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緩緩的被拉開了,一陣微風吹過,只覺得一下子讓人涼到了心裡,‘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本來樓道里已經因爲沒有接觸陽光的關係變得十分‘陰’涼,而現在他們只覺得這屋子裡的溫度還要比屋外低上幾度。
雖然是白天,裡面卻是黑漆漆的一片,黑‘洞’‘洞’的好似一個巨大的漩渦,充滿着神秘莫測的感覺,一不留神就會把人給吸進去,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在他們面前出現的是什麼東西。
劉萬琰十分冷靜,他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就像是在半夜裡趕屍一般,高度的專注着,留意着周遭的一切,四周彷彿突然之間全都沉寂了下來,安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十分清晰。
劉萬琰手裡掏出一把香用打火機點燃,再拿出一抔米滿滿的,在身前半空中平‘花’了一個圓,慢慢的再鬆手,陳米就隨着指縫的間隙,一點一點的漏出來,在地面上形成一個陳米圍成的圓圈。
成剋星當然學過這一法,在學名上叫做探米問路,不僅僅是對另一個世界的尊重,更是一種詢問,就像是在進別人房間前,先禮貌‘性’的敲‘門’是一個道理,當然,這鬼不會和人一樣馬上回答你“請進或者快滾,”但它們也會通過米卦上的跡象告訴你它們的意願。
就像現在這樣,陳米不偏不倚,正正好圍成了一個圓圈,這就是說明它們不排斥他們的進入,當然進去以後再發生什麼還得兩說,有可能是陷阱,也有可能是歡迎,當然也有可能是無所謂。
其他三人雖然不知道劉萬琰這是在做什麼但是還是安安靜靜的看着,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到什麼東西。
劉萬琰看了地上的陳米圈以後,再十分恭敬的把燃着的一把香舉過頭頂,拜了三拜,接着又把香‘交’給身上的成剋星,成剋星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也舉起香神情嚴肅的照樣拜了三拜,再轉‘交’給後面的同伴,後面的三個人依樣畫葫蘆,也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待拜好以後,劉萬琰接過燃了快到一半的香,讓燃着的一頭對着他們‘門’口的方向,另一頭朝着‘門’裡有,平平的布展開來,整整好能夠均勻的鋪滿整個‘門’口。
屋裡裡頭十分黑暗,幾乎算得上是伸手不見五指,劉萬琰只好掏出一張符紙,是對鬼無害純粹是用來探路的那種,最裡頭不知道有沒有封閉了那麼久,又不見陽光,會不會有瘴氣,他先讓符紙燃燒一會兒,把某些不好的氣體都燃燒掉,隨便看一看屋子裡的情況。
這屋子裡一片凌‘亂’,一看就是多多少少保持着當年被翻過的痕跡,傢俱上都‘蒙’着厚厚的一層灰塵,一看就知道多年沒人打理過。厚厚的白塵,看上去就是走路快點帶着風都能把空氣攪得‘混’‘亂’。
好在早就要充足的準備,他們各自都拿了一個強光手電筒,倒不是那種捉犯人式一閃一閃的那種,而是一種特質的手電,耗電量小卻比一般的點頭照明度高得許多,打開開關以後如果把它懸掛在房間中央,完全可以當做一個臨時的電‘棒’來用。
這是警隊剛特製出來的,局裡一共有十隻,考慮到這次任務的特殊‘性’,也不知是不是老總通了關係,局長大筆一揮,居然一下子批了五根,他們一人一個,佔了全局的二分之一。
