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每次鬥爭後吃虧輸掉的人總是她?
從藍光中幽幽轉醒,金小曲無語的發現奈天居然還在她身上面,想起剛剛自己是興奮得暈過去的,真恨不得閉上眼睛永遠不要起來。
但奈天從她睜眼的一刻就已經發現她醒了,他故意律動了幾次,引起身下不滿的驚呼:";神君大人饒命,我已經不行了。”
“沒關係,我能行就可以了。”奈天低聲輕笑,一改之前的冷酷無情,將她輕輕抱在大腿上,因爲兩人從開始就沒有分開過,所以聽見金小曲嬌喘氣連連,驚呼得更厲害。
“不要了,我已經不行了,還有正事沒有說呢。”
“你說吧,我聽着呢。”
某人確實有在聽,只不過動作卻沒有停下來,藍幽幽的九瓣蓮花懸掛在他們的頭頂上,發瘋似的飛速旋轉。金小曲此時更加無語,知道擰不過他,只能氣喘吁吁道:";乾坤鏡呢?不是已經找到了嗎,你爲什麼不把它收起來?”
無根蓮仍是九瓣,那就意味着他的心還沒有全,但奈天像是爲了證明自己辦事並不會影響有問必答,抽空擡起頭,衝她無奈的笑了笑:";乾坤鏡不一直被你壓着嗎?”小說網不跳字。
我壓着?這回輪到金小曲有所動作了,她扭動着身體四下看了看,真的在自己的大腿外側發現了一塊黑色的原形印記,因爲兩人現在動作的關係,乾坤鏡所處的位置有些尷尬與羞澀,但這卻並不會影響奈天收回去啊?
所以說他這是故意的
金小曲一時氣急,這個人,以前在沒有暴露身份時,真是說有多嚴肅就有多嚴肅,現在揭穿了,卻開始無賴起來,真是驗證了那句人人都有兩面性,神君大人更變態的真理。
“呵呵,怎麼會跑到我身上來了……”金小曲懊惱的將乾坤鏡取下來,遞了過去,故意正兒八經道,“我說大人,乾坤鏡已經找到了,那紅巧的事情怎麼辦?你答應過我會救她的……”
話說到一半,金小曲的聲音卻突然停了,她的手摸在頭髮上,眼睛卻緊張兮兮的看着奈天,“咦?紅巧呢?怎麼不在我頭髮裡了?”
其實平時怕紅巧會被弄丟,金小曲的頭髮一直梳得極有技巧的,髮髻盤得很緊,插在髮髻裡的紅巧梅絕不容易丟掉。可她現在的頭髮是披散着的,一看就是某人所爲。
“紅巧梅已經被我收起來了,晚些會帶她去一個地方,那裡最適合草木妖完全康復,只要不是魂飛魄散的,就都能好起來。”
什麼地方會這麼神奇?金小曲認真的聽,同時也暗暗鬆了口氣。能被神君說是好地方的,就一定不會是凡俗之地,此時她想起了桃夭仙子,不,現在的她也許應該稱爲灼華仙子了,她是不是也是去過那個地方,所以才能復活過來的?
這個奈天,真是有太多的秘密,非要當他常來君的身份揭露之後,很多事情的前因後果才能一一說得明白了。金小曲明白,作爲神君時,有很多事情他是被禁止做的,所以他只能換成另一種身份,從側面控制全局。
說到側面,金小曲又想到了另一個佔了很大戲份的人,那個人就是炎離。
說起炎離,金小曲真是又氣又想笑,不知道是那位大人的演技太過出神入化,還是自己對他盲目的信任,總之,似乎從大家的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已經在演戲了,從君長來一直演到執神山。
“小曲,在想什麼呢?”見金小曲不說話,只是愁眉苦臉陷入沉思,奈天動了幾下,將她的思緒換了回來。
“我在想一件事,是關於炎離大人的,他從一年前就隨我一起進的執神山,這些事情大人其實都知道吧?不少字”
“你說的是炎離冒充道子的事?”奈天開口便道出真相,隨後露出古怪的表情,“是不是炎離在最開始的時候說他把一個叫道子的仙師抓起來了,然後他才頂能冒名頂替進來的?”
他當時好像確實是這麼說的,金小曲點了點頭,但她馬上又想到什麼,尖聲叫道:";難道他是騙我的?”
