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交響曲上

雨中的交響曲(上)

剛出府門,天逸便迫不及待的在耳邊追問道:

‘剛纔那個不是你前生的侍衛嗎?’

‘不錯,星夜是未來的御前第一侍衛。’天堯微微頷首。

‘可是…他本是天遙的人吧?’

‘你看不就知道了?’天堯頗有些不耐煩了。

‘那後來怎麼跑你那去了?’天逸好奇的繼續追問。

碰巧一個挑着擔子賣斗笠的小販正準備收攤回家,天堯順手買了一頂。

‘喂,怎麼不回答?’

天堯抿緊脣,草草的攏了長髮,默不吭聲的將那略顯過大的斗笠系在頭上,任那青色的薄紗稍稍擋住眼前的視線。

‘難道那是你搶來的?’天逸見他是咬緊了牙不願回答,眼珠一轉,使出激將法。

‘你愛怎麼說都可以。’天堯皺起眉。

‘……’天逸被那茂盛的好奇心磨得沒辦法,放軟了聲音,幾乎是哀求的語氣:‘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亂說。’

‘你想亂說也找不到對象。’天堯懶懶的打了個呵欠。

‘那……’天逸急了:‘那我們也來交換消息。’

‘噢?如何交換?’天堯倒來了興趣,眼底掠過一抹喜色。

‘唔……你不是想知道當年的事嗎?’天逸見挑對了誘餌,不由喜笑顏開:‘我給你一個提示,讓你能更快查清。’

‘直接告訴我不是更好?’天堯不滿的皺起眉。

‘哎呀呀,泄露天機的事我可不幹。’

‘好吧。’天堯扶正了因尺寸不合而戴得歪歪的斗笠:‘星夜是交換來的。’

‘哎?’

‘就這樣啊,你給我一個提示,我也同樣給你一個提示。’天堯翻翻白眼。

‘你……太奸詐了!’氣得聲音抖顫,但天逸卻想不出什麼可以反駁,只得妥協道:‘你再講一個,我給你兩個提示?唔,你是用什麼交換的?’

天堯驀然停住了腳步,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

‘三尺白綾。’

‘什麼?’天逸沒有聽明白,楞楞的問。

‘已經兩個提示了。’

‘你!…好吧,我就告訴你,第一,你可以去查查十年前的東宮縱火案;第二,你去宮裡,或你的府上,找一個你乳孃親手做的繡着堯字的黃綢包,裡面也有線索。’

‘你這樣說我怎麼明白?宮裡那麼大,找個包就像大海撈針。’

‘我可不管你。’天逸總算出了一口氣,心滿意足的回道。

‘那……再交換一個,我告訴你更詳細一點,你就直接告訴我包在哪裡?’

‘……這倒沒什麼問題…我問你……’

天逸的耳邊的竊竊私語還沒有說完,身後陡然響起幾道帶着輕浮的笑聲。

“前面的小子,給大爺我停下。”

竟然有人敢來惹他?天堯倒是吃了一驚,手觸到斗笠那垂下的長紗,才恍然大悟:是了,他們根本不知道他是戰南王天堯。

“叫你呢!楞什麼楞?”

整條大街除了他們外幾乎沒有一個人了,只有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雨點噼裡啪啦的打在屋檐上的聲音。因此這道叫聲顯得猶爲響亮,莫名的刺耳。

天堯心生不悅,緩緩的轉過身,待看到身後那三個華服公子以及身後的幾個隨行小廝後,眉頭更是擰成一團。

他認得這些人,除了站在最左邊那個是當朝最有權勢的右丞相良廣的長子良然,另外兩人也都是當朝天遙黨比較核心的權臣之子。

不過這下雨天,他們不像往常那樣去花天酒地,跑這路上當落湯雞幹什麼?

