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衣男子正想拉流雲的手,女子一閃躲過,便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葛衣男子訕訕笑笑:“我就喜歡你這怪脾氣。”說着也跟了進去,“你們幾個就不用進來了!”轉頭對身後正預起步的隨從說道。
“是!”那幾人應聲答道,跪在地上的人見二皇子走遠也站了起來,流朱衝着二皇子的跟屁蟲扮了個鬼臉,一溜煙跑開了。
“這個鬼丫頭,我早晚要她見識到我的厲害!”站起來的人看着跑遠的粉色身影賭氣地說道。
肩上被人一拍,“又說大話了吧,每次你來都要跟着小丫頭鬥氣,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別說笑了,乳臭未乾的丫頭我怎麼可能放在眼裡,倒是她的師姐纔算是真正的美人痞子呢!”
“這還用你說,要不然二皇子會隔三差五的來嗎?”身後的男子推搡了一下他。
“你們不要說笑了,快些守好,等下被二皇子發現你們在議論流雲巫醫,小心叫你們好看。”風雨雷電四個使者中的風使站在不遠處嚴肅地警告道,剛纔還在推搡的幾個人相互對對眼閉上了嘴巴。
流雲巫醫和二皇子兩人一進門,二皇子就迫不及待地把門關了個緊,流雲聽到木門‘砰’的一聲,頭也不回,自顧自走到了桌邊,放下藥箱。
葛衣男子走了過來:“流雲姑娘,近日我老是覺着身子不爽,也不知是怎麼了,還請姑娘爲我好好診斷診斷。”說着擼起袖管把手臂放在墊子上。
流雲眼睛也不擡,兩根指腹輕輕搭了搭男子的脈搏,隨即提筆寫起了藥方,葛衣男子急了,他可不是真來看病的呀,這看病是假,看美人才是真,
“流雲姑娘,我這是什麼病啊,夜裡反覆的睡不着,白天也是精神恍惚地。”葛衣男子看着流雲揮筆書寫的秀巧模樣,心裡萬分的喜歡。
”二皇子放心,二皇子只是太過操勞,吃下這劑方子,病症就會改善的。“流雲擱筆把藥方折了起來,“來人......”剛要喊門外的人進來,就被葛衣男子攔住了。
“流雲姑娘慢着,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我可不是什麼操勞過度,我是患了相思之症了,只有你,才能治好我。”葛衣男子搜的一聲站了起來握住了流雲的手,“流雲,我想的你好苦,你知道嗎?我都等你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對我不冷不熱地。”
“二皇子請你自重!”流雲厭惡地甩開了男子抓着的手,“流雲已經心有所屬,二皇子不必再在流雲身上花心思了!”說完一揮袖子離遠了些。
葛衣男子訕訕得收手,無奈地笑了幾聲,“呵呵,我早就知道你喜歡我三弟,而且我也知道三弟只把你當妹妹。”葛衣男子看了看流雲的臉色,女子被他說中心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搖着脣瓣,最終還是沒有反駁。
“我說的沒錯吧,你們從小認識,如舊生情也是難免的,但是我和你認識也不淺啊,爲何你眼中就看不見我?”
“二皇子,既然你明白流雲的心思,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藍衣女子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葛衣男子非但不走,反而跟上前幾步:“我哪一點比不上他,他只會遊玩戲耍,論國事家事他都是個小兒,我纔是你能夠依靠的人!”
“二皇子,請你不要這樣!”流雲激動地躲開了男子的強迫,“二皇子既然如此優秀,何必再流雲身上浪費時間。”女子表現出了比剛纔更加的冷漠。葛衣男子不管不顧,她越是抗拒就越想征服她,他心中已經快磨光了耐心。
一隻手把女子的手反剪到了伸手,另一隻手強迫她的嘴脣對着自己,流雲扭曲的脣瓣上立刻附上了他的雙脣。
“啊!”正欲再次進攻的人突然慘叫地彈跳開來,反剪握着流雲的手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迅速抽了回來,手腕上已經被紮了一個小孔,泛着紫色,才一會工夫,手臂已經腫了好大一塊,觸手疼得厲害,葛衣男子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你......你竟敢......”。
“這不是什麼難解的毒,只是會讓二皇子在行宮好好休養一陣子。”流雲臉上寒霜對着一臉痛苦的人說道。
葛衣男子握着手臂站直了身子,“流雲,你知道嗎?你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你太要強,女子要強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葛衣男子被毒針一紮,腦袋好像清醒了不少,看着眼前女子倔強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無奈,“三弟雖然看上去與世無爭,但是他可不是個糊塗鬼,他從小心思便是我們之中最通透的,他要的他心裡最清楚。”
“你要聽清楚了,這話我只說一遍,你若是嫁我,我必然好好對你,你若是要爲他蹉跎歲月我也可以等你,只是三弟心中只把你當妹妹,你心中所想恐怕終究不能如你所願!”
