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伊然的媽媽葉瑤見過之後,李三生和小司徒當晚就搬回到了劉家四合院,過年期間只在四合院待了幾晚上,沒有好好陪陪外公,李三生多少有點愧疚,就算是他對當年的那些事情心存芥蒂,但終歸結底都是自己的親人,更何況當年是爺爺要求劉家不要插手的,也怪不得外公和劉家,換位思考下,當年自己要是處在爺爺的位置上的話,也會如此做。
回到四合院最高興的莫過於小司徒了,這個愈發有靈性的小傢伙每天過的有滋有味的,子雅每次出去逛街幹什麼的回來都會給小傢伙買一堆吃的,除過吃,小司徒更多的時間是在後院和外公待着,又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每天外公出來透氣或者是曬太陽的時候,小傢伙都會乖乖的坐在假山旁大聲默誦佛經。
因爲外公的身體每況日下,李三生便讓小司徒重新給外公把了脈,開了幾方藥方調理身子,又順便給子雅和大舅媽開了兩方調理氣血的藥方,有模有樣的比同仁堂的老專家都要專業。
而李三生,每天除了看書和看資料,更多的時間是給子雅教古琴,這丫頭去年在上海便就給自己說了要學古琴,李三生本來以爲她是三分鐘的熱度,誰知道半年沒見,這丫頭還真堅持下來入了門,既然子雅如此的有耐心,李三生便也樂得教她,反正他認爲彈古琴的女人都很有氣質。
李三生一直疑惑李家當年在京城處於什麼位置,總想找機會問問外公,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這天中午,陽光明媚,院子樹上的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已經能聽到春天正在一步步臨近的腳步,小司徒一如既往的在默誦經書,劉老和管家老王坐在涼亭裡面曬太陽,李三生吃過午飯之後便來到後院,看到外公今天心情似乎不錯,便下定決心想要問個清楚。
劉老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看着小司徒對着身邊的管家小王說道這小傢伙以後一定是個受人敬仰的高僧啊。管家老王笑呵呵的點着頭說道,看起來比十一世班禪都要有靈性。
這個時候,李三生走了過來,劉老轉頭看見李三生的臉色和眼神,便知道李三生是有事情,顫顫的問道“三生,有心事?”
李三生平靜的點了點頭說道“外公,我想問你一些當年關於李家的事情”
劉老眼神閃過一絲痛苦,似乎能從那已經模糊的眼神裡面看到一絲回憶,劉老揮了揮手對着管家王伯說道“小王啊,你先出去,我跟三生說會話”
劉老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來,當年的事情,李家的後人自然要弄個明白,等到管家王伯帶着醫護人員走了之後,劉老輕聲說道“坐吧,想問什麼就問吧”
李三生坐了下來,緩緩開口問道“外公,當年是不是有人要對付我們李家?”
劉老沉思,似乎在回憶當年的事情,搖了搖頭說道“那場風波太大了,牽扯的人也太多了,誰也說不清楚誰想對付誰,誰會對付誰,孩子,已經成爲歷史的東西,就不要再去翻了,翻了只會徒增煩惱”
劉老的意思很明顯,是想要外孫不要再糾纏當年的事情了,當年經歷過那些風波的人大多都已經死了,現在再去糾纏,只是晚輩之間的糾纏,對誰都沒有好處。
“外公,我沒想着亂來,我只想做作爲一個兒子的義務,弄清楚我爸的死有沒有別的原因”李三生自嘲的笑了笑說道,他懂得分寸,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也沒想亂來,畢竟李劉兩家是一體的,如果他選擇報仇,李家已經沒了,那麼會給衆人一個信號,劉家要開始算舊賬了,當年站在劉家對面的那些人很自然的將劉家當做了敵人,自然會阻擊劉家,畢竟誰都不想看到一個強大的敵人在崛起。
“別怪當年那些人,這是當時的環境限制的,總有一些人要負責任的”劉老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回憶當年那些事情。
看到外公的樣子,李三生有點後悔要問外公這些事情,就算是現在自己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內疚的說道“外公,對不起”
劉老揮了揮手,示意沒事。
李三生知道從外公這裡問不出什麼,看了眼小司徒便離開了後院。
正月十五,韓子佳和趙國士的訂婚如期舉行,訂婚儀式很低調很簡單,似乎趙劉兩家都在刻意淡泊兩家聯姻的政治意圖,趙家數位長輩被邀請到了劉家四合院,都是身居高位有分量走進這座院子裡的人,劉家也一樣,劉建德劉建武等也都在,除過還沒有開學的李三生和韓子雅,劉家第三代剩下的人都沒有出面。
整個儀式很普通,和普通人家的訂婚儀式差不多,長輩祝福兩個喜結連理的晚輩,父母致辭,兩位新人向長輩敬酒認親,一個小時之後這場訂婚儀式便結束了。
晚上,李三生回了趟李家拿了些東西又回到了劉家四合院,二舅和二舅媽傍晚便回了江蘇,子佳表姐自然和趙國士在一起,而子雅明天就要開學了,便在她的屋子裡收拾東西,李三生拿着那些東西獨自來到了大舅媽周雅玲的房間,周雅玲正在屋裡看新聞,也在等着李三生,等到李三生進了房間之後,周雅玲無比嚴肅的看着李三生說道“東西帶來了?”
李三生點了點頭,將黑色袋子給了大舅媽,輕聲說道“舅媽,這是所有的東西”
周雅玲沒說話,而是慢慢的打開袋子,裡面有些東西是原件,有些東西則是複印件,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之後,便說道“你給浙江省委了多少?”
“沒原件的東西都是給了浙江省委,給之前我仔細篩選過,給浙江省委的東西是足夠讓何平等在長三角的何家成員下臺的東西,剩下的這些東西我沒敢交給浙江省委,畢竟牽扯到的面太廣了”李三生沉聲說道。
“幸虧你沒把這些東西叫出去,不然你的性命都有了危險”周雅玲後怕的說道,年前的時候便聽一些中紀委幾個關係要好的同事說道有個調查組悄悄去了浙江,在家裡也聽家裡人說道三生和何家有了過節,三生在浙江弄了點手段,卻沒想到事情遠不只如此。
李三生笑了笑沒說話,如果真要有人對他出手,那估計得要軒轅榜高手出面,畢竟小司徒這一關就很難有人越過。
周雅玲開始詳細的看資料,不時皺眉,不時搖頭,她是搞紀委工作出身的,自然知道這些資料的能量,李三生看到大舅媽的樣子,試探性的問道“舅媽,這些東西能不能阻止何家男人上位?”
周雅玲瞬間皺了皺眉,沒想到李三生早就預謀已久了,很是認真的看了眼這個讓他越來越看不懂的外甥,輕聲說道“我把這些東西會交給喬書記,到時候要看上面的意思”
李三生點了點頭繼續問道“舅媽,我是說如果,如果何家那位下來了,二舅能不能上去?”
周雅玲再次震驚。
這次更是沉思了數秒,最後輕聲說道“有可能”
李三生冷笑,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我對今天中午的言論道歉,是我理解錯了冰點的話,也許是心情不好,突然看到這樣的話,就很生氣,今天的三更看來又食言了,估計熬夜也只能再碼出來一章,欠兩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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