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不透的男人!
白彤彤又做夢了。
夢見歐勳,他正在冰涼的水塘裡奮力地遊啊遊,她站在岸邊,給他喊加油。
可他偏偏就靠不了岸,在水中不斷地遊離着,最後越遊越遠,她喊破嗓子也沒有用。
這個夢做得太累,醒來時,她整個人都是疲憊的。懶
周公解夢說,經常做惡夢是平時裡的恐懼感與焦慮情緒引起的。
也許是有道理的。
因爲她一睜開眼,就發現房間有異常。
有一雙閃動的眸子,在黑暗裡閃閃發亮,幽深得像鷹眼,一瞬不瞬地正盯着她。
鬼嗎?
白彤彤呀的一聲尖叫,驚出一身冷汗,坐起身子,縮到牀最裡頭的角落。
那雙眸子輕輕地眨了眨。
白彤彤定晴,終於看清楚了,那是一雙屬於人類的眼睛。
她顫抖着雙手,迅速按亮牀頭燈。
迷離的燈光下,她看清這雙眼睛的主人是個沉穩的中年男人
。
他正靜靜佇立在她牀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
見她醒來,斂起幽深的眸子,退後兩步,在單人沙發坐下,舉止優雅,收放自如。
“是你?”白彤彤不禁驚訝地脫口而出。
黛安虎?
他怎麼知道她被軟禁在這裡?昊嘉穹通知他的?蟲
黛安虎好像很輕易就能窺視出她內心的想法,淡然一笑。
“他們的計劃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沒有我不知道的行蹤。”
這句話,白彤彤是信的。
若不然,怎麼能夠讓昊嘉穹與歐勳都對他恭敬有加。
那麼,他一定知道歐勳的生死。
“歐勳他死了嗎?”她頭腦一熱,只想弄清。
“你不是都親眼看到了嗎。”
白彤彤頓時黯然神傷,她這一問顯得很多餘。
“我是來殺你的。”
聲調慢悠悠的,他聲音很渾厚,也很認真,眼神卻很溫和,這顯得他很善良,連要殺人都提醒對方。
白彤彤心驚肉跳,她下意識地再往裡縮。
她忘了酒店這張大牀不像是自家裡靠着牆的,她再往裡縮時,連人帶被就滾落到牀與牆壁之間的空間去了。
黛安虎面無表情的臉上扯出一絲笑容,按兵不動。
倒是白彤彤像個驚慌過度的小兔。
她悶哼一聲,屁股摔得很痛,忍着,狼狽地站起來,縮到牆角,驚駭地看着他
。
心裡在思索着,她該以什麼樣的方式逃脫。
“你過來。”
黛安虎銳利的目光迸射過來。
白彤彤不是傻子,不可能往有危險的地方靠攏,她縮在那,不動。
“你命很硬,每次都可以逢凶化吉,我喜歡命硬的人!”
他倒不計較,直盯着她不放,目光停留在她緊抿的脣上,語調變重。
“你覺得這回,還能從我手裡逃走嗎?”
他的目光太銳利,太有壓迫力,白彤彤經不住他這樣的直視,轉移臉。
這樣的人,想讓她死,很容易。
“能!”她回答得很肯定。
她猛然想起自己剛纔是窩在沙發裡的,怎麼一下子就睡在牀上?她沒有夢遊症。
只有一個可能,是他把她抱到牀來的。
殺人,難道還要被殺者好好睡個安穩覺嗎!
他眸光放亮,閃了閃。
“你不會殺我的。”
白彤彤儘量控制着自己恐怖的情緒,可音調聽起來,是顫抖的。
“呃?”他挑了挑濃密的眉。
“你要殺我,用不着你親自下手。”
他那麼有錢有勢,德高望重的,手底下怎麼可能沒有打手保鏢之類的。
只要想想在俱樂部的遭遇就能猜得到。
“或者在我睡着的時候,你也可以下手,何必等我醒來才下手,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
白彤彤說出自己的推理。
黛安虎給她鼓了兩一下掌,眼裡竟有讚賞。
“你很聰明!要我救你離開這嗎?”