“有什麼事?”天堯刻意壓低嗓音,如果沒有特別招惹他的話,他暫時還不想和這些當朝權臣作對,若是失去這些助力,恐怕他這一世又要去逼宮了。

“你這是上哪去啊?”當頭的人叫圖飛,是當朝圖大將軍的獨生子。

“陪兄弟們玩玩吧?”最右邊那人是劉尚書的第二個兒子劉芒。

看看兩人輕浮的樣子,天堯厭惡的皺起眉,看來這是存心找茬了,也曾聽過這幾人男女通吃,經常在街上調戲輕薄年輕貌美的路人,沒想到今日竟然連他都找上了。

心底暗哼一聲,這些傢伙連他的臉都沒見到,就這麼篤定他是美人?

“你們別吵了,等等還要去迎春閣和他們相會,不要耽擱了。”良然似乎沒有興致,不耐煩的催促道。

“喲,你是去想和他們相會,還是想去看看你的憐昕王爺在不在啊?”圖飛露出戲謔的笑。

“人家今日大婚,怎麼會去那地方啊,你用腦袋想想就知道了。”劉芒也調侃的擠眉弄眼:“再說了,就憐昕王那樣子去,不被吃就不錯了,還買什麼啊?”

污言穢語一出,便響應似的一片鬨笑。

“你們……”天堯本想趁此離開的腳步頓時停住,這些人竟然對五哥出言不遜?!危險的眯起眼,他大踏步朝那些傢伙直直走去。

“喲,還主動過來投懷送抱啦?”劉芒哈哈大笑。

“你們辱罵皇族,該誅九族。”天堯走到他們面前,凌厲的目光透過紗縫依舊讓人膽戰心驚。

“你當你是誰啊?還誅九族?”圖飛一點都沒有懼怕的樣子,反倒像是聽了什麼大笑話一般指着他直笑。

“別吵了,你們這些傢伙……”良然濃眉擰成一團,清俊的臉不耐煩的板着。

“得,得,我的良大少爺。”劉芒聳聳肩,推了他一把:“你自己去憐昕王府找你的心上人去吧,別催了。”

“誰是他的心上人?”天堯狐疑的挑起眉。

“哈哈,這傢伙自從前兒個看到憐昕王爺後,就茶不思,飯不想,直想和新娘換個位呢!”劉芒此話一出,又引起一片鬨笑。

“什麼?”竟是個對五哥虎視耽耽的?!天堯看着良然那瘦弱的身材皺起眉,哼,這種娘娘腔的男人怎麼配得上天遙?

良然燥紅了臉,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朝憐昕王府走去。

“現在輪到你了,小美人。”圖飛伸手就要扯那頭上戴得歪歪扭扭的斗笠:“給哥看看吧,遮遮掩掩幹什麼?”

天堯連忙伸手護住斗笠,一旁卻又有不識相的人眼睛一亮,揪住他脖子上隱隱露出的墜子。

“喲!這玉可真不錯,一定值不少錢吧?”那個小廝打扮的傢伙興奮的笑,標準的財迷嘴臉。

“喂,那玉不能碰。”天堯有些急了,這玉可是用來鎮他身上暴虐之氣的,如果被扯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可是又不能動武,如果不小心傷了一個,以後登基可要增添不少的阻力。

手剛離開斗笠去保護細細的墜繩,守在一旁的劉芒立馬眼明手快的一把扯下那礙眼的斗笠,嘩啦一聲,那薄薄的輕紗在水霧中緩緩飄落在地面上。

一頭失去了束縛的雪銀色長髮瀑布般披散下來,襯得那漆黑如墨的眼眸深得像幽潭,凌厲的目光毫無保留的射出,其中的陰森憤怒,讓人毛骨悚然。

只覺頭上一涼,天堯在大雨中眯起了眼。

一片靜默,半晌,一連串淒厲的尖叫響徹雲霄。

“我的娘啊!是戰南王!!”

