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歐式宮廷風臥室內,男子長身玉立在窗邊。
禮帽低垂,不發一言,亦不回頭。
納蘭鳳被無視了,氣得要命。
她衝着納蘭清澤矜貴又冷淡的背影,恨恨地擠眉弄眼了一番,又堆起一臉的笑容:“小澤呀,聽說你醒來了,怡萱自己身上還帶着傷呢,就來看你了!你瞧瞧這丫頭,多癡心啊!”
說着,用力一把,將畏畏縮縮躲在身後的蘇怡萱,給推了出去。
蘇怡萱一個踉蹌,身子嬌嬌弱弱地撲向了納蘭清澤。
她身上還纏着繃帶,一隻手骨折了,胸口也中箭了,只不過她還算命大,那箭矢沒有刺中心臟,險險地擦邊而過,撿回來一條命。
她面無血色,聲音嬌柔:“澤哥哥……”
納蘭清澤卻在她身子撲過來的一瞬,輕輕往旁邊挪動了一步。
“咚——”
蘇怡萱猝不及防,摔了個狗~啃~屎。
當然,這房間的地毯極爲華貴,軟綿綿的,倒也不會摔出什麼大毛病來,只是她骨折的手臂,恐怕要重新打石膏了,幾天之內,沒法再出來嘚瑟了。
蘇怡萱摔得冷汗直冒,委委屈屈開口:“澤哥哥……你……你真的不記得怡萱了麼?嗚嗚……”
納蘭清澤這才淡淡側頭,冷漠地掃視了一眼。
說掃視,也不是掃視。
因爲他眼睛上纏着一層薄薄的紗布,根本看不出來他的眼神是什麼樣子。
只聽他冷冷道:“以後不要帶這些不認識的阿貓阿狗,來我房間。吵死了!”
說完,扶也不扶蘇怡萱一下,繼續回頭凝視着窗外。
窗外對着馬場。
馬術師傅正在帶着馬羣訓練。
之前黑騎士的圍攻,讓好多名貴的馬兒都受到了驚嚇,馬術師傅爲了安撫它們,給它們做心理建設,可謂是煞費苦心。
此刻,正是那匹蕭綿綿騎過的小白馬,在做跨欄運動。
姿勢優美、矯健又輕盈。
蕭綿綿離開的時候,正是騎着它走了一大段路。
若不是後來遇到了納蘭鳳派的僱傭兵襲擊,繼而意外遇到了教官大人,帶她瞬移回到了青城的話,小白馬還能陪她走很遠。
這馬兒身上也像是感染了蕭綿綿的朝氣蓬勃一樣,明顯比別的馬兒更爲靈動,恢復得更快,跨欄動作完成的相當好,時不時發出歡愉的嘶鳴。
納蘭清澤也不知是在“看”還是在“聽”馬兒訓練,總之十分淡定。
納蘭鳳可就不淡定了。
她一聽說納蘭清澤甦醒了,就想帶着蘇怡萱來搶佔先機。
蕭綿綿終於滾蛋了!雖然死不見屍,但威脅解除!正是蘇怡萱上位的好機會呢。
可是老夫人愣是不讓,耽擱了整整三天,她纔得到允許踏進這間臥室。
這三天裡,她聽說,醫生宣佈了納蘭清澤身體狀況還算不錯,只是眼睛暫時無法恢復,纏着紗布。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個巨大的利好消息,因爲蘇怡萱的臉現在有點慘,在戰鬥中傷到了,沒恢復,醜得很,若是納蘭清澤現在看不到她,最好不過。
【失憶什麼的狗血,以萌貨們對雲爺的瞭解,雲爺會寫嗎?當然不!……雲爺只會更狗血,哈哈。放心,這段沒有虐,會很歡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