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者有話要說:臺灣地震這一震,全世界通往中國的網絡都跟着抖一抖啊~~~~老天爺真是有眼,我前話剛說完,就真的上不來了||||||||||||||。深深地體會到何謂“一語成讖”|||||||||||||

今天也試了很多次,到這個時間終於上來了,orz……

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家和萬事興!(我都在說什麼orz||||||||)

日本有諺語說,笨蛋是不會感冒的。那麼我現在算是證明了自己不是笨蛋嗎?淚涌~~~~~~~~再次祝大家身體健康!大冬天感冒挺麻煩的||||||||||||||道上兄弟比誰都信神佛,出活也會拜拜關公,求神仙保佑。當然要是詛咒起別人來,罵人祖宗十八代,自然可以行雲流水巨毒無比。像他這麼直言不諱地說自己還不是在發毒誓的時候,我真是第一次見。

怔怔地望住他,英雄啊!我陶天向來對這樣可以若無其事地對自己都撂狠話的英雄氣概無法抵擋。

雖然聽着像是自暴自棄。

而且他說這話的時候真是酷斃!喬英雄,以後小弟就跟你混了!差點就地拜下去。

“你幹嗎?”他抽空扭頭看我一眼,結果一個激靈,手裡的方向盤被猛地帶歪,差點害得我們上演馬路驚魂!

“啊啊啊——”我一路尖叫!

虧得他車技了得,夜深人靜路況還算良好,才迅速穩定了局勢。

“喬哥!”我忍不住埋怨。小人的心臟很脆弱的!

“是你嚇我先!”他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幹嗎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我生氣地瞪大眼睛,我那是崇拜!崇拜!!

忽然又呵呵鬼笑起來:“哦,原來喬哥你也怕鬼啊?心裡有鬼是嗎?”

他拿我沒辦法地搖頭笑。這個表情一路已經不知道出現第幾次了。“做過這麼多壞事,誰心裡會沒鬼?這條道上的人有幾個夜裡能睡得安穩?哼。”

有理哦!“那你的豐功偉績說一兩件來聽聽。”

“我的事?還是不要拿來嚇小孩了吧?呵呵。”

敢看不起我?!“嗯嗯,”搖頭,“這招對我沒用的。黑道生黑道長,什麼事我沒見過?”一拍胸口,“儘管放馬過來!”

“還是算了吧,那些事連我自己都不願回頭看。”他淡淡地說。

我好不容易撐起的架子一下泄了氣。

“總之不是好人就是了。不像你。”他又開起玩笑,百毒不侵的樣子。

“老爺也不是壞人的。”

“是啊,他只是故意出遊讓一幫小輩先殺個你死我活再回來坐收漁翁之利罷了。他是個大好人——”

你們都想錯他了。“譽少是他兒子,他怎麼會希望他跟棠少鬥出生死?”

“正是磨練譽少爺的時候,萬一鬥不過,家主自然就出現了。”喬樵邊說邊在脣邊勾起一彎淺笑。

我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你們這麼喜歡勾心鬥角,誰的一舉一動都能研究出深意來,多累啊。”

“不累的話也許今天的輕鬆就是拿明天的命來換的,你願不願意?”

我終於不說話了。過了好久,他又說:“聽說當年大哥的媽媽帶着大哥逃到美國,是沒有打算再回來的。大哥說如果不是出現這次意外,他也許永遠也不會回來。”

我又沉默了片刻,才說:“宋家從美國發家,回來本地也有三十多年了,在外面的子孫雖然多,也總是要回來的。”

在外面跟十幾倍的外人爭還不如回來跟兩三個人爭。誰抵得過權力的囧囧?不回來?這些人說話真真假假,真是連自己也能騙。

“到時候明刀明qiang地鬥起來,你站在哪邊?”

“咦?我?”

“當然是你啦。幹嗎驚訝成這樣?”他失笑。

“幹嗎會問到我?”一直以爲自己是看熱鬧那個族羣的。我這樣的在哪個陣營裡不是累贅?

“你不是保鏢嗎?你以爲你是花王啊?”他簡直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的位置這麼重要,要知道你站哪邊我們纔好及早準備啊。”

大哥,你這樣說的意思就是……“準備什麼?如果我不站你們這邊就幹掉我?”