“進去吧!”劉萬琰打着手電說,便一腳垮了進去,後邊的人也跟着一貫而入。
這個房子都是質量很好,裝修的牆面沒有剝落,只有隱隱約約滲出一些水漬,看見當時的這個小區工程已經裝修是實打實的好,牆上其實除了血跡還有一些黯淡烏黑的墨點形狀的圓點,有些還有往下滴的痕跡,在已經泛黃的牆面上顯得尤爲突兀。
這圓點呈現噴發式的形狀,就像是,就像是……大片大片的血,飛濺而起造成的效果。其實他們沒有猜錯,這就是血跡,當年慘案後留下來的血跡,現在已經變成烏黑的斑駁,隨着時間的流逝,卻還倒映在牆上,它們是證據,一場手段殘忍的劫殺案的見證者。
探訪鬼宅
劉萬琰他們一步一步的走進去,步子放得特別的輕,生怕驚擾的每一個角落裡的東西,他們藉由這手電,發現這個客廳連帶着裡面的每個房間,所有的窗子都被密密麻麻的木板釘死,封得嚴嚴實實的,難怪沒辦法透出一絲光線。
因爲住在二樓,離地面很近,所以多多少少霧氣重,‘潮’溼的空氣裡帶着發黴好人**的氣味,隱隱約約還嗅得出一絲腥甜,似乎是血腥的特有的氣味,但又不敢太確定。
“呀……”陳杰小小的出了一聲,隨後馬上意識到自己在哪裡,便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
陳杰是走在劉平的旁邊,劉萬琰的後頭,原來他正提心吊膽的跟着前面的劉萬琰,奈何他和劉平都是人高馬大的,所以並排一起走不免寬了一些,只得往外移一點,正走着陳杰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感覺有點黏糊糊的餓,就像是踩到了口香糖一般。
陳杰低頭一看,地上白白的一片,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再用強光一照,原來自己踩到了已不知道是什麼的一灘東西,上面佈滿的白白的蛆蟲,一顆顆小小的胖胖的蛆蟲,還在不停的涌動着,卻被他踩得正着。
“你們說,這裡會不會突然跳出來一隻殭屍或者喪屍?”陳杰把聲音壓到最底,悄悄的問道。
“那是肯定的,這裡的環境別說是養殭屍,就是多養幾隻小鬼也是綽綽有餘了。”劉萬琰涼涼的說道。
他一看這房子的格局,客廳一面牆的大窗正對着主臥,‘門’口一進去就是‘迷’‘迷’糊糊就能迎面看到一扇鍾和一扇鏡子,客廳被傢俱切開,呈現出六角星的形狀,加上凌‘亂’的擺放,正好是至‘陰’格局,加上溼氣入侵,就聚不散,這樣的屋子怎麼能不鬧鬼呢。
劉萬琰先前丟進來的那道符紙上面是被用去瘴氣的‘藥’水浸泡多次,在反覆曬乾製成的,本身也不似其他的符紙一樣輕飄飄的,反而更加像一個紙板,十分耐燒,“嘶……”一聲過後,現在才完全熄滅,變成一塊灰突突的灰燼,上面還透着紅光。
“看來先前的這些傳入者不是碰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或者說他們根本就還沒碰上就已經奪‘門’而出了,”劉萬琰看着裡面被厚厚灰塵覆蓋的地板,而‘門’口卻有一些散‘亂’的白‘色’鞋印,一看就知道只進去了一丟丟就馬上跑了。
“嗚嗚……嗚嗚……”又是一陣風吹來,似訴似泣,聽起來更像是風裡夾雜着細碎的哭聲,在這個每個窗口都被封死的房間裡顯得十分的詭異,恐懼感一步一步的加深,卻無能爲力,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用刀子一片片凌遲自己,卻又沒有任何傷痕。
看着這個客廳,劉萬琰只覺得說不出的冷清,他四處看了看,今天他的鬼眼能力已經上了一個臺階,不是其他人擦牛眼淚能夠比得了的,就算是怨念深厚,有意藏身的鬼,在他面前也無所遁形。
