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塢,地處杭州西湖風景名勝區西部腹地,梅靈隧道以南,沿梅靈路兩側縱深長達十餘里,有“十里梅塢”之稱。有山有貌,有塢有水,有茶有文,這就是人們對梅家塢的印象。梅家塢四周青山環繞,茶山疊嶂,與虎跑獅峰雲恓龍井一樣,梅家塢自然是以生產色綠、香郁、味醇、形美的中國第一名茶龍井茶而聞名於世。作爲杭州著名的龍井茶生產基地梅家塢擁有";不雨山長澗,無雲山自陰";的自然山水風光和人文資源。放眼望去,層層疊疊的茶樹鬱鬱蔥蔥,滿眼的綠色撲面而來,茶葉的清香沁人心脾。
李三生開着青蛙的保時捷卡宴按照導航上的提示穿過梅嶺隧道之後就看見了這美不勝收的梅家塢,他沒來過杭州,自然也沒來過梅家塢,可是熟悉茶道又對茶很感興趣的李三生自然知道這梅家塢,龍井茶向以“獅(峰)、龍(井)、雲(棲)、虎(跑)、梅(家塢)”排列品第。
到了梅家塢之後,李三生找了個地方將車停好,下了車之後,放眼望去,青山綠樹環繞,擡頭看了看,天是那樣的藍,雲是那樣的白,空氣是如此的新鮮溼潤。
李三生看了看路牌,走在明顯修繕過的梅靈大街上,清幽幽的茶香就會撲鼻而來,從五雲山淙淙而下的梅塢溪經過清淤駁墈後靚麗潔淨了好多,映襯着一幢幢白牆青磚鄉村別墅美麗的景緻,乾淨整潔的江南民居、秀麗精緻的小橋流水、油綠油綠的茶園,“十里梅塢蘊茶香”如此的讓人享受,一路上李三生看到不少名車豪車停在路上,想來梅家塢也已經被這杭州富人們佔領了,或多或少的沾了點市儈之氣,不過過總起來說,梅家塢還是一個不錯的放鬆休閒的地方。
李三生到了梅家塢之後給二舅媽打了一個電話,笑着說道自己已經到了梅家塢了。二舅媽輕聲給他說了大致的地方,讓他先往前面走,在茶山下等會,她讓人過來接他。李三生笑着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了,總之今天就是來享受這茶鄉的氛圍的,從小跟家裡老爺子喜歡上了茶,雖然還沒到嗜茶如命的地步,但在高中的三年早已經在大雁塔廣場上趙姨的會所裡面修煉的爐火垂青,對各種茶如數家珍,怎麼泡用什麼水最好,經過多少道工序,他比誰都清楚。
等到到了二舅媽說的那個茶山下面之後,李三生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個子高挑穿着白色連衣裙隨意的扎着頭髮帶着太陽鏡遮住半邊臉的美女,看着有點眼熟,但卻因爲距離太遠太陽鏡遮住了美女的半張臉而看不清,等到李三生走近了之後,美女摘下了太陽鏡,他這才發現還真是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這個女人竟然是昨天晚上青蛙帶着他去隱樓的時候那個叫李縵雲的留學海龜美女。
“真巧”李三生走過去之後,很隨意的笑了笑打着招呼說道。
“不巧”李縵雲嬌笑着說道。
“你在這幹什麼?”畢竟和這美女不是多麼的熟,自然也就不知道說什麼,李三生尷尬的撓了撓頭笑着說道。
“接人”李縵雲嘴角彎起一個調皮的弧度,眼睛卻放着神采說道。
“接誰?”李三生已經大概的猜到了,但還是笑着問道,剛剛二舅媽已經說了她讓人過來接他,現在這裡只站着李縵雲一個人,自然要接的人就是他了,只是很好奇,二舅媽怎麼和李縵雲認識。
“接你”李縵雲忍不住的嬌笑了幾聲,聲音悅耳動聽,不過某人卻很淫.蕩的yy着這聲音要是在牀上的時候的表現。
“沈姨說讓接一個叫李三生的男人的時候我就懷疑是不是你,只覺得可能性應該不會這麼大,這是實話,可生活就是這麼的有趣,還真就是你,你說有趣不?”李縵雲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依舊是和昨天一樣普普通通行頭的李三生,他沒想過和這樣的男人能有交集,長的普通,氣質一般,這樣的男人一大堆,如果不是因爲蘇秦,她也不可能認識他。也就更沒想過這個男人是沈姨的侄子,她對李三生說的是實話,沈姨的背景是什麼,她不清楚,可家裡那個和沈姨從小是閨蜜的媽媽說過,通天級別的,那這個李三生代表着什麼,難道真是扮豬吃虎的類型,不過看起來不像啊,在一個圈子待的時間長了,你就自然而然的沾染上了這個圈子裡人的特性,可是李三生給她並沒有那種感覺,所以她很好奇。
“是挺有趣的”李三生看着素顏的李縵雲平靜的說道,只是確定了一件事情,就是這妞是個美女,還是覺得素顏的美女最好看,一襲白色連衣裙和這梅家塢的景色很符合。
“上去吧,沈姨和我媽還在茶亭等着我們呢”李縵雲點了點頭對着李三生說道,李三生便跟着李縵雲上了梅家塢這茶山,隨手掐下幾片茶葉放入鼻尖,清香入鼻,沁人心脾。
“昨天晚上不好意思啊”和李三生並肩走在茶山小道上的李縵雲不好意思的對着正在很有興趣的看着手中茶葉的李三生說道。
