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師傅沒教過。一哭二鬧三上吊?裴姨說在這個世上只對一個人有效。那,怎麼辦?
“宛心準備準備,我要出宮一趟。”他漫不經心的說道,目光看向殿外深遠的不知處,“再準備兩套衣服給她們換上,隨我出宮。”
宛心一驚,擔憂道:“不帶其他人?”
蘇上馥不再多說,蕭颯轉身回了裡殿。七月與淡輕輕僵立在原地,直到宛心將兩件尋常的衣裳塞進她們的手中,接着是宛心義正嚴詞的警告。
“爺是未來的皇上,既爲爺的宮人一天,就要誓死保護爺一天。”她的目光往蘇上馥離開的門前停留,哀嘆道:“爺的命很重要。”
七月突然俠幹義膽起來,雙手抱拳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我會的。”
宛心拍了拍七月的肩膀,一副信任無間的模樣,“恩,我相信。”
淡輕輕卻在心裡嘀咕,爺的命很重要,她們的命就輕賤嗎?誓死保護他?她們可只是做兩年的保鏢。兩年就死的話,她心算了下,十八歲就要死呀!一張苦瓜臉騰空而升,她纔不要!美男也不要!
兩人快速的回到宛心安排的住處換了衣服,在此期間淡輕輕不只一次的勸說七月,別做什麼俠士了,他是太子,難道有人會殺他嗎?
七月想也對!所以,她笑着對淡輕輕說:“那我們就不帶劍了。”
暈倒!淡輕輕抓狂了起來,可再怎麼抓狂都沒辦法七月。
跟隨在一身白衣的蘇上馥身邊,七月與淡輕輕有種想死的衝動。這個男子怎麼連白衣服都穿的這麼花俏。那褶皺的花,那寬大誇張的大袖子,那豎起的翻領,還有如果……她們只是想着如果把髮型再變變的話,比如梳個髮髻什麼的,倒真像個女子,而且是很美的女子。
“上車,真會磨蹭。”蘇上馥已經坐在馬車上不滿了,白皙的雙手掀起了車簾,睨着她們。
七月雙手抵在馬車上,跳上馬車。淡輕輕優雅多了倒是慢慢爬了上去。
蘇上馥撇一眼,嘴裡更是諷刺,“一點都沒女子家的樣子。”隨即,放下簾子。
七月一聽就知道在說她,因着收了人家的球,覺得沒什麼立場回嘴,就閉口了。淡輕輕一上馬車,小臉就映紅了起來,坐在七月與蘇上馥當中。
馬車往前跑去,車輪碾過青石路的聲音特別的清脆。伴着馬蹄聲,風聲,淡淡聽不清的人聲。
蘇上馥伸了伸懶腰,突然一手攔住淡輕輕的肩頭,對她們道:“以後跟着爺,賞賜會慢慢來的。至於那個球,諾!你要還我!”他挑眉看着七月。
這麼近的距離面對面的看着,七月發現這個男子不單單的是好看這麼簡單,徑直是傾國傾城驚天動地的美麗。雖然,咳!咳!七月見過的男子就幾個而已。
蘇上馥笑了,輕輕地,然後,鄭重其事的黑下臉來,“把球還給我。”淡輕輕整個人從滾燙、火紅到感覺疼痛,肩頭的力道好重。
“痛!”淡輕輕眸裡含淚看着七月。
那一瞬間,七月鬆了口,他鬆了手。
“還給你!”被威脅了!師傅說:當有人在你面前動你喜歡的東西、在乎的人的時候,那就是在欺負、威脅你。
蘇上馥瞥開眼,又掀開了簾子看向窗外。車內再無交談聲,淡輕輕貼着七月而坐,呼吸聲裡仍舊有怕意。
七月摟着淡輕輕,對眼前這位美男的好感降爲零下。但仍因是她搶東西在先,怒氣被壓制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