但是,這一次,他把客廳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看遍了,卻連一個鬼影也沒看見。
“我怎麼什麼也沒看到?難道這裡真的沒有鬼?”劉平說。
陳杰點頭,說:“我也沒有看到什麼。”
“這樣吧,我們分頭去找,這個單元的格局很好,四室二廳,我們四個人一人分別取一個房間,成剋星在副廳裡查看,一有什麼動靜就進去哪個房間幫忙,我去主臥。”劉萬琰選擇了自己去最有可能的餓一個房間,因爲那個房間溼氣最重,也最爲‘陰’森,成剋星雖然沒有自己的能力,但也有一身從小學來的本事,在副廳裡護着哪裡有動靜也好第一時間趕過去。
“不是吧……我們一起去不行嗎?”陳杰想到自己要呆在一個房間查看就忍不住牙齒打顫。
“不行,我們得速戰速決,這時間一過,尤其是在黃昏時分,‘陰’陽‘交’替,我們的安全會越來越得不到保障,我們查看確定過都沒有鬼的話,就到副廳裡和成剋星回合。”劉萬琰說。
大家也同意劉萬琰的方案,雖然他們對獨自行動心裡也是有點慌張的,但對於人生安全來說,這樣是最好的辦法,所以大家沒耽擱時間,立馬就選了一個房間慢慢走進去察看,還特意把最小的那個房間留下來,給陳杰察看。
剛剛進去一會兒,“唔……”一個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原來是陳杰一邊手緊緊的捂着嘴,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爲驚嚇的東西。
聽到他的身影成剋星走過來,以爲這陳杰又是碰到了什麼,有點不耐煩的轉眼過來,“你怎麼一驚一乍的,又怎麼……”話音戛然而止,沒有再說下去,原來他順着陳杰的目光看過去,卻看到了極爲悲慘的我一幕。
一個‘女’孩仰躺在被翻過來的‘牀’板上,雙目圓睜帶着無窮的痛苦,卻又有一絲天真與留戀,似乎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有如此的遭遇,粉嫩的臉頰上似乎還殘留着未乾的淚痕,下面顯現出青腫的五指印,似乎被人狠狠的搧過一掌。
這只是臉部,如果相比起她脖子一下的身體部位,‘女’孩的面部已經算是完好的了,上半身全是青青紫紫的掐打傷痕,有些地方還被撕咬過,留下一個個帶血印的咬痕。
下半身全是烏黑的掐痕,大‘腿’處尤爲多的傷痕,像是被人多次硬生生的掰開,下半身幾乎全部浸泡在血液裡,而那一大灘血液還在源源不斷的從下體流出來,看得人心裡一陣不忍。
最值得注意的一個地方就是,‘女’孩雙手被釘在‘牀’板上,對,沒錯,是被釘在‘牀’板上,嬌嫩的小手不過‘成’人的三分之二大小,卻被死死的用小拇指粗的鐵釘釘着,從‘肉’‘肉’的手掌間穿過去,黑‘色’的血水‘混’合着鐵鏽不斷的往外流。
陳杰和成剋星看見這一幕都不忍的撇過頭去,太殘忍的,想不出是誰會用那麼殘忍的方式對待一個小‘女’孩,她纔不過十來歲左右的年紀,他們幾乎可以看到她睜得大大的眼睛裡強烈的求生**。
還是成剋星首先反應過來,一把拉住陳杰的胳膊,猛的向後退了一步,再低聲喊道:“快過來,劉萬琰,你們都快過來。”
劉萬琰和其他人正在其他房間裡,一聽到成剋星的聲音就趕緊往他和陳杰所在的小房間跑,一進來順着他們的目光一看到這副場景,先是一愣再都紛紛不忍心的別過頭去,他們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正在這個時候,劉萬琰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朝着虛空中繞了幾圈,在念了一邊口訣,那‘牀’上的景象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渾身是血,紛紛剛纔血海里撈出來的‘女’孩,看她全身幾乎衣不蔽體,頭髮散‘亂’,一看就知道她就是剛纔那副慘景的那個小‘女’孩。
