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得遠遠的
他們一前一後離去後,房間立馬安靜下來.
白彤彤正要尾隨他們離開房間,可是,守在門口的人,攔住她,把她堵回房內,重重關上門。
白彤彤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摸不準黛安虎到底要對她怎麼樣。懶
這時,從窗戶處,悄無聲息地溜進一個人來,拍拍她的肩膀,把白彤彤嚇了一大跳。
回頭一看,竟是檬檬。
“想離開這裡,就跟我走。”
“跟你走?你要帶我去哪裡?”
白彤彤不相信她。
“歐夫人讓你來的吧?見我還沒死,來再多加一刀?”
檬檬臉色很不好看。
“難道你想留在這裡?你以爲黛安虎真的不會殺你?你敢跟他女兒作對,就別想有活命的機會。”
“……”白彤彤仍然遲疑着。
“要不是爲了辰哥,我纔不會救你,走不走,隨你。”
檬檬率先從窗戶,輕手輕腳,身手利索地爬出去。
歐辰?他讓她來的嗎?
看檬檬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在開玩笑。
白彤彤不管了,逃命要緊,也隨後跟着爬出去。
檬檬帶着她,繞來繞去,到處都是高樓大廈。
好不容易,帶着她上了一輛轎車。蟲
車子啓動後,疾馳離開。
“你開車去哪?”
白彤彤還是心存警惕。
“辰哥在碼頭等你。”
“碼頭?”
“送你離開新加坡。”
檬檬回答得簡單扼要,顯然她沒有多少心情跟她廢口舌。
“我能見到我的孩子嗎?”
“辰哥已經把孩子抱在那裡等你了。”
白彤彤半信半疑。
轎車果真停在一處碼頭,碼頭停着一艘小船。
俊挺的歐辰站在那裡,他懷裡還抱着一個嬰孩。
白彤彤一個激動,不禁加快腳步,跑上去一看,真的是寶寶。
歐辰看到她來了,展開笑顏,把孩子遞給她。
“想他了吧?”
白彤彤心中別提有多歡快,所受的屈辱一掃而光,激動得慌手慌腳,接過寶寶。
寶寶大大清澈的眼珠轉着,時不時露出一個笑。
肉乎乎的小手,抓着她披在胸前的長髮。
“想死媽咪了。”
白彤彤忍不住俯頭猛親,淚如雨下。
不過,她還是有些納悶。
“你怎麼知道我在黛安虎手裡?”
“我知道媽去找過你,卻沒想到她會把你送到黛麗手上,我找過黛伯。”
歐辰說得雲淡風輕,“現在好了,什麼事都沒有了。這裡對你不安全,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你走吧,回大陸去,歐勳那裡我會有方法的。”
是的,這裡的人都很可怕!
一旁的檬檬聽到這,心裡特別的不是滋味。
他爲什麼什麼都不跟她說明?明明是費了很大的力氣與心血,從他嘴裡出來,卻是極其簡單的一件事。
白彤彤感動地凝望着他。
每次,他總能讓她化險爲夷,是她生命中最好的貴人。
“歐辰,謝謝……”
她淚水凝固,什麼也無法表達心中的那份動容。
望着眼前嬌容,一想到,把她送走,也許以後都沒機會見面,歐辰心中就很難受。
情動地執起她的右手,大膽地輕輕擡起,嘴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一副非常寵弱的樣子。
可是,他有這份心,卻永遠沒有這個機會。
滾燙,熾熱的。
白彤彤手忍不住一顫。
躺在她懷裡的寶寶,睜大眼睛,似在稀奇地看着,奶聲奶氣的,吱吱呀呀,不知他在說些什麼。
“彤彤,我不得不承認,我不想看到你難過,再在這裡受罪”
他的每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帶着深情與溫柔。
“所以,你不要謝我,我只想心安。”
白彤彤竟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她鼻子酸酸的,感動得想哭。
他總是能最懂她的。
白彤彤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在他英俊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聲音沙啞。
“歐辰,你爲我做的這一切,我該怎麼還。”
在他的洹染下,她竟有一種生離死別之感。
………………
白彤彤抱着孩子,在他有條不紊的安排下,登上船。
歐辰怔怔地盯着那抹倩影,悵然若失。
“辰哥,你不是說,只是把孩子抱給她看看?她抱走了,夫人怎麼會放過她?”
檬檬實在是不解。
“寶寶是她的支撐。”歐辰說。
“那你就捨得歐夫人跟勳哥瘋嗎?他們若是知道是你做的,你又怎麼辦?她走了,永遠都不知道你爲她付出過什麼。”
“我們是朋友,彼此,懂的。”
歐辰不想看着她離開,怕心酸,便轉身要走。
檬檬卻不依了,衝船上的白彤彤大喊。
“白彤彤,你是個自私的女人,你把孩子抱走,讓辰哥怎麼跟歐家交待?你想害死他還是想他與歐家決裂?你憑什麼讓辰哥爲你這麼做?你若是把他當好朋友,就不能看着他被毀。”
白彤彤猛地停下腳步,愕然地回頭。
檬檬氣憤的話語提醒了她。
她的確沒想到這一點,一心只想着離開這個地方。
歐辰極其不悅地拉住檬檬。
“你亂說什麼?”