如果真如她所想像的那樣,李三生的背景和沈姨一樣深不可測,那就不得不說李三生的脾氣和城府不錯,要是放在他們那個圈子裡面的人如果這樣針鋒相對的話,早就毫不猶豫的反擊了,除非背景沒俞合深,那就得忍着。
“如果我每天都爲這些瑣事而煩心,就真落了下乘了”李三生輕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將手裡的茶葉扔了出去,看着遠處煙霧繚繞的茶山說道。
“嗯,俞合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他,所以他一直都是這樣子”李縵雲無奈的笑着解釋道。
“美女總是有人追的”李三生笑呵呵的說道,這個自然不可否認,男人們要是都喜歡醜女,這個世界就還真扭曲了,除非男人們的審美觀完全改變了。
茶山上有個不大的小茶亭,在半山腰上,李三生和李縵雲走了有不到十分鐘就到了茶亭,二舅媽和一個比她年齡要小點的貴婦人坐在茶亭裡面賞景喝茶,二舅媽的年齡已經大了,和二舅是同年出生的,再過兩年也就到花甲之年了,可是保養得不錯,看起來只有五十左右,二舅媽早年的時候是在軍藝當老師,後來二舅去了南方省份任職之後便轉到南京軍區文工團,肩上本來按照級別可以扛上少將的金星,但二舅媽覺得這些有沒有都無所謂,和劉家人一貫的低調一樣,最後還是推辭了,一直是大校軍銜,不過卻享受着正軍級的待遇,估計等到再過兩年也就退下來了。
“三生”等到李三生進了茶亭之後還有說話,就看見二舅媽高興的笑着站了起來,過來拉着他的胳膊,李三生雖然覺得有點彆扭,但總覺得多了點親人的味道,也許他孤獨慣了,這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卻讓他心底微微的感動,有時候人就是這些,很容易被平常的不能再平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所感動。
“舅媽”李三生恭恭敬敬的喊道。
二舅媽高興着笑着點了點頭,將他拉着坐到了茶坐上,笑着給他介紹了李縵雲的母親何姨,等到要介紹李縵雲的時候,李縵雲嬌笑着說道,沈姨,我們認識。
李縵雲這話一出,何姨和二舅媽相視一眼若有所思,二舅媽好奇的問道,你們認識?李三生和李縵雲同時點了點頭,李縵雲笑着解釋她和李三生是怎麼認識的,只是說經過朋友介紹認識的,沒有說別的。
二舅媽聽到後笑着說道,那認識就更好了,只是眼神中貌似還有別的意思。李三生自然不知道二舅媽的心思,看着紫砂壺裡面的茶已經完了,便習慣性的開始泡茶,這是他的一個小習慣,只要做到茶桌上,就想自己泡茶喝,手法嫺熟老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行家,而且是大家,李縵雲和兩個長輩饒有興趣的看着李三生泡茶,眼神卻放着光彩,都是南方人,自然對茶藝比較精通熟悉,李三生這功夫顯然不是初學者,而是侵染茶藝多年的老師傅,不知不覺中就看的有點呆了。
等到李三生一壺茶泡好之後,看到二舅媽她們異樣的眼神,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三生,你這是跟誰學的?”沈清琴已經快六十的人,要不是保養的好,早已經成了所謂的老太婆了,她是經歷過那段歷史的人,比外人要清楚很多,也都明白劉家人對這個外孫的感情之深,總覺得欠着他太多的東西,她也不例外,所以剛到杭州之後就想看看這孩子在杭州怎麼樣。習慣不習慣南方的生活,畢竟他在北方住了二十多年。
“在村子的時候,跟着爺爺學的”李三生自嘲的笑了笑說道,他當年學這個也就是爲了給爺爺泡好茶,戒酒,不過嗜酒如命的爺爺卻依舊是如此,到現在,他也懂了明白了,有些時候,茶真的代替不了酒。
“嗯,有空也給你外公泡幾壺吧”沈清琴聽到看到李三生那略顯悲傷的笑容嘆了口氣說道,他知道那位劉家後輩都尊稱李爺的老人在年前的時候已經駕鶴西歸了,生於關中,死於關中,善始善終,落葉歸根。
李縵雲和她的母親不知道李三生的故事,只是當一個忠實的聽衆,不過李縵雲卻從李三生的話裡面聽到了一個關鍵詞,村子,便猜測了很多。
一下午的時間李三生就乖乖的坐在十里梅塢這茶亭裡面陪着二舅媽和何姨聊天說話,李縵雲自然也不能離開,饒有興趣的讓李三生教她茶藝,兩個貴婦人各懷心思的看着已經熟悉的兩個晚輩。
直到傍晚的時候幾個人才離開讓人心曠神怡的梅家塢準備去知味觀吃點東西,傍晚的梅家塢依舊是那樣的漂亮美麗,夕陽西下,雲霧繚繞,青山綠水,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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