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陽,你這是什麼樣子!?”顧曲拂驚叫着緊步趕過來,手指着她的鼻子,“你竟然在這裡掛着墨哥哥的畫,還咒他死!你好大的膽子。”
簡直是膽大妄爲!
慕向陽冷凜着面色,而一旁的墨傾塵片言不語,仔細看,他薄脣間還帶着絲絲的弧度。
可此時的顧曲拂並未發覺到墨傾塵薄脣間的那抹弧度。
後跟上來的閣老望着眼前的畫像,再看墨傾塵的反應,臉色瞬間深凝了下來。
眉頭緊鎖,彷彿在憂愁些什麼,緊緊閉脣,默而不語。
慕向陽面色微冷,冷淡的望着她。
“顧姑娘,在這個墨府何時有你說話的份?正主兒都沒有與本姑娘撒氣,你又是拿着什麼身份與我置理!?”
“……我!”顧曲拂語塞,心急的看了看輪椅上的墨傾塵,哀怨說道:“墨哥哥,你看看這個刁蠻的女子,不僅僅這樣蠻橫,還欺負於拂兒。”
輪椅上的他,淡而不語,深遂的目光凝視着眼前的慕向陽。
而她,並未瞧他一眼。
墨傾塵不幫她,顧曲拂心中一肚子怨氣,可面上卻表面的楚楚可憐。
“你畫的是墨哥哥的畫像,您這樣不是在咒他死麼,好歹你也是住在這個府上,怎麼能這麼的恩將仇報。”她試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話,說的句句漂亮。
“拂兒是墨哥哥的青梅竹馬,看着自然會過意不去,明明墨哥哥就好端端的活在這裡。”
“那又如何?”她下巴微擡,滿臉的冷傲:“不就是一個青梅竹馬麼,在這個府裡你什麼都不是,而我是這個府上的“夫人”。不願意讓你住,就將你趕出去,你又有什麼說話的份!?”
夫人……
聽見她的話時,墨傾塵的淡漠的眸光瞬間亮了亮,薄脣間的笑意擴大,卻只僅僅在瞬間,轉瞬即逝。
而顧曲拂早已是氣的七竅生煙,一股火氣堵在喉嚨裡。
“墨哥哥,她怎麼這般的欺負拂兒,她還沒有進墨哥哥家的門,就這麼放肆!”
一直未語的墨傾塵,望着面前冷傲臉的慕向陽。
薄脣微掀,吐出幾個字。
“她是夫人,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墨哥哥!”
顧曲拂頓時眼睛瞪大,簡直不可置信。
她是聽錯了吧,墨哥哥怎麼可能會縱容一個女子這麼的刁蠻,任性?掛着他的死人像,還這般的縱容着她!
爲何所有的縱容只偏偏給慕向陽這個嫂子?而她不過是犯了一點點的錯,就斷絕來往,從此不讓她進琉璃閣,她究竟是何錯之有?
慕向陽冷冷的從鼻息之中,哼了聲。
墨傾塵,假惺惺的。
知道她早知曉了一切,故意讓她這般做,表現的很縱容她一般模樣。
“燕兒,撒冥紙!”她冷冷的轉身,冷不丁的飄了句:“多燒點紙,死了,之後本姑娘也輕鬆,馬上就可以另找良人。”
一句話,讓本很是愉悅的墨傾塵。
臉色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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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曲拂氣的跺地,一直很怨氣的扯着樹上的樹葉,地上都是她扯下來的葉子,都成了碎片。
她憤憤不平的望着一旁喝茶的閣老。
“爹,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在喝茶!”她氣的都快要哭出來:“您還不幫女兒想想法子麼,任憑那慕向陽漲氣勢嗎!?女兒都被折磨成這樣了,您怎麼還不幫女兒。”
閣老輕嘆了一聲。
“拂兒啊,你想要找什麼樣的男子沒有,又爲何只偏偏選中墨傾塵呢。你知道他……”閣老又搖了搖頭,即而沉默:“而且那慕姑娘,老夫看着人還挺不錯的,爲何要去針對於她。”
自己的爹都向着慕向陽,顧曲拂自然很不樂意。
“她有哪裡好?刁蠻,蠻橫,任性!整就一個野丫頭,哪一點比得的上女兒,女兒在墨哥哥身邊這麼多年,女兒就看上了他,您選的任何一個人,女兒都看不上,看不上!”
閣老臉色一凜。
“老夫讓你從小跟着墨傾塵,是讓你把心都給他嗎?老夫是讓你盯着他!你倒好,跟老夫兒女情長了起來,真是敗筆。哎……”閣老又是一聲無可奈何的輕嘆。
顧曲拂頓時停了停,而後又開始不依不饒。
“反正女兒不管,女兒在墨哥哥的身邊這麼多年,就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一直以來他就是一個正常人,與旁人無異,有什麼好盯的,墨哥哥在您的眼皮子底下這麼多的年,若真的有問題,您還發現不出來嗎?”
閣老沉呤了會。
的確如此,若墨傾塵真的有問題,他定然會發現的。
可他,說到底是墨家的人,不得不盯着啊。
“爹爹,您來京城不是來找拂兒的麼,現在拂兒有難了,拂兒就是要墨哥哥,您得幫女兒。”
閣老臉色一皺:“老夫那麼閒,管你這些閒事,過些天就是武林大會,六派都得集聚在百花城,老夫這是路過京城,而且……這京城似乎也動盪不安。”
之前的事情他也沒有趕上,恐怕近幾日,京城裡不會有好日子過。
閣老看了看滿臉怨氣的顧曲拂,嘆息。
“老夫就幫你一回,只僅僅是這一回,若他真不願,你也不再在糾纏了,他究竟是不適合你,拂兒。”
顧曲拂瞪大着眼睛,高興的笑開。
“怎麼不適合,這天底下再也沒有人比墨哥哥更適合拂兒了,拂兒的這顆心早已是墨哥哥的了。”她開心的眯起了眼。
顧曲拂怎麼都不聽閣老的話,一心只想着。
“爹爹,你一定要擺平墨哥哥,我想要成爲墨哥哥的新娘子,否則的話女兒纔不會再嫁給別人,也別想着女兒會繼承曉機閣。不可能的事情。”
她最可氣的是,明明慕向陽聽明白一切,知道一切都是墨哥哥所做所爲,讓她和青梅竹馬尹知初分開,可她似無事一般,難道她就不怨嗎!?
就當真不恨墨哥哥做的這些事情嗎?
還是說她臉皮已經厚到什麼都不在乎了?