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酒會遇‘熟人’

假日王朝大酒店頂樓三十八樓大廳,今日佈置的一反平日的金碧輝煌,反而比較莊重沉穩。不過即使如此,初次到來的人也覺得到處亮的晃眼了。雖然少了許多高調的奢華,但盆栽鮮花彩球之類卻是到處都是,使得整個大廳內也是春意盎然。

大廳四周分散擺放着一些沙發,各個轉角、角落處,就掐當地擺放着各式餐點和美酒,不過,這一切佈置,都爲了烘托正面不大卻莊重的臺子,臺子上放了一個小巧的講臺,上邊堆砌的鮮花中,伸着兩隻精緻的話筒。講臺後邊的佈景牆上方掛着一個大大的橫幅:**年南市優秀企業家聯誼酒會。

顧爽一路乘着鄭卓然的車子來到王朝假日酒店,車子停穩,她略一遲疑給自己打氣的功夫,車童已經跑過來,給她開了車門,手扶着門上方伺候她走出車子,鄭卓然已經站在了車外,見她下了車,立刻微笑着向她伸出一隻半彎的胳膊。

雖然和鄭卓然已經很熟悉了,但顧爽真的與他還從沒這麼親密過,微一遲疑,不由擡眼看過去,就看到鄭卓然正微微側着身含笑望着她,一臉燦爛的笑容卻並不讓人感到跳脫輕浮,反而覺得沉穩安靜,不急不躁,就像,他可以站在那裡一直等,一直等到顧爽跟上來,站在他的身邊,隨上他的步伐。

莫名地,有些緊張的心情突然大好了。

那些緊張、忐忑的情緒彷彿風吹烏雲,倏然消失不見,只剩下天空靜藍,一片安好。

顧爽就那樣看着鄭卓然微微地彎起了脣角,溼漉漉霧濛濛的眼睛一下子清澈起來,然後顯露出一貫的鎮靜平和來,甚至眼角都彎了一個小小的弧度,慢慢地向前一步,走到鄭卓然的身邊,擡起手臂放進鄭卓然等待的臂彎。

兩人並肩往裡走,顧爽目視前方,低聲道:“謝謝!”

鄭卓然側首看了看身邊的女子,她的手臂就挽在自己的臂彎裡,極淡極清的香氣氤氳過來,隔着衣衫,甚至能夠感受到彼此體溫。這一刻,他的心突然漲的滿滿的,他的心就像控制了二十多年的泉眼,突然被噴涌出來的名爲幸福和滿足的泉水漲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

他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他相信,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她會不必再向他如此客氣地道謝,她會全心全意,完完全全地信任他依賴他,並與他互相扶持,互相依賴地一直並肩走下去。

轉回頭,鄭卓然臉上的笑容已經微斂,腳步沉穩踏實地帶着顧爽一步步走進酒店。

與他們同時到達的還有不少人,好多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這一對英俊清麗的男女吸引。不過,今天來此的人大都頗爲有眼色,又看到鄭卓然的車子的,已經暗暗地估量起這位的身份,也有沒見過鄭卓然的車子,卻也頗有眼光地關注到鄭卓然和顧爽的衣着,自然也沒人輕看。

在酒店大廳裡,鄭卓然和顧爽碰上了熟人,碧榆園的老闆劉芳州。

鄭卓然笑着和劉芳州招呼寒暄,顧爽問候過後,目光緊接着就不自覺地轉到劉芳州身邊的女伴身上。

“這是劉總的夫人,肖菲菲女士。”鄭卓然適時的介紹。

顧爽微笑着和肖菲菲點頭致意,看着略顯豐滿卻不是優雅美麗的肖菲菲卻不由暗歎,若非她親眼見識過花木交易會上劉芳州對韓心悅的多多維護,只看這對夫婦恩愛的模樣,還真以爲這是一對恩愛無間的夫妻呢。

可嘆可惜啊,在這個女子如花的笑靨後,不知道是被矇在鼓裡,還是像許多聰明女人那樣,對丈夫在外的風流韻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這時,剛剛提前一步走進大廳,正與人寒暄的程彥和朱莉兩人也走了過來。

