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雲沐覓和童錦年並立站着。
雲沐覓甩開扣着童錦年的手腕,微紅的臉頰在瑩白色燈光下更顯得明顯。腳步往後挪了一步,雲沐覓與童錦年隔開一段距離,凜着杏眸厲聲說道:“童錦年,別得寸進尺了。”
“我得寸進尺你又能奈我如何?”
童錦年冷笑了一聲,甩着纖細修長的手掌。
剛纔那一巴掌雖然打在了雲沐覓的臉上,但只是檫邊而過完全解不了堵在她胸口的怒氣。
“別以爲巴結上了墨軒你就可以撇去你卑微的出身了。沐覓,韓老爺子是不會認同你的。像你這種女人哪配得上做韓家的媳婦,我勸你還是快點跟墨軒分手,別自討沒趣最後落得個被拋棄的淒涼下場。”
“我再怎麼差,也比不過你童大小姐爲了錢欺騙玩弄墨軒感情的好。”
“你閉嘴。”
這是童錦年的軟肋,決不允許她人碰觸的痛楚。
修剪的尖銳的指甲深嵌入掌心的嫩肉中,童錦年美目瞪圓,惡狠狠的看着雲沐覓。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雲沐覓恐怕早就被碎屍萬段了……
“如果我不閉嘴,你想殺了我嗎。”
雲沐覓半眯起眼睛,眸中墨色翻涌:“就像是當年你爲了能讓墨軒回到你身邊,不惜對謝青毓痛下殺手,再一次的去殺害待在他身旁的我嗎?”
“你——”
爲什麼雲沐覓會知道這件事?
童錦年瞪大了眼睛,腦海混亂成一片亂麻。
不,那些人她都已經處理掉了,雲沐覓肯定是在炸她,看她的反應。
想到這一點,童錦年不安的心穩定了:“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謝青毓的死與我有關?當年是謝青毓她自己爲了追墨軒過馬路沒長眼纔會被車撞死,大家都看在眼裡我童錦年沒有在場。這件事和我能有什麼關係,沐覓你別含血噴人,把莫須有的罪名往我頭上扣。”
“沐覓你別以爲你現在抓穩了墨軒的心,你就能和他長相廝守一輩子。你的下場只會和謝青茉一樣,貪心的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的嘴臉真夠噁心人的。”
“童錦年,我是否有證據都無關緊要,你只要明白一點——”
雲沐覓的脣角向上微微翹着,她雖然在笑着,但眼裡卻浮着一層冰花。
“韓墨軒的心,現在歸我沐覓。”
她一字一句的宣示着。
這是童錦年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童錦年瞪着眼睛,眼角都紅了。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膽敢來挑釁招惹我,我絕不會像今天這樣輕易放過你。”
話音落下,雲沐覓轉身離開。
及時閃人的副導演躲在牆後,他看着雲沐覓直挺着腰身離開的堅毅身影,伸手摸了摸鬍渣走進了休息室內。
幾年前童錦年高調向韓墨軒告白被拒,這件事現在很少人再提起,但它終究是發生過。
童錦年和雲沐覓,兩個完全不相同類型的女人,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看來接下來,狂風暴雨是免不了的了……
因爲副導演站的距離有點遠,再加上雲沐覓提起謝青毓的事時聲音壓得較低,躲在門外偷聽的副導演沒聽清她們全部的談話內容。
收拾好心態走進休息室,副導演衝童錦年打了個招呼:“錦年你也在啊。”
“嗯。”
看見副導演進來童錦年收了收情緒,但臉色終究還是有點難看。
抱着一盒餐巾紙,臨走前副導演說了聲:“你自己注意點時間,我先回演播室了。”
“我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