事實非常殘忍,沒想到奈天真的點頭了,恢復成以往嚴肅的樣子,認真道:";執神山從來就沒有什麼道子仙師,子陽殿的殿主本來就是炎離,除了你之外,山上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但他吩咐大家都不能說出來,於是就沒有人告訴你了。”
“什麼,原來你們全都知道”撫住額頭,金小曲發出痛苦的呻吟,“你們都是串通好了的,就我一個人傻乎乎的信了。道乙,道辛師姐還曾跟我說過不要跟道子走得太近,其實她們早就在背後笑我了。”
“呵呵,笑你倒不會,其實她們對你都印象不錯。”揉了揉金小曲的頭髮,奈天開始慢慢給她穿上的星官衣,同時有些擔心道,“小曲,你不傻,你只是心地太善良,誰對你好,你就對誰毫無防備,其實有些時候,適當的保留才最安全。”
奈天說的話漸漸開始變得聽不懂,在金小曲冥思苦想時,她的衣服已經被穿好了。做了一大段時間的男女搏擊運動,她現在有些累,只想靠着不動,但儘管如此,她的視線也沒有離開過無根蓮。
從頭到尾,奈天的目的就是爲了復原這朵無根蓮,過程之曲折複雜,她已經不想回首。金小曲嘆了口氣,幽幽道:";反正從頭到尾你都算計好了,把我帶上天也肯定不是巧合,可是我就想不明白,爲什麼我是那個特殊的人,好像除了我的父親是昂曲星君,其他沒什麼特別。”
真是一段孽緣,父親因他而死,但女兒卻在不之情的情況下愛上了他,這場錯綜複雜的糾葛曾一度讓金小曲苦惱很久,但她現在只想暫時逃避,謀求短暫的單純感情。
“你確實是個普通的凡人,但這件事情也確實非你莫屬。”奈天說了一句矛盾至極的話,就在金小曲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時,他又說出了另一段更加模糊的話。
“昂首望,曲天君,這是你星官衣上的字,其實所有星君的星官衣自開天闢地之日便有了,但其他的星衣都只有圖案,唯有昂曲星有圖案也有字。這意味着昂曲星與衆不同,可卻沒人知道此星宮命格的真正含義,就連紫薇大帝也參透不出來。”
星官衣上的字?這麼一說金小曲好像也是剛剛睬意識到,別的星君也穿過華美的星官衣,可他們的身上都繡着奇怪的紋飾,並沒有字跡,像自己身上這種的,她還以爲是後來人添上去的。
不過還是有些不解,這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金小曲想了想,又道:";有字又怎麼樣呢?能說明什麼?”
“呵呵,你來天上日子也不短了,應該知道仙界三分天下,以仙帝爲尊,另有神君與大帝,但其實在更久的以前,曾經有過第四位帝君,他就是主司萬物生長的曲天君。”
“曲天君?”不知道爲什麼,甫一聽到這個名字時,金小曲突然感覺心口狂跳了一下,星官衣倏地收緊,好像要勒得她喘不過氣來,而此時奈天好像沒有發覺她的異常,等他把手放在她的後腰上時,那種怪異的感覺立刻又沒有了。
“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必須藉助於曲天君的力量,但天君已仙逝多年,現在只剩下個昂曲星宮,雖然你是前任昂曲星君的女兒,但你同樣有昂曲星的血脈,我一直有種預感,你就是那個特定的人。”
奈天的話就像是在說一段神話故事,因爲那個年代離他很近,而離自己很遠,所以金小曲恍恍惚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雖然不懂,但她總算在最後聽出了一個關鍵詞——預感。
天啊,原來這些都是他的預感,萬一這預感錯了,自己這趟上天豈不就是烏龍中的烏龍?金小曲撇了撇嘴,什麼也沒有說,她將視線從無根蓮移到乾坤鏡上,用手推了一下,示意他趕緊收起來。
但奈天卻沒有將花瓣收起來,準確的說,他鏡子是收了,卻只是收到懷裡,並沒有融入到花朵上。
“今日還不是時機,等明日仙帝壽誕到了,那時候再動手也不遲。”
又是時機問題,這個話題金小曲這幾天聽到得最多,她不置可否,晃了晃腦袋,“我現在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扮豬吃老虎,其實我早就看出仙帝看你的眼神不太對,明明滿臉笑意,可眼底總帶着防備,不過現在你乾坤鏡也有了,自然不用怕他,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做這些到底是爲了什麼?”
“小曲,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能說。”
之前的一切對話都很愉快,奈天真的做到了有問必答,但沒想到對於這個問題,他想都不想就回絕了,神情嚴肅,言語不容置喙。他似乎一下子就變成那個一絲不苟的執神神君,臨末了,纔看着金小曲靜靜道:";明日,我帶你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