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正念叨着櫻花草的事情,餘光似乎看到了墓園的停車場裡,駛出了一輛車。
很特別的車,好眼熟。
她忍不住扭頭多看了一眼。
但車速很快,一眨眼就拐過大門不見了。
她看着熟悉的車尾,覺得車型很像納蘭清澤那輛,貴得嚇死人的古董老爺車。
怪不得眼熟。
難道真是變~態死BOSS的車嗎?
她甩甩頭,訕笑着嘀咕:“死BOSS怎麼可能來這種窮人的公墓?真是異想天開了!”
“他這種貴公子,根本就和姐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如果不是爲了任務,偶們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嘀咕完,她繼續往山頂墓園上爬。
與此同時。
納蘭清澤坐在車後廂,平靜如水的臉龐,忽然浮現了一絲波動:“老孔,你看一眼後面那個人……”
司機老孔從倒後鏡裡看了一眼,車子剛好駛出大門,視線被大門擋住了,只看到了女孩的一片衣角。
他納悶地回答:“BOSS,您是說後面那個女孩嗎?” Wшw ▪ⓣⓣⓚⓐⓝ ▪C O
他覺得超奇怪的,BOSS坐車從來是不怎麼說話的,惜字如金。
而且BOSS也絕對不會把寶貴的精力,放在車外那種不相干的路人身上。
BOSS這是怎麼了?
莫非是和蛇精病小姐在一起久了,有點被傳染了?
納蘭清澤“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老孔想了想,雖然那女孩的樣子沒看清,但那片衣角,還真有點像蛇精病小姐常穿的白襯衫……
老孔忍不住建議:“BOSS,要不我把車掉頭回去……”
車速總比行人快,掉個頭回去,肯定能追上那個女孩,她爬山爬不了幾步路,定能瞅個清楚,是不是蕭綿綿。
納蘭清澤卻淡淡道:“不必了。”
老孔只能遺憾地點點頭:“是的,BOSS。”
車廂內沉靜如水。
納蘭清澤心潮卻暗涌着,無法平靜。
疑問,一串接着一串冒出來,根本控制不住。
剛纔那個女孩是不是蕭綿綿?
爲什麼他覺得那麼像?
蕭綿綿不是給集團董事送文件去了麼?
怎麼跑到墓園來了?
膽敢開小差?
會不會是跟蹤他?尾隨他?有什麼目的?
還是說,她的家人,也葬在這裡?
……
納蘭清澤發現他的思維,一遇上蕭綿綿這個惹禍精,就變得無法運轉自如。
她的身上太多不合規矩、不合常理,又狀況百出,讓他頭痛不已。
偏偏,他又狠不下心,徹底推開她。
棉棉,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太痛苦。
你可知道我都經歷了什麼?
能否允許我的心偶爾也疲累,暫且將她當做你的替身?
可是,蕭綿綿,真的只是一個替身,一個影子嗎?
納蘭清澤不敢深想。
他的棉棉,他心中的小棉花糖,他發誓永遠只忠誠於這一個女人。
一旦他動搖了,移情別戀了,最無法原諒他的,將是他自己。
所以,蕭綿綿,你,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此綿綿,非彼棉棉。
納蘭清澤心煩意亂,撥出了電話:“楚二,叫上昊軒,老地方見。談事。”
電話另一端的楚子瑜,嗓音也是一樣的沙啞,一樣的煩躁,還帶着少有的頹廢:“大哥,我也正想找你聊聊!只是你要原諒我,我恐怕沒法正常談事。我已經快被折磨的,崩潰了。”
“爲了女人?”納蘭清澤忽然不知從何得出的靈感。
“嗯。大哥,我栽了。栽在女人手裡了。”楚子瑜悶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