不過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粉嫩的臉頰,臉‘色’慘白慘白的,似乎刷了一層灰白的厚粉,臉上的淚痕傷痕猶在,看上去悽慘異常,忍不住讓人心疼。
‘女’孩的旁邊並排在‘牀’板上坐着兩個小男孩,他們似乎才幾歲大,全身掛着一張白‘色’長袍,就像是紙做成的,十分空擋,他們和‘女’孩有着和‘女’孩相似的輪廓,但不同的是臉‘色’,‘女’孩的臉‘色’是慘白的,兩個男孩的確實烏黑的,看上去,像是被人狠狠用東西憋着。
陳杰看到這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小男孩,再看看他們的臉‘色’,猛的想起,這兩個雙胞胎男孩大約就是兇案發生時,被捂死的那一對,對,他們是被人活生生用枕頭捂死的,難怪死之前就是這個臉‘色’,烏黑烏黑的。
再看看他們的眼睛,三個小孩的眼睛裡都沒有瞳孔,‘女’孩的眼睛卻是和身上一樣,紅通通的一片,男孩的卻是白森森的一片,看是去十分的駭人。
“嗚嗚……嗚嗚……好怕,我們好怕,爸爸媽媽,我們好害怕……你們在那裡,又壞人來了。”四周空‘蕩’‘蕩’的空氣之中傳來兩個小男童的哭聲。
大家再往‘牀’板上坐着的兩個小男孩那一看,果然兩個小男孩白白的沒有瞳孔的眼裡,流出血來。
再聽“別哭,姐姐在啊……姐姐也好痛……”一個小‘女’孩的聲音也從四面八方傳來,在空‘蕩’‘蕩’的房裡,顯得尤爲‘陰’冷,沒有一絲溫度,一直寒到人的心底。
再往‘女’孩的身上看,只見這個時候,她已經伸出黑青的雙手摟住兩個弟弟,紅通通的雙眼,同樣沒有瞳孔,流出來的卻是黑紅‘色’的烏血。
真的難以想象,在那場滅絕人‘性’的兇案中,喪心病狂的兇手對這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做了什麼。這光是從他們現在的樣子判斷,都讓人不忍心再想下去。
大夥看到這個場景,只覺得還過難受得說不出話來,鼻頭髮酸得緊,一陣沉默過後,劉萬琰先開口了,“小朋友,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
三個小孩的哭泣聲此起彼伏,“騙人,我要媽媽,我要爸爸……好害怕啊……嗚……”兩個小男孩還在哭着,流出來的血淚把身上的白袍也染得紅彤彤一片。
“我沒有騙人呀,叔叔們,這的是來幫助你的……”劉萬琰繼續耐心又帶着溫和的語氣說道。
“嗚嗚……我好害怕……我想爸爸媽媽……姐姐……”兩個小男孩還是在哭着,上身衣服上的紅印也越來越大片。
‘女’孩還是悄悄的哄着兩個弟弟,烏血也不斷的從眼眶裡流出來,臉上不時閃過一絲絲痛苦的神‘色’。
“小妹妹,叔叔真的是來幫你們的,”劉萬琰再一次耐心的解釋到。
‘女’孩還在哄着兩個弟弟,看得出來她非常的懂事,待到弟弟終於不哭了,她便擡起頭,用沒沒有瞳仁的眼睛對着劉萬琰,裡頭是一片通紅的顏‘色’,冷冷的說,“叔叔,我好痛,叔叔……我真的好痛啊……救救我,叔叔……”‘女’孩一面說着,烏紅的血順着臉頰流下來。
“你那裡痛?小朋友?”劉萬琰問道,他留意到‘女’孩不停的喊痛,按理說她現在已經是鬼魂了,不應該會有這種感覺。
“這裡,這裡好疼……壞人,壞人好可怕……”‘女’孩眼眶裡源源不斷的流出已經發黑的血淚,還生出一直全身淤痕的手臂,手心裡被釘子釘出一個大‘洞’,一眼看上去可以目光能夠穿過‘洞’看到下面的地面。
劉萬琰發現‘女’孩伸出來的手腕上有幾道紅‘色’的印子,但在青青紫紫的膚‘色’上並不明顯,劉萬琰猜這大概就是‘女’孩喊痛的地方。
