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黃兩家的入場早在李三生的預料當中,只是他沒想到這兩家如此心急火燎迫不及待的入局,如果說孫家先行一步,李三生倒是能理解,畢竟他和孫家早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孫家一幫人做夢都想殺了他,欣欣的事、孫漢隸的事、香港陳靜的事以及北京城那晚李三生也算在孫家的頭上。可黃家的提前入場多少讓李三生想不通,難道是有足夠大的利益誘惑着黃家讓他不甘落後?
其實李三生最擔憂的是,諸葛家有沒有站在幕後,到底是諸葛家牽頭整合南方勢力集團一起圍剿李家,還是崔文傑和夏侯青青在四九城紅色子弟的授意下單獨行動,至少目前李三生還看不清形勢,影子的情報也不能確認,關鍵是西南影子已經癱瘓,來自諸葛家的情報幾乎沒有,李三生不得不頭疼了。
本想以強勢手腕,摧枯拉朽的收復浙江,樹立威望,現在如果沒有周密的計劃和部署,很難在最短的時間裡結束這場亂局……
三十怪蜀黍和李三生毫無睡意,黃家的介入讓他們沒有足夠的把握幹掉吳浩等人,如果讓吳浩等人僥倖逃脫,他們部署的那些烽煙的棋子就毫無價值,溫州只會更亂,畢竟溫州一直都是吳家父子經營,他們有着足夠的威望和人脈。
這點小事不至於李三生和三十怪蜀黍借酒消愁,他們只是抽菸喝茶,三十怪蜀黍抽菸很少,只抽了一根便打住,如同喝水一樣陪着李三生喝茶。
“其實我們完全有能力直接殺了崔文傑和夏侯青青”三十怪蜀黍突然劍走偏鋒的說道,這確實是一招不錯的險棋。
李三生搖頭笑道“其實我早就想過,要殺她倆,除非諸葛家出面保護,或者他們躲在一些我們忌諱莫深的地方,比如蜀南竹海軍事重地等等,其他地方我們完全有這個實力解決掉。不過這樣就達不到我們的目的,我們要的是斬草除根,肅清浙江,殺雞儆猴,決不能再出現如此局面。一旦殺了他兩,那麼吳浩等人重現轉向我們的時候該怎麼辦?殺還是不殺?”
三十怪蜀黍砸吧砸吧的喝了口茶回道“殺,以後無人敢和我們合作。不殺,就讓這幫牲口逍遙法外,繼續過自己悠哉悠哉的生活,說不定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反正有足夠的利益和誘惑,他們也不在乎自己的主子是誰,以後放誰都敢做這種事”
“正解,所以要一個個的殺”似乎殺人現在對李三生來說便是一句話手起刀落而已,李三生說的輕鬆隨意,不知西安之前的李三生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三十怪蜀黍放下茶杯,說道“那黃家的人怎麼辦?”
“該殺還得殺,不過我們目前還沒必要和黃家鬧的太僵,說不定以後會有合作的機會,到時候可以手下留情”李三生深思熟慮之後決定道,雖然幾十年前兩家是有些恩怨,不過大頭都在諸葛家那裡,幾十年過後未必便一定要成爲死敵,雖然最終結果都一樣,李家不會允許黃家的存在,可這個過程也可以稍微改變一點。
“既然我們沒什麼顧忌,那什麼時候動手?”三十怪蜀黍詢問道,大有自己一個人殺個三進三出,事實上,他也有足夠的實力,似乎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李三生起身輕笑道“我們兩個去殺人多無聊,至少也要等蘇女王到了”
左千秋死了,崔文傑順利的拿下臺州,至此除過牢不可破的浙東北,整個浙江敢公然敢對抗他的最後一股勢力徹底被剿滅,崔文傑的心情不錯,忙完所有事情之後便給夏侯青青打電話報喜,可她不知道電話的另一邊,夏侯青青正在西溪悅榕莊的別墅大牀上和某個男人死命糾纏,那叫春般的呻吟聲充滿整個房間,還有空氣中淫靡的氣息。
夏侯青青緊緊的摟着男人的脖子,兩條白花花的美腿纏在男人的腰上舍不得離開,聽見手機不停的響,無奈瞅了眼卻發現是崔文傑,她自然不會接,雖然崔文傑只她利用的棋子,兩人也彼此心知肚明,可哪個男人願意讓其他男人騎在自己女人身上?
可男人陳裴東不願意啊,他就喜歡着這種刺激和征服感,這種特殊的癖好不少男人都有,於是陳裴東用命令的口氣說道“接”
“不要啊”夏侯青青香汗淋漓,披肩的頭髮凌亂的被汗水打溼粘在身上,眼神迷離,風情萬種,幾乎是哀求道。
正在衝刺的陳裴東瞬時停止動作,死死的盯着夏侯青青似乎在懲罰夏侯青青,夏侯青青一陣空虛,嬌.喘道“不要停,繼續”
“接”陳裴東的眼神無比清澈,冷哼道。
夏侯青青雖然內心十分抗拒,可男人那眼神讓她不能不在心理和生理上順從,拿過電話,夏侯青青慵懶道“什麼事?”
“左千秋死了”崔文傑心情不錯的說道。
夏侯青青接通電話的同時,陳裴東已經開始再次發力,抱着夏侯青青走下牀,夏侯青青嚇了一跳,嬌呼一聲,不自覺呻吟出聲,急忙緊咬嘴脣忍着那股最直接的慾望。
“怎麼了?”崔文傑下意識的問道。
夏侯青青忍不住狠狠的抓着陳裴東的後背,陳裴東的身上留下她一條條的血色抓痕,夏侯青青連忙低呼道“沒事,死了那就好”
陳裴東沒想到夏侯青青還能忍得住,故意突然加速,同時不忘小聲說道“讓他迅速回杭州,給我去找那兩個孩子”
“你…回杭…州,有件…急事要…辦”一句話,呼吸急促的夏侯青青說的斷斷續續。
崔文傑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雙手緊握,眼神憤怒道“什麼事?”
