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正頭疼呢,卻冷不防發現,餐桌的那一端,已經出現了小小的騷動。
只聽坐在林溫心鄰座的幾個世家小姐,都紛紛捂着嘴巴,跺着腳,想叫又不好意思叫的模樣,好像桌子底下有鬼在扯她們的腳一樣!
“嗖——”
一道白絨絨的光飛速閃過,林溫心的手一痛,忍不住縮了縮。
她驚魂未定,一看,手背上多了幾道爪子印兒,印出了血痕,差點沒把她嚇背過氣兒去。
好不容易用另一隻手拼命掐住大腿,保持鎮定,穩住儀態,不出醜。
再一看,天啦,她的月長石,不見了!!!
“我的石頭,石頭……”林溫心嚷嚷着,再也維持不住賢良大方的風範,像個瘋婆子一樣大叫大嚷。
一下子跳起來到處看,又一下子鑽到桌子底下找。
旁邊的服務員都慌里慌張地想要扶着她,卻被她粗魯地打開:“是不是你們偷的?嗯?”她急了亂咬人,看誰都像是賊。
桌上的其他世家小姐,開始還有點同情她,再看她激怒的模樣,與平時的溫婉可親、賢良大方判若兩人,一時間都有點嚇呆了——
這,這,這還是她們心中的黛玉嗎?
怎變成了這副模樣?
是被鬼附身了嗎?還是中了邪了?
只有蕭綿綿微笑着冷然旁觀,絲毫不爲所動。
她已經感覺到小花狗回到了玉扳指中,不由地笑他:“哎呦喂,沒看出來你這麼粗魯,直接巧取豪~奪呀,嘖嘖嘖
!”
“你已經贏了,是她耍賴皮不想給。我搶回來有什麼錯?”小花狗理直氣壯。
“呵呵,搶得好,搶得妙,正想表揚你呢!”蕭綿綿道。她正愁沒辦法公開奪回來。
強勢搶回,也不錯。
“這月長石在她手裡是浪費,而且那女人心黑如此,好東西都被她的髒氣場弄髒污了。我得將它在扳指裡面好好養一養才行,靈氣都被她給弄得消褪了不少。”小花狗憤憤不平地說。
蕭綿綿雖然也很好奇這月長石有什麼作用,但她知道小花狗如果願意說,一定會說,不願意說,她強迫他,也沒什麼意思。
於是蕭綿綿繼續淡定地看戲,嘖嘖嘖,現在連主桌的男人們都回了頭,被林溫心瘋狂的樣子嚇了一跳。
“老林,那不是你女兒嘛?怎麼回事?”
“你女兒精神不正常嗎?怎麼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咦,剛纔看着是個挺大方的閨女啊,難道我看錯了?”
“老林啊,你看她怎麼躥到蕭秘書那裡去了,莫不是還要對客人動手動腳吧?你也不管管?”
主桌的男人們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只有納蘭清澤不發一言,似乎隨意地掃了一眼蕭綿綿,看到她安然無恙,也就繼續淡定地喝着他的薄荷水,對女人們這邊的情況,毫不關心。
可是,林董事長坐不住了,他被說得尷尬極了。
他也不知道女兒好端端發什麼瘋,竟然在這麼重要的宴會上,如此失禮,難道她忘了還有納蘭少爺在嗎?
林董事長趕緊快步上前,在林溫心大嚷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了”並且要抓撓蕭綿綿的一刻前,堪堪扯住了女兒的手:“溫心,別胡鬧!蕭秘書是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