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怎麼判刑的?”劉平追問道。樂文小說|
“後來,‘女’的槍斃了,男的沒事,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也算不上沒事吧,如果不論這對男‘女’不止在車站被人暴打和到了警局又被痛揍一頓的話。
“怎麼‘女’的槍斃了,男的沒事呢?”劉平覺得不解。
“‘女’的判刑了,但男的在派出所突發了好幾次羊癲瘋,還被診斷出有‘精’神病,所以就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看到劉平一臉的憤憤不平,陳杰趕緊安慰他,“不過那男人也沒好過,據說他經常做惡夢夢到冤鬼索命,沒到幾年也死了。”
“那孩子的父母呢?一日只見孩子全都沒了,他們不得瘋了?”劉平覺得死得人很悲慘,但是或者的人得承受更多的痛苦。
“可不是,據說孩子的母親就是做公務員的,聽到噩耗之後當場哭死過去好幾次,後來變得好像瘋瘋癲癲的,抱着三個孩子的屍體不撒手,也不讓人靠近,而孩子父親是醫生,聽說他把葬禮辦完,然後再把老婆送到‘精’神病院之後,就不知所蹤了。”陳杰童年因爲對這件事記憶很深刻,所以對於後續的報道一直都在關注。
“自從這個案子發生以後,這戶就一直空置,成了大家嘴裡的凶宅。”陳杰說道。
“凶宅?凶宅哪裡了?”劉平很好奇。
“我聽說,只是聽說啊,這幾個孩子是在9點左右遇害的,所以每天早晚9點的時候,就會聽到‘嘻嘻嘻嘻’的孩子笑聲,不止這樣,有時候特別是在晚上,還會有童謠從裡面傳出來。”這些都是陳杰道聽途說的,他從小家裡就不讓靠近這裡,所以他哪怕再膽大也沒來過這地方,雖然他是本地人。
“現在,好像就快到9點了吧!”劉平指了指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說。
話音剛落,破爛的‘門’裡頭就傳出來幾聲清脆的嬉笑聲,“嘻嘻嘻嘻……”這聲音小而清脆,誰都聽得出是孩子的聲音,這幾聲雖然不太清晰,但在‘陰’暗又空‘蕩’的樓道里顯得十分詭異。
“我……我們還是走吧,”一羣警察一臉九章,剛纔陳杰和劉平的話一字不落,他們都聽到了,雖然身爲人民警察,不該如此‘迷’信膽小,但在場的多是民警,碰上重案的很少,何況警察也是普通人吶,所以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這件事,看來我們得找劉萬琰幾個人幫忙……”劉平突然說道。
男屍身份
這城市的另一頭,劉平和陳杰口中的劉萬琰幾個人還在‘蒙’頭大睡,前一晚他們幾乎是被高個子陳杰灌酒灌到趴下,還美其名曰不醉不歸。
不過到底是解決了一樁自己也被扯進去的案件裡,劉萬琰幾個人也是要全力協助的,在加上這次他們是第一次和警察合作辦案,還是作爲國家神秘事物調查所的成員,這讓劉萬琰三人的確是很有成就感。
所以前一晚一高興,喝了不少就,劉萬琰和成剋星兩個人幾乎是被李先正揹回來的,好在李先正以前當過特種兵到底是自制力比較強的,又和劉平一樣,屬於比較內斂一型的人,所以他在高興也還算清醒,加上強大的身體素質,退伍以後也沒有落下的訓練,讓他把兩個爛醉的好友‘弄’回來綽綽有餘。
本想就休息這一天,他們就繼續開張接些任務,他們已經休息很多天了,**了那麼久,幾乎是全義務幫忙捉鬼,再多的酬金也有用完的一天,他們總不能做吃山空。
這邊還沒開‘門’,另一邊警局的求助就找上‘門’了,本來他們也不想老是找人幫忙的,畢竟劉萬琰幾個不是警隊中人,人家也沒有這個義務總得幫他們。
人是死在城裡最有名的凶宅‘門’口,本來上頭爲了避免‘迷’信和謠言打算壓下這件事,奈何已經被大批媒體知曉,並且拍照,必定會成爲繼血‘色’馬路之後再度被全城關注的熱點。
鑑於這個麗園小區的兇名在外,許多警察都不大願意在發現屍體的現場呆太久,或者就算是去了現場也是心驚膽戰的,尤其是每每聽到‘門’裡傳來嘻嘻嘻的聲音,他們誰還能專心查看呢!