正當他想走上前,仔細查看那道紅印子的時候,身後的成剋星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往前走,剛纔他自己還叮囑陳杰來着,怎麼轉過背來,自己就給忘了。
劉萬琰知道好友的意思,便轉過頭對‘女’孩說,“叔叔可以幫你,讓你不再疼痛,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要搗‘亂’也不要傷害我們喲。”劉萬琰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溫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女’孩倒是單純,她雖然很討厭那些突然闖進家裡來的人,這會讓她想起那天闖入家裡傷害她和弟弟的人一樣,所以她會調皮一些趕走他們,但這一次這個叔叔說話卻十分溫和,就像以前爸爸哄她睡覺是的聲音,讓她覺得很舒服。
到底三隻鬼都是孩子,雖然遭受到那樣悲慘的傷害,但依然單純,很少去怨恨,這樣的心‘性’倒是十分難得。
‘女’孩聽話的點點頭,用沒有瞳仁的眼眶看向劉萬琰,劉萬琰幾乎可以看到裡頭流‘露’出的哀求和信任。
劉萬琰想當年她和兩個弟弟也是這般一樣的信任那個保姆,沒想到父母所託非人,一個人可以爲了錢,變成一隻惡魔,讓他們小小年紀便命喪黃泉。
劉萬琰得到保證以後又看了看旁邊的小男孩,他們面‘色’青紫,這副樣子大概就是死前的孩子,天真無邪,現在沒有再哭,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
“讓我看看,”劉萬琰湊過去看那條紅痕,只見那條紅痕中間很淡,邊緣卻越來越深,直至邊緣微微發黑,顏‘色’由內到裡漸漸變的深邃。
“成剋星,快來看看,你看看這是什麼?”劉萬琰叫來旁邊的成剋星。
成剋星看到劉萬琰看了一會兒也沒出什麼事,便遲疑了一下也湊上去看,“咦……這不是紅繩封魂……的手法”
劉萬琰一聽成剋星那麼說,便覺得自己的想法被證實了,他剛纔也猜到了,這的的確確是紅繩封魂的手法。
所謂紅繩封魂,是一種民間的習俗,一些被他人殺死的人,害怕死去的人‘陰’魂不散,死後變成厲鬼向自己報仇,於是他們便找來一根麻繩,上面浸泡死去人的鮮血,再用沾着血的麻繩把人在沒死之前綁起來,直到死後也不鬆開一個小時,那人的鬼魂便不能找殺死自己的人報仇,反而還被困在死去的地方。
冤魂因爲至死也被捆綁着,所以會一直受捆綁之苦,直到它們遇上人爲自己用秘法解開,並超度才能解脫。
據說以前很多從事行刑,例如劊子手的人家就會傳授這種方法,在把犯人的頭砍下的一瞬間,人那時還沒死透,便迅速用早早準備的繩圈浸染上噴涌出來的鮮血,再往沒頭的脖子上套,使得那些個被自個行刑砍去腦袋的人,不會半夜回來找自己要頭顱。
因爲案子已經發生了那麼多年,一直以來也沒有人真正見過這三姐弟,所以更加沒人幫他們解咒,‘女’孩的魂魄也就一直痛苦到了現在。
其實爲什麼‘女’孩不找那些闖入者幫自己呢?其實很簡單,傳入者多是大膽卻不會風水的探險中居多,會風水的一上來多是想要把他們降服再收去養小鬼,還沒見它們就一陣猛喝,當然會受到各種各樣的恐嚇甚至的反擊。
劉萬琰幾個人算是誤打誤撞,既沒有胡‘亂’對着半空中‘亂’喝一陣,也沒有一看到它們生前慘死的樣子就嚇得奪‘門’而出,甚至是在進‘門’以前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這樣本來排除它們的姐弟選擇靜觀其變。