“他……交代的……回來再說,啊啊”夏侯青青終於堅持不住了,說完直接掛掉電話,生怕漏了餡,狠狠的咬着陳裴東的肩膀,拼命的迎合着,這種心理上的刺激帶來的是生理上的反應,夏侯青青直接被男人送上巔峰。
男人心滿意足,再次加速衝刺,他也到了臨界點。
台州,崔文傑下榻的酒店裡,浴室的玻璃被崔文傑一拳打碎,崔文傑任由手上鮮血橫流,一動不動……
清晨,從上海到溫州方向的甬臺溫高速上,一輛低調的車隊拉開固定的距離向着溫州而去,這支車隊正是蘇女王的車隊,畢竟此去溫州乾的可是殺人放火的事,車隊不是蘇女王以往清一色的奔馳S系列,除過最中間坐着蘇女王的那輛是女王鍾愛的奔馳G550,其餘五輛皆是普通轎車和SUV。蘇女王的座駕由近兩米的半獸人獨孤駕駛,這些年獨孤在上海可謂是風生水起,大小事情皆有他負責,蘇女王幾乎不出面,顯然是將他當做未來上海的無冕之王培養,可見蘇女王的野心之大,整個上海現在有錢的有權的有勢的也都得稱呼獨孤一聲小爺,上得了檯面的人無人不知他是蘇女王接班人。
獨孤開車,坐在副駕駛上的必然是蘇女王的大保鏢木訥閻王,陰沉着臉一言不發,這個蘇女王天字號大保鏢更多的時候是在上海環球金融中心蘇女王的資本中心當保安,整個上海其實見過並知道木訥閻王身份的人沒有幾個。
“獨孤,開慢點,不急”穩如泰山的蘇妲己沉聲說道,看向獨孤的眼神很慈愛,她和閻王是看着獨孤長大的,獨孤每走的一步都是他們設計好的,還好獨孤天生就是這種命,從不抗拒,似乎還有些嚮往,或許是她和閻王對獨孤的影響太大了。
獨孤一身的本事都是蘇妲己和閻王手把手教的,現在雖還不至於大成,卻也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獨孤帶着大墨鏡,隱隱約約有些梟雄的氣勢,幾年前那場生死場將他徹底鍛煉出來,獨孤頭也不回的說道“姨,這次你可是拿出老本賭這場局了,要是輸了怎麼辦?”
“輸了又如何?”蘇妲己好笑的反問道。
木訥閻王冰冷道“你蘇姨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爲了你,我們要是輸了,退一步是歸隱山林過普通生活,賭贏了,往後幾十年,你可以在上海高枕無憂”
和蘇女王獨孤在一起的時候,木訥閻王的話稍微比平時多點,這話讓獨孤微微一愣。
蘇妲己好笑道“還是你叔瞭解我”
“姨,你們沒必要對我這麼好吧”獨孤故意如此說道,其實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這些年只知道乖乖的做事做人,只要是蘇姨和叔吩咐的事,他都竭盡全力做的完美。
“得了便宜還賣乖,貧嘴”蘇妲己笑罵道。
獨孤嘿嘿一笑,也不反駁,習慣了被這兩位長輩罵。
“獨孤,姨要和你說件事”眼看要到溫州境內的時候,一直閉目養神的蘇女王再次開口。
獨孤疑惑道“姨,你說”
“以後,你就跟着李三生南征北戰出生入死,他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你不能眨一下眼睛,必要時候還得給他擋子彈,通俗點說,以後你就和他混,其餘的,我想我就不用說了”此話一出,獨孤瞬間傻眼,這是蘇妲己和木訥閻王深思熟慮後作出的決定,也是爲了孤獨着想。
“姨,能讓我知道理由不?”孤獨似懂非懂的問道。
木訥閻王回道“你一直待在上海,什麼事都有我和你蘇姨擋着,外面的天很大,你也該出去闖闖看看,不然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爲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梟雄,沒有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浮浮沉沉怎能大成?”
“那爲何要讓我跟着李三生?”獨孤繼續問道。
這次是蘇妲己回答他這個疑問,蘇女王笑道“因爲只有李三生能給你提供這個平臺,更深一層意思,姨是要讓你和李三生成爲兄弟,而不是表面上的朋友,這上海是我留給你的,我要在,他永遠不會窺覷,我要不在了,就保不準了”
“明白了”獨孤淡淡點頭。
蘇妲己若有所思的說道“姨給你準備了一份見面禮,剩下的以後就要靠你了。下了高速後,讓車隊停下,我和你叔進城,你帶其他人轉向去台州,到台州後聯繫你蔣叔,剩下的你們商量着,我希望在明天天亮之前,你們就算是拿不下臺州市區,也得驚豔一把”
“姨,原來你早有安排,蔣叔這段時間在臺州?”獨孤苦笑道。
蘇妲己淡淡一笑,這纔是老謀深算的狐狸,在李三生沒有回來之前,左千秋暗中向他求救過,她自然不能看着左千秋苦苦支撐,便暗中支援左千秋,只是沒想到還是沒保住左千秋的命。
半個小時後,車隊下了高速停了下來,獨孤上了另一輛車,閻王開奔馳G550,兩撥人向着兩座城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