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想到白子墨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我極其無語地看着他。
本來智商就不夠,現在情商還欠費,像白子墨這樣的二缺能把到妹紙就怪了!
我冷笑一聲,十分同情地看着白子墨道:“白城少主,本皇妃一直是靠美貌和才智來征服身邊的人,美貌這東西,你是絕對沒有的,而才智嘛……”
說着我看着他的臉,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緩緩道:“就算給你十個腦袋,你也是趕不上本皇妃的,所以你就別肖想着要征服我們凌皇府的人了。”
白子墨被我噎住,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他臉色難看地說道:“歐陽曉曉,你什麼意思?”
我嗤了一聲道:“白城少主只要耳朵沒聾,就肯定能聽懂本皇妃的話,另外,本皇妃再送你一句至理名言,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就不會死!”
說完這話,我就跟着三皇叔進客棧休息了,雨兒路過白子墨,朝他冷哼了一聲。
雨兒不喜歡的人,作爲資深的跟屁蟲,六王爺自然也不會喜歡,於是六王爺也學着雨兒的樣子朝白子墨冷哼了一聲。
二十九看着白子墨兩條腿上纏着白布,手臂上還吊着白布,都快包成木乃伊了,還不老實。
他朝白子墨豎了豎大拇指道:“白城少主,您這自我折騰的本事,我二十九服了!聽鎮子上的百姓說最近棺木便宜,您是打算趁着促銷來個棺木大禮包嗎?皇妃說的沒錯,白城的人果然是勤儉節約!二十九隻能用五體投地來表達敬佩之心了!”
這一番冷嘲熱諷的話一說完,二十九便哼着小調屁顛屁顛地回客棧去了。
留下白子墨一個人氣得臉都快歪了,他指着金子怒聲道:“還不把本公子的東西搬進去,要不是你慢慢吞吞的,他們哪敢對本公子陰陽怪氣地說話?”
白子墨是想通過這一個月的時間來給金子立立規矩,可惜金子可不是一個讓人隨便拿捏的主。
金子早就受不了白子墨的大呼小叫了,她尋着白子墨的聲音,朝白子墨的方向走去,假裝分辨不清方向的樣子:“你這些玩意兒要給你放在哪兒啊?”
“不是跟你說了嗎,放在……”
白子墨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大堆的字畫如炮竹般,噼裡啪啦地往他身上砸。
白子墨慌忙地用手去擋,可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咚”的一聲,一個酒瓶子砸在了白子墨的腦袋
上。
白子墨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眼前莫名其妙地出現了無數的星星,繞着他轉啊轉啊轉,轉得他眼睛都花了。
可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緊接着,接二連三的“咚咚”聲響了起來,就好像敲鑼一樣,在他的腦袋上炸裂開來。
一股濃郁的酒香劈頭蓋臉地從他的頭頂傾瀉下來,他整個人都開始暈暈乎乎起來,也不知道是被漫天的女兒紅灌醉了,還是被酒罈子砸傻了。
白城的護衛不敢置信地看着金子,金子攤了攤手,又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對着白子墨不好意思地說道:“東西太多了,看不清前面的路,我還以爲踩到樓梯了,嚇了一跳,倒是自己把自己絆了一跤,哎,看來以後得小心一點啊!”
輕描淡寫的語氣讓白子墨感覺腦瓜子都快氣炸了,他擡起搖搖晃晃的手,指着金子道:“你……”
金子一巴掌拍掉了白子墨的手指,滿臉無所謂地說道:“娘娘腔,你可是白城少主,身份尊貴,不會和我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小丫鬟計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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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墨本來想說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紅影第一啊,怎麼就沒身份沒地位了?
可是一想到剛纔自己作死,將金子歸類在了丫鬟裡頭,現在被金子抓住話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氣憤得想哭。
金子看到他漸漸紅潤的眼眶,扯開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你不會又想找孃親了吧?我可是經常聽我們皇妃說白城少主英武不凡,寬容大度的很,這麼點小事,你身爲男人,又有武功底子,肯定沒什麼事吧?”
金子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敢哭,或者喊一聲疼,就不是男人!
白子墨最喜歡的就是死要面子,所以他咬緊牙關,梗着脖子硬撐:“本公子什麼場面沒見過,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有本事,你繼續來,本公子纔不會倒下!”
金子愜意地拍了拍手上沾染的酒水,而後伸手扯過白子墨吊在手上的白布,隨手擦了擦道:“那就太好了!哦,對了,娘娘腔,以後要是還有什麼粗重活,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我一定會完成得更加出色的!”
說完這話,金子就鬆開了白子墨的白布,軟綿綿地推了一把白子墨。
在外人看來,金子這一下特別像是小情侶之間的打鬧,頗有些做錯事撒嬌的意味,可是其實,金子是將部分內力用在了手指上。
只聽清脆的一聲“咔嚓”,白子墨的整個肩
膀垮了下來,白子墨痛得尖叫了起來:“啊!死男人婆,本公子要殺了你!”
金子十分淡定地聳了聳肩道:“好啊,我的寶貝小疙瘩早就急不可耐了,只要你準備好了,我隨時奉陪!娘娘腔,到時候可別怨自己學藝不精,怪我手下不留情啊!哼!”
金子冷哼一聲,看也不看白子墨,直接揚長而去。
白子墨特別想上去剖開金子的心,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做的,爲什麼就不肯對他溫柔一點點呢?
可惜他實在是太痛了,痛得叫都叫不出來了,只能低聲衝着自己的護衛嘶吼道:“你們這些飯桶,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本公子送去療傷!”
護衛們聽到白子墨的話,連忙擡着他去了神醫那兒,神醫對白子墨的傷已經見怪不怪了。
白子墨現在是每日都要來報到一次,就好像現代人上班一樣,天天打卡,特別準時。
神醫笑眯眯地幫白子墨接骨,然後在白子墨幽怨不已的目光下,苦口婆心地勸道:“年輕人,精力旺盛是好事,可還是要量力而行,不好強求啊,身體纔是最重要的,否則以後恐怕不好啊!”
白子墨牙齒咬得“咯嘣咯嘣”地響着,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本公子就不信拿不下她!神醫,你多開幾副藥,本公子要立即恢復武功和她決一死戰!”
神醫倒吸一口冷氣,都這樣了,還上杆子去折騰啊,就不怕以後折騰不出孩子嗎?
哎,他不禁搖頭,他果然是老了,年輕人的世界他是不懂的咯!
簡單休息了一個時辰,趁着天色還早,我們再次出發。
我本來以爲白子墨會要求留下來靜養一段時間,等他好了再來追趕我們的隊伍。
結果沒想到的是,他半個身子裹着紗布,頭上還纏着紗布,依然萬分堅定地讓護衛們將他擡上了馬車,同時還不怕死地把金子叫去了他的馬車侍候。
我不由擔心地問三皇叔:“再這樣下去,白子墨恐怕會小命不保吧?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金子,讓她好歹給白子墨留一口氣?”
畢竟金子要是再打傷白子墨的右肩膀,恐怕白子墨就真的要被包成木乃伊了。
三皇叔十分淡定地翻開小桌上的文案,一目十行地翻閱着,隨口應我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白子墨舒服着呢!”
我的嘴角抽了抽,這話雖然是真相,可爲什麼聽起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