劉萬琰幾個人一接到警局的電話就立即趕了過去,倒不是他們有多熱心想義務助人爲樂,而是聽陳杰說案件發生在這個城市裡最爲有名的凶宅,他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不是劉萬琰幾個人孤陋寡聞,而是他們自成立公司以外幾乎忙得團團轉,就連休息的這段時間也是做個不停,真正休息的時間沒多少,也沒什麼人和他們說過這個城市裡有兇災這一件事。
畢竟兇災發生的那場血案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老一輩的人倒是知道的不少,但大多都對之避而不談,其他年輕人自打有幾對人進去做過所謂的探險,緊接着回來大病一場之後,也越傳越神秘,越傳越玄乎,好奇心多的人不少,但也沒幾個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不光是這樣,怕劉萬琰他們忙着接任務賺錢而推掉警局方面的請求,所以劉平還特意提到事成之後,劉萬琰幾人會得到高達二十多萬的獎金,不過這倒不是警局或者政fǔ方面給的,而是麗園小區的一些戶主和周邊的幾個開發商。
爲什麼呢?其實麗園小區地理位置是不錯的,靠近市中心並且‘交’通方便,道路寬闊,不過只礙於兇災的名聲,不少本來的戶主已經搬出去了,但房子卻賣不出去,就算是租出去,價錢也低得可憐,他們早就想把麗園裡的房子出售了,奈何無人問津,就連房地產中介也不願意幫他們售出。
倒是有幾個開發商很看中麗園小區和周邊的一些地段,奈何誰也不敢買下來,不止是因爲兇災的緣故,就連施工隊,也不願意和他們合作,很多施工隊對很講究風水這個東西的,一般的地段通常動土錢還有開壇祭祀,所以對於兇災還真沒那個隊敢接,不吉利是一回事,要是在人傷了或者沒命了,光是賠償就不得了了。
所以開發商們很眼饞這塊地段但無一個人敢下手,他們倒是也請過幾個風水師前來看過,這些個風水師都是城裡也算得上比較有名的,但看過麗園小區,尤其是在兇災那棟樓下饒了幾圈之後,紛紛搖頭,給再再多的錢也不敢接這個單子。
倒也是有一些貪財的裝神‘弄’鬼之輩,前來自告奮勇過,一開始他們也還真的不信邪,不過這樣的想法沒有堅持太久,有些個膽子小的,單單在九點的時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到裡頭隱隱約約的嬉笑童聲之後,就嚇得‘腿’軟了。
倒是還真有一個膽子大又不怕死的,在聽到那幾聲細小的嬉笑之後,還很鎮定,沒有落荒而逃,還大着膽子對着外面的貓眼往裡頭一看,還沒等看完就“啊……”的一聲尖叫之後,昏了過去。
大家也沒人敢上樓幫他,又怕出人命,只得趕緊撥打急救電話,一連轉了好幾個醫院之後纔敢來救人,找幾個膽大的護工衝上去趕緊把人給擡下來,不過後來據說人是救回來了,不過由於驚嚇過度,變得經常有些神志不清。
劉萬琰幾個人自從加入國家神秘事物調查所以後,他們的公司名氣大增,尤其是他們之前接下的幾個任務,雖然不多,但都是十分棘手的,上‘門’的也是城裡有頭有臉的幾個老闆之類的任務,鑑於他們的從來沒有失敗過的良好表現和口碑,也有許多人知道他們。
就算是沒有發生這件命案,相比這些個老闆住戶也是要找他上‘門’的,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所以這次藉着這個機會,一起出錢請他們幫忙解開這個兇災之謎,而警局方面既可以請他們前來幫忙,又不用自己‘花’錢,自然也樂得借‘花’獻佛。
幾個人趕到警局的時候,正趕上劉平和陳杰組織小組警員開會,他們也剛剛得了死者的詳細資料和法醫方面的驗屍報告,正在談論案情,看到劉萬琰幾個人來了,讓他們趕緊坐下和大家一起商量。
