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城郊外,七月、回味、蘇瑾瑜坐在一輛馬車上。而小福子與追風坐在後一輛馬車內。
七月一直饒有興致的看着回味,直到蘇瑾瑜不耐煩的瞪她一眼。七月笑了笑,“三皇子殿下,像回味這麼窮的女人,脖子上卻掛着這麼漂亮的項鍊。”
她的好奇,卻得不到蘇瑾瑜的迴應,他只冷淡的槓了一句:“像你這麼富有的樣子,也不見你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難道他不覺得奇怪嗎?回味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怎麼會孤身一人留宿在郊外村莊?
七月不屈不饒問道:“回味,你的家在哪呢?”
回味原沒出聲,一直側着臉看着蘇瑾瑜的側臉,聽到在問她,她把目光落在七月臉上。
呀!差別太大了。看着蘇瑾瑜的時候是那麼溫柔,看着她就變成面無表情的。
只聽,回味提着嗓子說:“在一個很遠的地方。”
這樣是回答嗎?存心隱瞞!七月繼續努力:“很遠的地方是哪裡呢?有多遠呢?我送你回家,好嗎?”
此時,蘇瑾瑜插了進來,“仗着太子,無法無天,目中無人了?”他將目光往回味的臉龐沉沉一壓,“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回味黑眸一擰,乾淨的雙眼浮光隱現。
七月想,回味對待蘇瑾瑜是特別的,特別的不對勁。
“奴婢不敢。”七月哽了半刻,認錯道。
馬車又漫漫然的前行着,按照車隊的速度,三天後,他們就會抵達潮汐城,兩天後,抵達落日城,再兩日到西面邊陲橫疆城。凹水嶺,就是兩國的分叉的一個水嶺,地勢險峻、長年水漲船高,洪流不息。唯一一次降潮,就是每年的七月初八至七月甘八日,邊陲最炎熱的日子。
路程需用七日,而七月的毒只剩下八日。若跟着車隊行走,七月抵達凹水嶺之後,只剩一日時間尋找解藥與黑影人。
七月迷茫了,她該不該飛鴿傳書問問師傅的意思。她嘗試過幾次,用內力把毒素排出體外,不僅失敗了,還導致深紫蔓延更廣,血脈逆流,一不小心便會走火入魔。
正是思量間,一隻鴿子飛落窗柩上。蘇瑾瑜抓起鴿子,自鴿腳上取下信箋,把鴿子往七月懷中一塞。
當她是什麼呢?看鴿子的?七月心裡暗怨,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紙條。這就是傳說中的飛鴿傳書。
回味坐在蘇瑾瑜身邊,一擡眸就能看到。
三爺,皇上今日早朝封五皇子爲兵部右侍郎兼禁衛軍右都督。蘇瑾瑜恨不得將紙條挫骨揚灰,他揚起雙手在窗外一扯兩扯,撒了紙碎。
回頭衝着七月要懷中的白鴿:“給我。”
“你給我了!”七月撫摩着白鴿的頭顱,很是喜歡。
蘇瑾瑜有些惱了,“你給與不給?”他一把扯過鴿子,將它塞進了回味的懷裡。
七月發現蘇瑾瑜對回味比對她好,這是沒有道理的。她可是跟蘇瑾瑜一個皇宮裡出來的,而回味不過是個路邊揀來的丫頭,身份不明。
可是,回味抱着白鴿卻笑了,恬靜溫和的就如春末豔陽暖人心房。七月看的有點呆。
“故路,加快腳程。我們要縮短時日。”蘇瑾瑜揚了聲衝駕馬的故路吩咐,像是不悅。
蘇瑾瑜的手正摟着回味的肩膀,而回味正抱着白鴿依偎在他的懷裡。
不自不覺中,七月覺得自己有點多餘。但是,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重要的是黑鑽項鍊。這個女人爲什麼會有濮陽的黑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