孩子們是天真也是敏感的人羣,慘痛的經歷已經讓他們在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裡徘徊了那麼多年,他們開始學會觀察進來的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每一個表情,通過這些他們去判斷來人的目的。
他們也寂寞了許多年,本來溫馨的家一下子成爲了人間地獄,而他們還得在這地獄徘徊。
劉萬琰在看過‘女’孩的手上的紅痕以後又看看男孩,發現他們脖子上也有一樣的痕跡,在看看他們的小手,慘白的小‘肉’手上原來有兩個指頭被削掉了一小部分,沒注意還真沒看出來,都說十指連心,劉萬琰幾乎可以想象到才幾歲大的小男孩,當初被人削掉手指時,發出的是怎樣一聲慘叫。
兩個雙胞胎男孩的紅繩套在脖子上,因爲有是被捂死的,所以會時常感覺到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雖然他們是鬼魂,但這種感覺會一直如影隨形,讓它們難受下去,直至解開封印,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常年只能用一個鼻孔吸氣,雖然也能活下去,也不會像‘女’孩那般疼痛,不過也不好受就是了。
這對一個年紀僅僅剛纔是能上幼兒園的孩子來說,是怎樣的痛哭,還一連幾十年,劉萬琰真的不敢想象。
劉萬琰和成剋星甚至有幾分慶幸,這姐弟三個受了那麼多年的折磨卻沒有選擇把恨意發泄在那些闖入者的身上,它們幾十年保持下來的純真實在太過難得,否則那些個闖進來的人,就不是大病一場或者被嚇得半死那麼簡單的了。
憑着幾十年做鬼積累下的能力和怨念,怨念越深,死得越冤屈,能力也會相對更加厲害,簡單來說吧,如果這姐弟三個真的想要報復社會的話,就算是讓那些個闖入者嚐嚐它們姐弟死前的那些滋味也是能夠做到的。
“叔叔現在可能不能幫你解開它……”劉萬琰用手指着‘女’孩的那條紅痕,“不過,我可以暫時解除你們的疼痛和所有難受的感覺,不過這隻能堅持一週,一週後叔叔找到辦法了,再幫你們解開它,怎麼樣?”
‘女’孩剛聽到解不開的時候,本來就紅通通的眼白更加紅了幾分,嘴角垮下十分的失望,但是一聽到能夠暫時解決,她一下子又高興了起來,她想着疼了那麼久,弟弟們也難受了,那麼久,就是能有幾天是能夠輕鬆下來的,也好呀。
孩子就是這樣容易滿足,‘女’孩便甜甜的揚起嘴角,‘露’出幾顆墨黑又腐爛的牙齒,稀稀落落的,看得出她是在微笑,點着頭說:“好的,叔叔,謝謝你。”
“那這樣,叔叔幫你們的忙,你們也幫叔叔一個忙好不好?”劉萬琰柔聲說道。
“什麼幫,叔叔你說,媽媽說助人爲樂的是好孩子。”‘女’孩回答到。
“嗯,乖,那叔叔先幫你們把身上的東西暫時解開。”劉萬琰倒是很想幫三個孩子解開咒法,但是這個咒法要是強行解除,孩子就是解開的同時卻十分難受,要遭受比平時還要疼痛一萬倍的苦楚,這樣的場景劉萬琰是不忍心看到的。
當然,也還有不需要痛苦的方法,但這需要施咒者的血液,或者‘毛’發,把施咒者的血液往紅繩處一滴或者把‘毛’發一燒,往紅痕的地方一揮灑,就能除去。
現在劉萬琰也不知道幾十年前的兇手現在如何了,聽說那個保姆倒是槍斃了,但她那個有‘精’神病的男友送到‘精’神病院後就不再有下文,他得出去調查一番就算不能把人找到或許能找到其他的破解方法也不一定,而現在光靠他和成剋星的能力,只能暫時幫它們解除一個星期的時間。
血咒還得用血解,雖然只是暫時的,但也一樣。在商量過後劉萬琰和成剋星一人咬破一隻手指後,滴在符紙上,‘女’孩兩隻手上都有紅痕而且疼痛所以要下的功夫多些,所以劉萬琰負責‘女’孩,成剋星負責兩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