拿起報告劉平先開口說道,“死者名叫山犬,是這城裡的慣偷,這個人是一個老見從山上的野狗窩旁邊撿回來的,沒有名字,認識他的人都根據他的出身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就叫做山犬。”
“這個山犬住在這個小區的工地棚搭起來的臨時板房裡,這個板房雖然看得出是用於臨時搭建的,但看的出住了許多個年頭,幾乎到處都是補丁,和發黑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建築材料。”劉平繼續說,便說便放映幻燈片,上面有民警們走訪之後拍下的不少資料。
兩間小小的平房,周邊堆滿了許多啤酒瓶和廢紙殼,再過去一些更加凌‘亂’不堪,都是一些廢紙落葉之類的東西,房子邊上有棵小樹,上面還繫着一根狗繩,但是本來另一頭應該繫着狗的地方空‘蕩’‘蕩’的一片,上面東西也沒有。
那裡是一個廢品收購站,在走訪了附近的一些居民之後得知這個山犬不僅僅是個慣偷,還做一些廢品收購的生意,據說這個山犬十分好吃懶做,本來老慣偷在教會他一些“生存技巧”之後要他先幹着收廢品的小生意。
奈何山犬好逸惡勞,根本不想着靠自己的努力勞動賺錢,反而整天想着怎麼賭錢發大財,一把錢賭輸了就去偷,憑着這個已經被捉了不下五六次,都不知道是幾進宮了,但依然是死‘性’不改。
老慣偷在的時候還好一點,他就是在懶也偶爾願意收些廢品賺些小錢,但自從幾十年前老慣偷得病死了以後,山犬就徹底不幹活了,整天就是賭錢,贏了就去喝點小酒,沒了就去偷,過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
山犬自打養大他的老慣偷死了以後,就一個人居住,無兒無‘女’,全身上下窮得響叮噹,就連過氣的小姐也看不上他。
劉平一邊說着一邊播放這投影儀,上面放着幾組照片,屋子裡面也對了好一些廢品,甚至有些空置的酒瓶飲料瓶堆在一起,東倒西歪的,裡面流出看不出顏‘色’的‘混’濁液體,好些瓶口壁身上長了黴菌,光是從照片的噁心程度看,都彷彿隱隱約約能聞出來惡臭味。
其他傢俱也十分破舊,一臺小小的黑白電視,旁邊也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放在‘牀’腳上,屋子裡連桌子都沒有,幾張黑漆漆的摺疊凳子,‘牀’上看不出顏‘色’的被子骯髒的捲成一團。
看得出這個山犬的生活骯髒凌‘亂’,應該和他打‘交’道的也是一些同樣的無業遊民居多。
另一個屋子裡放了一架生了鏽的三輪車,一邊車輪已經不見了,只得靠在牆邊上,看得出已經荒廢多年,上面對着不少廢舊的電器,旁邊還立着個櫃子,裡面放了一些破舊的衣服棉被,同樣也是黑漆漆,有些還長了綠綠的青苔,捲成一團。
警方在一塊捲成一團的棉被裡找到一些約莫有幾千塊的現金和幾部手機,以及一枚男士鑽戒,這些東西被團團的被子裹着,裡面還纏上一層黑‘色’襪子,從山犬的經濟狀況上看,這些東西應該是他偷來的。
從這點上看,慣偷山犬最近應該一連得了好幾次手,幾個同樣是住在廢品站裡的鄰居說,這個月山犬出手闊綽,好幾次都看他找來一起狐朋狗友喝得爛醉,看來他這次偷的東西不少,不但讓他過了段好生活,居然還有剩餘財物藏在衣櫃裡。
這是山犬所住的那個平房,而並排的另一間據說以前是租給人的,後來租不出去了,就一直被空置着,山犬時不時吧一些順手撿來的廢品或者臨時偷來還沒賣出去的東西放在那裡。
而山犬結‘交’的這些人,從鄰居們的口裡上看,也不大是什麼正經人,經常髒話連篇,倒是山犬和他們好像‘交’情很好,興許是氣味相投,故而能夠相互認識,時不時一起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狐朋狗友