那個還用垂涎的目光盯着那墜子的跟班小廝臉色驀的慘白,癱軟在地,但僵硬的手指卻來不及放開手中的墜繩,由着全身的重量往後倒去,恐懼的伏在地面。

啪,不算大的聲音,在他們耳中卻像巨雷般掩蓋了所有的雨聲。

那個小廝灰白着臉,恐懼絕望的目光盯着手中被扯斷了的墜子,那冰涼的玉在他的眼裡,已不再是價值連城的寶,而是引他走向地獄的催命符。

縱然害怕,但圖飛畢竟是將門之後,顫抖着嘴脣,悄悄的後退,卻還能鎮定的說:“你…你不能殺我,我……我是將軍的獨生子,你……”

但他的話語頓住了,不,應該是所有人都被嚇傻了。

天堯低垂着眼,臉上似乎沒有表情,但卻更讓人害怕。即便是對危險很遲鈍的劉芒,也能清楚的察覺到,面前的人,已不再是憤怒的感覺,周身似乎泛出深沉的黑氣,那種詭異的黑宛如被困在地底數十萬光陰的亡魂,淒厲絕望的哀號着,糾纏在他的身上,彷彿隨時都要撲過來。

在他們的眼裡,這個白髮白衣的戰南王,已不再是人。而是魔,真正從地獄前來索命的惡鬼。

‘這下糟了。’天逸懊惱的哀嘆:‘原先所有的暴虐沉積太久,一起爆發了。’

天堯緩緩的擡起眼,露出一雙赤紅的眸。

天上的烏雲一團團集聚着,彷彿醞釀着大屠殺的序幕。

已走得挺遠的良然,似乎察覺到什麼,忽然騰生起不詳的預感,緩緩的回頭看去。

結束就是新的開始修憐遙皇寵修難熬的一夜上改變這一夜掙扎躊躇溝壑鬥架兩隊相逢迷霧林前策劃峰迴路轉迷霧林前歷練的開端第1節 初遇灌酒霧燁啓程霧燁憐遙皇寵修命非天定天機不可泄誤傷瘋宮下雨中的交響曲下迎春尋芳中二選一瘋宮下灌酒歸來公告搶親下人就是螻蟻公告出宮下出宮上月夜之死上有什麼秘密最後的考驗下最後的考驗中迎春尋芳上你好我是天魅公告霧燁爆發的懦弱下天機不可泄最深層的記憶探索真相那年17歲修冰原鎮游水毀屍第6節 東宮失火上鬼仙上山路難行夜的妖精第3回 修命非天定秘密鬼仙下人就是螻蟻望月密談下進城第1回 修東宮易主探索真相終局中出宮上第1節 初遇那年17歲修心思得不到的救贖鬥架迎春尋芳下終局中第2節 怨恨初始池畔遇耀猶豫秘密敗露最深層的記憶最後的考驗中出宮上改變池畔遇耀心思終局上三年的經書熱宴會上修野心終局中解脫溝壑東宮易主鬥架宴會中修難熬的一夜下野心宴會下修解脫
結束就是新的開始修憐遙皇寵修難熬的一夜上改變這一夜掙扎躊躇溝壑鬥架兩隊相逢迷霧林前策劃峰迴路轉迷霧林前歷練的開端第1節 初遇灌酒霧燁啓程霧燁憐遙皇寵修命非天定天機不可泄誤傷瘋宮下雨中的交響曲下迎春尋芳中二選一瘋宮下灌酒歸來公告搶親下人就是螻蟻公告出宮下出宮上月夜之死上有什麼秘密最後的考驗下最後的考驗中迎春尋芳上你好我是天魅公告霧燁爆發的懦弱下天機不可泄最深層的記憶探索真相那年17歲修冰原鎮游水毀屍第6節 東宮失火上鬼仙上山路難行夜的妖精第3回 修命非天定秘密鬼仙下人就是螻蟻望月密談下進城第1回 修東宮易主探索真相終局中出宮上第1節 初遇那年17歲修心思得不到的救贖鬥架迎春尋芳下終局中第2節 怨恨初始池畔遇耀猶豫秘密敗露最深層的記憶最後的考驗中出宮上改變池畔遇耀心思終局上三年的經書熱宴會上修野心終局中解脫溝壑東宮易主鬥架宴會中修難熬的一夜下野心宴會下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