去十萬塊,楚鵬深吸了幾口氣,感覺到了呼吸困難,心臟憋悶。
田甜眼睛亮了下,冰冷的臉上多了些熱情的笑容,“謝謝楚先生的義薄雲天,我給您介紹刑偵隊隊長,具體細節隊長會和你說。”
說完便拖着楚鵬去找隊長了,好不容易逮着這麼個人傻錢多的主,絕不能錯過,他們分局今年的破案率,嚴重低於其他分局,每次開會都挨批評,有了這十萬塊的金錢刺激,這個案子絕對能快速破獲。
楚鵬想掙脫這姑娘,但他悲催地發現,這姑娘是屬鐵公雞的,根本掙不開,然後,他就像木頭人一樣,被迫見了隊長,又被隊長帶到了分局,和分局長見了一面,全程他都沒怎麼說,心太痛,說不出來,可如果他改口,又很丟人,畢竟他也是上過財經雜誌的名人,臉面還是要的。
恍恍惚惚從分局出來,楚鵬擡頭看了下天上明晃晃的太陽,陽光照不暖他的心,回家後他得抱着熱水袋暖一暖。
“楚先生慢走,我們一定會盡快抓到兇手,不辜負你的厚望。”
田甜送他出來,態度很好,對這起案子她信心十足,有十萬塊懸賞,京城等於佈下了天羅地網,兇手肯定逃不掉。
楚鵬冷冷地看着她,就是這女人,使勁拽着他,害他損失了十萬塊,現在還笑得這麼虛僞。
“能不能搭貴單位的便車回去?”楚鵬冷聲問。
他得揩點回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田甜愣了下,爽快答應:“當然沒問題,稍等。”
很快她就開了輛紅色小車出來了,是她自己的私車,楚鵬坐上了車,心裡嘀咕,這車子和唐衛國一樣騷,沒想到這女人竟是悶騷。
一路上,車廂裡很安靜,兩人誰都沒說話,很快到了小區樓下,人已經散了,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聊天,也有警察蹲守現場。
楚鵬下了車,沖田甜說道:“謝謝!”
“不客氣,請節哀順變,我和同事會盡快抓獲兇手,慰藉死者!”田甜難得地安慰了句。
她已經認定楚鵬和死者有男女關係了,否則楚鵬這鐵公雞,爲何突然拿出十萬塊懸賞,肯定是見心愛的女人被人害死,悲傷痛苦之下,想早點懲戒兇手慰藉心愛女人的在天之靈。
楚鵬愣了下,沒聽懂這節哀順變的意思,就這水平還寫?
成語都不會用。
不過他並沒說話,也沒想到田甜已經給他和死者關係,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他,死者,兇手,錯綜複雜的三角戀,他愛死者,死者愛他,兇手愛死者,死者移情別戀,兇手因愛生恨,殺人泄憤。
這起案子可以借鑑用在下一個故事裡,
田甜衝楚鵬揮了下手,掉頭回分局。
楚鵬進了電梯,當電梯門合上時,他好像感覺到了一道陰冷,便出了電梯四下查看,並沒發現異常,就這麼會功夫,電梯上去了,他只得繼續等。
電梯又下來了,出來了好幾個提行李箱的人,都是樓上的住戶。
“我去住酒店,嚇死人了,不敢住。”
“我回爸媽那裡住,真是晦氣。”
幾個住戶邊說邊搖頭,很快就走了,楚鵬平靜地進了電梯,並不打算換地方,人都已經死了,有什麼可怕的。
電梯門合上時,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從樓梯道的門後出來了,死死盯着電梯門,看着不斷上升的數字,到了頂層停下。
果然是他!
那賤人和這男人肯定有一腿,還出十萬塊懸賞,哼,他成全這對狗男女!
之後幾天,楚鵬時時刻刻都在關注這起命案的進度,但結果讓他很失望,兇手像從地球上蒸發了一樣,全城百姓的火眼金睛都沒法找到他。
楚鵬的心情不太好,因爲房價是真的跌了,小區裡有幾個準備賣房的住戶,買家都談好了,因爲有好學區, 這裡的房子非常好賣,價錢也很合適。
但現在這些買家都改了口,使勁壓價,說出了這種晦氣事,不值那個價錢,不肯賣他們就去其他小區買,搞得幾個賣家惱火極了。
他們都等着賣了房子還新房貸款,要是不賣掉,新房貸款壓力太大,肯定會影響生活質量,可如果便宜賣了,他們太不甘心了,一下子少了十幾萬哪。
楚鵬的心情很快就治癒了,因爲他在股市那邊找補回來了,而且他冷靜下來想了想,最着急的是急於賣房的人,他反正不缺錢,過個十幾年再賣,肯定是賺的。
他的生活並沒受太大的影響,反而更清靜了,周圍的幾個鄰居都搬走了,只有他一個人住,甚合他心。
大寶不知從哪找到了他的新地址,帶着心心和鬧鬧過來了,看到猴子一樣的外甥,楚鵬頭大了三圈,他清淨的休假生活結束了。
“舅舅,我想你了!”
鬧鬧親熱地撲在楚鵬身上,被楚鵬嫌棄推開,衝外甥女擠出一點笑,以前覺得外甥女鬧騰,現在他覺得外甥女像天使。
“舅舅,樓下是不是發生命案了?”心心好奇地問。
“嗯,我這不方便住,大寶,帶他們走!”楚鵬想到了絕佳的理由,小孩子肯定害怕。
然而——
“舅舅,是不是有壞人?我要留下來抓壞人!”
鬧鬧一聽命案就來了興趣,死活不肯走,他要幫警察叔叔抓壞人。
心心也不肯走,她纔不怕,反而覺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