這反差太大了吧?
白彤彤不敢相信地盯着他,跟他走?
落在他手裡,比在昊嘉穹手裡有區別嗎?區別當然是有,她敢肯定昊嘉穹不會讓她死。
她與他的目光對視上,想從裡面看出是否有善意與真誠。
可是,他眸子自始至終都是波瀾不驚,沒有任何變化。
白彤彤只好放棄了,收回視線。
這個經歷過人生風雨的中年男人,是不會那麼輕易地讓她看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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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個捉摸不透,高深莫測的人,倒不如在一個熟悉的壞人控制中。
白彤彤搖搖頭。
“爲什麼?”他顯得很有興趣。
“我不相信你會救一個,是你女兒情敵的人。你女兒正巴不得我死呢。”
“嘿嘿。”他乾笑了兩聲。
“黛麗的確是不會放過你。不過,你比她聰明。”
“……”白彤彤不知道他所指的聰明,是指哪一點。
“我說過與你做朋友,就不會殺你。”他起身,站起來。
“看來,你現在還用不着我。我們後會有期。”
他理了理大衣,推開門走了。
白彤彤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放過她了?
想想,都是那麼不可思議
。
這個男人,城俯埋得太深,舉止更是奇怪。
不明他手段與爲人的白彤彤,甚至懷疑這麼冷靜深沉的男人,生出來的女兒怎麼那麼心狠手辣?
他與黛麗站在一起,不怎麼像父女。他保養得很好,顯得很年輕。
等她反應回來時,跑到房門那裡,外頭是鎖上的。
————————————————綁匪總裁:女人,你只是工具!————————————————————
黛安虎走後,白彤彤睡不着了,她把所有燈光都打開,室內亮堂堂的。
她抱着枕頭,打開電視機,全是重複的新聞報道。
歐勳一點音訊都沒有。
白彤彤開始焦急不安,胸口悶得慌,她得找到一個發泄口,要不然會把自己活活憋死。
她把枕頭甩開,光着腳丫跑到門前。
“開門,開門。”
她情緒激動地拍打着房門,砰砰地悶響。
外面沒有人理會她。
“昊嘉穹,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你不是我的誰。我要出去……”
她喉嚨喊幹了,門外悄無聲息,沒人理會她。
酒店的管理人員都蒸發了嗎?鄰房怎麼不去投訴?
她不知道,這一層的房間,都被昊嘉穹給包下了。
這種安靜是可怕的。
白彤彤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宣泄似地放聲大哭。
爲他,也爲自己
。
更希望有人經過聽到,好心地幫她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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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約又顯豪華的公寓內。
昊嘉穹黑眸盯着監控的畫面。
剛纔他們的監控受到干擾,畫面模糊一片,全是閃動的雪花。
他們驚覺,重新檢查線路過後,打開看到的畫面就是白彤彤拼命拍打房門痛哭的宣泄。
一定有事即將發生!這是他的直覺,直覺一向很準。
那個人一定會再出現的!
你來吧,我等着!昊嘉穹瞳孔泛着戾光。
“不打算去看看她?”
站在他身後的一名嬌麗動人的女人輕言問。
昊嘉穹沒言語,眸光只盯着痛哭的她,緩慢而痛楚地吐出一句。
“她在爲他哭。”
她的心,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從來都可以摸得很準。
女人在心裡輕嘆一聲,他還忘不了白彤彤。
作爲昊嘉穹第一個願意公開承認的女伴,劉飛茵覺得自己是幸運又幸福的。
可她始終替代不了白彤彤,進入昊嘉穹的內心世界。
在那次生日宴會上,他對白彤彤說的話雖然狠毒無情,事後,他卻懲罰式地拼命喝酒,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一直唸叨着白彤彤的名字,不斷說着對不起對不起……
ps:謝謝zhuangnaok親的五朵鮮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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