鄭卓然很自然地充當着中間人,給雙方介紹。

當介紹到程彥的時候,顧爽聽到一個很耳熟的名字:“這兩位是超越貿易的老總程彥和天澤綠化的副總朱莉小姐,這兩位碧榆園的開發者劉芳州劉總和太太。”

顧爽的腦子停滯了一下,然後驚愕地看向朱莉,與那小妮子的目光對上,朱莉就對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顧爽緩緩垂下目光,將滿眼的驚愕感動掩了下去。

當初,她去超越貿易做兼職會計師的時候,還曾經納悶過,超越這樣的大型公司,各部門員工配額自然很完備了,怎麼會向小公司那樣招聘兼職會計師?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朱莉爲了幫助她給她特設的一個職位而已。

再想想朱莉與她合作半年來,幾乎天天在外邊跑銷售、跑進貨、跑市場,其中辛苦自不必說,卻從未額外提過什麼要求,更沒有什麼算計,完完全全地一心幫她打理公司……

這個朋友,這份情,顧爽會永遠記在心底了。

幾人寒暄完畢,也就相伴着走進電梯,只升頂樓酒會大廳。

走進頂樓酒會大廳,顧爽纔算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衣香鬢影,杯觥交籌。璀璨的燈光下,一個個衣着高貴的男人一個個或美麗端方或妖嬈嫵媚的女人,無不面帶微笑,舉止得體地與人談笑着交流着寒暄着。

酒會的客人已經來了不少,或三五成羣地寒暄着,或幾個相熟之人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隨意聊天,當然,也有抱着和顧爽同樣打算的,來此拓寬人脈的人,林林總總,表情各異。

看着一張張陌生的毫無誠意的笑臉,顧爽已經心生排拒。不過,還是在鄭卓然的引領下,與人一一打着招呼。

對於顧爽的性子,鄭卓然算得上很是瞭解了,與那些交情一般或者和顧爽公司無關的人,也不併要求顧爽怎樣,只任她隨意地點頭示意即可,若是遇到地產界或者某些相關部門的政府官員,鄭卓然則會自然地將自己滯後一步,將顧爽烘托出來正式地介紹一下,特別是幾位地產大亨,鄭卓然更是不動聲色地帶動話題讓顧爽和對方交流幾句,加深彼此的印象。

很快,鄭卓然的選擇性介紹就讓顧爽察覺了,她心下了然的同時,更加感動於鄭卓然的細心和貼心。

因爲交談應酬的都是與公司有關的人員,顧爽也不再順應自己懶散的性子,強撐出一個還算得體的笑容,一一仔細應對。漸漸地,顧爽也就徹底放鬆下來,這些人雖然衣冠楚楚,表情傲然,可也都是人,交流起來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難,更沒有人擺臉色拒人於千里之外,相反的,和這些習慣了各種應酬的人交談,顧爽反而慢慢地找到了一種很輕鬆自信的感覺,因爲這些人只要他們願意,都可以很好地承接話題,輕鬆談笑,只要他們願意,可以三兩句就把人捧到最高處還絲毫不着痕跡。

這種表情殷殷實則淡然疏離的交往尺寸,恰恰符合顧爽一貫的人際交往習慣,不知不覺的,她骨子裡那種溫和卻清淡的氣質就散發出來,配合着清麗脫俗的外表,讓許多在這次酒會上認識了她的人,從此將這個外表溫和內心堅強的女人,從此記住。

就在顧爽笑得臉頰發酸,心裡也越發覺得乏味起來的時候,上天似乎聽到了顧爽的心聲,立刻給她來了個提神的小事件。

顧爽雖然天生不喜歡這種虛僞的應酬,但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自然了。終於,大廳裡的人基本上算是應酬了一圈兒,鄭卓然引着她走向一側的休息區,顧爽臉上的笑容不變,心下卻偷偷地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歇會兒了。

