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記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只知道那是個下雨天,天空飄着絲絲微雨。
那個時候的他還是青蔥少年。
聽說着聖藥谷裡威名,特意的過來拜師,跪在聖藥谷裡許久許久……
可聖藥谷從來都不輕易的收徒弟,想進去更是難上加難,出於無奈他只能是跪在聖藥谷之外。
在聖藥谷裡跪着的,不僅僅是他一人。
許多的人,都知道聖藥谷的威名,都一一的跪在聖藥谷面前。
也有人與他搭話。
可他通通不與理會。
“喂,冷瓶子,你在這裡跪多久時間了?”
冷瓶子?
諸葛非珏擡起眸,望着眼前的人。
長相清秀,與他差不多大的丫頭,笑的卻是挺開朗的。
“怎麼?不喜歡我叫你冷瓶子?那你叫什麼名字?”
“諸葛非珏。”
“哦……”她長長的哦了一聲之後,嘿嘿而笑:“我叫宮沁。”
“這聖藥谷可真的很難進,我在這裡跪了已經快七天了,昨天有人進去了,和你差不多也是個冷瓶子,只不過他比你還更加的冷一些,理都沒有理我一下。真是特別的冷。”
“照着你這個清冷的氣質,估計很快就進去了。”
宮沁的話剛剛說完,聖藥谷大門被打開了。
只聽見宮沁一聲輕呼聲響起,他有些意外的轉過頭,看她。
“跟你說哦,你看那邊第三個人,那個冷瓶子,就是我剛剛和你說的昨天進去的那個人,沒想到才進去短短一天,他就已經可以出來挑着我們誰能進聖藥谷了,真是好手段啊。”
聽着她的介紹,不由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目光掃過去第三個人,與身邊的所有人氣息都不太一樣,確實是很冷,而且面無表情的。
雖然一身的白衫,而且個頭小小的,可是身上卻有種不容忽視的氣場。
和他身邊人一站,分毫都看不出來,他不過是進聖藥谷才一天而已。
許是他注意的太久,被抓了包。
視線與他對視。
他的視線冷冷的,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向他這邊一樣。
就那麼輕鬆自如的移開了視線,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人確實是很冷。
諸葛非珏心中評論着。
這個宮沁說的確實一點都不假。
出來一共三人,也就是說選的也就只有三人。
而且七天爲限。
只有在這七天裡,他們才選徒弟,七天過去了之後,就不會再選徒弟,再等到聖藥谷要徒弟,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後的事情了。
所以,他一點都不想錯過這一次的機會。
“選我嗎,真的嗎?太好了!”
宮沁被選進了聖藥谷,她十分的興奮。
三個人已經被選齊了……
再也沒有名額了……
諸葛非珏的心此時是悲涼了,他落選了,沒有機會進聖藥谷了。
以後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和大多人一樣陷入了迷茫,對今後的人生迷惑,不知道方向在哪,不知道路該往哪個方向走。
“等等。”
“我還沒有選人。”
聽着冷酷的聲音響起,他緩緩的擡起頭。
看過去。
是剛剛對他沒有一絲看在眼裡的男子,他卻是開口說話。
他一開口說話,前面的兩個老輩都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區區一個昨天剛剛進來的小毛頭,卻是敢說話!
而他一點都不畏懼,臉色更是冰冷。
修長的手指指着他。
“他,他有資格進入聖藥谷。”
那個時候……
他是真的很開心,很開心能進入聖藥谷裡,而且對着那個時候的墨傾塵有着無限的感謝,感激,讓他以後的人生不再迷茫。
特別開心的進入了聖藥谷裡。
試圖想要和他拉近着一些關係。
不僅僅是因爲着選他進入着聖藥谷的感謝之意,更多的感覺那個人的氣息與他的很像,同樣都是清冷的人。
可後來他知道了。
他身上的氣息是清冷,可是墨傾塵的身上是全然的冷酷。
冷酷到彷彿不知道什麼是情,什麼是愛,什麼感覺。
“怎麼,你想要接近他嗎?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拜在哪位師傅的門下嗎?”
宮沁那個時候就是一個地保,對聖藥谷的一切小八卦都知道極爲清楚,擠眉弄眼的望着他。
“走,我們去找他去,找他去湊近一些關係,我對他也挺感興趣的。”
“……”
“聽說他姓墨,似乎全名叫墨傾塵。在聖藥谷裡都拉幫結派的,看起來沒有什麼事情,可是卻是風起雲涌的。”宮沁擺頭晃腦的:“你我都已經脫了單了,他們都早已經在一起拉幫結派,成爲一家子人了,我們可不能落後啊。”
“不過聽說墨傾塵的人氣也不太好,也是落了單,這樣我們三個人真好可以湊到一起,雖然人不過,可是我們也算是氣相通啊,比他們人多的好強壯多了。”
“哎,你怎麼到現在都不說半句話來着?”
宮沁望着他,諸葛非珏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且他無話可說。
宮沁望着他一臉無言的樣子,輕輕而笑:“罷了罷了。”
“看樣子也不是常常說話的人,墨傾塵更加不是常說話的人,這樣的話,以後我就是我們三人團說話的代表,一切在外的事務,需要交流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宮沁這麼說着,可是她確實是做到了。
他們三人團,一旦對外有着什麼事情,做是什麼惹對方生氣的事情,都是由着宮沁先出面調解,到後來不得不說服的情況之下,纔開始動手。
“不過,墨傾塵不是那麼好容易接近的人,我們要做好準備哦。”
因爲一開始一定會被墨傾塵拒絕掉的。
那個人是那麼的冷酷,而且獨力獨行是出了名的。
他們要做好死皮賴臉的準備。
或放是碰巧。
那天他們去見墨傾塵的時候,正巧碰上他與人打架的場面。
當時年少熱血,又想着墨傾塵是召他進聖藥谷的人。
二話不說的直接輪着傢伙,直接過去幹架。
從此一戰成名。
而且與墨傾塵的關係,也因爲這一場架,多多少少的接近了一些,也少去了許多的麻煩和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