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大清早,屋子外面已經有人在打掃院子了,柳兮月睡足了覺精神抖擻的爬了起來,拿起牀邊放着的衣裳,是一套黑色的服飾,和見過的那幾人穿的無異,只是袖子上繡着一個‘萱’字,不只是何意思。穿戴好在銅鏡前照了一番。
“昨晚睡得可好?”門被推開,黑衣女子笑着走進來手上端着一疊糕點。
柳兮月這才發覺自己好些時候沒吃東西了,興奮地迎了上去接過手上的東西吃了起來。
“這個是什麼?”嘴上胡亂啃着一塊鬆軟的桂花糕指着邊上的一顆綠色的藥丸。
“這是聖藥,專門給你的。”
“給我的?爲什麼要給我?”
“因爲只有服用了此藥的人才能在這裡存活下去。”
柳兮月怔怔地望着黑衣女子,不是很聽的明白她在講什麼,自顧自吃着糕點。
“這麼樣,這套衣裳還合身嗎?”
“很合身,不知道這袖子上的‘萱’字是什麼意思,這衣服原先是一個叫‘萱’的人穿的嗎?”柳兮月離開了銅鏡問着黑衣女子。
“萱字是個排名,新進的弟子都以萱字命名,今後我們就是同門了。”
“什麼,穿上這衣服就算入門了啊,你們也太狠了!那我脫了行不行!”柳兮月說着手上放下糕點着就要去解衣服。
黑衣女子一手按住了她,神色變得凌厲,“你要是想立刻變成一具屍體,我就不攔着你。”
柳兮月的動作停了下來,“爲什麼?”她不服氣地問道。
“凡是進了琉璃宮殿的人不是主上信任的人,那便是死人。”
“昨晚你已經拜見過主上,而且你已經服下了聖藥,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我纔沒有……”柳兮月剛要反駁,見到碟子裡的綠色藥丸已經不翼而飛了。
“很驚訝吧,我趁你不注意已經把他送進你的肚子裡了。”
柳兮月慌得去摳自己的嘴巴,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心裡懊惱地怪自己大嚼大嚥着了人家的道。
“沒有用的,要是吃飽了就隨我一起去見主上吧。”黑衣女子笑着說道,“主上還沒給你賜名呢。”
柳兮月被生拉硬拽地再次拖進了琉璃宮殿,再一次見到富麗堂皇的景緻心中已經沒有了前一晚的驚喜。暗暗盤算着怎樣才能逃出去。
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拉着跪了下來,只聽見座上的人和身邊的女子對答了幾句,柳兮月全程低着頭,實在沒有心思聽他們的交流。隨便掃了一下珠簾,卻看到昨天救自己的白衣女子站在那裡,眼神不知望向何方。
“你以後就叫萱雨,我叫朱雀兒,叫我師姐就行了。”簾子後面的男子走後黑衣女子興奮地說道。
”拜見師姐。“柳兮月無精打采地說道。
黑衣女子顯然很欣慰她這麼快就改口了,拍拍柳兮月的肩膀,“小師妹,半月後便要舉行祭劍儀式,我看你和綠小主很有緣你隨我一同去吧。”
祭劍?
“祭劍是要幹什麼?”柳兮月來了興致臉上一掃愁容。
“綠意寶劍是綠小主鍛造的,神力非凡。一直是主上的最愛,但是綠小主離開後劍隨之
斷裂,本來也沒什麼,沒想到大皇子知道了此事下了命令一定要重塑綠意寶劍,爲期便是君帝大壽之前,還好找着了綠意小主,不然主上就不好像大皇子交代了。”
“哦,是這樣啊。”狼族君帝大壽之事,柳兮月在秦無念那裡就聽到了,倒是不覺得新鮮,只是心中納悶爲何只有那個綠蘿兒的血才能重塑寶劍。那個白衣女子看上去各種的不簡單,和那個青龍子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不過這是當然不好直接問,還是待自己慢慢查探吧。
”萱雨,小主叫你進去。“柳兮月正跟在朱雀兒身後準備離開,突然聽到有人大叫着‘萱雨’本來不打算理會,等反應過來這正是自己的新名字時,那人已經在自己跟前了。
氣喘吁吁的人敲了一下柳兮月的腦袋,”你這丫頭怎麼不長耳朵啊,只管我在後便追你,也不回個頭。“那人雖然口中罵着,但是下手也沒多重,多少看這點朱雀兒的臉色。
”哦,姐姐叫我是有什麼事嗎?“柳兮月摸着腦袋頑皮地說道。
”看你的小樣,也不知是幾輩子修的福氣,小主叫你去侍候她呢。“來人有些嫉妒的說道。
柳兮月一聽這話,心中的高興泄了一大半,還以爲什麼好事呢,不過就是侍候人,用得着這麼一副受了什麼恩惠的樣嗎,看來不管哪個世界都有喜歡做奴才的人。
柳兮月嘟嘟嘴,跟着那人向琉璃宮殿的深處走去。
“進去吧”那人指着一扇五光十色的琉璃門說道,“小主正在裡面等你呢。”
“是。”柳兮月匆匆應道,在這個寶石如同石頭的世界裡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萱雨弟子,沒有人會在意自己的。
柳兮月一進門便看到白衣女子坐在窗前,從四方的窗口望出去正好是一片碧綠的湖水。
”你來了,這裡住着還習慣嗎?“白衣女子轉過頭來看到低着頭的柳兮月。
笑了笑說道,”你不用害怕,今早在前廳見到你就覺得你悶悶不樂的,本想救你,沒想到現在卻讓你來了這裡。“白衣女子站起來把她來到近身。
柳兮月看着她實在覺得她和這裡的人不同,她看了看柳兮月的手腕,秀眉微微一皺,“這麼快就讓你服下聖藥了,”隨後又像是自言自語,“是啊,見到你穿這身衣服我就該想到了。”
柳兮月這才發現自己的脈搏中有一條細細的紅線怎麼擦都擦不掉。“這聖藥是什麼東西?”