兩人走到休息區,顧爽正要挑一個空閒的沙發坐下去,旁邊幾個年輕的男女發出一陣鬨笑聲。

顧爽和鄭卓然都自然地隨着鬨笑聲轉過頭去,想要看看在這種大家都掛着假面具比拼誰最有教養的時刻,是什麼人這般恣意放縱。

不過,也只是目光一轉,顧爽就轉回頭來。那邊坐着的五個年輕男女,三個男孩子圍繞着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姿態殷勤,顯然正上演美人如花公子好逑的戲碼。不過,那幾個人雖然衣飾無比華貴,容貌也算都不錯,卻一個個恣意高聲談笑,目光更是驕橫放縱的很。

三個男孩一看到顧爽,火辣辣的目光就毫無掩飾地粘了上來,讓顧爽一陣反胃,好不容易纔控制住沒有轉身離開。只是轉身又走了幾步,選了一個稍稍遠離那幾個人的位置坐了下來。

顧爽是不想在這種場合與一羣沒有教養驕縱慣了的富二代發生什麼,不管是結識還是衝突。

可顯然,人家並不領她的情。

鄭嘉怡衣着火辣性感,低胸的禮服露出整個肩膀和一道誘人的乳(禁詞)溝,容貌雖算不上絕色,卻也豔麗,又有專業造型師打造的精緻妝容和髮型,着實搶眼的緊。另一個女孩尚思思則屬於精緻慧黠型的,纖細的身材,有些蒼白的皮膚,巴掌大的心形小臉上,顯得一雙眼睛特別的大而黑亮。

那三個男孩也都是南市有名富豪的兒子,不過都是些不成器的紈絝。

這三個男孩被自己大人強迫着來參加這種毫無趣味的酒會,依他們不務正業的性格自然不屑地去應酬什麼人,而鄭嘉怡和尚思思兩個不同類型的小美人,家世又都是南市數一數二的人家,自然成了這些少爺公子們爭搶着奉承的對象。

鄭嘉怡和尚思思見剛纔還和蒼蠅一般圍着姐妹倆嗡嗡叫的男人們,一眨眼就被一個清麗的女子勾去了魂,臉登時耷拉了下來。

她們兩個人生得貌美,父親又都是南市數得上的富豪,從小到大,走在哪裡不是被衆人追星一般高高捧着的,哪裡受得了這種事。她們自小學的就是強取豪奪,天底下沒有什麼東西不是圍着她們轉的。

個子高挑的鄭嘉怡性子火爆衝動,猛地站了起來,擡腳用穿着高跟鞋的腳狠狠地踢了身邊一個仍舊頻頻回顧的男孩一下,咚咚咚地朝着顧爽走過去。

尚思思顯然心機深了許多,看鄭嘉怡衝了出去,卻沒有立刻動作,只是轉回頭密切關注着高個女孩的行動。

顧爽坐下後,鄭卓然就徑直走向不遠處的食物飲料區,爲顧爽取水果和飲品去了。此時,顧爽一個人坐在這個無人的角落裡,回頭看了看仍舊隨着程彥應酬的朱莉還能笑靨如花,暗歎自己在應酬方面果然比朱莉差多了。隨即,也就不再多想,閉上眼睛稍稍休憩一會兒。

鄭嘉怡雖說驕縱衝動了些,但畢竟是出身富家,即使再笨,也多多少少見了些事,看着衝動地站起來衝出去,心裡卻不是沒有思量的。

鄭卓然她是認識的,卻只知道鄭卓然經營的亞馬遜花店好像業務挺廣,據說省、市兩級機關的用花好多都是亞馬遜供應,就知道這個人即使沒什麼特別深厚的背景,只怕能量也不小。知道是不好得罪太過的。一氣之下衝出來,卻也知道自己也只能上前說幾句刺話,諷刺諷刺顧爽罷了。

鄭嘉怡衝到顧爽身邊,也不就坐,就那麼居高臨下的冷冷一笑:“我還以爲是什麼天姿國色的美人兒吶,沒想到只是個假裝清高的。既然爲了錢出來賣,還做出這副令人作嘔的清高樣子來給誰看?哼,既做婊(禁詞)子又立牌坊,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顧爽第一次接觸這個圈子,對於這些早已經混熟的人來說,的確是個生面孔,若非富二代官二代,還真讓人無法想到她是一個獨立創業的人。加上顧爽現在的容貌可一點兒沒有當孃的樣兒,看上去充其量也不過二十歲,再加上顧爽今天雖然沒有描畫濃妝,卻也算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看在高個女孩眼中,就立刻把她劃歸那些傍大款做情婦的狐狸精女人行列了。

不是說嗎,最吸引男人的除了嬌媚的妖姬,另一種就是這種外表特別清麗高潔的女人嘛!

