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玩定場詩了,來一首馮夢龍寫的小曲兒吧,那丫真是個人才,題爲《牙刷》:
牙刷兒,身材短,剛剛五六寸。穿一領香噴噴綠背心,一條骨子兒
生成的硬。短鬅鬆一搭毛兒黑,光油油好一個下半身。專與那脣齒相交也,
每日裡擦一陣兒爽快得狠。
我本已經走到了門邊,此刻聽辛琪說林靜居然還有東西給我,不由停住了腳步。心裡暗道:小靜還留給我東東了?那會是什麼?難道……難道她又要把那枚幸運星還給我?或是……或是那枚訂婚戒指?那枚幸運星直到昨晚還是好好的戴在林靜脖子上的,至於那枚婚戒,林靜“失憶”後雖取了下來但一直沒給我。在我想來,現在林靜既已鐵了心要和我離婚,那麼她想要還我的東東無非是這兩樣。想到這裡,偶的心裡一陣涼哇哇的。正遲疑着該不該回身去拿,辛琪的話聲又響了起來:你快回來啊。我籲一口氣,終於忍不住轉回了身子,定晴看時,卻見辛琪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隻大盒子。那盒子精緻異常,估摸着是裝什麼高檔禮品的禮盒。我微微一怔:林靜若只是要還我幸運星或者戒指,哪兒用得了這麼大的盒子?莫非……她還有其他東東留給偶?因起了好奇心,當即快步走到了辛琪的身邊。辛琪將那盒子往我手中一遞,然後扭頭衝一旁的陳雪道:我要去樓下餐廳吃早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陳雪是適才跟我進來後便一直沒出聲,只是站在屋角靜靜的看着我。她是聰明絕頂的妹紙,此時聽辛琪這般說,自是明白辛琪想讓我獨自一人觀看林靜留給我的東東。當下她嗯了一聲,接着又目光復雜的瞟了我一眼,然後隨着辛琪一起出了套房。砰的一下關門聲自門口處傳了來。
二女走後,我兀自抱着禮盒在客廳裡呆立了良久。那盒子雖大,但重量卻很輕,也不知裡面到底存放着些什麼。我走到茶几旁邊坐了下去,將盒子輕輕的放在了茶几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蓋。
那盒子裡放着八樣東東:一張唱片、一枚戒指、一張銀行卡、一把車鑰匙、一個吉他彈片、一張照片、一封信,以及一大束烏黑烏黑的長髮。
我萬沒想到林靜竟會留給我這麼多東東,不覺一呆,凝神仔細看時,卻見那唱片正是她專爲我錄製的那張《兩個人的夢》,是沒有拆過封的,可能是她自己保留在她的抽屜裡的那一張。戒指則是我送給她的訂婚戒指。銀行卡是我的,想是她在別墅的客房裡找到的。而車鑰匙就是昨晚我還給她的那一把BMW760LI的鑰匙。吉他彈片是她彈琴時常用的一枚dunlop的0。46MM的尼龍防滑彈片。照片是我倆在雲南我家的院子裡拍的那張(我倆身上分別站着小靜和小小白那兩隻鴿子的那張)。至於那束長髮顯然是從她頭上剪下來的。我定定的瞧着這些物事,很想在自己的腦中把它們聯繫在一塊,但未果。於是我伸手拾起了那封信。
看樣子只有在林靜給我的信中才能找到這些東東的聯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