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115他似乎很喜歡這種相處方式,她很乖,偶爾鬧個小脾氣。
傅明煙回到盛苑的三天後。
下午,一亮黑色的幻影停在盛苑門口,安伯打開門,車子緩緩駛入。
男人從車上走下來,黑色的西裝外面套了同樣顏色的大衣,身影修長挺拔攙。
薄寒生走進客廳,視線停在沙發前的桌子上,上面放着一杯茶水,冒着嫋嫋水霧,他停在這裡,沒有在往前走悅。
安伯順着薄寒生的視線望去,說道,“先生,太太在後面的花棚裡。”
薄寒生點點頭,淡淡的收回視線,安伯以爲他要起花棚,微微側了身,卻見薄寒生擡腿往樓上走去。
冬天到了,蘭花嬌嫩,傅明煙就幫着安伯一起把蘭花搬到花棚裡,其實她對蘭花說不上太大的喜愛,只是因爲從小就見秦端眉喜愛,她自己對蘭花也只是對別的花有些不同的感覺而已,所以就在盛苑種了蘭花,後來見他好像對蘭花很有興趣,所以她才上了心。
因爲喜歡他,才裝出一副喜歡蘭花的樣子,只是想和他平日裡有一個相同的話題。
只是沒想到,那時是因爲盛晚然喜歡。
現在想着,她對蘭花實在說不上是多麼喜歡。
看着安伯走來,傅明煙將手中的花鏟放下,淡淡的說道,“安伯,過幾日把蘭花撤了吧,我不想在盛苑看見一株一盆。”
“這……”安伯有些遲疑,他知道先生有多麼在意這些蘭花,而且先生纔是盛苑的主人,雖然盛苑是太太送給先生的。
傅明煙眼梢帶着笑意,聲音卻透着無形的壓力,“怎麼,我的話現在都可以無視了嗎?”
安伯爲難,“這個我得先請示一下先生。”後而又說道,“太太,先生回來了在樓上。”
………
薄寒生沐浴完之後走到酒櫃倒了一杯酒。
修長的手指握着玻璃杯輕輕搖晃,裡面紅色的液體醉人微漾,薄寒生抿了一口酒,走到沙發上坐下就聽見一陣手機鈴聲想起。
桌子上,傅明煙的手機頻幕上顯示着來電人的名字。
薄寒生拿手機一看,眯了眼睛,按下接聽。
手機那端傳來聲音。
“小煙,你前幾天有東西落在我車上,我這幾天事情有點多給忽略了,你在哪,我給你送過去。”
薄寒生沒有出聲,菲薄的脣勾起一道很淺的弧度,收回手看着手機頻幕,上面顯示着。
“慕學長。”
手機那端,“小煙,你那邊有事嗎?我等會……”
小煙。
男人聽見這聲稱呼,眼底幽深,修長的手指毫不猶豫的將手機掛斷,薄寒生將傅明煙的手機放回桌上,整個人深深倚在沙發上,半闔着眼眸休息。
剛剛沐浴完,他只是從腰際圍着浴巾,***着上半身,有未擦乾的水珠順着男人精湛肌理分明的胸膛流下,過了片刻,男人睜開眼睛,一邊擦乾髮絲的水珠一邊走到衣櫥。
傅明煙推門進來的時候,薄寒生已經穿好西褲正在扣着皮帶。
她怔了怔,關上門,很自然的走到衣櫥,拿出一件黑色的襯衣走到他背後替他穿好,然後一顆一顆的給他把釦子扣好,一直扣到領口。
沒有理會他眼底的任何情緒,傅明煙讓自己的視線平行在她身高的高度,不曾擡頭。
扣完衣釦後,傅明煙又給他挑了一條深藍色印着白色條紋的領帶,手指穿過男人的脖頸不經意的拂過他的喉結,男人的喉結滑動,傅明煙的眉心一跳,立刻收回了手。
她擡起頭,不經意的落在男人的脖頸間,被她咬的那個地方。
現在已經看不清楚了,只有一個很小的痕跡。
給他繫好領帶,她輕聲問,“你要出去嗎?”