鄭嘉怡的話落在顧爽耳朵裡,雖然她完全可以肯定自己與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會有什麼怨仇,可這個聲音就在她的近前,周圍有沒有其他的人,讓她想要自我催眠不是針對她的都做不到。

微微一蹙眉,顧爽緩緩張開了眼睛,擡眼看向聲音的出處。

鄭嘉怡見顧爽低垂的長睫毛,微微顫了顫,然後就像胡蝶翅瓣一般緩緩張開,然後,她就對上了一雙霧濛濛黑湛湛的眸子。一對上這雙眸子,連一腔怒火鄙夷的鄭嘉怡都禁不住微微一愣,這雙眸子張開的剎那,她竟然感到自己的心神也差一點被吸了進去,實在是太勾魂攝魄了。

鄭嘉怡臉色一白,猛地退了一步這才站穩身子,轉眼再看,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沒了什麼不同,只是容貌清麗,五官精緻,皮膚超好,而已。

她自覺失態,不由更是對眼前這個女人恨得咬牙,心中還忐忑剛纔這個女人剛剛張開眼睛時的魅惑力,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顧爽臉上,心裡一邊惡毒地想着,這麼精緻的五官有什麼了不起,還不知道割了多少刀造出來的呢!

可,偏偏她盯着顧爽的臉看了半晌,愣是沒有看出一絲人工的痕跡。就連那蝴蝶翅膀般的長睫毛,都既看不出睫毛膏的痕跡,更不是假睫毛那種死板的東西可以比擬的。充其量,這張臉僅僅是畫了個極淡的妝,看樣子,甚至粉底都是用的透明蜜粉。

顧爽剛纔聽到鬨笑只是一瞥,並沒有仔細看那幾個公子小姐的模樣,此時擡頭看着居高臨下的鄭嘉怡,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面熟,思量了好一會兒,才猛地記起,這個粗魯衝動的女孩好巧不巧的正是當初在亞馬遜花店和她有過節的lv女。

唉,顧爽都要感嘆自己的人品是不是太差,好像和這個沒腦子的驕縱女天生氣場不和,當初在亞馬遜就莫名其妙地被對方纏上起了一次衝突,沒想到今天第一次來參加一次酒會應酬,居然還能碰上這個女人。

感嘆一聲,顧爽也決定確定了對着這種沒腦子女人的無端挑釁不予理會,顧爽正已經準備起身離開,偏偏鄭嘉怡看到顧爽眼神中的輕蔑和無視,登時將先前還保留的那絲絲理智拋到了九霄雲外,怒衝衝揚高了聲音嘲諷道:“哼,怪不得能夠出來賣,原來是練過媚功的啊?一臉騷狐狸樣兒,呸!”

這個女人先前低聲的挑釁辱罵顧爽還可以咬牙忍了,但鄭嘉怡發瘋般地大聲謾罵出這等惡毒的話,饒是顧爽一心想要低調,想要逃避風波也忍不住了。

她的目光倏然一冷,慢慢地站起身。

鄭嘉怡一直死死盯着顧爽的眼睛,囂張的表情很快摻雜了一絲驚恐。

顧爽雖然性格溫和,但畢竟帶着寶寶自己在社會上求生了大半年的時間,再加上成立公司當家也有四五個月的時間了,臉色倏然一冷,自然有一股威嚴氣勢。鄭嘉怡見顧爽表情冷厲,好像就要生生將她撕了一般,她一個驕縱成性的女孩子哪裡經過這種陣仗,頓時怯懦了,生生打了個寒戰,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真的站起來,顧爽的理智反而回來了。她若是今天真的在這裡與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吵上一架,那她可就真的出名了。相信明天,平民女妄圖鬥敗豪門千金藉機上位的消息就會在整個上流社會圈子裡傳開了。

據她所知,這個所謂的上流圈子裡的人,天生就有一種優越感,也因此特別排擠其他階層想要進入這個圈子的人。顧爽平民(農民)出身的身份,就確定了她和這個驕縱小姐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人家是富二代,這裡是人家的主場。

罷了,狗咬人一口肉,人咬狗一嘴毛。她被狗咬了,打個針預防狂犬病然後包紮傷口罷了,難道還真去咬一口狗毛?