“我沒有亂說。你就算對她再好也是沒用的。”檬檬忍無可忍。
“彤彤,你快上船,走!”歐辰臉色暗下來。
看到這種場景,她怎麼還能走呢。
她站在半途,猶豫不決。
這時,從船上傳來一個低沉冷淡的聲音。
“你再不上船,他的心意豈不是白費了。”
這聲音聽得有些熟悉,白彤彤扭回頭看去,頭頂就有一道黑影壓了過來,她臉色頓變了變。
他定定地站在她跟前,狹長的黑眸裡有着複雜的怒氣,幽暗而深邃。
看清時,她甚至以爲歐辰是不是也騙了她。
歐勳怎麼會在船上呢?
當她用一種不信任的目光朝歐辰質問而去時,他的訝然並不在她之下。
白彤彤臉色僵僵的,她忘了驚恐,沒有任何表情盯着他。
漸漸的,他臉上愈加陰魅。
這樣的他,是令人悚怕的。
白彤彤在想,在她遭受別人耍弄的時候,他爲什麼就不這樣出現呢?偏偏挑她最不想看到他的時候出現?
他一再移步,白彤彤往後退縮,下意識地抱緊寶寶。
他再過來一步,白彤彤立馬作下決定,跑。
可是來不及了,他已經逼壓過來。
她作好攻擊的姿勢,以防萬一。
可是,還沒待她反應回來,船上的歐勳竟是越過她,如疾風般衝下去……
她怔了怔,原以爲他會捉了她去……
白彤彤擡頭追看去時,他與歐辰已經混打在一起,拳打腳踢,打得瘋狂。
還時不時伴着男人的暴吼聲。
白彤彤呆呆的,她甚至在想,他們到底是怎麼打在一起了?
直到檬檬發出驚恐地喊叫聲,白彤彤才緩回神。
一看,歐勳把歐辰給推倒了,他的身體正直直往後滾去。
後面,是一個斜坡。
頭重重地瞌在不平整的岩石上,鮮血並流,同時,只聽腳一聲咯吱……
一陣巨痛讓歐辰疼痛難忍,眼角略帶抽搐的難堪的表情,只感到臉上溼漉漉的,一摸,全部是血。
他手一顫抖,暈死了過去。
檬檬的身子如箭般衝過去,“辰哥,辰哥……”她哭得肝腸寸斷。
白彤彤抱着孩子,懵了。
歐勳手握拳頭,氣喘吁吁地站定。
他像一隻狂鬥過後的困獸,嘴角緊抿,眼睛通紅,身上的衣服在打鬥中扯得凌亂。
在與她眼眸對上時,她的眼神是空洞的……
————————————————綁匪總裁:女人你只是工具!—————————————————————
手術室內,在緊急的搶救。
白彤彤僵立着身子,貼在醫院的牆邊,呆呆地守着。
孩子被歐家“搶”走了,她則被人控制在樓道的一個角落裡。
那是她以死來堅持着,要看着歐辰從手術室完好無損地出來。
一向活潑愛笑的檬檬哭得像個淚人,歐夫人心急如焚,着急地問她情況時,她連一句都說不囫圇。
能說得最流利的一句就是,“不能讓辰哥有事”。
好不容易纔瞭解完事情原委,歐夫人早氣得渾身發抖,聽到歐辰的傷勢時,一向高傲銳不可當的她流淚了。
目光盛滿焦急與不安。
歐勳沒在,她把怒氣撒到白彤彤身上去了。
歐夫人陰寒的目光死死地盯在白彤彤身上,從見她第一面起,歐夫人就知道她是歐家的不祥之物,只會給歐家帶來麻煩。
命硬的女人,總是會害人的!
“想打我?”
白彤彤無懼地擡頭,鎮定地與她對視。
“我想你死!”
歐夫人咬牙切齒,手指顫抖地怒指着她。
她二兒子爲了找她,跟她翻了臉,大兒子寧願自己老媽痛楚,也要幫着自己的“弟媳”!
現在倒好,他們打起來了,一個直接進了手術室,腳能完好還是個懸念;一個接受家庭的審問與痛斥……
這讓她如何不氣!
這時,手術室門打開,醫生把歐辰推出來了。
他額頭與腳上纏了厚厚的紗布。
暈迷漸醒的他,面對歐夫人急切而擔憂的問話,他嘴裡不斷地喃喃着。
“不要怪彤彤……”
沒有誰比他更瞭解自己的老媽。
歐夫人失望極了,眼睜睜看着摔得傷勢嚴重的歐辰,被醫生推進病房隔離。
在瞥見白彤彤欲要湊過去時,她將堵住,眼晴裡在冒火。
“白彤彤,我要你滾,立馬滾!”
若不是怕歐勳再次與她反目,眼前這個“媳婦”,她是容不下的。
現在她只想白彤彤滾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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