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她鬼使神差之下竟握住了小雪送我的墜兒,一時心中也不知是個什麼感覺。隔了老半天,才道:不是。陳雪哦了一聲,又問:那是誰送的?是林靜的後……後……媽?
我聽她這般問,才曉得她對偶以前的那些事情並非全無芥蒂。當下急忙答道:不是的!你都想到哪兒去啦?陳雪道:我也不想去瞎想,可是……老白,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剛纔那些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暈!我道:我幹嘛要騙你?陳雪道:那好,那你就把這個墜兒送給我當作信物吧!
什麼?我訝道。陳雪沒應聲,只是微微撇了下嘴,像是在說:怎麼樣?我就沒猜錯,你心裡裝的肯定還是送這個東東給你的那個人!我見到她這副神情,心知若再沒有什麼表示的話她肯定不會信我。又想:我雖然答應了小雪會永遠戴着這個墜子,但陳雪不是別人啊,她可是小雪的轉世!我將墜兒給她,也算是物歸原主了!想到這裡,便再無心結。當下伸手解下了那枚掛墜遞到了陳雪面前。在掛墜離開脖子的那一瞬間,我似乎感到心裡有一點點空。但當我把掛墜放在陳雪手上的時候,那種沒有着落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比以往更爲踏實的感覺。因爲我和小雪間這份情感的羈絆將會融入到我對陳雪的愛戀當中,並得以永存。
陳雪握着那枚掛墜,笑道:我只不過開個玩笑罷了,你還真肯給我啊!
靠!我心道:你剛纔那樣子像是開玩笑麼?嘴上卻道:那還有什麼不肯的?陳雪聞言臉上一紅,眸中卻射出了歡喜無限的光芒。我道:我幫你戴上吧!陳雪嗯了一聲,將掛墜復放回我的手中,又將頭髮攏到一邊擡了起來,接着轉身背對着我道:戴吧!我伸過手去,輕輕巧巧的幫她戴上了掛墜。戴好之後,陳雪又扭回了身子,擡眼瞟了下我,似是在問:好看麼?
我見到她這般小女兒情態,心襟不由一蕩,凝神望時,卻一眼瞅見了她脖上的那兩排齒印。雖已過了一天一夜,但那齒痕依是十分清晰,可見偶昨晚咬陳雪時用力之巨。當下胸中又是一陣柔情涌起,因問道:昨晚我咬你咬得疼麼?
陳雪搖了搖頭,道,再疼也比不上刀子插上胸口上痛吧。汗,看來老子那一刀捱得還真TM值,把陳雪這妞兒是牢牢給套了住。此時CD裡的鋼琴曲又變了一首,我道:這曲子又叫什麼名字?陳雪道:這是最後一首啦,叫做《Les larmes De Joie》。
什麼?我聽她說得是英文,不由一怔。陳雪翻譯道:是《喜悅的淚珠》。說着不知是不是觸動了自己的情腸,她竟真啪啪的落下了兩滴淚來。我道:你怎麼又哭啦?難道我惹你生氣了?
陳雪沒好氣的道:你沒聽說過喜極盈淚麼?
喜極盈淚?我其實是故意在引她說出這幾個字,因見她果然中計,於是道:那你爲什麼喜極?陳雪這才知道上了偶的惡當,惱道: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極了?你是有毛病還是發神經了?
我笑道:對,對,不是喜極盈淚……應該是爲愛而泣!是不?原以爲陳雪聞言會繼續罵偶,那曾想這妮子居然並沒發怒,只是道:這首曲子也有被翻譯成《爲愛而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