對自己毫無用處反而愉悅大衆的事,她纔不屑的做。

想到此,顧爽反而笑了,雖然這個笑毫無溫度,“真看不出這位小姐年紀輕輕就生了這麼一副怨婦嘴臉,哦,恐怕我不能叫小姐,該叫太太的。即使棄婦也還是太太不是,抱歉抱歉哈,這位太太可別怪罪。”

說完,轉眼看到鄭卓然正拿了一杯果汁和一盤水果匆匆走過來,顧爽再不理會臉色鐵青即將發飆的鄭嘉怡,迎着鄭卓然走過去。

一直在看戲的尚思思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然後起身快速地走到高個女孩的身邊,假惺惺道:“啊,嘉怡別生氣,和那種女人生氣不值得。”

顧爽一走,鄭嘉怡也醒過神來,頓時對自己的軟弱羞惱起來。經尚思思這麼一挑撥,鄭嘉怡臉色一黑,冷冷地甩開女伴的手,蹬蹬蹬地追着顧爽走過去,伸手就去拽顧爽的胳膊想要給她個教訓,卻早有防備的顧爽一閃身躲了過去。

自從顧爽飲用太歲水,之後又被太歲換血、服用血果,她的身體不但特別健康,而且特別輕盈。即使六識和反應也比普通人靈敏的多。特別是,剛剛遭遇了那個驕縱女,她還一直暗暗防備着呢,故而,雖然她並沒有回頭,僅僅憑藉過人的聽力和反應,竟然直接就把鄭嘉怡怒衝衝全力的一抓躲了過去。

鄭嘉怡本就穿着十寸高的高跟鞋,又是全力衝過去抓顧爽,一下抓空之下,就控制不住了,隨着一聲驚叫,噗通,五體投地,重重地撲倒在地,摔了個嘴啃泥。要說酒會會場都是鋪了厚實的羊毛地毯的,鄭嘉怡這一下倒不虞會摔傷哪裡,不過她本身就穿了一條低胸小禮服,裙襬也不過剛剛包裹住臀部,這一摔之下哪裡還顧及到風度禮儀,四肢伸展的狀態下,裙襬上卷,自然而然地露了光,白嫩肥碩的臀部還有那黑色蕾絲的丁字小褲,就毫無遮掩地暴露在衆人面前。好巧不巧的,鄭嘉怡還正逢生理期,顧爽一瞥之下,這麼豪富的女生原來也不過只是用普通衛生巾嗎,看那護翼和尾部的形狀,貌似還是曾經爆出黑心棉的某品牌產品呢。

顧爽一見差一點兒笑噴了,這還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啊,剛剛像瘋狗一樣咬了自己一口,眨眼就自己來了個惡狗吃屎。

尚思思一見鄭嘉怡摔倒在地,而顧爽卻站的遠遠地,一副無辜的樣子,眼睛一轉,匆匆走上前去,也不說扶起摔得七葷八素春光大泄的鄭嘉怡,反而指着顧爽一臉正色地怒道:“你這個女人,爲什麼無故把嘉怡推倒?”

顧爽一聽差點兒沒把鼻子氣歪。這個女人也太能誣賴人了吧?明明是鄭嘉怡跑過來抓她沒抓住反摔了自己好不好?

她正要出聲理論,鄭卓然已經上前一步,將顧爽擋在身後,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冰冷肅然,直盯着那個女孩道:“你確定地上的這位小姐是被人推倒的?”

鄭卓然冷着臉,目光是顧爽沒見過的狠厲,讓那個女子不由有些退縮,但轉眼看到身邊聚攏過來的人羣,知道自己已經騎虎難下了,只能咬牙挺了挺腰板,回答道:“當然!”

