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陳雪這一下顯是捱得不輕,捂着臉叫道:你憑什麼打我??
我是你媽!南雲道:我當然有資格打你!
媽?陳雪冷笑道:好一個媽!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站在你面前都認不出來,世界上有這路媽麼?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媽,可是我在新加坡這麼多年,你可曾去看過我一次?你可曾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你可曾給我寫過一封信?哼哼,現在倒擺起媽媽的威風來了!
南雲被陳雪一通搶白,似是想起了往事,臉上浮出一絲內疚的表情。小雪。她道:媽媽不是不想去看……話沒說完,陳雪便打斷道:你不是我媽!像你這種成天只會和男人鬼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當我媽!南雲聞言,原本緩和的臉色驀一下又繃緊了。她的手臂又揚了起來。陳雪道:你還想打我麼?哼,你打呀,你打呀!一面說,一面將自己的臉往南雲南雲面前湊,那感覺跟街頭撒潑的悍婦完全沒有兩樣。
南雲的手臂揮了幾揮,卻始終沒有再落下來。我見那服務生仍傻|逼|吊|吊的站在那裡看熱鬧,當下伸手捅了一下他,低聲喝道:出去!那服務生這纔回過神來,掉頭快步出了包廂,反手帶上了門。
我吁了口氣,仰臉瞅着這兩個鬥爭中的女人。昏黃的燈光下,陳雪的臉上似是佈滿了淚。南雲則僵直的站在那裡,二人隔桌對峙着,氣氛緊張之極。我現在真是連腸子都悔青了,我他媽我來這裡趟這趟渾水乾嘛?有心想站起來解勸一下這二位,可是人家上演人家的母女恩仇記又與我球|毛相干?那就這樣坐山觀虎鬥、趴橋望水流?汗,那樣也太不厚道了吧!想起自己剛纔對那服務生說的話,NND,我何不乘這機會也來個腳底抹油之乎?於是偶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賊一般一點點往門口挨。剛走到門口,身後驀的傳來了陳雪的聲音:老白,你給我站住!我立馬被人拿槍頂住了腰眼似的聳直了身子。接着陳雪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再接着我感到她走到了我身邊,感到她用手拉住了我的手,然後我被她拽着出了包廂。
外面是靜謐浪漫的咖啡大廳,廳中的鋼琴樂師正在一架象牙色的三角鋼琴上演奏着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那首《水邊的阿狄麗娜》。我聽着那曲子,只覺適才在包廂裡發生的一切簡直就像是一場荒唐的夢。正想着,身旁的陳雪忽道:老白,你還記得你前晚曾送了我一瓶拉菲嗎?我不知她此刻爲何還有心情提這事,於是訝異的嗯了一聲道:怎麼?陳雪道:你帶我去你的辦公室,然後陪我把那瓶酒喝光,怎麼樣?
(咳咳,又到一年的高考之時了,回想起十幾年前,哥也曾傻乎乎的坐在考場裡面奮戰~~~祝各位考生都能有個好心情~~~都能考上好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