他似乎有點受不了我的直率,露出個無奈的表情:“或者把你調遠一點。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會勸大哥不要做得太絕的。”

抽搐。“……謝謝哦。”在關於一個現在坐在你身邊的人的生死問題上你這個態度似乎未免是不是有點……呃,隨便?

“不過如果你不選我們,難道你要站在宋景譽那邊?”他撇撇嘴,又看我一眼,樣子十分不看好,“我看你在那邊也不怎麼受重用。他對你好像也挺……忌諱的。因爲童桐?”

“因爲他是個神經病!”我低聲嘟噥。童桐眼睛又沒瞎,就算殺了我也不會喜歡他。再說童桐要喜歡誰跟我也沒關係。宋景譽當自己是面照妖鏡,照到誰都是鬼祟,唯獨看不到自己纔是個天下無敵惹童桐討厭的大妖怪。

“大哥和童桐的交情你知道麼?”

“舊識?”童桐從十歲起就在宋家了,當中只有三年離開過,被送到美國受訓。

喬樵果然點頭:“大哥過去和他在一起受訓,在同一個訓練基地。他們以前的關係應該還不錯,所以這次回來看到他做了宋景譽的隨扈,大哥很受打擊。”

應該說,特別是在知道了他們那種關係之後吧?宋家這兩個不愧是兄弟,都夠自作多情的。

“如果童桐選擇幫棠少,我自然也跟他一樣。”

“否則呢?”

我眯起眼睛很認真地問他:“否則你們幹嗎非把觀衆席上的人扯下來呢?我就是個路過的行不行?”

車又停下了。在快駛入別墅安全區域的路邊。

他打開了燈,轉過身來看着我的臉上是少有的嚴峻,緩緩地搖頭:“我再說一遍,兩虎相爭,殃及池魚。這是場戰爭,只有對壘的雙方,沒有觀衆席。”

我正要開口,又被他豎起手攔住,一字一句地對我說:“你是我們這邊的人,必須是。記住。如果不想幹,那就只有一個下場。”

我看着他前所未有的認真,那張在光線中半明半暗的臉龐,他也看着我。我們就這樣互視良久。車裡只餘呼吸聲。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此刻我想的,他也不會知道。

他的眼睛是杏形的,眼角有些下搭,不笑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壓力。卻是雙很棒的眼睛。眼神堅定,很容易讓人折服。

還有那脣邊的梨窩,看得近了,即使不笑也淺淺的像是嘴角邊泛起的漣漪,十分囧囧。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終於表示明白地點點頭。他的眉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地挑了挑,那雙眼中浮上滿意的笑容。轉回身,重新發動起車。

也許因爲我再沒開口,他又主動說:“你知道童桐不可能選大哥。他是條忠狗,就算不喜歡,也不會隨意離開主人半步。”

我點頭。雖然認識童桐的時間不長,但他看人的本事真是厲害。

“爲什麼非要決定我的選擇?”

“因爲——你是對付童桐的關鍵。而童桐的存在則能決定宋景譽的勝負。”

原來我真的這麼重要。原來你……也早已留意着我。

我想了想,還是問:“如果非要被幹掉,我可不可以選動手的人?”

“你想選誰?”

“你。”

他只遲鈍了幾秒,又是一笑:“沒問題。我原來以爲你想選童桐。”

搖頭。他不會的。在殺我之前他一定會先殺了自己。

他又說:“你要是想把寶押在我身上,恐怕是要失望的。”

我笑:“我從來沒敢在喬哥身上存過希望。”

車慢慢開進大門,我又說:“老爺以前對我說過一個故事,說把毒蛇、蜘蛛、蠍子、蟾蜍和蜈蚣五種毒物都丟進一個甕裡,到最後能活着出來的就是毒中之王。”

喬樵停好了車,又等了等:“沒了?”

“嗯。就是這個故事。”

“幹嗎忽然想起說這個?”

我想了下,傻笑:“我也不知道。”

他無奈地笑,拍拍我的頭,開門下車。

對啊,幹嗎要說這個故事?我腦子壞掉了,連自己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