“是會讓你離不開這裡的東西,你會求着主上留下你。”白衣女子說道。
“我以前讓不少人服下過它。”
“你......”柳兮月震驚地看着白衣女子說出這番話來,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人啃食毒藥而甘之如飴。
“不過,沒關係的,既然你我有緣,我必定不會不顧你。”
柳兮月聽到她這樣說心中又涌起了感激之情,連連點頭。
“這幾日你便留在此處吧,他們不會起疑的。”
“小主......”柳兮月剛要開口學着其他人的叫法,卻被她阻止了,“叫我綠兒就好了,我不喜歡被人叫做小主。”
柳兮月默默地點點頭。
兩人正說着話,門外有人
敲門,一會邊有人在外邊拉開了深重的琉璃大門。
來人是當你見過的青龍子,他手上拿着幾個錦盒,一進屋便放了下來。
“這是主上賜給你的胭脂水粉還有幾件新制的衣裳,都是你喜歡的東西。”
白衣女子用尖尖的指尖一個一個挑起了錦盒,‘啪啪啪’的木盒聲在房間裡迴盪。
“這麼樣,這些都是你以前最喜歡的。”
“我早就不喜歡這些了,統統拿出去給外面的人吧。”白衣女子不屑地說道。
“這……綠兒,都是主上賞你的,還是留下的好。”
白衣女子一甩袖子,“叫我小主。”
“是”黑衣男子低下頭去啞口無言。
“是你到處找我的,我回來了難道你不高興?”
“自然是高興的,我……我也是奉命行事。”黑衣男子說道後面底氣不足,像是對這個女子有諸多的虧欠。
“小主爲何面紗蒙面,是否有難言之隱,青龍子一定會盡力爲小主分憂的。”黑衣男子望着綠蘿兒臉上的面紗憂心地說道。
“你還是憂心你自己吧,好好保護好你的主上,剛立下大功一件他必定會更加器重你。”
“你還在怪我當你沒有一起。”
“青龍子,你要說什麼話可要想好了,不然有什麼後果你自己知道。”白衣女子阻斷了青龍子的話。
“是,”黑衣男子快要出口的話變成了簡單的一句‘是’,只是臉上的擔憂之色不增反減。
他看到了一旁站着人,一身弟子服飾差點沒認出來是昨日帶回來的人,沒想到梳洗之後模樣這樣俊俏。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地像極了綠蘿兒,難怪昨天會把她認錯。
“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萱雨吧,昨天見得那位姑娘?”
柳兮月點點頭。
“好生留在這裡,小主必定不會虧待了你。”說完望了一眼窗邊的人,轉身走了出去。
白衣女子轉過頭打量着柳兮月,把她拉到剛纔送來的錦盒前,一件一件拉出來往她身上比對,最後挑了一件冰藍色的衣服放到她手上,”拿去換了吧,我見到你身上的衣服就煩,以後不要穿了。“
柳兮月接過衣服歡快的點頭稱是,她也一丁點都不喜歡身上的衣服,那個什麼主上還強迫自己非要留在這裡,找機會一定會逃出去的。
柳兮月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白衣女子嘴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不錯,果然人靠衣裝。”
“不過,你最好不要讓主上見到你這副樣子,不然你會很麻煩的。”白衣女子告誡地說道。說着提起眉筆在柳兮月的臉上點了點,“不要怕,這也是爲你好,在這裡耗相貌只會讓你萬劫不復。”
白衣女子的話在柳兮月身上起了作用,本來還有幾分不情願此刻就乖乖地站在哪裡隨女子亂描亂畫。
柳兮月站在銅鏡前一照差點沒嚇死自己,白皙的臉上點滿了星星點點的斑點,她幽怨地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只見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房間裡一下子想起了兩個女人的歡笑聲。
“什麼事這麼開心,讓爲父也知曉知曉。”門外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