聽到她這麼回答,鄭卓然突然笑了。他也不與那個女孩理論,轉身從人羣裡叫過一個服務生,徑直吩咐道:“去,叫胡成宗來見我。”

鄭卓然這一聲出口,不但那個被叫出來的服務生驚了,就連圍觀的人羣中也有好些人驚住了。

胡成宗是哪個?對酒店行業稍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胡成宗就是他們所在的王朝假日酒店的老闆。而王朝假日酒店可是南市最頂級的酒店,沒有之一。胡成宗自然也是南市酒店行業中的佼佼者,同樣沒有之一。

再看鄭卓然,雖然這個年輕人穿着不凡,氣勢不同,但先前也僅僅被看成是某位富豪的子弟,即使鄭卓然先前打招呼寒暄的那些人也僅僅是在某些重要場合見過鄭卓然,對鄭卓然真實的身份倒是沒有幾個人知道。

而此時鄭卓然在這種場合,如此直呼胡成宗的名字,並直接用命令的語氣讓胡成宗過來,他們再看鄭卓然就立刻謹慎起來。

在人家的地盤上呼來喝去的能是什麼人?除了主子,就是傻子。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像傻子麼?只要眼睛沒毛病的人都能夠看得出,這個年輕人不但不傻,而且,先前人家不提及身份,那不過是爲人行事低調而已。

而需要低調處事的人會是什麼身份?這個問題同樣難不倒在場的衆位人精。

需要低調的除了真正的豪門大族外,就是政治背景極其深厚的家族了。而不論是其中哪一種身份,都是跺跺腳全國都要跟着顫三顫的主兒,沒人惹得起。

這一番思量之後,衆人已經收了先前看戲的表情,反而看着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鄭嘉怡和那個看戲女孩的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來。

那服務生的心思也不笨,一驚之後,也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立刻飛快地擠出人羣跑出了會場,顯然是去找酒店老總胡成宗了。

鄭卓然並不理會鄭嘉怡和尚思思,也不理會圍觀的人羣,只轉眼看向顧爽,關切地問道:“爽爽有沒有事?沒有被這個瘋女人嚇到吧?”

此時,鄭嘉怡已經被尚思思扶着站了起來,因爲酒會會場都鋪了厚實的羊毛地毯,倒沒有什麼傷痕,只是因爲走光羞窘惱怒的不行。聽到鄭卓然稱呼她爲瘋女人,不禁臉色越發青紅青白,五官也因爲怒氣和怨毒而有些扭曲。

尚思思本來就比鄭嘉怡聰明的多,聽到鄭卓然的話,心裡已經隱隱有些後悔,不該莽撞地衝出來趟這趟渾水。不過,看到顧爽這個當事人仍舊一副清淡出塵的樣子,鄭卓然又那麼殷切,心下又是惱怒不已了。

這個女人一邊兒勾引她的親親二哥,一邊兒還與其他男人公然在這種場合勾勾搭搭,旁若無人,這是不將她尚家看在眼裡,還是吃定了二哥不會將她怎麼樣?

二哥在尚思思心目中就是無所無能、無人可比的存在,她絕對相信是因爲二哥還沒看清這個女子的真面目,若是讓他知道這個女子的放蕩不堪,她相信自己英武神明的二哥一定會慧劍斬情絲,立刻將這個女人從他身邊踢開。

想到這裡,尚思思總歸是清楚顧爽並沒有推鄭嘉怡,還真怕鄭卓然真的找來胡成宗,現在這個社會,監控視頻可是無處不在,鄭卓然說的又是那麼理直氣壯,雖然尚思思偷偷打量了周圍一下也沒找到監控視頻鏡頭,但心裡還是暗暗有些害怕。不由地開始頻頻向入口處張望,心裡嘀咕着,二哥怎麼還不來,若是這個女人正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的樣子被二哥親眼看見纔是最好的。

她就是在心裡暗暗地想,也不甘心承認其實是因爲她自己害怕,希望二哥儘快到來,好有人替她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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