其實她想問,你怎麼回來了。
這個時間,他不應該在上班嗎?
“嗯。”男人淡淡的一聲。
傅明煙看着他,片刻出聲,“那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回來。”男人突然伸手攔住她的腰,往前一帶,她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傅明煙一怔,脣角泛過一絲笑意,並沒有拒絕而是伸出手環住男人的後背,將臉貼在他的肩膀,聲音輕而軟,“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
薄寒生聞着一股來自懷中女人身上獨有的清香,擡手撫了撫她的髮絲,給了一個準確的數字,“八點半。”
感覺到懷中女人搖頭,漆黑的長髮蹭着他的脖頸,“太晚了。”
停在懷中女子微微撒嬌的聲音,薄寒生眉眼裡起了一層波瀾,他微微低下頭,臉頰貼在傅明煙的髮絲上,他似乎很喜歡這種相處方式,她很乖,偶爾鬧個小脾氣。
薄寒生伸出手將覆在女人臉頰的髮絲拂去,露出那一張精緻明豔的臉,修長的手指點在她的塗着顏色嬌豔的脣瓣上,另一隻環着她腰肢的手用了力道,問道,“你想讓我幾點回來。”
傅明煙聽到這句話,精緻的眉眼笑意璀璨,男人話語裡的意思像是她說幾點那就幾點,在人聽來會有種寵溺的味道,傅明煙不知道他這股溫情能夠持續多久,他在演着這場戲,她也在。
她脣角笑意不變,“七點好不好。”
“好”
………
傅明煙看到手機上通話記錄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顯示着時間是上午,傅明煙在想她上午什麼時候和慕至堯通過電話。
她上午在客廳看了一會書就去花棚了,手機放在臥室裡。
是薄寒生?
傅明煙扶了扶額角,也不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麼,傅明煙想了想給慕至堯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
“喂,慕學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煙。。你前幾天東西落在我車上了……我給你送過去吧。”
傅明煙只聽了前半句,她的東西落在慕學長的車上?
傅明煙垂下眸,突然想起來了,那枚銀戒。
………
某西餐廳。
傅明煙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半多了,依然是前幾天的那個位置,傅明煙走過去,坐在他對面。
慕至堯的視線淡淡的落在窗外,看見傅明煙來了,笑着將一方紅色的絨盒遞過去,“我前天有事回海城,今天早上回來纔看見你落了這個東西。”
傅明煙接過,放到桌子一邊,並未在看,“學長,只是一件小東西,不必麻煩你再跑來一趟。”
慕至堯笑着喚來服務生點菜,傅明煙想了想點了兩瓶酒。
慕至堯皺眉,“你胃不舒服,不能喝酒。”
傅明煙笑道,“我沒事,早就好了。學長難的來瀾城一趟,就喝一點,沒事的。”
傅明煙確實沒有喝多少,只是喝了兩杯,但是人本身想醉不管喝多少都一樣。
慕至堯把傅明煙放進車裡,脫下西裝蓋在她身上,傅明煙睜開眼睛,有些迷離,“幾點了……”
“快九點了。”
傅明煙敲了敲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九點了,她好像記得有人說七點回去,不過,他怎麼可能七點回去,想必也只是說說而已。
車子在傅宅停下。
平姨打開門,看清慕至堯扶着的女子,趕緊上去扶住傅明煙,“三小姐。”
平姨看着慕至堯,說道,“謝謝這位先生送小姐回來。”
慕至堯將散落在車內的西裝拿起,重新披到傅明煙的肩膀上,對平姨說道,“阿姨客氣了。”
慕至堯驅車離開。
平姨扶着傅明煙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小姐,你等一會我去給你煮點醒酒茶。”
傅明煙點點頭,迷迷糊糊的看見平姨離開,然後從樓梯上走下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走進,傅明煙隱約認出了那人的輪廓,喊了一聲,“二叔。”
她想站起來,但是腦袋沉的厲害。
平姨端着醒酒茶走過來,傅長風伸手接過,做到沙發上,另一隻擡起傅明煙的脖頸。
他看着一身酒氣的女子,對平姨說道,“給薄寒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