“二皇子,流雲累了,請你讓流雲歇息吧。”藍衣女子背對着男子努力地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她不想讓他看到此刻的狼狽。
“好!你若是願意了便以此物爲信,叫人送來,不管那時候是什麼情況,我必然用最盛大的禮儀迎娶你。”男子說着取下腰間的腰佩,一分爲二,一半藏進了袖子裡,一半放在了窗前。
經過女子佇立的身影時頭也不轉,徑直出了房門。一出門口幾人便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講着什麼,流雲一句也沒聽清,耳邊只是迴盪着一句話:你心中所想恐怕終究不能如你所願。
你憑什麼說這句話,你不是我,也不是他!
葛衣男子出了醫館大門,幾個隨從看他臉色死灰,猜到必然還是和往常一樣碰了釘子。
”流雲姑娘就是倔,二皇子這麼用心她還不領情,要是喚作旁人早就投懷送抱了。“一個膽大的說着想說些寬心的話,嘴上‘啪’的一聲,葛衣男子轉身給了一個巴掌,”住口,她也是你可以議論的嗎?“
”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那人捂着腫起的嘴巴,低下頭去。
藍衣女子怔
怔站在原地,良久之後纔回過頭來,看到陽光下放着的半副腰佩,‘砰’的一聲關上了窗子。
這日,柳兮月正在房間小睡,窗外突然傳來了叮叮咚咚的絲竹聲,“憐兒,這外面是在做什麼,這般吵鬧。”身邊伺候的侍女立刻回稟道:“外面是三皇子爲君帝大壽準備的禮樂隊,排練已經好幾天了,吵着姑娘休息了吧。”侍女起身小心的關好了窗子。
“我想出去看看。”柳兮月說着便從妃子榻上起身,侍女連忙趕來扶着些,“姑娘,您現在是有身子的人,還是歇着吧,要是三皇子見到您又會生氣了。”侍女嘟着嘴說道。
“自從那一次姑娘病危,您好轉之後三皇子就不曾來着了,他的寢殿也一直叫您住着,還吩咐我們好生照顧着您。”青衣女子替秦無念說了一疊的好話,只盼着能在她心中挽回幾分形象來。
“是嗎?”柳兮月不理會她的嘮叨,自顧自走了出去。青衣女子只好跟了上去。
一走到外邊,絲竹聲更加響亮,好像是從湖上飄來的,柳兮月一時玩心大氣,向着絲竹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一來到岸邊果然看到湖中央停着幾艘小船,船上整齊的兩列樂師,有的撫琴,有的吹簫,演奏同一首曲子,聽來十分悅耳。
“你怎麼出來了!”柳兮月正在樂聲中陶醉,耳邊傳來了一聲雜音,回過頭去正看到秦無念站在身後,原來的侍女憐兒已經被遣返了,就留她一人還在岸邊。
一看到秦無念,柳兮月就下意思離得遠了些。秦無念笑了笑,“你不是特意來找我的嗎?見了我卻這麼躲着我?”
”我只是被這樂聲吸引了,不知道你也在這裡。“柳兮月小聲地辯解道。
秦無念看了看她,雖然懷着身子,身形倒是比原先還要風姿綽約了,不見幾日分外的惹人垂憐。“這樣聽來不爽快,我帶你去湖上聽,那裡才聽得清楚。“說完便拉起她的手上了一艘輕舟,“這條河連着護城河,要是沒人掌舵說不定我們還能出城呢!”秦無念遣走了原先划槳的老翁自己划起槳來。
柳兮月小心的坐在船頭,這人雖然說話不算數有句話還是說對了,就是湖中央卻是聽得更加清楚,“下月便是父皇的大壽,這些人都是當天表演的人,我都是按照你們那裡的規矩操辦的,你覺得還可以嗎?”秦無念一邊划槳,一邊背對着柳兮月說道。
“我們那裡可不是這樣的!”柳兮月不屑地說道。
“哦,那是怎樣的?你不妨對我說說!” 秦無念來了興致拋下船槳也坐了下來。
“和你說了你也不懂,要去KTV,要去飯局,還要生日蛋糕,插上代表年齡的蠟燭許上三個願望然後一口氣吹滅,再然後就會夢想成真了。”
“什麼什麼,這些都是什麼規矩,爲何我都沒聽說過!”秦無念睜大了眼睛望着柳兮月。
“額,也沒什麼,你以前沒聽說過,現在不就聽說了嗎,你比其他人幸運多了,能夠碰上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