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的,好奇害死人。
他們越是這樣推諉,我越是好奇。
“有什麼事是不想我知道的嗎?”我咄咄逼人的問道。
閻嘯卿站起來朝外走去:“孤王去看看八弟。你們吃吧。”
“我吃飽了。”柳池也放下筷子。
嘿,這兩個傢伙是串通好的嗎?
夏衍也吃的差不多了:“吃完了,去背書吧。”
柳池跟閻嘯卿不鳥我,我只能去背書了。
跟夏衍去了山洞,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說也奇怪,聽了他說的內容之後,我倒不是像之前那樣一竅不通了,雖然背誦的不流利,卻能大概記住個樣子。
不得不說,夏衍教人是有一套的。
“以前諸多王子一起上早課,太傅要教導那麼多人,自然不會說的那麼精細,要想吃透書中的內容,唯有自己找方法去學,久而久之,便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夏衍淡淡的解釋道。
“我跟你們這些神童是比不了的了,齊軒小時候也很厲害,趴在我窗戶外面偷聽,竟也學的比我好,也許我真的不那麼厲害。”
“長亭,其實你很厲害。”
我驚愕的擡起頭望着他輪廓分明的俊顏,這些日子以來,我總是逃避與他單獨相處,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怕什麼,亦或者憎恨什麼。
是他貼出的通緝令嗎?亦或者是他對我父親見死不救?
但當雪山崩塌的那一瞬間,這些東西似乎都不重要了。跟活着相比,任何東西都是次要的。
就好像現在這樣,我可以跟他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席地而坐,他做他的講師,我當我的學生。
卻不知道,出去之後,又是怎麼樣的一番光景。
“我哪裡厲害了?”
“你最大的厲害就是能讓一羣謹慎的人,在你面前卸下防備。這是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無法做到的。”
我仔細打量着夏衍的表情,突然發現鬢角上有幾根銀絲,尤爲扎眼。
“夏衍,你有白頭髮了。”我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事一樣怪叫出聲,緊跟着,伴隨着心間一陣刺痛。
夏衍……竟有了白髮。
夏衍恍惚了一下,遲鈍的擡手,撫摸了下我指的地方。
從我相識夏衍以來,這是第一次發現他的白髮,以前總在懷疑,處心積慮如他,爲何一點白髮都不生?當真是妖精了,如今親眼看見,竟是一股錐心的痛楚。
“有白髮怎麼了?”夏衍放下手,饒有興致的望着我。
我盯着他看了許久,垂下眼:“說明你老了。”
不光是夏衍,其他人都一樣,而我們這羣怪胎,卻始終保持着當初的容顏。
這公平嗎?連讓我陪他們一起老的資格都沒有。
不是沒想過丟棄掉身體內的天珠,可這麼做對柳池他們會不公平,人家千辛萬苦的尋找我,只希望巫族從此不要滅絕,作爲他們的領導者,我應該以身作則,把巫族發揚光大纔是。
若真爲了一己私慾,陷巫族於不義,那我當初就不該將那麼些個人從地底下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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