屋子外的樹上空置的地方,根據山犬的幾個鄰居說,那裡以前好像養着一條偷來的土狗,山犬拿來看家用的,不過前幾個星期死了,山犬本來想煮了吃,這事他以前沒少幹過,但現在手上有了錢便不稀罕這種死狗‘肉’,便就地把其埋在樹下,說就當‘肥’料了。
從死者的屋子上看,雖然屋子裡髒‘亂’,但從屍檢上看,他死前的受了到了虐打,其程度之高不亞於古時候的酷刑,上身傷口居多,痕跡深卻又不足以致命,看得出兇手是想刻意折磨死者,看來他們之間一定有很深的恨意,至少對於兇手來說。
不過大多警察看了資料之後,都認爲,死者山犬人際關係簡單,還是個慣偷,很有可能是偷了別人的重要物品或者拿來獲取其他利益,被人伺機報復的可能‘性’很大。
但又是怎樣的恨意呢?足以讓人仇恨到把人折磨到這種地步,還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殺人。
兇手甚至還把屍體拋棄在城裡著名的凶宅‘門’口,是故意擾‘亂’警方的視線呢?還是另外有什麼深刻的含義?
經過法醫屍檢以後,鑑定報告上說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在三天之內,因爲只做了簡單短時間的測定,所以具體的時間還不能報出來。
生前上半身被砍了不下數十刀,每刀都不足以致命,但任然有其中幾刀隔斷了筋骨,都屬於比較疼痛的地方,比較特別的是死者‘胸’部兩個硬幣大小的紅點處,被人整齊的用小刀剜了下來,留下兩個紅紅的血窟窿。
上半身的部分傷口上塗了摻有辣椒油、鹽巴和酒‘精’的液體,想象一下一個人已經被折磨得全身都血‘肉’模糊的時候,有人給他還滲着血的傷口上塗抹上這些個東西,是何等的劇痛刺辣,怕是被刺‘激’得眼淚直流,想要昏死過去都不太容易。
再有就是兇手把死者下半身的‘生’殖器官切了下來,切口十分不整齊,絲絲拉拉的,邊緣‘肉’皮翻卷的地方呈現不規則的形狀,上面還摻有還有一些黃‘色’的鐵鏽,相比是兇手又某種比較鈍或者邊緣比較厚的東西慢慢一步步的拉鋸,割開死者的那個部位。
死者嘴裡的‘肉’醬經過法醫檢驗之後,確認是某個重要的部位被切得粉碎之後塞進嘴巴里面的,這也是他死亡的原因之一,本來某個地方唄割下已經導致死者失血過多,在加上被硬塞下‘混’着血的‘肉’屑,合上他嘴巴,使其強行吞嚥導致他氣管堵塞,最後慢慢致死。
還有死者眼皮上幾個血紅‘色’的小‘洞’,上面有一些棉線的碎屑,警方判斷是兇手要讓死者親眼看見自己被折磨凌辱,要他承受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被慢慢割掉的痛苦,爲了防止他閉上眼睛,所以用針線把死者的眼皮拉扯起來,讓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
看完法醫的驗屍報告之後,在場的男‘性’同胞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怎樣的一個恨意,死前折磨一番還不夠,還要在你傷口上塗抹這些辣椒鹽水酒‘精’這些刺‘激’‘性’的東西,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樣也就罷了,還把男人最爲重要的一個部位給以那麼殘忍的方式割下來,還得讓他自己睜着眼睛看着的東西被剁成‘肉’醬,再強行讓其吞嚥下去,兇手這樣的殺人手法已經不是殘忍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