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浮沉道力未能堅,世網攖人只自憐。
誰解古今都是幻,大槐南畔且流連。
湖岸邊生滿了楊柳,柳枝一條條的垂在湖面上,彷彿塵絲一般,絆住了小船,也絆住了我和林靜。林靜道:小小白,我們該上岸了。我卻不肯就此回去,說道:你再給我彈一曲吧。林靜嘆口道:我也想永遠的給你彈下去,可是……可是……可是我會的所有和丁香有關的歌都給你彈了。我道:不一定要和丁香有關啊!你給我的《我不是隨便的花朵》,或者彈你在我背上曾經唱過的那首《蜜蜂》。林靜沒說話,隔了許久,忽然說:小小白,我累了,我想睡覺。
我此時纔回想起今晚曾經發生過什麼,估計林靜聽了“我不是隨便的花朵”那幾個字時又勾起了傷心事。我不由暗罵了聲自己,NND,我說那支歌,在林靜聽來會不會以爲我是在諷刺她呢?想着,便沒敢再強求林靜。
由於連日下雨,湖面差點便與岸沿平行了,是以這兒雖沒碼頭,但只需輕輕一跨便能上岸。林靜說完那句話後便即站了起來,伸手分開垂下的柳條,邁步上了岸。我趕緊的跟着也上了岸。到了岸上,忽想起那把吉他沒拿,於是道:哎呀,那琴沒拿上來。說着轉身便欲躍回船上去拿琴,林靜卻道:不用拿了,就讓它在湖上飄着吧!我微微一怔,還想說句啥,林靜忽然挽起了我的手,說道:小小白,我們回家吧!說着便往前行,我不再理會那琴,呆呆的隨着她走。夜風依舊極大,她的長髮和衣裙在風中漫飛着,那感覺說不出的飄逸出塵。湖邊的草地上開滿了各種不知名的野花,此外還有樹上的紫丁香、四季海棠、槐花等等,花香在月色下浮動,和着青草的氣息和湖水的生腥味,聞來沁人心脾。
我彷彿又一次進入了夢境。我想就算是不能和林靜永遠呆在湖上,那麼我們一直這樣在湖邊漫步也很好。但這一切並不是夢,就是算是夢也終歸會醒。林靜拉着我一步步走回了別墅,進了大門,入了客廳,上了二樓,來到了臥室。
直到坐在了林靜的牀上,我的心纔算是從適才那如夢似幻的境象中擺脫出來。林靜坐在我的身側,一時二人俱都有些沉默。隔了好一會兒,林靜忽然問:小小白,今晚……今晚後來……後來你是不是又去見了那個壞蛋?
我不知她爲什麼突然會提起童傑那人渣,不由一呆,道:沒呀!頓了頓,又咬牙切齒的說:那個賤人的賤相我多看一眼都會吐!林靜哦了一聲,忽又道:小小白,你不是很喜歡看我梳頭麼?我現在就梳給你看好麼?說罷也不待我回答,徑直起身去尋了一把黃楊木的梳子,然後搬了把椅子坐在我對面,一下一下梳起頭來。
(劇透下,明天會有一個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