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不知道,她一把人救走,太子的人也到了,看不到林萱,正滿宮找着呢。
這會她們出了東宮,就見着太子的貼身太監匆忙過來了,看到林萱在,大鬆口氣。
那邊偏殿那裡已經鬧開了,有人報信太子妃與人在偏殿幽會,自然引來一羣抓姦之人。
卻不想這門一打開,只看到一個昏迷的寧家公子,太子妃人影倒沒看到。
寧家人看到寧家公子大驚,不過寧家公子中毒昏迷,並未受屋裡的迷香影響。
太子心神一鬆,只是找不到林萱,心裡擔心着,這會忙讓人去請太醫給自己的表弟看,正要離開,一個道不大不小的聲音傳了出來:“不是說太子妃在這嗎,人呢?”
太子微眯着眼,朝着一羣宮妃看過去,想辯別是誰開口的。
宮妃們一觸到太子的目光,都不由縮了縮,她們雖然是個庶母,但面對太子的時候還是沒有底氣的。
文昭儀道:“是啊,太子妃離席好一陣子了。”
“該是在東宮。”
“不是說太子妃沒回東宮嗎?”文昭儀又道。
“文母嬪對我的行蹤倒是瞭若指掌。”林萱和夏枯草這會趕到了。
“萱兒。”太子一見以林萱忙迎了上來,目光仔仔細細地看着林萱,確認林萱沒事才鬆了口氣。
夏枯草看到太子這般擔心林萱,也不知道是不是作戲,雖然自己的孫女哪哪都好,可夏枯草總擔心太子對林萱虛情假意,心裡到底防着一層的。
“殿下,你怎麼在這裡?祖母陪我去東宮換裳了,準備回宴席,就聽聞這裡出事,正好趕來了。”
說着林萱又問道:“這裡發生何事?”
“無事,我們回宴席。”太子握着林萱的手,不是不想追究,但到底是宮中陰私,當着一衆命婦的面,太子只能暫時把事情壓下,這會朝着夏枯草點了點頭,帶林萱離開。
夏枯草也沒看其它人,帶着擅畫跟着太子和太子妃離開。
宮妃們還有看好戲的命婦心裡非常的遺憾,但心裡又隱隱的擔憂和預感不好,特別是文昭儀,心裡有些發慌。
回到宴席上,文太后看着林萱和夏枯草一起進來,整個人一愣,微垂的眼裡閃過一道陰霾,這般算計竟然沒事。
夏枯草這一回來,沒看到林晉,瞬間一愣。
正想着林晉莫不是還在空間裡,就見着林晉進來了。
宴會一散,夏枯草就和林晉一起離開,至於宮裡的事情,她們就不摻合了。
馬車裡夏枯草和林晉正聊着今晚的事情,心裡說不驚嚇是假的,不敢想象,若是今晚林萱身敗名裂,她能不能受的住。
林晉道:“放心,已經抓到人了,今晚會水落石出。”
夏枯草出了空間後,林晉也離開了,還想去逮人呢,太子已經先一步了,所以林晉就悄悄回宴席了。
宮中出了這樣的事情,延興帝聞之大怒,讓太子好好查,順藤摸瓜就到了文昭儀身上。
文太后自然聰明,不會親自動手的,可卻忘了一旦事情被查出來,文昭儀願不願意當替死鬼。
所以這一晚,文昭儀受不住延興帝的審迅把文太后給抖出來了。
事情根本不是她做的,是太后的人下手,文昭儀是怕死的,而太后是皇上的生母,皇上也不會把太后怎麼樣。
延興帝確實再憤怒也不能弄死文太后,甚至也不能拿文太后怎麼辦,但道熙帝就不同了,當天夜裡就把文太后帶離宮了。
次日一早,誰也不知道,庵堂就多了一個剃髮爲尼的文太后。
“心術不正,你的福氣到此爲止,往後你就在庵堂禮佛,終身不得離開。”這是道熙帝最後和文太后說的一句話。
鳳命於身,文太后該是這世上最好命,最尊貴的女人,並不亞於夏枯草。
可惜從一開始鑽牛角尖,心態一變,心術不正,文太后也走上了絕路,斷了自己的福氣。
文太后大受打擊,她的頭髮被剃光了,而且也沒法離開庵堂,道熙帝讓人守着她,文太后根本沒法離開,只有在庵堂吃苦受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人人都以爲文太后回頤春園了,延興帝以爲文太后被道熙帝禁足了,卻不知道文太后被道熙帝強制出家了。
林萱和太子心裡自然是憤怒的,但也是不能拿太后如何,不過文昭儀被打入冷宮,文家培養的暗衛還有文太后在宮中安插的人以及文昭儀的人手一個個都被拔了個乾淨。
事情還牽扯到了二皇子和二皇子妃,甚至文家,二皇子和文家受到了貶斥。
而且延興帝又藉此清洗後宮,宮妃們受到波及,心裡對文太后和文昭儀恨了個半死。
道熙二十年春,延興帝重病,太子監國。
選秀的事情再次被人提出來,這一次是太子給推了,以延興帝重病爲藉口。
東宮,夏枯草受召入宮看林萱。
“祖母,我葵水未至幾天了。”林萱悄悄和夏枯草說,眼裡帶着喜悅的亮光。
夏枯草眼睛一亮,“可讓太醫看過了?”
“沒讓太醫看,但紫鳶已經已經確診一個多月了。”林萱臉上帶着歡喜的笑容,不過看向夏枯草,又帶着隱憂道:“祖母,我有些怕。”
宮中爾虞我詐,林萱在宮裡也是步步謹慎的,如今懷孕後,林萱就怕自己保不住這個孩子了。
林萱向來尊崇夏枯草,對夏枯草這個祖母那是非常的信任和依賴的,特別是在去年中秋夏枯草救了她之後,一確診有孕就想第一時間把喜迅與夏枯草分享。
“不怕,萱兒是個有福氣的,你懷的是龍子鳳孫,會平平安安出世的。”若是之前,夏枯草可能還不會放心,但上次中秋,這中被清洗,文太后的人被拔了個乾淨,其它宮妃的人手也是。
別地方,夏枯草不敢保證,但東宮最是安穩了。
而且如今林萱經歷過宮中的陰險算計,也成長了不少,若是林萱這胎保不住,夏枯草就真要懷疑是太子的問題了。
“不過還是要萬分小心,如今胎兒未滿三月,輕忽不得,暫時不用宣揚出去,但不必瞞殿下。”
夫妻一體,夏枯草對太子是防一層的,但打心底卻是盼着太子和林萱一直好好的。
即便太子是虛情假意,夏枯草也希望太子能裝一輩子。至於真假,日久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